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隐韵律与语境影响歧义结构加工的眼动研究

2015-06-05 15:30闫国利
关键词:动宾歧义韵律

于 秒,闫国利

(1. 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天津 300074;2. 天津外国语大学国际传媒学院,天津 300071)

内隐韵律与语境影响歧义结构加工的眼动研究

于 秒1,2,闫国利1

(1. 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天津 300074;2. 天津外国语大学国际传媒学院,天津 300071)

采用Eyelink 2000型眼动仪,通过操控韵律边界位置和续接语境方向,探讨内隐韵律和语境对偏向动宾型“V+N1+的+N2”歧义结构加工的作用及作用的时间进程.结果表明:不管在加工早期还是晚期,当韵律边界引导歧义结构实现的意义与后续语境信息一致时(与不一致情况相比),加工更加容易,结论支持内隐韵律假说;两种韵律边界条件下,定中语境的总注视时间均大于动宾语境的总注视时间,这与歧义结构的语义倾向性相关;在加工早期即发现了韵律与语境二者的交互作用,结论支持相互作用模型.

内隐韵律;语境;歧义结构加工;眼动

语言加工是一个利用各种信息资源(如句法、语义、语用、语境和韵律等)进行整合的过程.句法歧义是一种较为特殊的语言现象,人们在加工这类歧义时,立即使用所有信息资源,还是一些信息资源先于另一些资源仍存在争议.模块化模型认为加工器在句法歧义加工中最初仅使用句子的句法结构信息,仅建构歧义的一种分析.非句法结构信息资源(如韵律、语境、结构频率等)在加工后期才被采用[1-2].而相互作用模型认为加工器在句子加工早期即利用所有可能的信息资源,各种信息交互作用.该模型假定所有可能的句法分析都平行激活,受到多数信息支持的分析被确定为最后的分析,因此加工起来更加容易[3-4].二者的主要分歧在于非句法信息的作用及交互作用的时间进程.

关于语境对句法歧义加工的作用,文献[5-6]发现了语境的即时作用,而文献[7-8]仅在加工晚期才发现语境效应.因此,语境是否即时影响句法歧义消解仍存争议,尚待进一步研究.

本文更感兴趣的是默读时韵律信息是否影响及如何影响歧义加工.在口语理解中,已经发现了韵律对句法歧义消解的即时作用[9-11].至于默读时韵律的作用,Bader[12]和Fodor[13]提出了著名的内隐韵律假说,该假说认为,默读时,韵律能够被投射到阅读材料上,影响句法分析选择,影响句法歧义消解.该假说得到诸多研究的支持.在词汇层面:Ashby等[14]研究发现有两个重读音节的词加工时间要长于一个重读音节的词;Breen等[15]发现读者的眼动受到词的重读模式的影响.与句法重新分析不需要韵律重新分析的词相比,句法重新分析同时需要韵律重新分析的词需要更多的阅读时间.在句子层面:Hwang等[16]使用ERPs技术考察了韩语歧义句句法分析是否会受到内隐韵律短语长度的影响,研究发现,主语是长名词短语时诱发了韵律边界成分CPS,名词短语后的内隐韵律边界的延迟插入会诱发P600成分;Kentner[17]考察基于重音的语言学节律信息对消解德语句法歧义的影响,结论表明语言学节律信息在较早阶段就影响了句法分析.汉语在这方面的研究比较少见.目前仅见的汉语的研究发现,作为韵律边界的逗号影响了汉语歧义消解[18-20].

汉语中有一种因层次不同、结构关系也不同造成歧义的“动词+名词1+的+名词2”类歧义结构(本文用“V+N1+的+N2”表示,如“关心学校的老师”) .一般来说,该类歧义结构可以用语流中的停顿加以分化,即当停顿(韵律边界)位于“V”后时,整个“V+N1+的+N2”歧义结构句法上实现动宾关系,语义上实现动宾义,当停顿位于“的”后时,整个“V+N1+的+N2”歧义结构句法上实现定中关系,语义上实现定中义.文献[21-22]表明,停顿时长是消解该类歧义结构的最主要手段.

本文采用眼动技术,通过操控韵律边界位置和语境续接方向,探讨默读时韵律及语境对歧义结构加工的作用及作用时间进程.

本研究假设:如果韵律边界起作用,那么在动宾语境下,韵律边界在动词后时的加工应该比在“的”后时更容易,定中语境下,韵律边界在动词后的加工则难于在“的”后的.动词后边界条件下,定中语境的加工应该难于动宾语境,“的”后边界下与此相反.如果韵律边界不起作用,那么两种语境及两种韵律边界条件下均不会出现任何差异.

1 实验研究方法

1.1 被 试

被试均为天津外国语大学大一学生,共32名,母语均为汉语,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无色盲) .均为右利手.

1.2 实验设计

本实验采用2(韵律边界:动词后、“的”后)× 2(续接语境:定中语境、动宾语境)被试内设计.

1.3 实验材料

本研究最初从前人发表的成果中搜索120个V+N1+的+N2式歧义结构.请30名大学生采用7点量表(“1”代表动宾义,“7”代表定中义)最终确定了36个偏向动宾型“V+N1+的+N2”歧义结构(M=3.18,SD=0.22) .受Bai等[23]使用阴影及Perea等[24]使用红绿对比色作为背景的启发,本文采用红绿对比色作为阴影来操控歧义结构的韵律边界.实验材料举例见表1.

表1 实验材料举例Tab.1 Example of experimental materials

请20名大学生对两种语境条件的句子的通顺性进行5点量表(1=非常不通顺,5=非常通顺)评定,两种条件的句子的通顺性平均值分别为4.07、4.12.对两种句子的通顺性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发现二者无显著差异,t(35)=-0.81,p>0.05. 36个歧义结构按4种条件共组成144个句子,采用拉丁方将实验句分成4组,编成4个程序,每名被试只阅读其中的1组.为每组实验句添加72个填充句,填充句句子结构与实验句类似,实验句与填充句随机排列.为保证被试认真阅读,在一些句子后插入判断题(共52个).

1.4 实验仪器

采用Eyelink 2000眼动记录仪,采样频率1,000,Hz.实验材料在19寸显示器上呈现,刷新频率为150,Hz,分辨率为1,024×768像素.

1.5 实验程序

被试坐在距离屏幕约70,cm的仪器前面.对被试进行3点眼动校准.之后在屏幕上呈现指导语,并简要说明.被试的任务为自然的句子阅读,句子呈现在屏幕中央,被试读完一个句子后按键,电脑自动呈现下一个句子.一些句子后会呈现判断题,被试需对其进行判断:如果该题与前面句子表述内容一致,按鼠标左键;反之,按鼠标右键.正式实验前有15个练习句,确认被试完全理解整个实验后,开始正式实验.

2 实验结果与分析

32名被试眼动数据正常.删除注视点时间小于80,ms、大于1,200,ms以及3个标准差以外的数据.

本研究将实验句划分成3个兴趣区,其中关键区为解歧区(如表1句例中的“之前”、“不多”),考虑到眼动的预视效应和溢出效应,本文把解歧区前面的区域(如表1句例中的“提议”)和解歧区后面的区域(如表1句例中的“大家”)均做考察.

考察的眼动指标有首次注视时间、凝视时间、回视路径时间和总注视时间.首次注视时间指读者第1次注视某兴趣区的首个注视点的持续时间.凝视时间指读者第1次注视某兴趣区,到离开该兴趣区之前的所有注视点的时间总和.回视路径时间指从某个兴趣区的首次注视开始到注视点落到该兴趣区右侧之前的所有注视时间之和,是加工当前兴趣区和重读之前部分的时间之和.总注视时间指读者对兴趣区的所有注视点的时间的总和.一般认为,首次注视时间和凝视时间代表了早期认知加工过程,回视路径时间和总注视时间是反映后期加工的良好指标.各眼动指标数据见表2.

表2 眼动指标平均值Tab.2 Mean values of eye-tracking measures ms

2.1 解歧前区

(1) 首次注视时间上,语境主效应和韵律主效应均不显著,ps>0.05;语境与韵律交互作用显著,F(1,31)=6.57,p<0.05,η2=0.17.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首次注视时间小于“的”后边界的首次注视时间,t(31)=-2.79,p<0.01;韵律边界在动词后时,定中语境的首次注视时间大于动宾语境的首次注视时间,t(31)=-2.04,p<0.05.

(2) 凝视时间上,语境主效应和韵律主效应均不显著,ps>0.05;二者交互作用显著,F(1,31)=5.95,p<0.05,η2=0.16.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凝视时间小于“的”后边界的凝视时间,t(31)=-2.23,p<0.05;韵律边界在动词后时,定中语境的凝视时间大于动宾语境的凝视时间,t(31)=-2.06,p<0.05.

(3) 回视路径时间上,语境主效应和韵律主效应均不显著,ps>0.05;二者交互作用显著,F(1,31)= 4.60,p<0.05,η2=0.13.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回视路径时间小于“的”后边界的回视路径时间,t(31)=-2.94,p<0.01;动词后边界下,定中语境的回视路径时间大于动宾语境的回视路径时间,t(31)=-2.64,p<0.05.

(4),总注视时间上,语境主效应显著,F(1,31)=39.02,p<0.001,η2=0.56;韵律主效应不显著,F(1,31)=0.01,p>0.05,η2=0;二者交互作用显著,F(1,31)=14.3,p<0.01,η2=0.32.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小于“的”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t(31)=-2.53,p<0.05;定中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大于“的”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t(31)=2.58,p<0.05;两种韵律边界下,定中语境的总注视时间均大于动宾语境的总注视时间(t(31)=-8.21,p<0.01;t(31)=-2.31,p<0.05).

2.2 解歧区

(1) 首次注视时间上,语境主效应不显著,F(1, 31)=1.01,p>0.05,η2=0.03;韵律主效应显著,F(1,31)=6.11,p<0.05,η2=0.17;二者交互作用显著,F(1,31)=10.04,p<0.01,η2=0.25.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首次注视时间小于“的”后边界的首次注视时间,t(31)=-3.16,p< 0.01;动词后边界下,定中语境的首次注视时间大于动宾语境的首次注视时间,t(31)=-2.93,p<0.01.

(2) 凝视时间上,语境主效应显著,F(1,31)= 10.66,p<0.01,η2=0.26;韵律主效应边缘显著,F(1,31)=3.8,p=0.06,η2=0.11;二者交互作用显著,F(1,31)=6.25,p<0.05,η2=0.17.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凝视时间小于“的”边界的凝视时间,t(31)=-3.27,p<0.01;动词后边界下,定中语境的凝视时间大于动宾语境的凝视时间,t(31)=-5.35,p<0.01.

(3) 回视路径时间上,语境主效应显著,F(1, 31)=9.8,p<0.01,η2=0.24;韵律主效应不显著,F(1,31)=0.92,p>0.05,η2=0.03;二者交互作用边缘显著,F(1,31)=3.79,p=0.06,η2=0.11.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回视路径时间小于“的”后边界的回视路径时间,t(31)= -1.81,p=0.08;定中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回视路径时间大于“的”后边界的回视路径时间,t(31)= 1.89,p=0.07;动词后边界时,定中语境的回视路径时间大于动宾语境下的回视路径时间,t(31)=-3.2,p<0.01.

(4),总注视时间上,语境主效应显著,F(1,31)= 67.92,p<0.01,η2=0.69;韵律主效应不显著,F(1, 31)=0.12,p>0.05,η2=0.01;二者交互作用显著,F(1,31)=6.55,p<0.05,η2=0.17.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小于“的”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t(31)=-1.96,p= 0.06;中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大于“的”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t(31)=2.06,p<0.05;两种韵律边界下,定中语境的总注视时间均大于动宾语境的总注视时间(t(31)=-7.68,p<0.001; t(31)=-2.65,p<0.05).

2.3 解歧后区

(1) 首次注视时间和凝视时间的语境主效应和韵律主效应以及二者交互作用均不显著,ps>0.05.

(2) 回视路径时间上,语境主效应和韵律主效应均不显著,ps>0.05;二者交互作用显著,F(1,31)= 5.03,p<0.05,η2=0.14.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回视路径时间小于“的”后边界的回视路径时间,t(31)=-1.86,p=0.07;动词后边界下,定中语境的回视路径时间大于动宾语境下的回视路径时间,t(31)=-1.76, p=0.08.

(3),总注视时间上,语境主效应显著,F(1,31)= 19.76,p<0.01,η2=0.39;韵律主效应不显著,F(1, 31)=0.50,p>0.05,η2=0.02;语境与韵律交互作用显著,F(1,31)=6.73,p<0.05,η2=0.18.简单效应分析显示: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小于“的”后边界的总注视时间,t(31)=-2.18,p< 0.05;动词后边界下,定中语境的总注视时间大于动宾语境下的总注视时间,t(31)=-4.98,p<0.01.

3 讨 论

本文通过眼动技术考察了默读时韵律边界信息和语境对偏向动宾型“V+N1+的+N2”歧义结构歧义消解的作用及其作用的时间进程.

从前文的分析可以看出,歧义结构后接动宾语境时,不管在句子加工早期还是句子加工晚期,均发现动词后边界的注视和回视小于“的”后边界的.本文选择的歧义结构语义上偏向于动宾义,动宾义是该歧义结构的主要意义,定中义则是其次要意义.当韵律边界位于动词后时,歧义结构在句法上实现了动宾关系,在语义上实现了动宾义,韵律边界与歧义结构句法、语义(由后接语境帮助实现)一致,此时,韵律边界促进了歧义结构的主要意义的实现.与此相反,韵律边界在“的”后时,歧义结构实现定中关系和定中义,此时的韵律边界与语境相抵触,被试不得不进行重新分析,这就增加了加工难度.因此,动宾语境为歧义结构的偏好语境,当韵律边界与该偏好语境一致时,二者迅速整合,在歧义结构加工的早期阶段即被迅速利用促进其主要意义的实现.

定中语境下,韵律边界在动词后时,韵律边界帮助歧义结构实现了动宾关系和动宾义,但与后续语境信息相冲突,这无疑提高了加工难度,导致回视的增多和注视时间的增加,而韵律边界在“的”后时,实现了定中关系和定中义,与其后的语境信息一致,因此加工变得更容易.但在定中语境下,仅在晚期加工阶段才发现了动词后边界的注视和回视大于“的”后边界的.说明在歧义结构的非偏好语境下,韵律边界在早期加工阶段的影响不明显.

本文研究的目的之一是探讨默读时韵律的作用.上述结论表明,两种语境下的韵律边界均能用来引导句法分析,消解歧义结构的歧义.这与前人的相关研究[17,19,25]一致.本文采用眼动技术,被试的任务是自然的默读.因此,本文的结论鲜明地支持了内隐韵律假说.

另外,在反映句子加工早期和晚期均发现动词后边界条件下,定中语境的注视和回视均大于动宾语境.尤其是在总注视时间上,语境主效应达到了十分显著的程度.但在“的”后边界时,定中语境注视和回视均大于动宾语境,这与本文前文的假设相反.根据本文的前期假设,定中语境条件下,“的”后边界帮助歧义结构实现的意义与定中语境一致,其加工应该比动宾语境条件下更加容易,可结果恰恰与此相反.这与歧义结构的语义倾向性密切相关,本文选择的歧义结构是偏向动宾型的,动宾语境是该类结构的偏好语境,可以促进其主要意义的实现,而定中语境则是该类结构的非偏好语境,即使有韵律边界帮助该结构实现定中义(次要意义),但韵律边界依然未改变该类结构的语义倾向在歧义消解中的主导地位.也就是说,语义倾向性在歧义结构意义识解中扮演着更加重要的角色,当语义与韵律冲突时,被试往往率先利用语义信息,而忽略韵律信息.Tree 等[26]的研究发现听者能够利用韵律消解歧义句的歧义,但当语境信息对歧义的某一种解释具有偏向性时,听者往往更依赖语境信息,而忽略韵律.

本文研究的另一重要目的是考察了韵律边界信息和语境作用的时间进程.根据模块化模型的观点,韵律和语境等非句法信息仅在句子分析后期起作用.而相互模型则认为韵律和语境在早期就能影响句子分析.这两种理论的主要分歧之一就是韵律及语境起作用的时间进程,即被试是否在句子加工初期就使用韵律及语境引导句法分析以消除句法歧义.本文在加工的早期阶段即发现了韵律与语境二者交互作用于歧义结构的加工.这与Li等[25]、于泽等[20]以及DeDe[27]的相关研究结果类似.本文结论与模块化模型相悖,支持了相互作用模型.

4 结 语

本文研究结果表明,不管在加工早期还是晚期,动宾语境下,动词后边界的相关眼动指标均小于“的”后边界的,而定中语境下,晚期加工指标显示,动词后边界各指标均大于“的”后边界的指标,说明当韵律边界帮助歧义结构实现的语义与续接语境一致时促进了歧义结构的加工,结论支持了内隐韵律假说.在总注视时间上,两种韵律边界条件下,定中语境的总注视时间均大于动宾语境的总注视时间,这与歧义结构本身语义倾向于动宾义相关.韵律边界和语境在加工早期即交互作用影响了歧义结构的消解,结论支持相互作用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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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田 军)

Effects of Implicit Prosody and Contexts on Ambiguity Structure Processing:Evidence from Eye Movements

Yu Miao1,2,Yan Guoli1
(1.Academy of Psychology and Behavior,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Tianjin 300074,China;2.School of Communication,Tianjin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With Eyelink 2000,and the prosodic boundary location and context direction manipulated,this study explored effects of implicit prosody and contexts on processing the verb-object construction bias "V+N1+de+N2" ambiguous structure.Time course of the process was also studied.The results show that prosodic boundary helps to dissolve the structure ambiguity when prosodic boundary is consistent with ongoing context both in the early stages and the late stages of sentence processing.The conclusion supports implicit prosody hypothesis.Total fixation duration in the modifier-noun context is longer than that in the verb-object context under either of the two prosodic boundaries.This situation is related to semantic bias of ambiguous structures.The interaction of the prosody and context are found in the early stage of sentence processing.The conclusion supports the interactive model.

implicit prosody;context;ambiguity structure processing;eye movement

B842

A

0493-2137(2015)08-0686-06

10.11784/tdxbz201507037

2015-03-15;

2015-07-09.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资助项目(13YJC740126);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4M550145).

于 秒(1979— ),男,博士,副教授,dahai791212@126.com.

闫国利,psyygl@163.com.

时间:2015-07-13.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2.1127.N.20150713.1010.00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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