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机体演进理论的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态度与行为研究

2015-02-13 12:22曾庆旋
运动 2015年16期
关键词:经常性武汉市公务员

吴 勇,曾庆旋

(武汉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56)

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态度与行为的研究是公务员国民体质健康研究3个部分之一,是深刻探讨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质健康重要组成部分。体育锻炼行为(规律性体育锻炼行为)与体质健康高度相关性关系已是学术界公认的科学事实。2012年7月,全球最富盛名的医学界杂志《柳叶刀》推出专栏汇集全世界各国知名学者十余篇论文,就体育锻炼行为与非传播性疾病关系、各国体育锻炼政策、体育锻炼行为与非体育锻炼行为在个体上差异性等相关议题进行了深刻的探讨。以体育锻炼的视角研究体质健康在该杂志192年的创刊历史上是罕见的,反映出医学界对人类体育锻炼行为的高度关注。该专栏的主要目的旨在倡导世界各国政府应高度关注人类的非体育锻炼行为,建议将非体育锻炼行为的改善行动视为国家战略发展层面,纳入公共医疗体系。由此可见,本研究具备良好的理论基础,从体育锻炼行为的角度探讨公务员群体体质健康状况是探索公务员群体体质健康客观规律的重要路径。本研究通过对实践调研,旨在揭示和归纳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质健康与体育锻炼的特殊关联性。

1 机体演进视野下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的形成

1.1 公务员作为一般生命机体行为习得的规律

公务员,作为一般的生命机体与其他生命机体并无二异。其体育锻炼行为习得行为贯穿于生命机体从生成到消逝的演进全过程。贯穿于生命过程的体育锻炼行为受到众多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是不齐整、不规律的,要厘清这些因素的关键是建立合适的分析框架进行分析。从生命机体演进的角度,澳大利亚学者Sallis J F.认为,“将不同的理论融合成一个生态模型是当前普遍的做法。而建立生态模型关键原则是其所有层次的影响因素的知识能最好地解释不同层次影响因素的发展过程。”澳大利亚学者Adrian对影响生命体体育锻炼行为的因素置于生命体演进的时空框架中进行了分析。他认为个体生命体育锻炼行为的形成分为6个时期“生命早期暴露期、孩提时期、青少年时期、青壮年期、中年期、老年期”。影响体育锻炼行为有5个空间域分别为“个体层面、人际交往层面、环境层面、地区和国家政策、全球化层面”。这些时空条件在生命体演进的过程中交联呼应影响着个体体育锻炼行为的习得。

由图1不难看出,个体的体育锻炼行为从生命形成与暴露的最初阶段到生命体老去消逝的全过程都受到来自生命体内、外条件的影响。体育锻炼行为在生命演进的不同阶段受到内外部因素影响各有侧重。生命体形成时期,体育锻炼行为主要是受到机体自身遗传和机体进化的影响。随着生命体成长、成熟,体育锻炼行为主要受到后天环境的影响。生命体体育锻炼行为与其生存的空间环境有着密切的相关性。按照此理论推论,武汉市公务员群体是已成熟的生命体,影响现实体育锻炼行为的主因子是后天环境,因而了解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应着重考察后天环境因素,但对于具体个人而言,来自遗传和机体进化的影响也不应忽视。

1.2 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的集体性习得规律

根据个体体育锻炼行为影响因素生态模型的理论,个体发育越成熟体育锻炼行为受到的外在因素的影响越大,影响因子越多。在探讨公务员群体性体育锻炼习得行为时,我们将公务员视为一个整体对其体育锻炼锻炼行为的习得性规律进行探讨。

图1 体育锻炼行为影响因素生态模型

公务员群体是“掌握着一定的公权力,在国家各级机关及事业单位、人民团体及大中型企业履行工作职责的领导干部和中高级的管理人员群体。”从本质上看,公务员群体的就是公权力。公务员所在生态系统具有相对封闭性和绝对服从性的特点,集体行为制约着个体行为的习得,其个体行为必须保持与以公权力价值导向相适应、相一致,体育锻炼行为也不可例外。这也意味着公务员群体性体育锻炼行为是由公权力的价值导向所决定的。观察公务员群体性体育锻炼行为的规律实际上要探讨公权力价值导向中是否包涵了体育锻炼行为习得的内容,以及该内容在公权力价值体系中的位置。2013年中国社科院一项关于公务员价值观体系的调查中显示,“品格自律”“公共利益”“才能务实”“人伦情感”“名望成就”“守法从众”“家庭本位”“金钱权力”位列价值观体系的前8位。从此调查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公务员群体的原生态价值导向,体现了公务员群体拥有及维护权力价值本质特征。公务员群体价值观体系忽略了身心健康的个体人本位价值要素。由此而论,公务员群体价值体系与体育锻炼行为价值导向之间存在价值冲突,这导致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习得在现有的价值体系中缺乏支撑。

2 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的现状

对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现状的描述,主要解答3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总体性探知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次数、体育锻炼活动强度、体育锻炼持续时间的状况,进而拟合成武汉市公务员群体经常性参加体育锻炼人口的总体状况;第二,从性别、行政级别、政府机关单位类型解析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情况;第三,探讨公务员群体的体育锻炼行为动机及制约因素。“体育人口”是社会体育学中衡量一个区域全民健身情况的宏观性人口学指标,但学术界对体育人口概念的争议较大,体育人口严苛的“三位一体”(次数、时间、强度)的标准并不能证明这部分人群的体育锻炼行为有效果,可视为科学健身。因而,本文在使用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的软性概念(不适用硬性的次数、时间、强度标准)替换体育人口的硬性概念,力图更好地诠释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的情况。

2.1 武汉市公务员群体每周体育锻炼次数状况

每周体育锻炼次数是衡量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质的标准,每周无规律性地体育锻炼参与行为不能视为经常性体育锻炼的人口。在问卷上设计每周体育锻炼次数有4个等次,分别为0次、1~2次、3~5次、6~7次,该等次的设计基于经常性参加体育锻炼人口的概念。总体上看,武汉市公务员群体每周没有参加体育锻炼的人数为409人,占调查总人数的35.9%;每周锻炼次数1~2次的人数为434人,占总数的38.1%;每周锻炼次数3~5次的人数为242人,占总数的21.2%;每周锻炼次数6~7次的人数为55人,占总数的4.8%。综合以上数据可以看出,公务员群体中每周能自觉参与体育锻炼的情况不容乐观,且女性公务员群体与男性公务员群体在体育锻炼参与率上几近相当无显著性差异。

2.2 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持续时间的情况

据调查结果显示,剔除每周没有参与体育锻炼行为的调查样本,可归纳为经常性参与体育锻炼人口概念。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人数为731人,为总样本量的64.1%。在此样本中,每次体育锻炼持续时间少于30min的比例为22.3%,每次体育锻炼持续时间在31~60min之间的人数比例为57%,61min以上的人数比例为20.7%。

2.3 武汉市公务员群体每次体育锻炼的运动强度情况

运动强度作为衡量体育运动锻炼效果的标准,其原理在于通过自觉性身体运动刺激机体系统性工作从而达到促进身心健康的效果。运动强度的大小与体育运动效果之间并非存在线性相关,也就是运动强度大并不意味着运动效果好,运动强度小也不意味着运动效果差。对于一般体育锻炼者而言,每次体育锻炼中采用适宜的运动强度有助于体育锻炼效果的形成,中等或较大强度的体育锻炼行为其运动效果更佳,而无运动强度或较小运动强度的体育锻炼行为则无法达到锻炼效果。据调查显示,每次参加体育锻炼无运动强度的参与者人数比例为13.4%,较小运动强度参与者人数比例为15.1%,适中运动强度的参与者人数比例为54.7%,较大强度的体育锻炼参与者人数比例为21.8%。

2.4 不同性别、不同学历层次、不同行政级别、不同单位类型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的分布情况

调查显示,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中,男性公务员人数为372人,占总人数的50.9%;女性公务员人数为359人,占总人数的49.1%。这说明男、女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总体持平。30岁以下公务员群体中有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110人,占总数的15%;31~40岁公务员群体人数为193人,占总数的26.4%;41~50岁公务员群体有277人,占总数的37.9%;51岁以上公务员群体有151人,占总比例的20.7%。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中,大专及以下学历者占23.5%,本科学历者占58.7%,硕士研究生学历者占16.6%,博士研究生者占1.2%。体育锻炼行为的习得与个人认知有关。省部级公务员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人数为3人,占总人数比例的0.4%;厅局级公务员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人数为19人,占比2.6%;县处级公务员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人数为206人,占比28.2%;科级公务员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人数为283人,占比38.7%;科员级公务员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人数为220人,占比30.1%。由此可见,不同行政级别公务员群体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呈宝塔型分布。不同类型公务机关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中,行政机关人数最多,占比为39.1%;人大机关人数最少,占比1.4%。

2.5 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参与的动机

据调查结果显示,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的参与动机由高至低依次为,强身健体、缓解压力、充实生活、兴趣爱好、形体健美、锻炼意志、治疗疾病、娱乐消遣、社会交往、精神解脱、其他原因、寻求刺激。“强身健体”排名第1,说明公务员群体对体质健康的需求是迫切的,寄望于通过体育锻炼达到体质健康的状态;“缓解压力”作为第2位因素,说明体育锻炼行为有较好的精神康复作用;“社会交往”成为排名靠后的因素,说明体育锻炼活动没有成为公务员群体社会交往的普遍方式,客观上反映出公务员群体生活方式中普遍缺乏群体性体育锻炼方式,抑或体育锻炼活动难以达到社交的目的。

据调查结果显示,影响公务员群体参加体育锻炼行为因素排名依次为,自身懒惰、工作繁忙、场地器材、缺乏氛围、缺乏意识、没有时间、家庭负担、没有同伴、无人指导、缺乏知识、不感兴趣、其他。此排序说明,影响体育锻炼行为首要因素是内因,自身懒惰说明公务员群体并没有体会到体育运动给机体带来的充实感和兴奋,长期没有形成良好的体育锻炼习惯。“不感兴趣”排名靠后说明公务员群体具有潜在的体育健身兴趣,只是无法做到身体力行。同时,“工作繁忙”排名第 2,说明繁忙的职业状态影响了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的参与。

3 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与体质健康状况的相关性

探讨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与体质健康状况相关性的总体思路是,首先将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的锻炼次数、持续时间、运动强度3个方面拟合成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的概念。根据该概念进行赋值,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每周锻炼次数+每次持续时间+每次运动强度。因为,在问卷设计中选项排序上是按照升序排列进行的设计,每个选项的项目都代表着一个等级得分。其次,收集前序研究中已取得的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质得分。最后,将2组数据进行相关性系数分析,由于第1组数据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的分值是等级得分,按照统计学原理,按照等级相关性分析方法进行斯皮尔曼相关系数分析。据统计,经常性体育锻炼人口分值与体质健康水平综合得分分值的相关性系数为0.791,且显著性系数为0.08,这表明两者具有正相关性。因而,我们可以推论出,武汉市公务员群体体育锻炼行为与其体质健康状态有正相关关系。这个结果与科学研究成果相吻合。因而,提高武汉市公务员体质健康水准的手段之一是培育公务员体育锻炼习惯,提高公务员体育锻炼效果。

[ 1 ] 袁红莉.改革开放以来公务员阶层研究[D].北京:中共中央党校,2013.

[ 2 ] 郑建军.身心共举 德行兼修——关于基层公务员心理状况的调查报告[N].光明日报,2013-1-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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