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通大山包 小草坝 乌蒙山中的北国风光

2015-03-18 09:00
云南画报 2014年12期
关键词:山包昭通

来昭通,我们选择了“一大一小”——大山包和小草坝。因为对多数摄友而言,两地是公认的出彩又出片之地,择冬季远道而来昭通,无非为收纳几组风光大片。当然,我们也不能脱俗。去大山包的路好走,不过,一路的弯道倒是考验了耐性,仿佛预示着路的那一端,将有无数的仙境等待入镜一般……大山包到了。我们在跳墩河水库边找到几匹马,骑上鸡公山。虽是晴日,但天色中已蒙上一层薄雾,网文中传说中的云海没有丝毫显现的意思,让人难免虚空一阵。所幸,鸡公山依然不失恢弘、大气。极目望去,幻影一般的山峦在远处如超越时空的梦,随着平行的扫视,一场接上一场。深不见底的峡谷,藏匿着来自远古的秘密,委托着彪悍的山风,断断续续地传到耳畔来,不停转换着关于时空的频率。漫山遍野枯黄的衰草,为此景增加了一些况味,干燥的黄褐土,像一个个歌声中的黄土高坡。

同行的摄友们早散作鸟兽状,露出白晃晃的长枪,各自奔赴眼里的风光,直到落日的余晖退去,直到整个大地荒凉起来,才肯收场。

天黑过后,尤其是深夜,屋外的世界变得诡异万分。可以这样说,感觉是来自鸡公山的风、仙人田的风、大海子的风,甚至是昭阳区上空的风,统统想涌入房间来,门窗紧严也丝毫没有作用,只好任凭它们嘶吼不止。下半夜,气温剧降,风似乎突破了房门,一阵一阵往小腿上钻……

天刚亮,屋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扰醒大梦,同伴丢魂似地拍打房门,疾走告知飞雪的讯号,赶忙套好衣物夺门而出,急行军五公里至大海子。

苍天不薄我们,天亮开了,从未觉得雪花会如此美丽过。远处的山梁、村庄、树梢、屋檐、庄稼地头,早已严实地盖上一层白纱,只觉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些与贫瘠有关的现实,在雪花中幻化,一切都远离了生活中的种种不堪,摄友们收敛起平日中的放肆,彼此不语,只想让眼前的世界就这样唯美得如同寂静的仙境。

太阳相约而至,只听见噗哧声乱作一团,循声望去,一群捣乱的黑颈鹤刺破沉寂,似乎比我们更激动万千,它们时时在水面嬉戏,越上空中,散落的水珠泛着宝石般的光泽,时时又三五站立,商议着什么天机。白色天幕下,山民的屋檐也镀上了一道道金边,屋顶青烟袅袅,看来是有人想走出短暂的童话世界了。

果然,几个青年沿着湖边而来,拎上篮子。同伴有经验,预计是护鹤人,一行人跟上去。只见青年腆着脸,脸颊上熨着香格里拉藏民一样的红晕,不多话,只管往湖里散撒食料,黑颈鹤看出了他的意图,主动过来配合,然后,感恩般飞得更欢。

前往小草坝的路上,公路已结出薄冰,路边的松树、枞树亮晶晶添上了冰挂,预示着这里正是云南的北方。仰慕小草坝很久,据说名气很大,早在十九世纪,大英帝国标注的东方地图上已标注了“小草坝”,而周遭的昭通、彝良等地名,都是忽略不计。

见到瀑布时,意味着已正式踏入小草坝景区。两边的青竹和灌木,已让冰甲裹覆,层层冰棍水灵灵的,好一派“北国”风光的模样。高处的溪流不受冰凌的阻挡,从山顶上奔涌而来,在绝崖怪壁中迷失,撕成一条条碎布、一湾湾叠水,飞花碎玉,似乎想凭借一腔热情感染到周边保持静态的一切。

由于身临山谷,当雾轻轻升腾时,很快就遮住原本显得微弱的阳光,笼住大片的丛林,缠着岩崖,吻着飞瀑,无意间增添了几分神秘。

我们互搀着前行,恍如找回张家界的那些韵味。转进山谷后,那些暗藏林间的瀑布仍然不止,抗衡着冬季的严厉。据说,小草坝的水质不错,它们下山后,一路奔去白水江,在那里成就了庙坝包谷酒,地位相当于昭通百姓桌上的茅台五粮液。

皑皑白雪之下,藏着的是满山的宝,品质最高的昭通天麻在这里,珍稀的珙桐、红豆杉、香果也在这里,还有耐心等待春天到来的黑熊、猕猴、大灵猫、红腹锦鸡。当然,这里刚刚开发,还有很多的景色等待摄友们去发现。

离开前,随行向导隔靴挠痒般地介绍,在小草坝高处有一地叫南天门,还说出了不到此地非好汉的话语想刺激摄友的心。当然,在这冰天雪凌的时刻,即使是摄影老炮也会主动选择放弃。并且,还能及时地找到合适的返程借口——旅行嘛,就要微留遗憾,人生也是这样,十全九美就很好了。

回程的路上,想起一位驴友曾总结过——没经历过昭通的雪,那么对昭通的认识就不会彻底。当时,觉得此君有点假冒哲人的调子,此刻,回想路途中赶往学校的那些少女,回想起山头上牧羊的少男,着装单薄得直让人心疼,但他们却成为路途中胜过雪景的风景。想毕,那些城市里功成名就的人群中,年少时也许正有过相似的过往,传统文化里倡导大家的天道酬勤,正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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