基于共词分析的产教结合研究发展态势

李向东+谭明+季庆庆

摘 要 学界对产教结合研究领域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且拥有较高集中度的期刊群，职业技术学院和政府研究部门是其研究主体；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在产教结合模式及校企合作领域；职业院校办学模式、职业教育机制创新、职教师资建设、职校生能力培养等方面研究已成为成熟主题，受到较多学者的关注；高职教育体系建设、校企关联研究以及相关对策与建议仍是研究的薄弱区，将有较大的研究空间。

关键词 共词分析；产教结合；研究；职业教育

中图分类号 G71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4）29-0055-05

鉴于我国产教结合的现实情境，如何领会和把握产教结合的研究热点和和发展方向，是做好产教深度融合，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关键问题。基于此，本文利用文献计量学中常用的共词分析法，通过主题词引导，采用可视化技术，对国内产教结合研究领域的论文关键词进行热点分析、关联分析、结构分析以及趋势分析，为进一步把握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发展态势提供参考。

一、研究方法

共词分析法由法国文献计量学家提出，目前被普遍认为是文献分析法中最有效、最客观的分析方法，在各学科热点领域均得到应用。其原理是对一组词两两统计他们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的次数，以此为基础对这些词进行聚类分析，进而分析这些词所代表的学科和主题的结构变化[1]。

本文将运用共词分析法，分析我国产教结合研究领域的学术文献[2]。首先确定分析单元，将文献集中题录部分抽出，归纳相似相近关键词，生成目录关键词，并通过相关计算判定高频目录关键词的界限；其次，两两统计遴选出高频词共现次数，建立共词矩阵，其中共词矩阵中对角线上的数字为响应词汇出现的总次数，其他数字为对应词汇在同一篇文献中的共现次数[3]；再次，对共词矩阵进行数据处理，由于高频词对是绝对值，难以反映词与词之间真正的依赖程度，故本文采用Ochiia包容指数法：Oij=Cij/（Ci1/2× Cj1/2），其中，Cij为i、j两词共同出现的次数，Ci和Cj表示i和j词出现的总次数，以及转换为相应的相异矩阵，便于进一步处理；最后，在前者基础上，通过聚类分析和类团分析，绘制战略坐标图，并对所得结果进行解释。

二、数据来源及统计

数据来源于中国学术期刊网（CNKI）。截至本文检索时间2014年8月11日，以“产教”为主题，共检索到3087篇文章，考虑研究对象的权威性、前沿性和时效性，根据中文核心期刊（北京大学图书馆2011版）检索2004-2014文献共计573篇，含CSSCI检索论文85篇。研读所得论文题录，剔除无关文献，如生产教育、水产教育、遗产教育等，剔除相关性较低的文献，如高校简介、会议报道等。确定相关论文355篇（含评论员文章）。

（一）论文数量分布

某种程度上，高水平研究论文的数量可以表征产教结合研究的影响程度。从355篇相关论文的年度分布来看，2006年度为一个拐点，2004～2006年呈现出下滑趋势，2006年为论文数量最少的年份，2006年后则形成一个渐进式上升的趋势，说明学界对产教结合研究领域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具体见图1。

（二）论文来源基金分布

355篇论文来源基金情况如图2所示，来源基金的论文数呈现上升趋，2011年后上升势头强劲。其中，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基金和国家社科基金支持力度大于省部级和市厅级基金。总体呈现出“越宏观，越支持”的研究态势。随机以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基金国家重点项目为例，“六五”期间共立项12类33项，其中职业技术教育仅占1项，“十五”期间共立项14类54项，其中职业技术教育占4项。数量的变化虽不能表示职业技术教育的研究进展，但可以反映出政府和学界对此的重视程度。

（三）论文期刊分布

从论文期刊分布来看，发文数量前四家期刊分别为《中国职业技术教育》《教育与职业》《职业技术教育》《中国成人教育》，占比超过60%，其中《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发文量超过30%，说明职业教育领域期刊高度关注产教结合研究领域，且具有较高的集中度，具体见表1。

（四）论文机构分布

从发文机构分布来看，发文机构均是有“职教背景”的单位，以职业技术学院为主，发文数量前三位分别为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和天津职业大学，体现政府在产教结合领域研究中起主导作用，职业技术学院在研究中起主体作用。一方面说明产教结合问题在职业技术学院间的研究与讨论比较活跃，另一方面也说明产教结合问题未能得到社会力量尤其是行业企业的足够重视，具体见表2。

三、研究领域共词分析

（一）高频词分析

对355篇论文的题录进行分析，抽取关键词1205个，经词义相近关键词归纳，得到关键词553个，根据高低频词界分公式，统计得出高频词及频次，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高频词序及频次分布大致符合齐普夫词频分布定律，关键词归纳及高频词提取有效。

从高频词的含义来看，产教结合无疑为中心词汇，排序前十的热点词汇主要围绕产教结合的研究主体、培养对象、办学模式、专业教学等方面。“职业教育、高职教育、中职教育、职教中心、行业企业”体现的是校企合作的研究主体；“学生技能、高技能人才、职业资格证书”体现的是对人才培养的要求；“工学结合、职教集团、联合办学、订单培养、双元制”反映的是对办学模式的探索；“实践教学、专业设置、实训基地、基地建设”反映的是教学内容及教学改革的重点。可以看出一方面产教结合研究领域中定性研究较多且相对比较集中，另一方面涉及对策研究、实证研究及定量研究偏少。

（二）聚类分析

根据实现共词分析的方法[4]，依次采用Ochiia包容系数法、相异矩阵转换等方法对共词矩阵进行数据处理。将处理后矩阵导入SPSS进行聚类分析，聚类方法采用组间联接，区间标准选取平方Euclidean距离，为方便解释，在聚类数上拟定为8，最终形成产教结合领域的8大类研究结构，即产教结合模式及校企合作领域、职业院校办学模式、职校生能力培养、职教师资建设、职业教育机制创新、高职教育体系建设、校企关联研究以及相关对策。这些研究反应产教结合已经渗透到职业教育的方方面面，成为职业教育研究的有机体，具体见图3。

1.产教结合模式及校企合作领域

该类别为涵盖32个高频词数量最多的一类，包括高频词1、2、3、5、6、8、9、11、14、20、24，主要围绕结合模式和结合领域的研究，这部分研究充分说明了产教结合研究领域系统化程度高，结构性强，研究对象和研究要素之间有着极强的关联性和依赖性。在人才培养、教学模式和专业设置上实践教学和实践基地均是联系产教结合的纽带，此外高技能人才培养、工学结合与高职教育联系非常紧密，在产教结合模式研究中居重要地位。

2.职业院校办学模式

包括高频词4、21、22、30。从高频词的类属可见，职业技术学校和职教中心的办学模式是产教结合研究的重要部分，联合办学不仅为其提供解决思路，更作为办学模式改革的主要方向受到学界重视。

3.职校生能力培养

高频词12、13、17、28。该类研究表明，中等职业学校学生能力培养受到研究者的关注，尤其是技能培养方面，赋予了职校生更多的能力内涵，而订单培养更是将这一能力属性捆绑于产教结合，为产教结合提供了现实路径。

4.职教师资建设

包括高频词10、16、23、31。职教师资是职业教育研究中不可逾越的环节，要培养好学生，优良的职教师资队伍是保障。在产教结合研究中，教师的实践技能必须得到强化，要让学生拿到职业资格证书，自身应持证上岗；要让学生经过双元制的职业培训，自身应有参与企业生产的实践经验。

5.职业教育机制创新与高职教育体系建设

前者包括高频词7、19、32，后者包括高频词15、25、26。分别从职业教育的机制和体制两个方面展开研究，前者与后者的研究互相补充。近年来，我国进一步加快职业教育办学机制改革，着力促进优质教学资源的开放共享，职业教育集团是其中的重要模式之一。集团化办学调动多方力量推进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

6.校企关联研究及对策

包括高频词27、29及18。在产教结合的过程中，研究对象院校建设与行业企业密不可分，职业院校的建设离不开行业企业的支持，2010年43个行业职业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的组建标志着初步形成以政府组织主导、行业有效指导和企业广泛参与的产教协作新机制[5]。

（三）类团分析

战略坐标图可以将类团在研究领域内的构成和作用可视化，主要用来描述某一研究领域内部联系情况和领域间相互影响情况[6]。许多学者透过战略坐标图，分析学科研究发展的脉络。本文在共词矩阵和聚类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求解八大研究领域的向心度和密度，如图4。横向为向心度，用来表示一个类团与其他类团的联系程度，该指标越高，说明联系的强度越大，也说明该类团在整个研究领域中趋于中心位置。纵向为密度，用来表示类团的内部强度，表示维持和发展自己的能力[7]。气泡的大小代表了该类团的发文数量，反映研究论文水平。

如图4，第一象限唯一的类团是产教结合模式及校企合作领域，密度最高。说明其内部联系密切，且向心度较高，与其他研究题目比较密切，处于整个研究领域相对核心的地位。第三象限的类团包括高职教育体系建设、对策与建议、校企关联研究，其向心度和密度均较低，说明尚未在这三方面领域展开深入研究，有较大的研究空间。第四象限的类团包括职业院校办学模式、职业教育机制创新、职教师资建设、职校生能力培养，这一象限的类团气泡较大，且向心度较高，其中B向心度最高，表示在职业院校办学模式的研究已成为成熟主题，受到较多学者的关注。但该象限四个类团的密度较小，说明研究空间有待提升。未有类团进入第二象限，从另一方面也说明A类团内部联系极高，不能分化出其他类团到第二象限；从战略坐标图中还可以看出除了A类以外，其他类团的密度均不高，说明其他类团内部研究不够充分，未来研究可以吸引更多的学者。

四、结论与启示

有关产教结合领域文献题录表明：该领域日益受到政府和研究者的重视，已形成如《中国职业技术教育》《职业技术教育》《教育与职业》等一批高度关注产教结合研究领域的期刊群，并形成以职业技术学院和政府研究部门为主的研究机构。词频分析显示：围绕产教结合主题词已经形成如人才培养、校企合作、办学模式、高职教育、实践教学、专业设置、工学结合、职教师资等一系列关键词。共词分析进一步表明包含关键词“校企合作、人才培养、实践教学、专业设置、工学结合”的产教结合模式及校企合作领域已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职业院校办学模式、职业教育机制创新、职教师资建设、职校生能力培养等研究方面已经形成相对稳定成熟的研究领域，持续受到学者的关注。高职教育体系建设、校企关联研究以及相关对策与建议仍是研究领域的薄弱区，急需引起相关专家学者的关注，还需要进一步探索研究领域的内部发展规律，为政府决策积极建言。

参考文献：

[1]徐建华.我国校企合作的历史变迁及发展趋势[J].职业技术教育，2009（7）：39-41.

[2]冯璐，冷伏海.共词分析方法理论进展[J].中国图书馆学报，2006 （162） ： 88-92.

[3]樊霞，吴进，任畅翔.基于共词分析的我国产学研研究的发展态势[J].科研管理，2013（9）：11-18.

[4]储节旺，郭春侠.EXCEL实现共词分析的方法—以国内图书情报领域知识管理研究为例[J].情报杂志，2011（3）：45-49.

[5]鲁昕.切实加强产教结合，深入推进校企合作[J].职业技术教育，2011（4）：54-56.

[6][7]钟伟金，李佳.共词分析法研究（二）—类团分析[J].情报杂志，2008（6）：141-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