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族鼓楼蕴含的中国古典教育哲学思想研究

2015-03-20 12:33石玉昌
贵州民族研究 2015年7期
关键词:鼓楼侗族哲学

石玉昌

(贵州民族大学民族教育研究所,贵州·贵阳550025;西南大学西南民族与教育研究中心,重庆400701)

教育是一个复杂的概念,教育过程的复杂性和教育对象的复杂性决定其方法是复杂性;“哲学一般认同是一种方法论,而不是一套主张、命题或理论。”教育与哲学看似没有关联,实则不能分离,教育是以人为行动目标的活动,在实现人的发展目的下,教育政策、教育理论、教育方法等一切过程都离不开哲学的思辨。

一、教育哲学与侗族鼓楼概说

(一)教育哲学概说

哲学是一种代表着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在某个时代的精神观念,公认为是一种实践观和方法论。有什么样的哲学观,就会发展出什么样的方法论。将哲学观和方法论应用到某一个具体的学科中,就形成了特定学科的实践哲学和应用哲学。教育哲学正是在这样的思辨中发展形成的。“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教育哲学的发展始终遵循两条基本原则;其一,任何一种教育哲学,都有其哲学基础或哲学上的渊源和教育哲学中哲学观念的教育应用。离开哲学思想的指导,作为实践哲学的教育哲学理论就不可能产生和发展。其二,在当代,已没有一种规范的、统一的教育哲学模式供人们选择,教育哲学的发展是通过不同的流派和不同的价值取向表现出来。因此,追求教育哲学的鲜明个性和特色构成了当代教育哲学发展的主流。”中国在5000年的文明发展中,出现了大量的哲学家,形成了有自已鲜明个性的哲学思想,中国的传统教育哲学在这些哲学家的思辨下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历程。“就其大的阶段而言,大致经历了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汉代的儒学独尊,魏晋的玄学,唐代的儒、释、道三教并举,宋明的理学,明清之际的实学和现代的西学东渐。”不同时期的哲学家都有大量的关于教育的论述,这些论述构成了中国古典教育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直至今日,他们从自己哲学立场上提出的教育观点,在今天中外的教育活动中仍具有重要的价值。

(二)侗族社会与鼓楼概说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不同民族在发展过程中,代表着本民族特点的符号、文化塑造了其独特的民族性格,民族性格的形成和发展,归根结底是教育的结果。少数民族社会中的实物、遗存,习惯,技术、风俗,无不蕴含着教育因素,在潜移默化中,实现了教育的传递。

侗族作为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一个弱小族群,历经千百年的发展,至今仍然保持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和谐社会局面。在侗族社会里,有“未立寨,先立楼”的习惯,鼓楼是侗族的标志性建筑,是侗族社会一切生产生活的中心,也是一个血缘家族群居的核心中轴。以鼓楼为中心构成的“鼓楼社会”可分为三个层面,一是围绕着鼓楼聚居的血缘家族;二是由若干个鼓楼构成的村寨部落;三是由多个村寨部落联合而成的区域内的“款组织”。以“鼓楼会议”为中心的结构社会,承担着本族、本寨的管理、防卫、外交和发展的责任,鼓楼同时是该民族文化、民族精神的物化标志,具有标志性、向心性、工具性和族性认同的功能特点。在以文化传承为目的的侗族传统教育中,在有意教育和无意教育之下,鼓楼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其外部结构形象和承载的功能、意象,蕴含着中国传统的古典教育哲学思想。

二、侗族鼓楼蕴含的“天道观”

“天道观和天命观在古代,不仅是人性论的基础,同时也是社会历史观和伦理观的基础,不同的天道观和天命观就会引伸出不同的历史观和伦理观,并影响着教育观。”侗族是一个以自然崇拜为信仰的民族,在他们的宇宙观中,对天的理解是自然之天,对自然的敬畏和依赖,衍生出自然教育的强化。在鼓楼里,无不体现着“天命不可违”的思想。

(一)数字崇拜

在中国,数字除了它的记数和运算功能外,还富有哲学的意义。数字分阴数和阳数,奇数为阳,代表天数;偶数为阴,代表地数。天在上,呈圆,纵深发展要用天数,即阳数;地在下,呈方,横断展开要用地数,即偶数,这是中国人对数和及阴阳相生的宇宙观阐释。

在侗族鼓楼建筑的建造过程中,尤为注重阴阳的结合,这体现在与鼓楼的数字上。鼓楼的高度,必定要以单数为层,这是一个纵深的视角,层数均为奇数,为五、七、九、十一级不等,即使用阳数,代表的是天,天在上,呈圆。从横向看,柱子的根数和鼓楼外围一般是4加8柱,即四根主柱加8根外围柱,八檐八角顶坡四面塔身,均为偶数,偶数为阴,代表地数,在下,呈方。纵横结合的鼓楼结构外观,数字中阴阳结合也是中国古典宇宙观“天圆地方”的体现。简单看来,单数为层的建造习惯在人们心里只是代表着吉祥的意义,但其深层次地表现了人们对于作为自然之天的尊重,只有充分尊重自然,才能生存并实现世代繁衍,这符合中国古典哲学的自然观。

(二)太阳中心论

太阳是一切生命的源泉,它辐射出来的温暖和光明是世界万物赖以生存的必要元素,太阳向征着繁衍,生生不息。天空中的太阳是一种自然存在,“火”是太阳存在于人类的祭祀、节庆、仪式等活动的一种物化形式,围绕着“火”开展的活动,以示在生命崇拜的见证下活动的权威性和庄严性。

在鼓楼内部的中心区域,都会建有一个火塘,在人们进入鼓楼议事和开展活动之前,会先点燃塘火,以示在火的见证下,所议之事的权威性神圣不可侵犯和所有在鼓楼内部开展活动的人,都能得到生命庇佑。火塘是侗族人“向心性”的体现,也是对以太阳为核心的自然与生命崇拜。鼓楼的外围为鼓楼坪,地面用鹅卵石镶嵌成太阳图腾的图案,太阳象征世间生命的源泉与主宰,因此,在鼓楼坪开展的一切活动,包括祭祀、讲款、惩戒等等,均具有权威性、神圣性与普适性等特点;

在以“火”为中心开展的生产生活,还映射到家庭生活中,侗族传统民居的厨房中心区域,也会建有火塘,在房屋内部的火塘,有着多种禁忌,如,不能从火塘上跨过,一些污秽之物不能拿到火塘里焚烧,不能往火塘里吐口水等等。

三、侗族鼓楼蕴含的“人性论”

人性论是一种关于人的本质问题的学说,对人性的讨论也是人生哲学建立的理论基础,在中国教育学和古代哲学中引起的争论也最多,且涉及的面也最广。从争论的不同主张中,北京师范大学黄济先生归纳古代先哲思想,将人性大体分为性善说,性恶说,性无善无恶说,性有善有恶说,性三品说几类。在侗族鼓楼文化体系中,“完美人格”始终是对人性的最基本的要求,表现在以鼓楼为中心文化辐射出的人,在与人交往时的外表和自我、生活中的角色以及与生产生活相适应的个人品质以及由此反映出来的个人声望、尊严、认同等等。具体到一种可测量的尺度就是“美”和“善”。

(一)人的形象——美

美是一种关乎于个人直观的情感体验。从认识论的层面看,它包含两个不同范畴的理解:一是直观感性的理解,二是形而上的理性判断。康德根据物自体与现象的二元分裂对立,将美划入情感的领域。他认为:“现象界与物自体是根本对立的,人的认识能力(感性与知性)只能认识现象界,而不能认识物自体。物自体只能凭借属于信仰领域的理性的意志去把握。”在对人的形象美的欣赏中,其心理结构上就形成了“感”与“知”两个不同的层面。同样,侗族鼓楼在对人性的基本要求上,所提出的“美”同样包含着直观体验的形象美和理解层面的行为道德美。

人作为鼓楼活动的行为主体,在鼓楼内部开展的各种包括祭祀、欢庆以及交往的活动中,都要经过精心的装扮才能进入鼓楼。通常会着盛装,无论成人还是小孩,都要梳洗整齐,并按照相应的秩序进入鼓楼内部参与活动。穿戴不整齐的人不允许进入鼓楼内部,那样会被认为是对鼓楼活动的神圣性和权威性的亵渎。此外,但凡有过偷盗、诈骗、抢劫或者对老人不敬,与族人不和等,有道德行为败坏的人,不允许参加鼓楼内部活动。鼓楼精神与鼓楼这一客体上升起来的神性不会对有违本族人性与道德的行为有所庇佑。正因如此,鼓楼对人性的要求就使得人们需要完成“美”的双重任务,即感观的形象美和理解意义上的道德行为美。

(二)人的境界——善

在教育哲学的思辨里,真、善、美及其相互关系一直是极其重要的价值尺度。在这三者的研究中,最为突出的是德国的古典哲学奠基者康德。他认为善属道德的范畴,是个体心理对自然界与人类社会中的存在与道德的主观判断,美育是连接二者的桥梁,通过美育完成自然个体到道德个体的转化,即由感性层面的美到理性层面的善的升华,这与中国孔子的思想有很大相似之处。在人的教育上,孔子要求的是人格的尽善尽美、文质统一。美与善的关系,孔子认为善应该置于美之上,他说的美,有时候指的就是善,如“里仁为美”;“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

老子有云:“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之所恶,故几于道。《老子》意思是说人的品行,也就是善,应该像水一样,给万物以恩泽却不计名利,有避高趋下的谦逊,有容纳百川的大度,即道家学说里的“至善至柔”。侗族性格在历史上与老子的“上善若水”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和相似之处。侗族属百越民族的一支,百越民族最大的特点就是与水有关。社会中的祭祀离不开水,人们的生产生活都离不开水,人们择水而居。侗族人生活的地理环境中所见到的水不同于江、海。它没有大海的咆哮,也不像大江奔腾,而是涓涓细流,润物细无声。侗族人所接触到的水文化所投射出的“不争”造就了其善良的性格,正是在这一文化背景下,鼓楼中对人性的要求就应该达到“善”的境界。善最为直接的表现是与人为善、与自然为善。正因如此,在善的前提下,才成就了侗族和谐的社会局面。

四、侗族鼓楼的教育价值论

有关教育的价值问题,一直以来存在着不同主张的争论,理性主义者注重教育的客观性、绝对性和内在价值,而实用主义者则强调教育的相对性和工具价值。虽然从古至今,对教育价值的争论不断,但归根结底都离不开教育的两个最基本的功能进行思辩,即人的发展和社会需要。

(一)人的发展需要

侗族鼓楼是侗族人生产生活的核心,同样,以鼓楼为中心开展的各项教育,通过特殊的教育方式施展开来,包括道德教育、审美教育、历史教育、军事教育等等。在现代教育中,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教育的根本任务,而“在古代教育中,任何全面的、和谐的、发展的教育,决不包括生产劳动的教育在内。”侗族是一个社会和人的发展都相对缓慢的民族,其社会形态决定了在教育价值选择的基本原则上仍然坚持以文化传递和发展人为出发点。

鼓楼的教育价值在发展人的方面,重点突出了人在鼓楼教育活动中的主动性和受动性上。人的主动性和受动性是对立统一的,人是自然的个体,同时也是社会活动的主体,但同时,人的行为和活动又受制于自然和社会。在鼓楼内部开展的活动中,在环境影响下,人在活动中表现出极大的主动性,并通过积极的思辨进行改变和创造,在创造过程中,个体自身也同时得到改造。此外,鼓楼的教育活动是个人和族群社会生活的需要,是以发展人为目的,而不是为了实现某种教育目的而充当的一种工具。鼓楼的活动主要有祭祀、议事,节庆、交往等等,都是群体性活动,每一个人都是族内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均要全程参与到整个活动中。从组织层面看,个体是集团力量的集合,是活动得以正常开展的人力资源保障;从个体层面看,活动满足了个人精神信仰的需要、民族认同的需要、社会交往的需要。

(二)社会需要

教育从本质上讲,是以促进人的发展为目的,人是构成社会的最小单位,人的最终发展可以促进社会的向前发展。从教育与人类社会的关系上看,教育能促进社会的发展和文明的进步。虽然教育本身具有价值属性,但它并不是价值本身,因为教育的价值不能超越于人而独立存在。社会是由符号构成,不同的历史时期,在人们的主观能动下,会创造出具有特定时间和空间特征的符号,这些符号以语言、宗教、艺术、历史和科学等形式呈现,要实现对这些符号的加工创造以及传承,教育是必须的实现手段。

侗族鼓楼在经过漫长的发展和演变,已经成为了集手工、艺术、宗教信仰、人际和族际交往、生产与生活等等符号为一体的特殊标志。鼓楼在侗族社会中具有击鼓动报信、聚众议事、娱乐交际、讲古聊天的功能,在这些功能都得以充分发挥的过程中,其教育价值自然就显现出来。这些功能的发挥,都围绕以人为主体的社会活动,通过这些活动实现对人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多方面的、全方位的,也是潜在的。

五、侗族鼓楼的教育目的论

(一)化民成俗

侗族是山地稻作民族,在长期的山地稻作经济文化类型下,侗族形成了以稻作为农耕文明的禁忌习俗,表现为对决定稻谷生长所需的阳光、雨露、土地,以及鸟、兽、虫、鱼等的自然崇拜。在这样一个经济文化类型背景下,为了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实现族群内部的长治久安以及可持续发展,作为侗族文化核心的鼓楼组织,就会制定相应的条款、乡规民约,并将这些条款和条约作为禁忌写到“款”当中。“侗款”是一种以地缘为纽带的社会组织,具有法律的效力,对款区内的人们具有约束作用。“款”的生成不是单方面由某个寨老(族内有较高威望的人)制定,它必须由不同地区、不同鼓楼、不同村寨的德高望重的寨老聚集到鼓楼内部“合款”,共同商议形成共同遵守的规范,这种规范神圣不可侵犯。当款约一旦形成,在各个鼓楼内部就会有庄严而神圣的“讲款”过程。这个过程需要全员参与,将每一个条款落实到具体的每一个人身上,以示在日后如若有人违背“款约”,在处理时方能严格、严正。

鼓楼的教育目的,是在宗教禁忌的影响下,以归依自然、和谐共处为理想,以实用主义的方式进行教育,从社会和人的需要两方面实现教育的目的,从人性、生物性和环境论的视角为教育目的立论,既符合族群内部集体利益,又符合族群内个体的利益。

(二)使人为善

人类社会与自然界不一样,自然界遵循的是一种直线进化的路线,是一个由低到高、由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过程;但人类社会由于人的主观能动创造,人类有目的、有意识、开创性的社会活动,因此社会的进化过程是一种多线的进化过程。社会物质生活的条件,最终决定人们的意识和行动,教育的目的与人们的行动目的一样,看似主观的,实则是受社会形态和生产方式所决定,它集中地反映出该社会对于所要培养的人的诉求,以及实现该社会背景下的生产方式所要实现的目标。

侗族社会经过漫长的发展,即便进入了今天信息化、数字化快速更新与交流的时代,仍然能保持着浓浓的和谐局面,这与人的教育目的实现是分不开的。人是社会活动的主体,人的创造性活动与自然、社会、文化、个体有密切接触,教育作为接触的桥梁,必定包含使人为善、教人做人的意图和努力。使人为善,是教育的目的,也是判断一种活动或影响是否属于“教育”的道德标准。正如王安石所说:“善者可以继道而未足以尽道,故上善之人若水矣。”

六、侗族鼓楼的教育方法论

(一)存在主义

存在主义是一种以研究人为标志的现代西方人本主义思潮代表,它强调的是人的存在,认为真理不是人们发现,而是个人选择得来。在存在主义的教育目的上,他们认为教育应该以个人的自我完成为目标,作为教育对象的个体,应该认识自己的存在,用一套不同于他人的独特生活方式;在教育的主客体关系上,学生是主体,一切主体之外的元素均是客体,客体能为主体做到的是让教育主体,也就是学生形成自己的价值观,以此才能在正确的知识中,把人从无知的偏见中解脱出来,还原人本来的样子。

在侗族鼓楼教育的方法上,完全遵循的是存在主义的教育方法论。在鼓楼内部的活动中,包括祭祀、交往、欢庆等等活动,都是以历史、文学、哲学、艺术等人文学科为教育内容,这些内容深刻而直接地揭示了人性与外在世界的冲突,在鼓楼内部的活动中,没有刻意的教育行为,在一种潜移默化的过程中,社会规则与约定俗成为参与者提供了一个正确的价值观方向,在具体的行动上,则完全由参与者自由选择。

(二)自然与束缚

侗族社会至今能仍然保存“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和谐局面,如果单是靠社会规则和乡规民约进行约束的话,是无法实现的。从教育的层面上看,这应该得益于生活习俗中的德育。恩格斯也认为习俗是在没有军队、宪兵和警察,没有贵族、国王和地方法官的情况下,就可以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是一种完全自然的状态。侗族正是靠习俗来调整人与人的相互关系,并以此来维持共同的生活秩序。

习俗,故名思义应该包含两个层面,一个习惯,二是风俗。习惯是个体动机不受社会期待所影响的个体行为,而风俗是一个群体在历史长河中历代相袭,久积而成的具有共同价值观和普遍认同的风尚。习惯虽是个体行为,但是在以传统为先决条件下,个体行为也要受群体规范的约束,而这种约束就来自于其本民族文体核心的载体——鼓楼教育。

侗族是一个相对较为封闭的民族,在历史上没有文字,没有文献的记载,文化和文明的传承依赖的是口传心授,潜移默化的教育方式。在这样一种教育方式下,以鼓楼为核心的文化和哲学思维,就需要与中国古典哲学思想相对应,寻找主体跟个体之间的契合点,要形成因果联系,理性分析和逻辑推理,如此,才能发现鼓楼教育的独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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