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系统思维与社会治理及其治理能力现代化关系探究

2015-02-12 03:16刘国章
阅江学刊 2015年1期

刘国章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南京 210044)



辩证系统思维与社会治理及其治理能力现代化关系探究

刘国章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南京 210044)

摘要:唯物辩证的系统思维,以差异基础上的适合为前提,以系统科学规律为依据,并借鉴系统科学在适合基础上所揭示的相关规律,系统地理解和把握社会的进步发展,系统地构建合理改造自然与社会的路径和方法。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同于传统社会的现代发展中国家,其相应的社会管理和治理及其能力的现代化就必须站在辩证系统思维的高度,逐步走出传统社会管理意识的阴影,按照系统哲学与系统科学的原理及规律使社会管理和治理差异协同协调;就必须以现代辩证系统思维为前提,从全面、整体、系统的高度,在适合的前提下多层次多方位地把握社会不同的生活领域、组成部分、组织层次、社会分工,并形成系统化的社会治理意识与治理能力,据此实现整个社会管理和治理的科学化、现代化,从而展现出差异、适合、协同协调、全面、整体和系统化、现代化的社会治理意识和治理能力及其社会治理成果的现代化,即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全面协调系统化的协同与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辩证系统思维;差异协同;协同协调;社会治理现代化

一、思维、实践与能力

人的思维活动是大脑所具有的属性和功能,而这一属性和功能的发挥即思维活动的实际形成,又与人认识、改造自然和社会的过程直接相关。在传统社会,由于“靠天吃饭”的缘故,人的思维活动就体现为在感觉、经验实践基础上所形成的思维活动,即在低水平的实践中形成人的认识活动,并以这样的认识结果又反过来指导后续的实践。由此,思维活动等于认识活动,也就是先行而后知,即实践与认识的统一。但在这一过程中手工生产实践与社会交往(贸易往来和战争)的扩大之间,以及随之形成日益扩大的、对工业产品生产需求之间的不适合,凸显出手工生产实践能力的局限和低下的生产力水平。而在这样的实践中所形成的相应的认识,同样也显示出其局限和对事物把握水平的肤浅(但却是人类历史的必经环节或阶段)。

传统社会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过程,也没有形成社会化系统化的巨大变化和进步。到了传统社会后期,以具有近现代性的科学实验和科学考察为标志的现代认识活动(认知性思维与认识性实践的统一)从传统的生产实践与认识活动的模式中分化出来,进而形成在此基础上具有现代科学属性的改造活动(实践理性即规划、设计、安排与改造性实践的统一)。社会发展现代化、系统化进程的序幕正式拉开后,传统的实践与认识的人的活动(过程)方式,逐步为现代性的思维与实践的系统活动(过程)方式所取代。而认知性活动由认识性思维与科学实验、科学考察、社会调查和社会考古所构成;改造活动则由在认识活动结果基础上的理性的规划、设计、安排与改造自然的生产和改造社会的实践所构成。两个活动环节构成人的社会活动的完整过程,其中的思维活动是认知性思维与实践理性思维的统一;实践活动则是认知性实践与改造性实践的统一。而思维活动与实践活动是不可分割的不同环节、不同部分的差异协同和系统整体,*刘国章:《马克思新哲学观及其认识与改造理论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177-189页。而这一切符合历史逻辑地验证了马克思的著名论断:“关于思维——离开实践的思维——的现实性或非现实性的争论,是一个纯粹经院哲学的问题。”“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5-57页。

正是历史性划时代的这种分化,才从根本上使人的社会实践逐步从传统经验的局限中解放出来,进而走上理性、科学与合理的文明大道,也就是步入了人类社会现代化的进程,并日益具有了现代科技的属性。这就意味着这样的分化,不是分后的对立、矛盾与冲突,而是分后的“合”,即符合、适合、配合所形成的差异协同。从而使人的思维能力和实践能力以前所未有的现代形式展现出来,也就是在传统生产实践摸索中形成的对自然有限而浅显的知识,转向由认知性思维加科学实验和科学考察所形成的认识活动对自然深入而全面、整体和系统的认识,即科学地认识自然;同时,也从主要“靠天吃饭”的小生产方式,转向主要靠人的智慧,也就是靠以自然科学理论为前提加具有科学属性的技术发明和运用的现代社会化的大生产方式。以此为契机,认知性思维与实践理性思维的统一所构成的人的思维活动能力,也日益成为人的社会实践活动能力及其结果的内在灵魂。思维能力是精神力量的体现,精神力量的强大与否,直接与思维能力的是否强大直接相关。而思维能力的强大与否,则与人的思维方式的科学与先进与否直接关联。传统社会的生产实践为思维能力提升和发展提供了前提,而提升与发展后的思维能力又为现代社会实践能力的发展与科学化、现代化、合理化开辟了无限的可持续文明进步的时间和空间。当今社会发展的现代化已经再不可能靠传统的实践—认识的模式来实现现代化,而必然是思维与实践互为因果,靠符合客观规律的理性与科学合理的设计、规划和安排,以及可操作的科学程序在实践前的理性建构,并以此指导和支配相应的实践,才是社会发展现代化的正确方法和路径。实践能力的强大与否依赖思维能力的强大与否而不是相反,这也是传统社会人的能力展现与现代社会人的能力展现的区别所在。

然而,科学以及具有科学属性的技术发明和运用,在特定的历史发展阶段上,由于传统(机械抽象和思辨抽象)思维方式的局限和由此而形成的传统狭隘的价值意识的支配,使得自然科技的发展没有很好地展现出其应有的全面、整体和系统性的品质,而是走上了单向度片面发展的道路,对于自然的关系而言,它呈现的是“有来无回”的交换与失衡。这样,自然生态系统遭到人为的伤害就成为必然。因此,人类社会现代化进程中出现的这一状况,根源还在于传统思维方式及其相应的价值意识,不能够从根本上适合社会发展现代化的客观要求。而马克思在充分研究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现实的基础上,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非社会化之间的矛盾,进而揭示了“一定要适合”的社会发展规律。从思维的角度来看,“一定要适合”这一体现社会进步发展的辩证思维已经超越了黑格尔思辨抽象和传统(矛盾对立)的辩证思维。现代系统科学所揭示的自组织涌现、层次转化、结构功能、整体优化和差异协同客观规律,*乌杰:《系统哲学》,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年,第74-131页。更是把“一定要适合”这一普遍规律深入地具体化了。因为如果没有“一定要适合”作为根本前提,系统科学所揭示的客观规律是不可能呈现出来的,所以,系统科学规律的内在依据就是“一定要适合”。而由此形成的辩证系统思维是对马克思唯物辩证法及其辩证思维的继承和发展,现代性的辩证系统思维为社会发展的现代化提供了更为开阔的视野和思路,为社会发展现代化的实现提供了更为科学的实践方法,也为社会发展的现代化提供了可靠的系统化认知和实践理性意识,是系统化社会价值意识的前提和保障。

二、辩证系统思维与现代社会治理意识

唯物辩证的系统思维,以差异基础上的适合为前提,以由此而形成的系统科学规律为依据,并借鉴系统科学在适合基础上所揭示的自组织涌现、层次转化、结构功能、整体优化与差异协同规律,系统地理解和把握社会的进步发展,系统地构建合理改造自然与社会的路径和方法。而社会治理是科学合理地改造自然与社会极其重要的环节,社会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以及生态文明建设的不同领域都不可能脱离这一重要环节而获得各自良好的发展。要想获得良好的发展就需要通过科学的社会管理、治理,把这些领域有机地联系和协同起来,相互协调、互通有无、相互依赖、相互促进,并在保持各自特性的前提下形成系统整体的协调发展。也就是说,科学有效的社会管理、治理是社会进步发展不同领域之间的中介与纽带。

自从人类社会形成以来,尤其是以一定的人口数量和特定民族为内容的国家形成以来,社会管理或治理就已成为社会生活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在传统社会就表现为统治阶级(少数人)对被统治阶级(多数人)内在压迫和剥削的统治或压制,从中透视出来的管理或治理意识就显现为机械抽象与思辨抽象的特点与内涵,并与当时的思维能力和生产力水平相一致。“君权神授”和权力世袭成为社会管理、治理的天然依据,由此形成的社会等级划分、阶级划分,以及不同等级、不同阶级之间的矛盾斗争就成为必然,周期性的社会动乱,人与人与社会之间的相互伤害也成为常态。机械抽象呈现的是非此即彼,有你没我,有我没他,孤立片面。思辨抽象呈现的是“矛盾对立”过程双方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互依赖、相互促进”的幻觉,使肤浅变成了实质与深刻。有什么样的思维方式就有什么样的社会管理、治理意识。有什么样的社会管理、治理意识自然就形成相应的社会管理、治理的行为后果。因此,社会治理及其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最为根本的就是要实现从传统思维向现代辩证系统思维的转型。以适合社会发展现代化客观要求的辩证系统思维来理解社会和发展社会,从而形成具有现代属性的社会管理和治理意识(正确认知基础上的规划、设计、安排和科学合理的操作程序),全面、整体和系统地形成对社会科学的有效管理和治理,使“管”与“治”差异协同,使“管”中之理和“治”中之理顺畅对接,充分展现现代化的管理和治理能力,实现社会的长治久安、和谐稳定、社会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与发展。

辩证系统思维要求在适合的前提下,从事物自组织、层次转化、结构功能、整体优化与差异协同的不同视角,全面、整体、系统地看待和理解社会管理和社会治理及其能力的现代化。因为社会治理不只是协调、疏通和理顺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也不只是协调和理顺群体与群体之间的关系,还要协调、疏通和理顺个体与群体与社会与自然生态的关系,使其呈现系统化的社会有序与和谐的状态。社会管理也不只是简单地限制和维护已有的秩序之理,还要把“管”提升到科学合理的高度,“管”中之理才能具有公正的现代品质。只有以马克思历史辩证法和现代系统科学为基础的社会管理和治理意识及其治理能力,才是具有现代化属性的社会管理和治理意识及其能力,才能够真正适合社会发展现代化的客观要求。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不同于传统社会的现代发展中国家,社会管理和治理及其能力的现代化就必须站在辩证系统思维的高度,按照系统哲学与系统科学的原理及规律来进行建设和完善。为此,就必须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深入思考和形成现代化的管理和治理意识,进而形成高水平的社会管理和治理能力。

其一,在差异适合的基础上,从社会组织形成的角度,使自组织与他组织差异协同起来。在自组织有效形成的范围内,就不要人为地强加他组织。在自组织无效的前提下,就实行他组织的配合与支持,使自组织与他组织形成协调协同,实现社会组织的文明进步发展、和谐发展。社会组织不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差异、矛盾对立的统一体,而是差异、适合、“一和多”“多和一”不同部分差异协同所形成的有机整体和事物系统。这是形成现代社会管理和治理意识的第一个重要环节,没有适合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组织,也不会有自组织内部不同层次之间的转化与良性循环。

其二,在差异适合的前提下,从事物组织系统层次转化的角度,深刻理解和把握层次转化的依据及其动力。层次的转化作为事物变化发展的过程,不是靠矛盾对立的作用方式来实现的,而是靠不同层次之间在适合基础上的差异协调协同来实现的。矛盾对立作用方式下的层次不可能有真正的转化,有的只是层次转化的停滞或消失,是一方克服一方或同归于尽。而真正的层次转化则是事物整体系统关系下不同层次由低到高和由高到低地呈现互通有无与良性循环,体现的是事物内部不同部分与层次,以及与环境之间的差异协调协同。这样的差异协同就是事物系统结构耗散功能的展现。

其三,在差异适合的前提下,通过自组织涌现、层次转化的差异协同,形成事物有机的系统结构,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是耗散结构功能的实质。而只有展现耗散的顺畅与平衡,才能证明耗散结构的运作是正常和良好的。由此,也才能为事物系统结构有序地不断优化和发展提供可靠的依据。

其四,在差异适合的前提下,经过自组织涌现、层次转化、结构功能依次递进的不同环节,事物系统在选择适合的基础上不断有序地调整自身与环境变化的关系,进而实现事物系统自身的不断优化,同时也展现出事物系统良好的发展状态。由此,自组织涌现、层次转化、结构功能、整体优化展现出的本质就是差异协同。而差异协同自然而然就成为系统科学的核心规律。

最后,差异协同是适合基础上的差异协同,有差异而没有适合,就不会有差异协同,有的就只能是矛盾对立。有差异又适合,差异协同就成为必然。展现了差异协同的事物,就是真实事物系统的存在。通过从小系统到大系统的层次转换,世界就成为系统的物质世界,人类社会就成为系统化的现代社会。由此而形成的社会管理和治理意识及其能力,就通过社会法治体系、德治体系为主体及其法制为辅的、系统化的现代社会治理意识和系统化的社会治理能力及其治理成果展现出来,为建设现代化水平更高的社会治理体制、机制和运作程序打下了坚实的实践理性基础。

三、现代社会治理意识与社会治理能力现代化

现代社会治理就是以现代社会治理意识为依托,用系统化(制度、法律、道德、规则、纪律等)的治理和管理方法来疏通和理顺社会不同个体、群体乃至不同阶层与社会之间,以及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渠道,并维护其正常而通畅的有序运作,进而实现对社会的科学有效的管理和治理,使社会呈现出稳定与和谐的发展。

现代管理和治理方法也是管理和治理能力的体现。现代社会管理和治理方法的前提是现代性的社会治理意识,而现代社会治理意识的前提则是现代性的辩证系统思维。辩证系统思维是基于马克思“一定要适合”的历史辩证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2-33页。并经过现代系统科学的具体化而产生的必然结果,是感性具体与理性具体的统一在人脑中的反映与再现,也是自然的系统物质世界与人脑思维系统的统一。系统事物的本质既是相对静态的结构组合与功能,也是动态中不同事物系统在与环境相互作用过程中事物内部不同部分,以及不同事物系统自身的运动和变化,即物质世界全面、整体和系统的运动、变化和发展,

现代社会治理意识是现代社会治理能力的内在根据,治理能力及其结果则是治理意识的外在表现。社会治理意识本身就是认识物质世界系统本质的认识性思维与按照人的需要来调整原有的事物系统与构建新的事物系统的实践理性思维的统一。

其一,在社会经济生活领域,社会治理就直接呈现为对社会经济生活的科学管理,并通过对人力资源、物质资源合理有效地配置,以及对经济活动(生产与消费)过程的有效管理和治理表现出来。经济生活的组织、层次、结构、优化与差异协同是社会物质生产与消费得以顺利进行的根本,要实现对经济活动科学的有效管理和治理,就必须在组织结构上适合社会发展现代化需要的不断优化,层次结构转化功能的不断优化,最终体现在差异协同的不断优化。而这些优化的具体运作与实现都需要现实的人分工加协作地来承担,只要在不同分工之间,在管理者与被管理者和治理对象之间,在生产与分配的过程中切实地做到平等相待、相互尊重、公平正义,现代意义上科学的有效经济管理和治理,以及相应顺畅的经济运作就一定能够成为现实。同时,也应该看到,现代经济生活的顺畅,并不单是社会生活本身的事情。因为社会生活不可能离开自然生态环境这一社会生存的物质前提,只有经济生活严格按照自然生态平衡规律的客观要求,使经济生活实现生态化运作,并在自然生态环境与人的经济生活之间呈现出良性互动、循环和平衡,社会的经济生活才可持续。因此,在政治层面上,把社会管理和治理延展到社会经济生活与自然生态之间就成为必然。

其二,在政治生活领域,社会治理就呈现为对社会政治生活的科学管理和治理。所谓政治生活就是在经济生活的基础上,在上层建筑的高度,以政治法律制度的形式对已有合理的经济利益和经济制度的维护和巩固,发现、纠正并调整其中不合理、不规范的部分和细节,以及突出法律实施的公正性和平等性,协调不同的利益群体或个人与国家之间在法治范围内存在的利益通道的堵塞和发展中存在的障碍。同时,在法制范围内,以相关的法律法规强有力地制止、惩罚乃至于消除各种形式的社会犯罪。社会政治生活又与社会公众的各种参与公共事物的权利直接关联,比如法定的选举和被选举权,以及宪法和法律赋予公民的各种社会政治权利和应尽的义务,还有就是由下至上不同层次公权力的形成机制和体制,也就是现代意义上的民主政治和民主法治。而系统地理顺这些政治关系,形成现代化的政治文明意识,并实现政治管理和治理现代化,是实现社会治理现代化的重要一环,也是实现社会政治生活中社会管理与被管理、治理之间,呈现良性循环、公正、平等和正义的客观要求。

其三,在文化生活领域,社会治理就表现为对社会文化生活的科学管理和治理。文化生活,顾名思义,主要是指人对自然与社会的观念和价值意识在现代化过程中,所呈现的人在精神世界的生活质量和品质,既反映在人自身内在的文化修养和作为人的精神品格的提升以及人文素质的完善,也体现在由于社会分工所造就的精神文化产品的创作、生产的质量与丰富程度上,以及民众通过现代教育和媒介传播,对这些精神文化产品的分享并从中吸取能够提升人的精神品格的养分,进而完善自身,实现思想、情感和价值意识的互通有无、顺畅流动,提升社会整体的精神品质,也就是以理性为主导而又丰富多彩的社会文化生活。而对文化生活的科学管理和治理,主要体现在如何以全面、整体和系统的方法,积极地理顺不同文化产品的生产与文化产品消费者之间的关系,以及文化产品的品位品质与如何提升民众的精神品格与文化内涵尤其是人文素质之间的关系,进而理顺内含文化因素的物质产品与体现人的精神文化内涵的精神文化产品之间的品位与层次关系、价值关系,与社会进步发展的关系,与构建社会和谐的关系,与自然实现和谐统一的关系,以及在享受精神文化产品过程中如何体现公正平等的关系,如何以倡导向上向善并体现系统整体真善美的精神文化产品,抵制乃至消除张扬假恶丑劣质文化垃圾的关系。而理顺这些文化生活关系强有力的杠杆,就是展现社会治理意识及能力的现代法治与法制。文化生活的管理和治理涉及到整个社会软实力的构成,是社会管理和治理现代化极为重要的一环,因为观念和价值意识顺应社会发展现代化要求的改变,是人的传统行为方式现代化的必要前提。

其四,在社会建设领域,社会治理就展现为从社会总体系统的高度,从经济、政治和文化与自然生态环境的不同角度和层次,全面、整体和系统地实施对社会的全面管理和治理,并形成不同层次、不同领域之间的有机衔接与贯通。在充分展示各自特性的基础上,理顺彼此的相互关系,统筹规划、设计与安排,协调好彼此的协同协调发展,体现社会公正、平等和正义,社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与同步发展,使社会政治生活、经济生活与文化生活之间形成差异协同,进而实现社会全面协调的可持续发展。有了社会不同生活领域之间差异协同协调,有了个体、群体与社会或国家之间的协同协调,就为展现社会的和谐统一,进而展现社会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也就是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提供了可靠的物质和精神的保障,即社会治理意识及其治理能力及治理结果现代化的和谐统一。差异、适合、协同协调、展现和谐,是构建中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必由之路。

最后,在生态文明建设领域,社会治理就展现为从自然生态系统整体的高度,全面系统地理顺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关系。严格按照自然生态平衡规律的客观要求,对改造自然的经济活动、改造社会的政治活动与改造人的思想观念和价值意识的思维活动,进行科学和符合客观规律要求的全面而系统的科学管理和治理,并使人的所有社会活动以及由此带来的客观对象的改变,都在自然生态平衡规律所允许的范围内。一是使关于自然的科学技术要形成符合生态平衡规律要求的产出与回收、再利用和保护自然生态环境技术的系统化发展,使社会的经济发展与自然生态环境之间实现良性循环,即生态系统化的社会物质生产;二是使关于社会的科学技术要形成符合生态平衡规律要求的系统化发展,使社会个体、群体和社会或国家之间的物质、能量、信息的沟通能够顺畅地进行与平衡地流动,并展现出社会管理和治理的良性循环和差异协同协调的和谐状态;三是使关于人的思维的科学技术即思维的科学方法要形成符合生态平衡规律要求的系统化发展,使处于不同社会分工、不同社会阶层的人之间在情感、思想、价值意识的沟通与交流中,能够展现出互通有无、相互尊重、差异协同的意识与关系和谐的氛围。而唯物辩证的现代系统思维已经为实现以上所述提供了思维科学方法论的前提和依据。

简而言之,实现社会管理和治理意识及其能力的现代化,使社会管理和治理差异协同协调,就必须以现代辩证系统思维为前提,从全面、整体、系统的高度,从不同层次不同方位的角度,把社会的不同生活领域、不同的组成部分、不同的组织层次、不同的社会分工,在适合的前提下作为系统整体来加以理解和把握,并形成系统化的社会治理意识与治理能力,据此实现整个社会管理和治理的科学化、现代化,从而展现出差异、适合、协同协调、全面、整体和系统化、现代化的社会治理意识和治理能力及其社会治理成果的现代化,即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全面协调系统化的协同与可持续发展。

〔责任编辑:李海中〕

·专题研究:社会治理创新·

On the Relationship among Dialectical Systematic Thinking,

Social Governance and Modernization of Governance Capacity

LIU Guo-zhang

(NanjingUniversityofInformationScience&Technology,Nanjing210044,China)

Abstract:Dialectical systematic thinking takes suitability based on differences as prerequisite, which systematically understand and grasp social development, and systematically construct nature and society. To construct the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needs modernization of social governance and its capacity from perspective of dialectical systematic thinking. To realize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consciousness and ability for social governance, we must take the dialectical systematic thinking as the essential prerequisite, and from perspective of different levels and positions, understand and grasp different living fields, different parts and levels of organizations, different social division of labors as a whole-system and form a systematizing consciousness and ability of social governance and realize the modernization of social governance, which represents the modern consciousness and ability of social governance with the property of difference, fitness, coordination, all-round, whole, systematization and the modernization of social governance, and indicates the collabora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ocial economy, politics, culture, social development and ecological development.

Key words:dialectical systematic thinking; differences; coordination; modernization of social governance

作者简介:刘国章,男,博士,南京信息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基金项目:江苏省社科基金重点课题“差异、矛盾与和谐关系研究”(12ZXA001);江苏省教育厅社科基金课题“现代系统思维视域下的社会和谐与矛盾化解问题研究”(2011SJB720009)

收稿日期:2014-10-24

中图分类号:C93-0

文献标识码:A文章分类号:1674-7089(2015)01-006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