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气候变化的社会影响

2015-04-10 08:05Gaillard奥克兰大学环境学院MichaelGlantz水文气象灾害研究者IianKelman伦敦大学学院BenWisner独立学者ZenaidaDelicaWillison独立顾问MarkKeim美国疾病控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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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脆弱性气候变化气候

J.C.Gaillard奥克兰大学环境学院 Michael Glantz水文气象灾害研究者 Iian Kelman 伦敦大学学院 Ben Wisner独立学者 Zenaida Delica-Willison独立顾问 Mark Keim美国疾病控制中心



论气候变化的社会影响

J.C.Gaillard奥克兰大学环境学院 Michael Glantz水文气象灾害研究者 Iian Kelman 伦敦大学学院 Ben Wisner独立学者 Zenaida Delica-Willison独立顾问 Mark Keim美国疾病控制中心

在全球范围内,与气候有关的灾害正在不断增多。灾害流行病学研究中心的EM-DAT数据库(2013)在1981年到1990年间记录了879次重大的气候灾害;1991年至2000年,这一数字为1523次;而从2001年到2010年则达到了2451次。40年前,科学家和政策制定者都观察到了自然灾害引起的损失逐渐上升这一令人不安的结果。当时一位学者认为,这种看似平常的趋势却揭示了人们易受到伤害的“根本原因”(O’Keefe等,1976)。

目前我们认为,在气候变化的情况下,将物理危害置于首位的探讨掩盖了揭示造成危害的真正原因和对抗危害的进程。一些社会经济和政治因素导致受害人群无法应对气候变化的影响。

在自然灾害的影响下,一系列的国际倡议已经开始将社会脆弱性问题和以社区为基础的降低灾害风险工作置于突出地位。值得注意的是,包括美国在拉丁美洲设立的对外灾害援助办公室、联合国救灾组织、国际减轻自然灾害十年等机构的工作,以及联合国国际减灾战略在兵库行动框架中得到落实的全球性指导方针,都已经将重点集中在涉及风险的社区本身。然而在气候变化的背景下,尽管谈到了适应性的问题,但是到目前为止相关投入还没有重点针对提升社区的能力,也没有对导致脆弱性的根本原因加以解决。这些原因包括缺乏资源,缺乏政治发言权和知名度,政府较差的外联能力,以及未能提供关键的基础设施。

针对气候变化的投入往往倾向于与“A”相适应,即政府认为会保障国家和经济免受气候变化影响的庞大计划(比如大型水坝、大量种植生物燃料、大规模城市排水系统等)。在最近的分析中,许多这种对大写“A”的适应却阻碍了小农场主、牧民、渔民、当地的手工艺者以及商人对小写“a”的适应 (Chia等,2013; Tall等,2013; Wisner等,2012;世界大坝委员会,2000)。对小写“a”的适应,是指经过反复地规划,以及在地区规模下,根据自身认识和外部专业知识,对资源管理和其他变化的实现(Wisner, 2010)。社区成员了解气候变化,而且已经据此调整了几十年。然而一旦被庞大计划所取代,他们的尝试将注定失败(Wangui等,2012)。

在过去的十年中,与气候有关的灾难数量不断增长,其中60%可以部分归结于更为全面的统计和报告。但毫无疑问的是,的确有脆弱性升高的证据存在。实际上,除了那些引人注目的、记录详细的大规模灾难,还有更多小规模的、不被媒体和政策制定者所知的经常性事件。这些事件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对人们的生活和可持续性造成了持续性和累积性的负面影响(Lewis,1984; UNISDR,2009; Wisner and Gaillard,2009)。

南美洲国家哥伦比亚就是一个尖锐的实例。EM-DAT数据库记录了1981年到2010年间,影响到哥伦比亚民众的82次气候和水文事件。然而,另一个例子是次国家级资源,如当地报纸和民间社会报告的数据库Desinventar,在同一时期同一国家则记录了11819次与气候相关的灾害(CorporacionOsso and La Red de EstudiosSociales en Prevencion de Desastres en America Latina,2013)。这些不可见的灾害所造成的累积性影响比大规模灾难更大。2009年和2011年的联合国减少灾害风险全球评估报告称,这些中小灾害作为“广泛风险”成为现实。

尽管日常生活中存在鲜明的证据预示着极端事件的危害,主流理论仍然忽视这些深层次的潜在社会风险因素。尽管有充足的实地证据(Glantz,1977; Hewitt,1983; Wisner,et al., 2004; 2012),但许多人仍然将与气候有关的灾害视为人们不得不去适应的外源性事件。他们并不了解灾难性的后果是由社会结构的相互作用和极端气候事件共同造成的。

公平地说,已经有一些人做了将社会脆弱性引入气候学视角的尝试,并试图在没有社会进程介入的条件下标识极端气候事件和它们的灾难性后果。例如,在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的关于极端气候与灾害的报告中,社会脆弱性曾被引入(IPCC, 2012)。然而,这份报告仍然坚持立足于自然科学,并没有大量引用灾害与脆弱性的相关文献。在报告中,社会部分与自然科学部分相互独立,并没有充分整合。

如此一个专注于风险,而非专注于脆弱性的视角产生了类似战争策略的减少气候灾害风险的政策(Gilbert,1995; Alexander,2002)。这是指降低风险的工作应该由依靠严格的指挥链的军事或民事保护机构来完成,并且因为民众需要“保护”,就将气候风险视为敌人来对待。确实,在面对越来越多洪涝灾害的非洲某些地区,面临干旱的东非和“非洲之角”以及受海平面上升、气旋和淡水减少的威胁的一些沿海地区和岛屿,战略性撤离和永久性的人口搬迁已经被提议(APA,2013; Gaillard,2012; Mwape,2009)。这些指挥与控制的措施是以技术为主导的,包括了对涉及大型工程设施的大写“A”的大量适应。这样一套措施也包括了以技术为基础的预警系统,随后民众作为“最后一公里”被加入其中。土地利用规划以及风险意识宣传活动也都基于危险而非脆弱性(Hewitt,1983)。

受到气候灾害影响最大的人群是社会上的边缘群体(Wisner等,2004; Gaillard,2010)。他们并非主动选择置身于风险中。相反,他们经常是被迫居住在危险的地方,只因为相对安全的地方与他们无缘。这些社会边缘群体包括了因为宗教、性别、年龄、身体能力和种族而受到歧视的人群。他们通常比较贫穷。他们生活所在的政治和经济系统不允许他们自己去做生计上的选择。雪上加霜的是,他们的心声常常被掌握政权和财权的人所漠视(Chambers,1983; Blaikie and Brookfield,1987)。

在科学和政治的论述中,强调气候变化的物理层面分散了在面对气候变化时对寻求导致脆弱性的根本原因的关注(Kelman and Gaillard,2010)。当灾难发生时,气候变化成为了完美的替罪羊。通过强调气候变化作为全球性的现象所起的作用以及它扩散的责任,使得政府和其他相关人员可以逃避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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