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让新诗教育成为“荒弃的园地”

2015-10-22 22:02李俏梅
中国大学教学 2015年9期
关键词:核心理念

李俏梅

摘  要:新诗通识教育是诗性生命教育的重要形式,也是使新诗获得群众基础的重要途径。但是目前面临多重困境。论文在实践的基础上提出了破除困境、改善教学的一些路径,包括内容的选择和诗性生命教育理念的贯彻,以及将诗歌融入诗人生命历程的“叙议结合”式讲授方法等。并认为适当采用网络视音频资料,注重师生互动、个性化朗诵、鉴赏与写作相联系等也是提高课堂有效性的方法。

关键词:中国新诗鉴赏;核心理念;授课形式

新诗教育,在目前的中国教育界可说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小学可能教过几首儿歌,至于中学,初高中课本中有限的几首新诗很多老师都是一带而过,甚至布置自学。在大学中文系,一般还能开出这类选修课,但选的人也不会太多。而作为全校性通识课,开设现状更加不容乐观。刘小平教授在一篇有关新诗教育的文章中说,“全国开办中文专业的高校有 500 多所,有新诗研究学者的高校,如北京大学、武汉大学、西南大学、山东大学、首都师范大学、福建师范大学等综合类、师范类大学大都开设了与新诗有关的课程,而其他很多高校却很难开设。新诗研究、新诗鉴赏与写作、现代诗歌理论与批评等课程在高校可能列入中文专业选修课,却不一定能被成功选修,而在全校性通识课中被选修的几率就更小了。”[1]这是实情。为什么会这样?一是能胜任这个课程的教师不多;二是即使开出来了,学生选课的积极性也不高。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于2014年下半学年在广州大学尝试着开出新诗通识课“中国新诗鉴赏”。下面主要以我上“中国新诗鉴赏”时的体会和调查为例,来谈谈我对大学新诗通识教育的思考。

一、新诗通识教育的必要性

诗是语言艺术的最高、最精粹的形式,也是最初的形式。人类最初的文学就是诗。诗与人类的关系是一种基于生命根性的关系,我们的生命需要得到语言的存放和慰藉。一个人可以不是一个诗人,但必定不时涌起一些诗性的情感和意念。所以从潜在的角度来说,每个人都是一个诗人。海德格尔的哲学真正懂的人不多,但“人,诗意地栖居”却成为几乎中西方家喻户晓的名言,它体现的正是人对于摆脱工具层面进入审美生存层面的普遍向往,也是人向着他的本真存在形式回归的内在需求。所以诗歌教育就成了人文教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中外,都是如此。在耶鲁和哈佛的通识课表上,我们都可以看到关于弥尔顿、但丁和现代诗歌的课程。而在我国,古典诗歌的教育做得相对好些,现代新诗的普及教育却做得很不够。很多人可能认为,中国的古典诗歌有几千年的传统,就艺术成就来说,远高于现代白话新诗。既然如此,我们就学那最精华的部分,忽略不那么成熟和完美的现代诗歌,又有什么要紧呢?这个想法貌似合乎逻辑,符合效率最大化的现代信条,其实却是有问题的。我的基本观点是,古典诗歌是中华文化的优秀遗产,我们当然要学,并且尽可能学得更好;但是也不要忽略了现代诗歌。

第一,古诗固然好,但我们毕竟在一个现代世界中生活,无论是生存于其中的语境还是所使用的语言,都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一个现代的生命如何感受今天生活中的诗意,如何打破固有的或传统的诗性体验模式去书写生命,抚慰生存,依然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或者说需要探索的问题,而百年新诗恰恰在这方面提供了重要的参照。我们不能否认古诗的精美,但也难以否认,古诗通常所表达的有限的几个主题,如自然山水、游子思乡、仕途失意等很难在我们自身的生命经验中找到对应。相反,书写现代生活经验的新诗,有一种更切身的敏感性和更尖锐的思想性,常常是我们唤醒自己、反观自身更有力的镜像。而从写作的一面看,很多现代诗人比如北岛、顾城等都是从旧体进入新诗的,但他们感觉到旧体不能完全表达自己,而新诗开启了另一种可能性。这一方面是自从语言由文言变成白话,能写好旧体的实在不多了;另一方面旧体的形式也难以灵巧精准地表现现代人的生活。现在写旧体的依然不少,但往往停留在打油和应酬的水平,真正表现诗歌的生命深度和思想深度的是新诗。如果我们完全不读写现代新诗,我们可能会陷入对于自身诗性经验的压抑和遗忘之中。是一些优秀的现代诗篇,是它们的语言探索和形式探索,使我们建立起新的诗性经验模式。

第二,现代新诗需要培养自己的读者。平心而论,现代新诗在百年的历程中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是为什么不能得到承认和传播呢?美籍华人学者奚密曾在《为现代诗一辩》一文中提出过这样的观点:现代诗没有培养好自己的读者[2]。这是一个有见地的观点。中国的古典诗歌恰恰在这方面做得极好。每一个读书人都会做诗,会评诗,当然做和评的水平有个体差异,但是可说遍布“知音型的读者”。而现代诗歌,读者们觉得没有培养自身作为一个合格读者的必要。其实读者也是需要培养或自我培养的。废名在1920年代写过一篇论新诗的文章,他说古诗是“诗的形式,散文的内容”;而新诗是“散文的形式,诗的内容”,这个诗的内容却是最难表达和体味的。现代诗的语言工具是白话,又放弃了格律、用典、对仗、押韵等明显的诗的形式,它所仰仗的就是感性敏感和深刻包容的思想性,而白话本又是一种比较粗糙浅显的语言,这之间就有矛盾。在提高现代白话的语言表现力和内涵承载量的过程中,现代诗歌就学习了西方诗歌也包括中国古典诗歌的很多技巧,导致了五四时期原本为普及而生的白话诗变得专业化并有理解的难度。当然白话新诗也在不断的自我调整之中。但不管是哪一种诗歌,是通俗易懂的还是艰深的,都需要读者有一定的艺术判断力和解读能力。我们恰恰在这方面做得不够,我们没有随着新诗的建立培养具有现代诗学意识的读者。而没有高素质的读者,对于好的诗歌生态的形成是有阻碍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新诗教育也是必要的,是其长久发展的一个必要基础。

二、面临的困境及努力之后的效果

无论从人的需要还是诗的需要,新诗通识教育都是必要的。但是困难实际地存在。在授课开始之前,我做了一个问卷调查,大体上围绕几个基本的问题:(1)选这门课的学生中有多少是真正喜欢现代新诗的。(2)学生们对新诗的了解度。(3)如果他们不大喜欢新诗,原因是什么? 他们对新诗有什么样的先入之见?相关结果如下:仅有不到10%的学生因为“对诗歌有浓厚的兴趣”而选修此课,“为了学分”而选修此课的占到40%,剩下的一半略强的学生因为“对新诗不了解,想弥补和提升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呢?我认为这不是最坏的情况。总共150人(我校规定通识课一个班不超过此数目),有10多个学生很喜欢,有80来个学生想来了解,积极的课堂还是可以建立起来的。但是非常有难度。博尔赫斯曾经说读经典要抱着“先期的虔敬和神秘的忠诚”,在大学课堂,尤其是新诗课堂,几乎是难以实现的了。可以说,这些学生对于本课的“忠诚度”是极低的,一旦他们觉得“没什么意思”,逃课或者完全不听课的情况就会发生。另外的情况是,约25%的学生从未读过中学课本以外的新诗,仅有9%的学生“非常喜欢自己找诗”来读,这和表示因为兴趣而选修此课的学生数接近。学生们喜欢的现代诗人主要是徐志摩、顾城、海子、余光中,很多重要诗人的名字他们“从未听说”。他们的诗歌观念也比较陈旧,一般学生都认为“唯美的语言、浪漫的情怀、强烈的感情”是诗最重要的品质,仅有20%的学生认为“精炼、准确揭示真相的能力”是重要的。这实际上说明学生们是在不了解或不太了解新诗的前提下不喜欢新诗的,他们鉴赏新诗的能力也很有限。他们不喜欢新诗的原因可能多种多样,但是有几个因素是共同的:一是周围环境,诗歌在一般人们的生活中不占有什么位置。二是认为新诗跟古诗相比,成就不大,没多大意思。甚至有学生认为新诗是某种莫名其妙、装腔作势的东西,某种非常“无聊”的东西,有30%的学生则说看不懂。

然而,在如此严峻的困难面前,通过一个学期的努力,我发现还是取得了相当的至少是超出了我的预期的效果的。95%以上的学生肯定了这门课开设的意义,并且收获是全面的,不但是对于新诗的知识方面的了解,更改变了不少学生对于新诗的看法和评价,尤其令人高兴的是他们对于诗歌与自身生命关系的领悟。土木系一位学生在课后所写的书面感想中说:“在高中,对一首诗的鉴赏往往通过特定的‘套路来赏析,但在这门课中,我更多的是用心,用情感读懂一首诗。”美学与设计学院的一位同学这样写:“我越来越觉得,诗是一种很奇异的存在,你可以是娓娓道来,也可以是直抒胸臆,总之,自己的情感与心灵总会在诗歌中放松再放松。与其说这门课教会了我许多诗歌,倒不如说是诗歌教会了我和自己说话,或许这也是这门课对于我精神上的意义。以后我会读更多的新诗,这毕竟是让我心灵所动,一门独一无二的课程。”只言片语,足以说明他们对诗歌本质的体认,是令人欣喜的。这门课的学生评价也获得了90分以上,说明它还是比较受欢迎的一门通识课。它也表明:新诗教育可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难,只要努力去做,还是会有突破的。本来,对于大学生来说,他们正处于生命感受力最为丰富的时期,他们内心诗性的东西是很容易被唤醒,期待被唤醒的。当然我们也需要足够的能力去唤醒它们,对于所要讲授的内容有相当的设计并注意传授的方式。下面我主要总结和介绍我的一些想法和做法。

三、通识课的内容选择和贯穿的核心理念

“中国新诗鉴赏”作为通识课,没有规定的教材,也没有人规定你非如此讲不可,所以对于教师来说,还是有比较大的自由度的。关键是要能培养学生的兴趣,引发对现代诗歌的好感,实现这个目标就是“功莫大焉”。当然跟中文系的选修课程比,应该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总的来说,我是弱化了诗歌史的知识,强化了对单个诗人及其代表性诗篇的解读,并且尽量让当代有影响的优秀诗人占有相当的比例,因为这些诗人往往中学课本中没有涉及,但的确又能代表现代诗歌所达到的新高度。具体说来我讲述的诗人包括郭沫若、徐志摩、戴望舒、冯至、艾青、穆旦、北岛、顾城、舒婷、欧阳江河、王家新、海子、王小妮等。由于时间关系(32课时),有些诗人讲得比较简略。而在进入具体的诗人讲述之前,我有一个比较长的导论,讲述我所认为的关于中国新诗的一些基本问题,它们包括:(1)放弃对新诗的偏见,以平等心态进入新诗;(2)现代新诗的基本特征:语言、思想、结构及历史维度;(3)如何鉴赏:知人论世与“细读”法。无论是在前面的导论部分还是后面的诗人个案讲述,我都贯穿了几个关键词,也可以说核心理念:生命、技艺和历史维度。

导论中的第一个问题,我觉得非常重要。如果不破除学生对于新诗的偏见,如果他们带着不屑和误解进入课堂,我这个课就没法进行下去。除了向他们展示今天的“好诗”之外,我主要从诗歌的本质是一种生命抒写这个角度来破除他们的偏见。诗人为什么写诗?往往是感觉到一种内在的需要,我们可以举出无数个例子说明诗人写作的最初冲动是生命的,最后决定因素也是生命的。比如有些诗人开始写得好,后来反而不好了,按说技巧是早就掌握了的,为什么不出好诗?郭沫若就是一个例子。在旧体诗里,我们也可以看到格律辞藻都不错的诗,但就是没有一种生命的灵气。保持生命的敏感和颖悟状态,并能真切表达出生命的深层体验,才能算是好诗,无关新旧。我在课堂上用PPT的形式打出当今诗人张执浩的一段话:“文学是发展的吗?诗歌是进步的吗?在我看来,诗歌从来没有‘进步过,当然也就不存在‘退步之说。诗歌从来就存在在它该待的地方,以四律、五律、七律,以歌赋,直至白话的形式存在着,并在不同时期、不同的语境里形成了一座座难以逾越的高峰。诗人的唯一使命是,就近找到你最为熟悉的语言,最合乎你个人气质的语言,‘说出你对世界、对生活、对命运的感受、理解和洞见,而勿须担心你的这种感受和见解是否会与前辈‘撞车。”[3]这段话在课堂上产生了很好的影响,不少学生认同这个观点。我尽量让学生认识到,任何时代都既有好诗也有坏诗。而在每一个时代的当代,坏诗甚至看起来更多。比如清代,乾隆皇帝一人就做了四万首之多,是《全唐诗》的总量,其中的“坏诗”一定多过好诗。今天的诗歌也一样,有坏诗很正常,关键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诗和诗人所达到的高度。这个问题的讲述可以使学生比较客观地对待新诗,而不再有先入之见。

诗歌是生命的,但诗歌也是技艺的,技艺为生命的表达服务。技艺考虑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更准确、更深刻、更优美地呈现出生命经验?我以专节的形式讲到现代诗歌对语言、思想和结构等的追求,比较集中和全面地呈现现代诗和古代诗不一样的美感经验。毕竟我们必须让学生确确实实感受到现代诗歌的美和魅力,诗歌才能走进他们的心灵。要让学生理解这些现代诗的基本诗学问题也是有些困难的,我的方法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举出大量的例子,不一定是中国诗歌,也有外国诗,因为实际上中国现代诗受到西方诗歌的强烈影响,而在某些方面,西方诗更加技胜一筹。以现代诗歌的思想表达为例,我讲到现代诗与古诗的区别:现代诗更加注重思想的表达,并且要达到与现代哲学媲美的层次,但是它“不直接说出哲学,它只是暗示”,这与宋诗的“问渠哪得清如水,为有源头活水来”的直接给出答案不一样。我以卞之琳的《断章》、里尔克的《严重的时刻》来说明现代诗的这种思想表达趣味。而在进入具体诗人的讲述环节时,冯至、穆旦、欧阳江河都是极好的、可深入阐述的例证。他们也是技艺性和生命性结合的典范。

“生命的”让学生对诗歌有亲近感,“技艺的”则使他们保持一种谦逊的态度。但是“历史之维”也是不能欠缺的,这涉及对于经典的相对性以及现代诗歌依然存在的欠缺性的理解。现代新诗的产生作为白话文运动的一部分,原本是源于一场思想和文化的启蒙运动,白话仅仅因为更加通俗易懂被选为了载体。在诗歌这种形式化要求相当高的文学体裁中还存在许多不足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也因此可以理解那些曾经为新诗的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但现在看来也不见得叫好的诗人诗作。比如郭沫若的诗作,这时我会带领学生回到“原生的历史语境”中去,理解他“诗的解放”与“人的解放”的结合的现代诗学意义。总之,生命的、技艺的以及具体写作语境的某种还原,是我在整个教学中贯穿的理念,而以诗性的生命教育作为核心中的核心。

四、基于学情的有效教学方法

诗歌课难讲又不难讲,难讲在于诗意的传达。有人曾经这样说诗歌翻译的困难:诗就是翻译中失掉的部分。就是说,诗歌是不可翻译的。甚至,我有时也感觉,诗是不可讲的,诗就是我们讲的过程中失落的部分。在中学,很多老师讲新诗,就是把诗用散文的方式翻译一遍,把空白的部分都填实了,那确实又有什么必要呢?如果讲一个诗人,就是首先简述生平,然后再一首一首地翻译下去,整个课程就会显得枯燥无味,而且也缺乏某种行进的内在动力。我采取的方式基本上是“夹叙夹议”,用我一个学生对我课程的评价用语说就是“把诗歌融入到诗人一生的经历里头,再细细道来”。这样的效果就是“她把诗歌讲得鲜活,是鲜活的诗人写的鲜活的诗”。诗人在什么样的情境之下与诗歌相遇,在何种情形之下写下某诗,背景材料与对于诗歌本身的驻足细读结合起来,融汇起来,在课堂上也形成一种“走走停停”张弛有度的节奏。“走走”的时候有某种故事性,有点关于诗人背景或生平的小故事,“停停”的时候是对于诗歌的深度品读,这样比较容易抓住学生的注意力。而在细读诗歌的时候,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能准确地、点穴一样地说出某个词、某个句子、某首诗和某个诗人的好处来,并尽量讲出点新意。比如讲徐志摩。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是中学时学生都学过的,那还有什么好讲呢?除了精美之外,我会讲它的好“在眼前景与过去景之间的叠加和转换”,这也是个写作的技巧,现代诗歌及绘画艺术常用的手法。讲戴望舒的《我的记忆》,我会讲这是一首中年的诗,它写出了“一个以记忆为生的中年人的生命状态”,而戴望舒生命状态的最大特点就是“寂寞和孤独”。这样我就把《雨巷》《我的记忆》《乐园鸟》等很多写孤独、寂寞的诗串起来了,并揭示出他的“现代性寂寞”——带有形而上色彩的寂寞的这一特点。而对于欧阳江河等相对较新的当代诗人,作为教师也有一个自我钻研的问题,真正能理解、能把握的才讲。

除此外,比较具体的做法还有如下一些:

(1)会适当地选用有关现代诗歌的视频、音频资料。现在的网络上有大量关于现代诗歌的视频、音频资料,尤其是关于诗人生平的,有些制作得相当不错,资料性强,信息量大,我在课堂上放过关于郭沫若、徐志摩、闻一多、穆旦、欧阳江河、北岛、顾城、海子等人的资料片。欧阳江河的我选的是《欧阳江河的异想世界》音频材料,是一个电台录制的连续节目。选了其中一段约半小时,有对于欧阳江河的总体简评,有对一般读者的采访,也有欧阳江河自己在节目现场,我让学生安静地闭着眼睛听。有的学生说自己“比较八卦”,所以喜欢看这些资料短片。在我,是想让学生了解诗人的生命之旅与诗歌之间的关系,视频、音频材料可以给学生更直接的印象,对于漫长的课堂(一连三节课)来说,也是一种调节。

(2)采取生讲师评等互动方式。除了导论的课程,有关具体诗人的讲述,大部分是由老师和学生共同完成的。在老师指定的诗人范围内,让学生报他们有兴趣上台来讲的诗人(可自组小组),每次课给予他们30~40分钟,并要回答老师事先提出的两个问题。之后,老师再点评、回应、补充和深化。

(3)课堂朗诵。尽管网上有不少诗歌朗诵资料,我还是很少采用。我的方式是自己朗诵和学生朗诵。之所以坚持自己朗诵,是想传达一种理念:其实每一个人都可以朗诵诗歌,不一定要带那种标准的朗诵腔——像诗人一样地朗诵。有些人并没有标准的普通话,无法字正腔圆,但是一样是很动人的朗诵。

(4)鉴赏的时候也注意联系写作的技巧。尽管我们说现在是诗歌边缘的时代,但是写诗的人是多的,有“写诗的比读诗的多”这样的说法。因为在今天这个时代,诗歌越来越承担了一种自我治疗的功能,所以不少学生是有一种内在的写作要求的。人生最富有诗意的年龄段实际上是两个,一是童年期,孩子的话非常有诗意,有想象力;二是青春期,每个人都是诗人,所以写作的冲动是一定有的。在考查的作业里,我也要求学生写一到两首诗,大部分学生写得不怎么样,但也有令人惊喜之作。

当然,方法使用之外,我觉得最关键的还在于授课教师本人必须是有较为深厚的诗歌素养和底蕴的,是有传播新诗文化的热情的,这样方法才可以成为活的方法,并且可随实际情况而调整。

参考文献:

[1] 刘小平. 大学新诗教学与校园诗歌发展的困境及对策[J]. 学理论,2012(3).

[2] 奚密,崔卫平. 为现代诗一辩[J]. 读书,1999(5).

[3] 张执浩. 诗说,说诗[N]. 深圳特区报,2012-06-20.

[责任编辑:陈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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