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及岛上的人们

吴虹憓　刘园园

在中国东南部的海岸线上座落着两大著名岛屿，台湾和海南。千百年来它们被视为守卫中原王朝的和平和抵御外来侵略者如海盗的威胁的两颗“明珠”。不幸的是，在1895年第一次的甲午中日海战上，被喻为“明珠”之一的台湾，被割让给战胜国日本用来换取国内和平，从此离开了祖国的怀抱。此后，中国只剩下一颗“明珠”，即孤独的海南岛。

从海南的农业、工业和战略意义的角度来说，中国政府相当重视海南的发展。“海南是中国的粮仓”、“海南是中国的天堂”、“发展海南即保卫中国”、“加强我们在海南的国防！”、“海南就是中国！”这些口号在中国回荡了好些年头，但直到第一枚炸弹是由日本豪号堡垒发出并拉开了侵略的序幕，最近东京的发言人毫无保留地宣布他们打算占领在1907年与法国签约的岛屿，此举引起世界范围的广泛关注，并将目光聚集于海南。现在海南的命运确实是岌岌可危。

海南是中国最南方的领土，地处亚热带地区，位于北纬18°9′至20°15′，东经108°36′至111°2′30″的西沙群岛中。海南岛的形状就像在水中游泳，头部像潜入水下的海龟。在神话中，可能亦通过事实反映，海南岛曾经与雷州半岛相连，但是由于火山干扰导致了这一与琼州海峡延伸将近20英里的陆地下沉了。整个海南岛从东到西长度大约160英里，宽度大约90英里，总面积14300平方英里。整个面积与台湾岛相同大小，以及将近约州的三倍大。中文名叫海南岛，意即南方的岛。

海南的纬度与古巴、夏威夷纬度相通，因此海南岛拥有与之相同的热带气候，在夏季的时候，温度计范围普遍地稳定在80°至90°华氏度，太阳十分强烈以致于人们在白天不能在没有带软木棍和伞的情况下出门。通常岛上的湿度也是非常大的。在冬季，温度计偶尔下降到华氏45°。除非是阴天，否则低温是很罕有的。结霜几乎是不存在的，下雪也是罕有的。据报道只在1684年作为异常的事件出现在本地的记录中。四季也不鲜明，在整年间花朵不间断地绽放，草木也是常绿的。在十月到一月，天气通常是晴朗的，偶尔有一两日下雨。在一月到二月之间，这是非常潮湿的一个月，太潮湿以致于空气中尽管没有下雨都弥漫着细细的水露，家中的一切都要发霉了。即使是在晚上甩干的干燥衣服在第二天都会变得潮湿。在三月到四月，当季风开始吹来，空气逐渐变得干燥。这不能持续很久，然而，接踵而至的雨季使河水泛滥。在炎热时，一天出现两三次雷暴雨，尽管这不能持续很久。大约在一个小时内两英寸的雨降落下来，随之热浪可以临时得到缓解，在海南有一句著名的谚语：所有的季节都是夏季，但一场雨就变成了秋天。

在冬天，台风虽然有好几年没有出现，但是偶尔也会有。岛的北部地区整个气候还是非常适合居住的，微风吹过，就能缓解炎热的天气。晚上是非常凉爽的，在山区的大部分地区和南部地区，气候是非常炎热的，南方小镇陵水地区的人民说当到了芒果成熟的时候，当地人被烈日灼烧着。

从地形上讲海南看起来像个乌龟的硬壳，中部和南部地区是多山的，在北部相对比较平坦，也会偶尔有山峰。高山长长的排列在中部地区，最重要的排列有五指山、七仙岭、黎母山、莲花山、红毛山，值得提及的是五指山之所以这么命名，是因为它有座令人敬畏的高耸山峰，向外伸展就像一个人的五个指头。

在最近的一次对海南岛的考察中，作者有幸爬了五指山，并且登上了五座山峰的第二座，它是最高的山峰，海拔6000英尺。我们有三名工作人员和三名黎族导游。在二月份的一个早上我们开始从一个叫光管的村子出发，这个村子距离山脚下约一英里远。当我们到达山脚下，开始进入灌木丛，我们向导警告我们不要侮辱山神。我们不能大声说话，也不能大声咳嗽，以免山神被打扰。哭泣是不允许的。我们不能回头看，要么前进，要么后退。不遵守这些规则会导致一些不可想象的不幸，比如迷路，被魔鬼或有毒的蛇或其他凶猛的动物所攻击等。

到顶峰是没有路的。由于树木又多又茂盛，我们好几次看不到阳光和雨天天气的交替。我们只感到又冷又潮湿的空气，树林阴影下有很重的腐烂气味。大部分树木是阔叶常绿树木和针叶树。我们听到了很多动物的叫声，悲惨的叫声，并不让人感到舒适。但是，并没有真正地看到它们。据说，在这里，猴子很多。我们在路上真的看到了成批出现的令人厌烦的蚂蟥。它们在2000到了3000英尺高的地方很多和很活跃，超过这个高度，就一只也没有看到。它们的出现和消失，对于生态调查来说，真的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紧紧地跟着向导，我们一点都没休息，花了近两个小时来到没有路的丛林。突然，我们走出了灌木丛，完成了路程的一半，其中一个向导告诉我们，这里是我们唯一可以休息、谈话，甚至可以唱歌并且不用害怕山神的地方，这里就是半山腰。我们都累了，就都休息并且拍了很多照片。站在这个指定的地点，我们在很远的地方看到了很多黎族部落，更不用说我们背后那又厚又绿的美丽树林了。查了一下，貌似我们只爬了三分之一，而距离顶峰还有很远。我们开始再次攀登，发现爬的越高就越困难。当我们到达山顶的时候，这里几乎全部是由石头组成的，我们几乎不能再往前走了。因为没有单独的路线线索指引，也没有树木可以抓住来保证安全。但是多亏了下面长的Saleginala，一种生长在巨大石头裂缝中的植物，虽然有几次掉落，我们还是向上爬到了最高峰的顶点。不幸的是，厚厚的雾在我们头上悬着，看不到任何东西。另外，没有地方可以休息。我们正在举世闻名的五指山的最高点的云雾中，这里大概6000多英尺高。事实上，我们此刻正在站在海南島的最高点。

为了描述这座巍峨的山峰，引用邱浚的《五指山》是最好的选择了。他是一个最为人熟知的海南人，生活在明代，这位伟大的学者写到：五峰如指翠相连，撑起炎荒半壁天。夜盥银河摘星斗，朝探碧落弄云烟。雨霁玉笋空中现，月出明珠掌上悬。岂是巨灵伸一臂，遥从海外数中原。

所有登山者都明白，攀登一个陡峭的山峰已经是足够困难的了，但是下山的时候更困难。天越来越黑，特别是在丛林中，我们几乎看不到前面的路。所以，我们一次次的滑摔。在有通风棍和其他攀缘植物的地方，我们向下摇晃以利用它们。这座布满树林的山峰，当我们来到底部的山谷时，我们以为白天已经过完了。但是当我们走出丛林时，发现正在下落的太阳仍然高高地挂在空中。那是下午四点半，登山花了四个小时，下山花的时间短一点。

海南所有重要的河流，都发源于五指山脚下，然后通过低洼的沟渠流入大海。最大的河流是南渡江（金江），它向北流，出海口在海口附近。万泉河，向东流向大海，是第二重要的河流。第三条，被称作昌化江或昌江，在本岛的西部流淌。其他河流，像本岛南部的陵水河和宁远河，也值得提及。

所有这些河流都是可以航行的。但是，有很多小溪是游客每次都要面对的。在黎族地区，轿子很少。如果你并不完全熟悉黎族人的话，渡船也很少。因此，游客们必须一天穿过溪流二三十次，虽然距离只有十英里。在雨季的时候，道路常常淹没在膨胀的溪流中，在水流中行走是很困难的，水深比膝盖稍微浅一点。那些岩石也非常锋利和湿滑。在一些地方，激流以一种非常壮观的方式被岩石阻隔，并且威胁着那些心烦的游客。因为他们正努力的蹚过流水。

然而，有两种简单方便的方式可以穿越河流。水深水浅也一样。第一种方式是由小工肩背你过去，这个时候，水要浅、清，并且水流不太快。为了保证安全，当地在两边或背后提供更高更壮的搬运工。在水足够宽、深，水流不太快的情况下可以选择游泳。通常，唯一的办法就是游泳。对于在海南的游客来说，游泳是一项基本的技能。（作者单位：海南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