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纳对公众参与科学的理解及当代启示:沿着《科学的社会功能》的思路

2015-02-11 17:55董皓,詹志华
关键词:启示必要性

贝尔纳对公众参与科学的理解及当代启示——沿着《科学的社会功能》的思路

董皓,詹志华

(福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6)

摘要:贝尔纳在其代表作《科学的社会功能》中认为,在商业和政治影响下,科技成果的不当运用和难以预料后果的科技创新使科学陷入了信任危机,从而阻碍了科技的健康发展,由此他提出公众参与科学、理解接纳科学与调控科学的思想。《科学的社会功能》中所涉及的公众参与科学思想虽然存在历史的局限性,但其更不乏值得后世吸收和借鉴之处,因而研究其思想,对人们认识公众参与科学的意义,探索公众参与科学的合理方式都将有重要的启示作用。

关键词:《科学的社会功能》;公众参与科学;必要性;启示

中图分类号:B1;G30

收稿日期:2014-12-16

作者简介:董皓(1990-),男,福建福州人,福州大学硕士生,研究方向:科学思想史与科学哲学; 詹志华(1974-),男,福建福州人,福州大学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科学思想史与科学哲学、STS。

20世纪以来,科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成为了一种大规模、有分工且高度组织化的社会建制,“这就不知不觉地使科学事业,就其性质而言,从个体的基础上转移到了集体的基础上,并且提高了设备和管理的重要性”[1]25。但当今的科学发展也常因科学共同体的无法预料和控制,使其成果非但不能造福人类,反倒成为社会风险的一部分。可见,科学活动急需引入新的行动者以改变旧有的决策和评价模式,减少专家的不当决策而引起的社会风险。公众作为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参与者,理应对科学的发展有了解、选择和评价的权利。贝尔纳(1901-1971)是科学的社会建制化理论最早的提出者。他在1939年出版的代表作《科学的社会功能》(以下简称《功能》)中提出了“公众参与科学”的思想,将公众参与视为调控科学和普及科学的实践途径,“如果不让全体公民在一生的某些时间、和许多公民在其终生都亲自积极参加科研工作,科学就永远也不会真的普及起来”[1]417。贝尔纳的公众参与科学思想对后世的实践科学及民主调控和继续探索提供了借鉴和启迪。

一、贝尔纳对公众参与科学的理解

(一)科学需要公众参与和调控

“科学之所以能够在它的现代规模上存在下来,一定是因为它对它的资助者有其积极的价值。”[1]4620世纪30年代贝尔纳在《功能》中就认为,“科学已经不再是富于好奇心的绅士们和一些得到富人赞助的才智之士的工作。它已经变成巨大的工业垄断公司和国家都加以支持的一种事业了”[1]25。由于所需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支持日趋庞大,科学事业逐渐受到集团利益或政治需要的影响,使其“主要发展方向不是取决于大多数人民的需要,而是取决于那些为利润进行生产的人们的需要”[1]316-317。原本应该用以造福人类的科学成果逐渐地沦为帮助实现资本增值和进行破坏性战争的工具。如此一来,科学活动不论从目的还是结果上看,都不再可能是一种价值中立的行动。

贝尔纳对这种科学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并被不当运用的局面感到担忧。为扭转科学正在遭遇的信任与合法性危机,贝尔纳提出对科学工作进行改组,通过民主调控的方式尽量避免科学在商业利益和政治需要的影响下被用于“纯破坏”的目的,而这种努力“只有当科学界同一切能够理解它的功能的、志同道合的社会力量配合起来的时候,才能做到这一点”[1]28。科学的发展及其成果的运用与公众的利益休戚相关,公众的支持无疑对科学的健康发展不可或缺。公众的参与也能对合理分配科技资源进行有力的监督。我们需要的是在全世界扩大科学力量和民主力量之间的合作,这“两方面团结一致,就会逐渐彼此理解,科学就会得到充分自由和发展,民主力量也就会了解科学的力量和可能性。”[1]540这样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由于科学成果被不当运用而危害社会的几率,使科学成果回归到“造福人类”的发展轨道上。

(二)促使公众了解并接纳科学

贝尔纳认为,“科学对公众事务的价值可以用它有意识地对当代思想产生的影响来衡量”,但由于科学理论的高深莫测和科学共同体对科学知识的垄断,在客观上给公众与科学之间造成了越来越大的鸿沟,使“科学在很大程度上高高在上地脱离了群众的觉悟”[1]144。又由于科技风险的存在和商业、政治力量频繁地支配科学活动,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公众对科学的信赖程度,使人们“生活在一个日益人为的世界中,却逐渐地越来越不认识制约着自己生活的机制……面对着不可知的可怕的灾难,而又无法理解它们”[1]144。科学与公众的疏离不仅会造成普通大众在高度科学化的生活中难以适从,从长远来看,对科学自身的发展也极为不利。

“科学通过它所促成的技术改革,不自觉地和间接地对社会产生作用,它还通过它的思想的力量,直接地和自觉地对社会产生作用。人们接受了科学思想就等于是对人类现状的一种含蓄的批判,而且还会开辟无止境地改善现状的可能性。”[1]513-514为消弭科学与公众之间的鸿沟,贝尔纳提出公众参与科学的思想,“促使人民大众对科学家的工作有适当的认识”[1]514以拉近科学和公众的距离,消除公众对科学的误会。更为重要的是,公众通过亲身参与科学活动,增加其对科学知识和方法的了解。如贝尔纳所言,“就科学而言,教育的目的是要保证大家不仅从现代知识的角度对世界有全面的了解,而且能懂得和应用这种知识所根据的论证方法”[1]344,“对大多数人说来,科学方法只能在应用中加以掌握”[1]417。参与科学可以使公众在了解、运用科学的过程中对科学和科学方法的理解逐渐深入并趋于理性,不至于在“面对着不可知的可怕灾难,而又无法理解它们。……人类都只好求助于异想天开而神秘的说明”[1]144。

二、对贝尔纳公众参与科学思想的评价

(一)贝尔纳公众参与科学思想的远见性

贝尔纳对公众参与科学的思想虽零散地分布在《功能》的各个章节中,且这一思想的提出距今已过去半个世纪,即使如此,在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我们对这一思想重新审视,依然可以感受到它的卓有远见与深远影响。

首先,公众参与科学的思想可以促进科学持续健康发展。自从文艺复兴以来,尽管世界大战和经济危机使科学第一次陷于危机之中,尽管贝尔纳也认识到“把科学用于破坏和浪费的目的也同样是很容易的”[1]26,但贝尔纳并没有否定或疏离科学,而是基于对科学进行历史和社会的全面考察后,认为应当坚定地支持科学的发展,并提出了包括计划科学、公众参与科学等具体的促进方案。如今,科学知识在学校教育中颇受重视,寓教于乐的科技体验馆也为科学普及和公众理解、参与科学提供了便利的手段,这些都为科学的持续进步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此外,通过参与科学,公众对科学的态度也日趋理性,在支持科学发展的同时也对科学的应用保持应有的警惕,这无疑促进了科学事业的健康发展。倘若科学按其内在逻辑自由发展,或不打破公众与科学之间的界限,科学自身的前景,以及与人类关系的发展将很难预测,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贝尔纳的远见。

其次,公众参与科学的思想可以重塑科学的批判精神。“由于科学日益成为现代国家正常行使行政管理工作的一部分,科学家的独立和批判的态度减弱了。”[1]521一方面,科学家作为科学事业的“当局者”,难以做到全面、深刻的对科学批判;另一方面,商业利益和个体的竞争常使道德说教变得脆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今天我们到达了一个‘巨科学’的时代,技术—科学产生了无比巨大的力量。但是必须注意到科学家们被完全剥夺了对这些从他们的实验室里产生出来的力量的控制权;这些力量被集中在企业的领导人和国家的当权者的手中。今后在研究和强权之间将有着前所未见的互动关系”[2]95。由于科学活动耗资巨大,科学家们有时也不得不屈从于企业或政府的功利好恶,来维持正在进行的科学研究和个人的生计,“科学家真正的自由实际上仅限于支付薪金的人所容许的活动”[1]516。因此,寄希望于依靠科学家个人的道德自觉来避免科学成果对社会产生不良影响是不可靠的,重塑科学的批判精神必须引入公众参与作为补充,由此我们亦可看出贝尔纳的远见。

(二)贝尔纳公众参与科学思想的局限性

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贝尔纳在《功能》中所阐发的公众参与科学思想,也不可避免地显现出一定的历史局限性。

首先,贝尔纳所指的“公众”概念在当代有所扩大。在贝尔纳的《功能》中,“公众”(或表述为“群众”“大众”“人民”等,意义相同)是区别于科学家和“恩主”以外的群体,是科学的“门外汉”和被动的接受者;而在科学研究方向日益细化的今天,“对于某个特定科学领域,另一个领域的科学家和外行公众是同样的无知”[3]10。因此,在科学发展形态的变化悄然模糊了科学家与公众之间界限的今天,公众的集合已经比《功能》成书的年代大有拓展,这大概是贝尔纳始料未及的。

其次,贝尔纳没有明确提及公众参与科学的方式和手段。在《功能》中,贝尔纳已经认识到要“把科学思想化为行动却要依靠科学界以外的社会力量”[1]514,其中“社会力量”显然包括了普通大众。但在具体论及改造科学等相关章节中,贝尔纳更多的还是寄希望于科学家的思想觉悟和制度的改善,对公众在其中如何发挥作用的论述较少。在这一点上,相较于贝尔纳写于1959年的另一力作《历史上的科学》,《功能》一书逊色不少。在《历史上的科学》中,贝尔纳明确提出:“科学的意义和价值的最后评定是出于人民”[4]8,肯定了公众参与在科学民主中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且,在《功能》中,贝尔纳所倡导的公众参与科学主要是作为公众与科学互动的手段,借此来理解和接纳科学,尚没有明确提出要依靠公众的力量对科学活动进行民主调控,因此也就没有详细论述公众参与科学的方式和手段,这是《功能》一书的最大遗憾。

三、贝尔纳公众参与科学思想的当代启示

(一)必须让科学发展回归大众

在当代,科学与政治、资本的融合趋势已大行其道,这使科学活动变得“功利化”和“权力化”,且日渐挤压公众的利益,让普通民众承担更多的科学风险。这所有的一切,使得科学的发展与“为人类服务”的初衷相背离。“科学是一个极其重大的事情,不能唯一地交由科学家来处理。科学已变得极其危险,不能全凭政治家来处理。换句话说,科学已经变成一个国民问题,一个公民问题。我们应该诉诸公民们。不能容许这些问题与外界隔绝,不能容许这些问题成为在小圈子内策划的事情。”[2]101科学本就应该是“为大众所共有”,这里的“大众”应是包括科学家在内的全人类。公众参与科学即是要改变“科学为共同体所有”的局面,通过全体参与既可以克服精英决策的狭隘,又可以通过共同进行科学知识的生产、参与科学决策、承担科学风险、享有科学发展的福利等方式,重建人们对科学的信任,使科学回归大众。

鼓励公众参与科学是调节“科学垄断”、让科学回归大众的有效手段,但也要警惕走向另一极端的过度调节。若是过分强调个体意见在科学决策中的作用,必然会降低科学决策的效率,进而制约科技的发展。既然科学是为大众所共有,要求大众共同探索科学健康发展的模式,这也应是公众参与科学的应有之义。

(二)必须关注“地方性”智慧的贡献

“科学发明一日千里的发展和其日益增多的数量大有令人不知所措之势。使这一情况显得更加突出的是,科学家自己也各有专业。”[1]146科学家成为了专家,他们往往对某一专业领域的专门问题有着深入的研究,却对自己所从事领域以外的学科茫然无知。科学家之间的交流也常局限于各自的专业之内,这种狭隘的视野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们的创造力;而公众参与科学可以对这一局限性提供有益的补充。公众是多样的、异质的,且他们的知识背景各异,虽然每一个个体在知识储备和认知能力上不可能整齐划一,但在总体上却暗含着互补的可能性。公众在参与科学决策、监督,以及在参与科学知识的生产过程中,可以提供包括批判观点在内的科学知识、价值判断、文化背景等的“地方性”智慧,这可以为范式科学的知识结构提供可贵的借鉴和有益的补充。

科学活动也必须考虑不同区域的地方性特征,民众的地方性知识有时能够对解决具体科学问题发挥重要作用。如在1962年,海洋生物学家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1907-1964)经过详细考察,在《寂静的春天》一书中提出了DDT的使用对野生生物有危害的观点,这在当时却遭到了整个美国化工学界的一致抨击,说她并非专业人士,对DDT问题没有发言权。然而,最终卡逊的这一观点通过事实证明是正确的,世界各国逐步停止了对DDT这项曾经的诺贝尔生理医学奖成果的生产和使用,并唤起全球公众开始关注环境问题。又如“就切尔诺贝利事件的影响而言,基于环境污染的平均值所作的预测对于坎布里亚郡的农场主来说就不那么值得相信,因为他们自己要比专家更加熟悉自身所处的环境”[5]136。可见,某些科学共同体的论证不见得比公众的亲身经历更具有说服力,在区域性的科学研究上,公众“地方性”的智慧有时比专家的知识更加可靠。

(三)必须探索合理的参与方式

公众参与科学的必要性不言而喻,但在探讨具体的参与方式和实现路径时又存在许多问题。一方面,公众对科学“双刃剑”的认识日渐深刻,自身权利意识也在觉醒,使公众对参与科学的要求越发迫切;但另一方面,与公众参与科学相适应的配套措施和制度仍不完善,而《功能》一书也没有给我们提供现成的思想资源,这就需要后人继续实践和探索。

公众参与科学也应有相应的限度和范围。以科学现今的发展水平和公众普遍的科学素养来看,大规模地鼓励公众直接参与科学知识的生产,是不切实际且不利于科学持续健康发展的,而允许公众参与监督、决策和评价科学在当今相对切实可行,这也是打破科学垄断、降低科技风险的重要保障措施。公众或许比科学家更关心科学能否以有利于社会的标准健康发展。公众参与科学最直接的作用在于对科学活动的监督,除了监督科学成果的运用,以降低人类社会承担科学成果的不当使用所带来的风险,还可对科研经费的使用和科学共同体的学术行为进行监督,以提升科学研究的效率和维护良好的科研环境。公众参与科学决策即是要保证公众在科学成果应用上的知情权和取舍权,“包括了一组被设计用于咨询和吸纳公众,以及提供信息给公众的程序,以便让那些受到一个决策影响的人们对那个决策可以有所投入”[6]94。而公众评价科学则是对“科学的意义和价值的最后评定是出于人民”[4]8的实践。公众是科学活动主动的参与者而非被动的接受者,公众对科学的评价也会成为科学发展的导向,这有利于引导科技的“善性”发展。

(四)必须开展良好的科普教育

应该指出的是,公众参与科学是在理解科学前提下的参与,换言之,公众参与科学必须有良好的科普知识作为保障。学校教育依然是科普教育的主阵地。科学教育不应该仅仅停留在让大众了解最新的科学发现的层面,适应“公众参与科学”的教育应在内容上特别注重科学与人文的结合。“专才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常常人为地造成科学和人文的疏离,而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片面强调科学精神或是人文精神都可能最终导致科学和人文精神的双重匮乏。“只懂得应用科学本身是不够的。关心人的本身,应当始终成为一切技术上奋斗的主要目标:关心怎样组织人的劳动和产品分配这样一些尚未解决的重大问题,用以保证我们科学思想的成果会造福于人类,而不致成为祸害。”[7]75为达到这样的目的,科普工作应兼顾人文教育和科学教育,以提高公众理解科学的水平和公共决策的质量。

要取得好的科普效果,需要大胆创新科普教育的形式。“可以说科学正是由于失去了它的业余活动的性质,同时也使公众对它失去了很多的兴趣……一个安排适当的科学出版体系应该完全有可能使每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对科学领域的全貌有足够具体的了解,以便使自己能理解任何一个科学部门中的发展所具有的意义。”[1]146-147可见,科普手段的选择关乎科普的质量。贝尔纳在《功能》中提到的“通过无线电和电影院来传播科学知识”[1]414不失为一种可行的建议,在大众媒体更加发达的今天,这些公众喜闻乐见的科学传播形式能作为学校科学教育的有效补充。但同样需要注意,形式的活泼不能代替内容的严谨,科普的手段必须服务于传播和普及科学的目的。

参考文献:

[1][英]J.D.贝尔纳.科学的社会功能[M].陈体芳,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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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德]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3卷[M].许良英,范岱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

Bernal’s Understanding of the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Science and Its Enlightenment——Thinking fromTheSocialFunctionofScience

DONG Hao, ZHAN Zhi-hua

(SchoolofMarxism,FuzhouUniversity,FuzhouFujian350116,China)

Abstract:In his masterpiece of The Social Function of Science, J.D. Bernal believes that under the influence of commerce and politics, the abuse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and the innovation with unpredictable results have got science into confidence crisis, which has impeded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o he puts forward the idea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science, understanding and accepting science and regulating and controlling science. Despite its historical limitations, the idea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science referred to in The Social Function of Science is still worth absorbing and using for reference by further generations. Thus, the research into his thoughts will provide enlightenment for people to understand the significance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science and to explore its appropriate ways .

Key words:TheSocialFunctionofScience;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science; necessity; enlightenment

(编辑::陈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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