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新宾满族自治县石盖墓的发现与研究

肖景全金　辉　郑　辰

辽宁新宾满族自治县石盖墓的发现与研究

肖景全金辉郑辰

[内容提要]在新宾满族自治县境内，自1982年以来陆续发现多处石盖墓地。石盖墓既有独立存在者也有成组分布，还有与高句丽积石墓地分布在一起的现象，年代早者在战国时期，晚者下限到西汉中晚期或更晚，对研究新宾乃至辽东丘陵山地战国至汉时期的考古学文化、民族关系和丧葬习俗等有重要价值。

新宾 石盖墓 丧葬习俗 民族关系

抚顺市新宾满族自治县的石盖墓以往很少发现报道。最早是1984年抚顺市博物馆的张波在《辽宁文物》（内部刊物）第六期上对新宾县永陵镇色家石盖墓作了介绍，但由于当时石盖墓已遭村民破坏，报道时是按石棺墓介绍的①。后来肖景全等人的复查证明那是一座石盖墓，而且在墓地还发现多座石盖墓。2010年，肖景全报道了新宾旺清门镇富尔江边龙头山发现并清理的三座西汉中晚期的石盖墓②，这两批石盖墓的考古材料十分重要，引起了学界的关注。

2007年开始的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在新宾满族自治县境内陆续发现多处石盖墓地，其中尤以太子河流域的下夹河乡的发现为多，在该乡差不多村村都发现有石盖墓③，这是一个值得重视的考古学文化现象。另在浑河流域的南杂木镇、浑河支流苏子河沿岸的上夹河镇、富尔江一带的红庙子乡也有零星发现。现选择一些特征明显的石盖墓加以介绍并做初步研究，以供对此感兴趣的学者参考。

一、石盖墓的分布与墓地概况

（一）浑河与苏子河流域

1.榔头沟石盖墓

墓地编号：XB22－0004。

行政归属：南杂木镇榔头沟村。

GPS坐标：北纬41°58'19.5"、东经124°26' 02.2"。

海拔高程：166.3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南杂木镇榔头沟村北约100米的一座东西向矮岗上，山岗的北面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宽阔山谷，再北约1400米为浑河南岸东西绵延约四公里的“高丽庙”山，山上有“榔头沟石棚”。石盖墓南侧紧邻榔头沟村，榔头沟村东西狭长，南北较窄，村中东西向干道的西端与东（东江沿）南（南杂木）公路相接，村北约300米为东西通过的沈吉铁路和南杂木镇至清原镇高速公路，石盖墓东侧50米处为“南杂木革命烈士陵园”。

墓地简况：石盖墓以往未见著录，系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新发现。石盖墓（图版一：图一）盖石为一块天然板石，未见加工修理痕迹。盖石略有扰动，已见倾斜。盖石长1.90米、宽1.80米、厚0.30米不等，周围散布一些碎石。

2.沿水沟墓地

墓地编号：XB22－0007。

行政归属：南杂木镇转湾子村。

GPS坐标：北纬41°54'03.2"、东经124°21' 57.4"。

海拔高程：155.6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南杂木镇转湾子村邱家堡西约三千米的沿水沟东山岗上，西北距铁背山（界藩山）约五千米。石盖墓所在山岗，北为连绵的山岭，属临河二级台地。南面视野开阔，苏子河由东经几次大的回转折曲在山坡南面向西流过。

墓地简况：两座石盖墓东西排列，盖石略为长方形，均经人工修整，现存完好。1号墓盖石南北长2.35米、东西宽1.60米、厚0.37米不等；2号石盖墓（图版一：图二）南北长1.90米、东西宽1.20米、厚0.16米，两墓东西相距约13米。在盖石附近散落有一些小块碎石，墓地现为农田，盖石有所扰动，以往未见著录，系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新发现。

3.赵家坟墓地

墓地编号：XB22－0017。

行政归属：上夹河镇古楼村。

GPS坐标：北纬41°52'34.2"、东经124°21' 44.2"。

海拔高程：154.1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上夹河镇古楼河西村东北约一千米的赵家坟山西坡。西临苏子河谷，东依山岭，古楼村通古楼河西村荒地组乡路在墓地西山脚下通过。

墓地简况：石盖墓分布在东西一条线上，其中1号石盖墓（图版一：图三）位于东边最上坡，只存北壁石和东壁石，经简单清理，未见遗物，可见河卵石铺底，方向正南北，内宽0.80米、残长1.4米；2号石盖墓西距1号石盖墓20米，只见地表盖石，盖石长2.70米、宽1.40米、厚0.30米不等；3号石盖墓位于2号石盖墓西边8米，地表仅见盖石，长1.70米、宽1.60米、厚0.40米不等。三座石盖墓四周均有一些碎石块散布，似有墓域。

4.太阳沟墓地

墓地编号：XB22－0046。

行政归属：上夹河镇吕家村。

GPS坐标：北纬41°43'55.2"、东经124°29' 36.5"。

海拔高程：287.2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上夹河镇吕家村东北约五百米的大太阳沟与小太阳沟之间的一条山梁上。山梁西南约150米有一条小溪由东南向西北流过。

墓地简况：石盖墓地以往未见著录，系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新发现。三座墓，其中有两座（M1、M2）位于山梁上，南北排列，两墓相距4.10米，方向230度。地表可见盖石，其中M1（图版一：图四）盖石长2.30米、宽1.03米、厚0.40米不等；M2盖石长2.00米、宽1.15米、厚0.24米不等；M3位于山坡下小太阳沟口，已遭破坏。盖石长1.72米、宽0.5米-0.7米、厚0.20米不等。M1盖石南侧见有一盗坑，据村民反映，曾有人从中挖出过陶罐。M2从地表看保存尚完整，整个墓地保存一般。

5.河东墓地

墓地编号：XB22－0184。

行政归属：新宾镇后仓村。

GPS坐标：北纬41°47'15.0"、东经125°05' 12.0"。

海拔高程：380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新宾镇后仓村河东组北山上，北山是突出于后仓村东河谷的一条东北之向的横岗，山势坡度较缓，地势北高南低，石盖墓东为碾子沟，西120米处有苏子河支流后仓河，南200米处有小溪向西汇入后仓河。

墓地简况：墓地现为耕地，石盖墓（图版二：图五）由南向北纵向排列，共有石盖墓4座，均为南北向，盖石为花岗岩石板，略加修凿，大体呈椭圆形，间距2米-9米不等，最大盖石长2.40米、宽2.20米、厚0.27米不等。墓地西侧约400米远的山头为当地战国至汉时期的河东城寨遗址，两者的关系值得注意。

6.砬嘴墓地

墓地编号：XB22－0191。

行政归属：新宾镇砬嘴村。

GPS坐标：北纬41°48'35.0"、东经125°04' 05.0"。

海拔高程：401米。

地址与位置：砬嘴村位于新宾镇通清原镇公路西北侧约一千米，村西有一条小溪向东汇入苏子河支流后仓河，现在小溪的上游修有“砬嘴水库”，东为连绵的山岭，石盖墓就位于村中路旁。

墓地简况：石盖墓周边为民宅，部分块石散落路边，现仅存一座石盖墓（图版二：图六），石盖在地面上，下垫有块石。石盖墓为东西向，盖石略做修整，大体为长方形，长1.50米、宽0.90米、厚0.30米不等。据当地村民介绍，此地过去为一小台地，河水冲刷及平整河道，使很多石盖墓被破坏，曾出土了一些陶罐。村北山上发现一座当地战国至汉时期的城寨遗址，两者的关系值得注意。

7.色家墓地

墓地编号：XB22－0252。

行政归属：永陵镇色家村。

GPS坐标：北纬41°39'54.0"、东经124°54' 15.0"。

海拔高程：325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永陵镇色家村东南约一千米的瓦子沟沟口西山岗的南坡，此地背风向阳，南为开阔的河谷，金岗河在山前流过，河谷两岸多为旱田。

墓地简况：1982年春，色家村四组村民李庆林之父在山坡耕地时发现一座石筑墓，清理后出土弧刃有柄铜刀、石斧、石锛、石铲、石镞各一件（封三：图1）。其中青铜刀双范合铸，凹背弧刃，长0.29米、刃残宽0.05米，背部有加固凸棱，扁平长方形柄，扁圆首，形制鲜见。2008年“三普”复查时，在早年出土器物地点约十米远的北侧坡上又发现一座石盖墓，盖石长约2.40米、宽约2.10米、厚0.40米不等。在此座墓的西侧坡上又发现至少三座同类墓葬，但多被土和乱石掩盖，具体状况不明。此地应为一处石盖墓地（图版二：图七）。

8．大地墓地

墓地编号：XB22－0317。

行政归属：榆树乡彭家村。

海拔高程：335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新宾满族自治县榆树乡彭家村北约两千米的被称为“大地”的一处稻田地内，西北距哈山村约两千余米。墓地在一条西北至东南走向的山谷的东侧，东西两边为连绵的山岭，其中东侧山岭从北面哈山台延伸而来，山岭的最高峰汤石砬子海拔为728米，墓地就在山脚平地；西侧山岭相对低缓。彭家村至榆树公路在墓地西侧呈南北走向通过，西200米有二道河子呈南北走向流过。

墓地简况：墓地位于彭家村北约两千米的原大地组北侧稻田地。墓地分布在南北横亘的哈山西侧平地，墓葬在河东岸沿河排列，在公路西侧也有分布，现存石盖墓（图版二：图八）11座。石盖大者长1.8米、宽1.4米、厚0.20米不等。据当地村民介绍，在离此墓地北面不远的哈山村村南的田地里，早年也有许多类似墓葬，多被开辟水田时破坏，曾出土过一些陶罐，墓内有骨灰。我们调查时，确实在那里发现一些疑似墓葬。

（二）富尔江流域

9.孟家坟沟墓地。

墓地编号：XB22－0102。

行政归属：红庙子乡四道村。

GPS坐标：北纬41°31'40.0"、东经125°17' 15.0"。

海拔高程：441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红庙子乡四道村西南约1500米的孟家坟沟西山砬头。砬头西连群山，三面峭壁，东有巨流河从山脚流过，北1700米为巨流河支流在村中流过，石盖墓位于山头南侧峭壁边上，山上多人工栽植的落叶林。

墓地简况：石盖墓（图版二：图九）为东南至西北走向，盖石经修凿，略呈椭圆形，长1.56米、宽1.10米、厚0.40米不等，保存较为完好。

10.果园山墓地

墓地编号：XB22－0113。

行政归属：红庙子乡英盈村杨木沟组。

GPS坐标：北纬41°31'19.0"、东经125°13' 56.0"。

海拔高程：439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红庙子乡英盈村杨木沟组北250米的果园山南坡，北连群山，地势北高南低，东、南、西三面坡度较为陡峭，西200米有巨流河在遗址南侧流过，岸边有公路通过。

墓地简况：墓区内现为耕地，现存两座石盖墓，盖石略经修凿，不规则，最长2.30米、宽1.50米不等（图版三：图十）。

11.龙头山石盖墓地

墓地编号：XB22－0272。

行政归属：新宾满族自治县旺清门镇旺清门朝鲜族村江东组。

GPS坐标：北纬41°40'15.0"、东经125°18' 16.0"。

海拔高程：474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旺清门镇旺清门朝鲜村江东组东面的龙头山的山梁上，东北与旺清门镇隔富尔江相望，西面山腰处为旺清门镇烈士陵园，西南面是三条乡级公路的交叉处，东隔富尔江与吉林省通化县三棵榆树乡毗邻。

墓地简况：墓地长200米、宽10米，现存5座石盖墓。已经发掘的三座墓顺山势由西南向东北依次排列。盖石经人工修整成圆形，M1（图版三：图十一）盖石直径1.90米、厚0.20米不等；M2位于M1东北约15米处，盖石直径1.70米、厚0.30米不等；M3盖石已残。墓葬均为长方形土坑竖穴，M2上口稍大，M3底稍大。三座墓葬俗相同，墓底混合平铺一层河卵石与河沙，墓穴内均为多人火葬，分层下葬，火葬是在墓内进行。M2内见有大量红烧土、木炭块、烧灰和凌乱的烧骨，按头骨统计至少有7个体。尸体下葬后用土填平，然后在墓顶用石块封护成圆形墓域，最后将修琢规整的圆形盖石盖于墓域中央，盖石裸露于地表之上。3座墓共出土了铜铎、铜柄铁剑、弹簧式耳环、陶器、石器等108件文物（封三：图2、图3）。墓中的随葬品特征明显，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西汉中晚期此地与今吉林和辽西、内蒙古地区文化直接或间接交流的情况。

12.江南西山墓地

墓地编号：XB22－0299。

行政归属：响水河子乡江南响水河子朝鲜族（江南）村。

GPS坐标：北纬41°35'56.0"、东经125°19' 55.0"。

海拔高程：418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响水河子乡响水河子朝鲜族（江南）村西一处村民称为“王八脖子”的矮岗上。山岗西面连山，三面临江，向东突出于富尔江边，东西狭长，南北较窄。富尔江在山岗北侧向东绕过山嘴顺山脚流过。

墓地简况：石盖墓地长70米、宽12米，分布面积约840平方米。墓葬由西向东排列，分为M1（图版三：图十二）、M2、M3，墓向向西，墓间相距三十余米不等，其中M1保存较为完好，盖石为花岗岩，稍经加工，平面呈三角形，长4.10米、宽2.90米、厚0.28米-0.60米，墓外有用块石铺成的一周墓域，墓域宽1米；M2、M3破坏严重，周边有少量的火烧痕迹的卵石。M2盖石残长1.10米、宽0.60米；M3盖石残长3.80米、宽1.80米。

13.西大坡墓地

墓地编号：XB22－0300。

行政归属：响水河子乡响水河子（江南）村。

GPS坐标：北纬41°35'43.0"、东经125°19' 43.0"。

海拔高程：408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响水河子乡响水河子（江南）村西1000米的西大坡下，山坡较陡，西高东低，墓地北、东两面临富尔江，西依群山。墓地北距江南西山石盖墓地500米，坡东有一土路通过，北3000米可望转水湖山城。

墓地简况：墓地南北长45米、东西宽12米，分布面积约540平方米。墓地现存石盖墓三座，由南向北排列，分为M1、M2、M3（图版四：图十三），各墓间相距10米至31米不等。M1壁石由大小块石垒砌，方形，边长3.50米、残高1.70米。M2残高0.70米，盖石一半被土掩埋，盖石宽0.80米、厚0.23米不等。M3盖石呈圆形，略经加工，直径1.80米、厚0.25米不等，周边散落条石和块石，墓外可见用块石铺成的墓域。

（三）太子河流域

14.西岭岗墓地

墓地编号：XB22－0145。

行政归属：苇子峪镇于家村。

GPS坐标：北纬41°25'24.0"、东经124°30' 25.0"。

海拔高程：321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苇子峪镇于家村西岭岗北端的岗顶，岭南北纵列，地势北高南低，西不远有太子河由北向西南流过，苇子峪镇通下夹河乡公路紧挨墓地西侧通过，由此向南5500米可达下夹河乡高句丽太子城。

墓地简况：石盖墓（图版四：图十四）立于西岭岗最高处。盖石略经修凿，为东西向，东端稍尖，西端略宽，长3.00米、宽1.60米、厚0.30米不等。在石盖墓不远的山岗西坡有“于家村高句丽方坛积石墓地”，现存墓葬二十余座，为探讨石盖墓与积石墓的关系提供了资料。

15.上偏砬河墓地

墓地编号：XB22－0138。

行政归属：苇子峪镇小那吽村。

GPS坐标：北纬41°26'41.0"、东经124°35' 28.0"。

海拔高程：339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苇子峪镇小那吽村上偏砬河组西太子河与其支流交汇处的东岸平地，墓地北距下偏砬河组300米，东距离上偏砬河组500米，大四平至苇子峪公路于墓地西侧穿过，在墓地北边与平顶山镇至苇子峪镇公路交汇。

墓地简况：东西长40米，南北宽30米，分布面积约1200平方米。有石盖墓（图版四：图十五）和方坛积石墓二座，积石墓仅存方坛，积石已毁，方坛边宽4.00米、长约5米-6.00米；石盖墓东西向，盖石为不规则的正方形，粗加工，长3.80米、厚0.20米，形制较大，有盗洞。

16.小夹河前山墓群

墓地编号：XB22－0208。

行政归属：下夹乡平河村小夹河组。

GPS坐标：北纬41°20'11.0"、东经124°28' 22.0"。

海拔高程：329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下夹乡平河村小夹河组东南小山岗上。山岗低矮，大体为西北至东南走向，东接高山，太子河支流小夹河在墓地北侧流过，在村西拐向北流注入不远的太子河。墓地西南局平河村约2500米，下夹河乡通本溪满族自治县碱厂镇公路在墓地西侧不远南北通过。

墓地简况：石盖墓地现为耕地，四座石盖墓一字排列。石盖板为略加工呈不规则的长方形状覆于地表。墓距为5至40米不等，M2规格较大，盖石长3.20、宽2.40、厚0.30米不等，M1（图版四：图十六）有一盗洞，M4上有淤土。

17.小夹河后山墓群

墓地编号：XB22－0209。

行政归属：下夹河乡平河村小夹河组。

GPS坐标：北纬41°20'29.0"、东经124°28' 09.0"。

海拔高程：320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下夹河乡平河村小夹河组北一小横岗上。横岗为东西走向，南侧坡缓，坡下即为村民人家。石盖墓分布面积为1600平方米。石盖墓东连接高山，西为开阔地，小夹河在墓地西侧向北流过。墓地与小夹河前山墓地隔村相望。

墓地简况：墓地现为耕地，共发现9座石盖墓，墓葬顺山岗南侧一字排列。其中4号墓被盗破坏，墓向为230度，盖石稍加修凿为长方形，平覆于地表，长为2.30米、宽1.50米、厚0.30米，墓室（图版四：图十七）用片石铺底，四壁用块石垒砌，发现有夹砂灰褐陶残片。

18.双河墓群

墓地编号：XB22－0210。

行政归属：下夹河乡双河村。

GPS坐标：北纬41°20'28.0"、东经124°27' 35.0"。

海拔高程：345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下夹河乡双河村东南1500米的长岗子山的东坡，墓地东、北有太子河支流小夹河在山下流过，南、西两面为群山，下夹河乡通本溪满族自治县碱厂镇公路在墓地西侧通过。

墓地简况：墓地在扩修公路时遭到破坏，墓葬现存约有11座，形制有石棺和石盖墓两种，墓向东西南北各不相同。其中一座石棺墓，墓室用片石铺底，四壁为板石垒砌，已遭破坏。其中一座石盖墓盖石已断裂，残长1.37米、宽0.86米、厚0.22米不等。在一座残毁的石棺墓（图版四：图十八）内发现铜锥1件，通长12.7厘米，圆形锥首，方铤。

19.秋皮沟门墓地

墓地编号：XB22－0216。

行政归属：下夹河乡双河村。

GPS坐标：北纬41°21'23.0"、东经124°27' 44.0"。

海拔高程：296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下夹河乡双河村东的秋皮沟口北侧缓坡，墓地西距小夹河约400米，过河即为双河村，南距小夹河组1500米，下夹河乡向至本溪满族自治县碱厂镇公路在村间通过。

墓地简况：现存石盖墓3座，墓向为320度，石盖覆于地表，略加修整。其中M1、M2盖石为不规则的圆形。M1（图版五：图十九）被盗，盖石长2.6米、宽2.03米，未发现文物遗存；M2盖石较大，长3.57米、宽1.90米-2.70米、厚0.46米不等；M3石盖长3.20米、宽2.60米。

20.猪嘴砬子墓地

墓地编号：XB22－0217。

行政归属：下夹河乡双河村。

GPS坐标：北纬41°21'41.0"、东经124°27' 10.0"。

海拔高程：305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下夹河乡双河村东北250米的猪嘴砬子矮岗南端，南为临河峭壁，峭壁下有小夹河在山下流过，两面为开阔地。下夹河乡至本溪满族自治县碱厂镇公路在村西穿过，东南距小夹河组2000米，交通较为便利。

墓地简况：石盖墓（图版五：图二十）为南北向，石盖覆于地面，盖石略加修整，呈不规则椭圆形，长1.90、宽1.70、厚0.24米不等。墓室在地下，残高0.4米，可见四壁用片石和卵石垒筑。

21.马家坟墓地

墓地编号：XB22－0218。

行政归属：下夹河乡双河村。

GPS坐标：北纬41°21'05.9"、东经124°27' 05.0"。

海拔高程：310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下夹河乡双河村北650米的土岗上，山岗南坡有坟数座，当地村民称之为马家坟。墓地北、东两面与山相连接，西为开阔地，西约500米有小夹河向北汇入太子河。

墓地简况：石盖墓（图版六：图二十一）一座，坐落于山岗顶端，盖石为略加修整，呈不规则的长方形，长3.25米、宽2.4米、厚0.28米-0.35米，形制较大，保存完好。

22.岗上墓群

墓地编号：XB22－0219。

行政归属：下夹河乡双河村。

GPS坐标：北纬41°21'52.0"、东经124°27' 23.0"。

海拔高程：335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下夹河乡双河村东北约800米的小岗上，墓地地势低矮，北、东两面连山，太子河支流小夹河在墓地和双河村之间向北流过，西北与高句丽太子城遥遥相望。

墓地简况：石盖墓地现为耕地，部分石盖被盗，现有石盖墓5座，分布面积约1000平方米。石盖墓均为南北向，石盖墓覆于地表，顺山排列。盖石略加修整，呈不规则的长方形，M2（图版六：图二十二）石盖较为完整，长2.00米、宽1.50米、厚0.34米不等，其余盖石均被破坏，在被盗石盖墓周边未发现遗物。

23.前胭脂房后岗墓地

墓地编号：XB22－0221。

行政归属：下夹河乡平河村。

GPS坐标：北纬41°19'44.0"、东经124°25' 58.0"。

海拔高程：384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下夹河乡平河村西北约1500米的前胭脂房村西的后岗南坡，北距后胭脂房约500米。山岗为低矮的小平岗，东西走向，石盖墓西、北、南三面环山。

墓地简况：墓地现存两座石盖墓，东西向排列，其中M2被破坏严重。M1（图版六：图二十三）墓向为南北向，墓室在地下，四壁用片石垒砌，地面上覆盖石板，盖石略修整为长方形，长1.70米、宽1.60米、厚0.25米不等，周边无遗物。

24.双台子沟墓地

墓地编号：XB22－0233。

行政归属：下夹河乡双台子村。

GPS坐标：北纬41°25'44.0"、东经124°22' 30.0"。

海拔高程：368米。

地址与位置：位于下夹河乡双台子村西北约700米的双台子沟西侧山坡，沟口向南，地势西高东低，石盖墓东临双台沟，西、北与山相连，南200米为康家西沟，西侧有乡路通过。

墓地简况：墓地分布面积约60平方米，现存三座石盖墓，石盖墓呈品字形排列，墓向170度，盖石略加修整为不规则的长方形，M1（图版六：图二十四）盖石较大，长2.40米、宽1.70米、厚0.37米不等，其余石盖大小规格不同。

二、相关问题研究

1.石盖墓的选址与分布特点

石盖墓墓地的选址特点是依山傍水，有的选择在临河台地的平岗之上，有的选择在临河山岗的山坡或山脚能躲避水患的地方。石盖墓的构筑形式，一种是板石立砌棺室四壁，上覆盖石，如上夹河镇古楼村赵家坟石盖墓；一种是块石垒砌四壁，上覆盖石，如下夹河乡双河村小夹河后山石盖墓与平河村前胭脂房组后岗石盖墓。石盖墓的盖石，除旺清门镇龙头山石盖墓是圆形盖石者外，其余均为稍加修整的长方形盖石。目前的资料所见，圆形盖石的石盖墓年代晚于长方形或不规则形盖石的石盖墓，是石盖墓的晚期形制。

浑河及其支流苏子河沿岸的石盖墓，附近多有石棚发现，而新宾南部的太子河与富尔江地区，极少发现石棚而多见石盖墓，特别是与本溪满族自治县碱厂镇毗邻的下夹河乡，差不多村村都有石盖墓发现，但迄今未见石棚遗存，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考古学文化现象。

2.关于石盖墓的年代

这批石盖墓只有色家和龙头山的经过清理发掘，其中色家石盖墓中出土的青铜刀，日本学者秋山进午先生认为其“祖型可追溯到商周时代”④，但秋山先生并没有指出色家铜刀的具体年代。与色家石盖墓铜刀形制相类似的铜刀后来在铁岭市所属的开原市八棵树镇建材村（现属官粮窖村建材组）石棺墓地采集一件，上有刻铭“兄”字。墓地还出土有灰黑色弦纹壶，发现者据此考定出陶壶的墓葬年代为“西周晚期”。关于“兄”字，报告的作者认为，一种可能是铸造铜刀的工匠，在铜刀铸成后，刻上自己的名字或符号，作为铸器者的标记，“兄”是工匠的名字或符号；第二种可能是使用铜刀的主人，是活动于辽北东部山区的一个部族，称为兄族，“兄”是族徽记号⑤。后来，铁岭博物馆研究馆员周向永发表文章，考释“兄”字铭文，认为铜刀的时代为春秋战国时期，并认为“兄铭铜刀应为春秋战国之际居于辽吉山地（当然也包括今辽北东部山地）古貊人部族中一个担当‘兄’的官职的人使用的青铜器具”，“建材村铜刀兄铭应为当时活动在这一地区的部族（概言即为貊族）内部一个叫做‘兄’的官职的名称，而不是工匠名或族称”⑥。但最近周向永先生见告笔者之一的肖景全，认为当初对铜刀年代的判定过早，综合墓地情况考虑，他称“兄”字铜刀的年代定为战国时期比较合适。我们认为，将建材村的所谓“兄字刀”的“兄”字看作是“工匠的名字或符号”或者是“族徽记号”比较妥当，如将“兄”看作文字，并认为与貊人有关，颇令人怀疑。处于部族阶段的貊人恐怕还达不到使用中原文字的程度，而如果“兄”与高句丽族有关，所谓“大兄”、“小兄”，先是其“爵称”，后演变为职官名称，这已是高句丽后期的事情了⑦。从建材村墓地出土弦纹壶的情况分析，定铜刀的年代为战国时期是可以的，而定西周晚期恐怕太早。新宾色家石盖墓出土的铜刀，其年代与建材村“兄字刀”的年代大体相仿，约当战国至汉时期。

旺清门镇龙头山石盖墓，其年代定为西汉中晚期。我们曾认为，这一年代应是新宾地区石盖墓的年代下限，换言之，旺清门镇龙头山石盖墓应是年代最晚期的石盖墓。现在看，这一结论似有修改的必要，东汉初也可能有石盖墓继续存在。

迄今为止在石盖墓分布区内所发现的遗址，浑河与苏子河流域以及富尔江沿岸，从其内涵和性质分析，多为战国至汉代的早期铁器时代文化遗存。而太子河流域的石盖墓分布区，极少发现遗址，例如石盖墓分布最多的下夹河乡，2008年“三普”时我们虽努力找寻遗址，但除了以前在高句丽太子城内曾发现少量夹砂陶片以及一二件石器，证明此城在高句丽建城之前是一处古遗址外，宽阔的河谷两岸连一处遗址也没有发现，使人颇感意外。后来，文物爱好者李迟在太子城考察时亲见村民从太子城内的耕地中起出四件石器，计有齿形器（权杖头）一件，石斧三件（封三：图4）。最近，李迟将这四件石器捐给了抚顺市博物馆。这四件石器，从形制上看，不是高句丽器物，应是当地土著族的遗物，与此前在这里发现的石器性质相同，其时代约当战国时期。古代太子河上游一带高句丽建国以前为梁貊部族活动区域，这些石器似应与梁貊有关。如果梁貊在这一带活动，则下夹河乡发现的石盖墓可能与梁貊人的遗留有关，而梁貊是在高句丽建国后才被后者吞并的⑧，则这一带的石盖墓其年代上限应该在战国时期，晚期可能延至东汉早期。

3.关于石盖墓的文化属性及与其他石构墓葬的关系

新宾这批石盖墓所分布的区域，浑河及其支流苏子河流域主要是早期铁器时代“莲花堡类型”文化分布区⑨。这一类型文化，其时代相当于战国至汉，其陶器主要以高柄豆、矮圈足豆、壶、罐为主，石器以棒状石斧、有孔石刀、敲砸器为主，引进典型的燕汉铁农具和泥质绳纹陶器。从文化内涵看，“莲花堡类型”受燕汉文化因素的强烈濡染。初步判断，浑河及其支流苏子河流域的石盖墓包括石棚与莲花堡类型的关系密切，应是莲花堡类型主人的墓葬遗留，它是抚顺地区铁器时代的遗构而非青铜时代的产物。富尔江沿岸地区目前尚未归纳出文化面貌和内涵清晰的考古学文化类型，但从田野调查情况看，发现的绝大多数遗址似乎和莲花堡类型有相同之处，但比较而言内涵极为贫乏，呈现出文化落后的状态，这到底是地域的差异还是年代的不同，值得研究，但这里的石盖墓应与此类遗址有密切关系自不待言。

新宾这批石盖墓，浑河与苏子河流域地区的南杂木、上夹河两镇发现者，其分布区内多有石棚分布，如榔头沟石盖墓的北边就有南杂木镇榔头沟石棚存在，沿水沟石盖墓的西边有南杂木镇转湾子村八宝沟石棚发现，赵家坟石盖墓的西南有上夹河镇古楼河西村石棚和东边的胜利村石棚，吕家太阳沟石盖墓的北边有王家石棚。而富尔江流域和太子河流域的石盖墓分布区，除下夹河乡最西部的下夹河村两岭子发现一处石棚墓地外，目前再无其他石棚发现。说明新宾的南部地区，已基本上不是石棚分布区了。前已指出，新宾南部的太子河流域，极少发现遗址，这里的石盖墓是否和汉魏时期的高句丽族有关，也是我们不得不考虑的一个问题。实际上，我们在高句丽积石墓地中往往能看到石盖墓的身影，如苇子峪镇于家村高句丽积石墓地就有一座石盖墓屹立墓区高处，榆树乡都督高句丽积石墓群附近也有一座石盖墓，上夹河镇上夹河村姚家山积石墓地中也有石盖墓存在⑩，高句丽积石墓地存在石盖墓孑遗的情况，“这不免使我们有理由认为，新宾与桓仁富尔江及太子河两岸发现的众多的石盖墓应该与高句丽及其先人有关，也就是说，这里的石盖墓应该是高句丽人的早期墓葬形制之一”⑪。

以往学者对石棚和石盖墓的关系多有研究。最早对东北石棚进行综合研究的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许玉林先生认为，“大石盖墓与石棚有一定的联系”，“总的来看，两者应是时代相近，两种不同的墓葬形制，文化上有一定联系”，“大石盖墓出现要晚于石棚，而石棚出现要早于大石盖墓。大石盖墓是由石棚发展演变而来的。同时石棚与大石盖墓又有一个共同发展时期”⑫。

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王洪峰先生认为，“石棚墓最终由大石盖墓取代，不仅可以从双房、刘屯和吉南许多春秋战国时期的盖石墓得知，并且可以从桦甸西荒山屯的岩石竖穴墓得到启发”⑬。对上述观点，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华玉冰先生持不同意见，他认为“盖石墓由石棚发展而来，最后取代了石棚的观点”不可取，认为“石棚墓与盖石墓应为长期并存的两类墓葬”。并且认为“使用不同类型墓葬者是关系极为密切、相互依存的两类人群”⑭。实际上，华先生的观点与前者并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承认石棚与石盖墓关系密切。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白云翔先生认为，“大石盖墓是与支石墓（即石棚——引者）作为东北地区青铜时代同时并存、同地共存的两种丧葬设施，既不是由支石墓发展衍生出大石盖墓，或者反之；也不能简单地理解为是使用者的社会集团（族群）的不同，墓主人身份地位高下不同的反映”，“两者并存的原因是复杂的，并且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一，两者的功能有所不同，即支石墓（尤其是大型支石墓）主要是对死者进行活化并进行祭祀的场所，而大石盖墓则是埋葬死者骨殖的设施……其二，是使用者社会身份地位的不同，大型以及部分中型支石墓作为集火化、祭祀、埋葬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设施，供部族首领使用；其三，是随着丧葬观念和丧葬方式的变化，大石盖墓和支石墓的功能发生变化，并且两者的结构也相互影响，最后导致两者形态上的趋同和功能上的‘丧’与‘葬’的一体化”⑮。上列白先生所说的第三点比较费解，所谓“最后导致两者形态上的趋同和功能上的‘丧’与‘葬’的一体化”，所以可以理解为石棚最后发展为石盖墓。

我们的观点和多数学者一样，认为石棚和石盖墓关系密切。同时认为，同一墓地的石棚和石盖墓时代相同，属于同一文化类型。石棚鹤立于墓地，应是墓地中死者身份不同的反映。石盖墓独立存在的地区，其石盖墓的年代，与共存有石棚与石盖墓的地区相比，年代较晚。

关于石盖墓的区域类型，一般将东北地区的石盖墓分为辽东半岛的A区和辽吉交界地区的B区，且认为A区早于B区，“B区的大石盖墓衔接并晚于A区大石盖墓，当是A区大石盖墓北去的延续和没落”⑯。从现有资料看，A区的石盖墓确实早于B区的石盖墓，但B区的石盖墓是否就是A区石盖墓向北的延续和没落，现有的资料还无法证明延续的轨迹和没落的根据，对此需继续加以深入研究。

关于石盖墓的性质，现在的研究多将其定为青铜时代的遗存，笔者对此持不同意见。我们认为，辽吉两省相邻地区的石盖墓，即所谓B区的石盖墓，基本为铁器时代的遗存。此区以北的吉林市骚达沟山顶大棺⑰，实则是石盖墓，且是吉林地区年代最早的石盖墓。从出土器物分析，山顶大棺（石盖墓）似乎与西团山文化有关，但分析整理报告，棺内好像存在火葬情况，而西团山文化的墓葬是不存在火葬现象的，果真如此，两者似乎还不是一码事。因此，山顶大棺与该省南部地区的石盖墓是何种关系？值得研究。

综观中国东北地区的石盖墓，有火葬习俗，这与辽吉两省青铜时代的夏家店下层文化、高台山文化、夏家店上层文化、新乐上层文化、西团山文化、望花类型等的墓葬是绝不相同的，而后来这一地区存在火葬习俗的主要为高句丽族，埋葬习俗具有相对传统性和保守性，因此我们认为，中国东北地区的石盖墓其早期应主要是高句丽的先人——貊人的遗址，而晚期石盖墓有一部分被高句丽人延续使用了。

[注释]

① 张波：《新宾县永陵公社色家发现石棺墓》，《辽宁文物》1984年第6期。

② 肖景全：《新宾旺清门镇龙头山石盖墓》，参见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辽宁考古文集》（二），北京：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142-164页。

③ 抚顺市博物馆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资料。

④ [日]秋山进午：《辽宁东部地区青铜器再论》，参见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日本中国考古学研究会编《东北亚考古学研究——中日研究报告书》，北京：文物出版社，1997年，第270页。

⑤ 许志国：《辽宁开原市建材村石棺墓群》，《博物馆研究》2003年第3期。

⑥ 周向永：《开原建材村出土铜刀铭文考释》，《北方文物》2005年第1期。

⑦ 参见杨军著《高句丽民族与国家的形成和演变》，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270-第274页。

⑧ [高丽]金富轼撰：《三国史记》卷13《琉璃王纪》：“三十三年（王莽天凤元年、公元14年），秋八月，王命乌伊摩离，领兵二万西伐梁貊，灭其国，进兵袭取汗高句丽县”。

⑨ 肖景全、周向永：《辽吉两省相邻地区早期铁器时代文化的发现与研究》，《辽宁省博物馆馆刊》（第2辑），沈阳：辽海出版社，2007年，第52-第76页。

⑩⑪ 参见肖景全、郑辰、金辉《新宾满族自治县近年来发现的高句丽积石墓》，《东北史地》2014年第5期。

⑫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辽东半岛石棚》，沈阳：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1994年，第118页。

⑬ 王洪峰：《吉林南部石棚及相关问题》，《辽海文物学刊》1993年第2期。

⑭ 华玉冰：《中国东北地区石棚研究》，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240页。

⑮ 白云翔：《中国的支石墓·概观》，参见韩国国立罗州文化财研究会编《中国支石墓》，2011年，第241页。

⑯ 王嗣洲：《论中国东北地区大石盖墓》，《考古》1998年2期。

⑰ 吉林省博物馆、吉林大学考古专业：《吉林市骚达沟山顶大棺整理报告》，《考古》1985年第10期。

责任编辑：祝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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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5241(2016)04-0022-09

肖景全 抚顺市博物馆研究馆员 辽宁 抚顺 113008

金辉 抚顺市博物馆副研究馆员 辽宁 抚顺 113008

郑辰 抚顺市博物馆副研究馆员 辽宁 抚顺 113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