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 混去吧

靳策

最近红遍朋友圈的涂色书着实火了一把。除了涂色书之外，治愈的另一个风格，是每天看老树的小画和歪诗。

老树何许人也？就是那个微博上的红人“老树画画”，在微博上，每天上传一幅画一首诗。他的画，总是寥寥数笔，传统的古典山水背景，一个民国时期的长衫先生，还有一首首肆意调侃的打油诗。例如：溪水一旁，住两间房，拥几册书，有些余粮。青山在远，秋风欲狂。世间破事，去他个娘。

而老树本人与画中人相差甚远，他经常自嘲“像一个杀猪的”，还写了一副对子“在家撵针绣花，出门提刀杀人”。作为朋友，冯唐这样解释老树的反差：“老树的打油诗既顺畅又非常愤世嫉俗，正是这种张力和矛盾，反而会产生好玩的东西。如果从里到外都是愤世嫉俗的，基本就是一个傻帽儿，如果从里到外都是很通顺的，可能他的表达欲就出不来了。”

老树的新书《在江湖》则展示了一个更完整的老树。江湖在老树眼里多是世俗社会的生活。“我跟大家都一样，充满了各种焦虑，每天处理各种烂事，见各种烂人，有时候真是挫火，没办法，你也不能动手。”

他从不避讳他逃避现实的消极想法，“骗谁都不能骗自己”。他虽然什么都画，但你还可以看出来有一种内在的关联。比如远离现实，比如一种调侃谐戏谑的意味等等。他觉得，“逃避”这种状态是当下现实世界中的一个最大的也是最为重要的现实。活在当下现实世界中的现代人，却在厌倦现实，甚至痛恨现实。他们觉得自己活错了时代，活错了地方。

至于那个理想时代是否真有他理想中的那样美好，那样让人自由自在？在老树眼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世界是他的一个理想的所在，一个完美之所。

老树的江湖中有花儿的美好，也有令人不快的尴尬境遇，但江湖中人总能大喝一声，吐出心中的浊气，虽是逃避，但至少内心舒坦。如果你问老树这个带有江湖气息的老大怎么混江湖，他只会站起来回答你三个字：“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