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位外籍中医博士的中国情

2016-02-09 07:28
新传奇 2016年48期
关键词:杨梅西医

世界首位外籍中医博士的中国情

作为世界首位获得中医针灸博士学位的外国人,迪亚拉拒绝拿医药回扣而远赴中国西南乡村。他培养了3000多名村医,为艾滋病、麻风病人发声,还曾将患者从猪圈里救出。

马里共和国中医学博士、长期扎根中国麻风病区的国际志愿者迪亚拉,被誉为非洲“白求恩”,他专门上门看望“磨刀老人”吴锦泉。图为迪亚拉(右)盛赞一同获得“中华慈善奖”的“磨刀老人”吴锦泉

马里,是西非的一个内陆国家,北部为撒哈拉沙漠,距离中国有1万多公里。一位出生在这里的非洲兄弟,却“不远万里”来到中国,钻研起博大精深的中医。这就是扎根在中国西南的非洲中医人——迪亚拉博士。

与中医结缘,它是一生的理想追求

迪亚拉的家里共有五个孩子,他排行老三。爷爷曾是当地的草医,父亲则是马尔卡拉医院的院长。

1984年,迪亚拉从马里医学院全科专业毕业,由马里政府选派到中国深造。到中国之初,他先在北京医科大学普外科学习,但却渐渐被中医的博大精深所吸引,在他看来,到中国不学中医,几乎等于荒废了学业,于是决定弃“西”从“中”。

他来到广州中医药大学,在那里读完了5年的本科。在大学第一学期,他的“医古文”只考了40多分。

为了迅速提升自己,迪亚拉不厌其烦地请教,课余时间看古装剧、听古戏、逛博物馆,看到不认识的字就去翻新华字典,医学古汉语字典也被他翻得破破烂烂。他认定,中医就是他一生的理想追求。

1990年暑假,迪亚拉回到了家乡,决定到医院一展中医之长。当时,毕业于广州中山医科大学妇科专业的师兄是医院的院长。师兄听说迪亚拉要来医院坐诊针灸,脸上露出了怀疑的表情,还把中医称为“巫术”。一天,一位怀有四个月身孕的孕妇因打嗝不止到医院就诊。迪亚拉在患者手腕的内关穴和脚上的公孙穴进针,行针5分钟后,患者症状缓解。紧接着,他又在患者背部定喘穴行针。约半个小时后,孕妇打嗝的症状完全消失了。“太神奇了!”师兄感叹道。

2014年,迪亚拉又抢救了一个阿莫西林过敏的小伙子。在由成都开往昆明的K113列车上,有一位20多岁的小伙子因吃了两粒阿莫西林而出现呼吸困难,全身起皮疹,心率160次每分钟,呼吸困难。但因为火车晚点,到下一站要两小时后,车上也没有其他药物可用。迪亚拉便用自己随身带的针具给他治疗。体针开四关穴,加曲池穴。耳针取肾上腺、心、肝、脾、内分泌。每五分钟曲池穴行透天凉手法,四关穴平补平泻手法。15分钟后小伙子呼吸平稳,心率92次每分钟。经过一个小时的治疗,小伙子全身皮疹消退。

扎根云南,培训三千村医

刚毕业的时候,迪亚拉到大医院里面工作。有一次,副院长找到他说:“你能不能多开一些药给病人,这样你就能从里面多挣一点钱。”拒绝副院长的提议之后,迪亚拉离开大医院并决定全心全意投身到公益事业,他说这是受到父亲的影响。“父亲经常告诉我,如果你知道什么是行善,而你又不去做,那就是罪。”

迪亚拉来到云南,他发现那边的乡村医生状况不容乐观。他和当地政府申请,让乡村医生来免费学习,他包揽他们的路费、住宿费、伙食费,毕业之后还要送他们三大件(听诊器、血压表、体温表),除了这些,还有工作服、一些药品和书籍,让他们回去安心开展工作。

“我记得有一次,卫生局给我送了两个学员。一个学员是小学六年级的文化水平,我手把手教他。还有一个学生是哈尼族,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水平,不会说普通话,我上课的时候,就让旁边的同学给他翻译,三个月就把这个学生带出来。我们培养乡村医生的目的就是不要让小病出村,不仅要教他们医疗方面的知识,还希望他们医德能超过我。”

坚守乡村行医17年,迪亚拉仅在云南红河州就培养了村医3000多名。红河6个老少边穷县,90%的村委会都有了自己的乡村医生。

给村医培训后,迪亚拉还会跟他们去村子里面发现问题,比如公路卫生、传染性疾病,都存在很大的问题。有一次,村民们告诉迪亚拉,他们村子有一个艾滋病病人。大家都很害怕,想把他撵走,但他的父亲觉得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就想了一个办法,把他关到猪圈里面,通过猪圈上面的洞递东西给他吃。

迪亚拉知道这件事后,立即召集团队,通过角色扮演,把故事搬到了舞台上,给大家讲艾滋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应该如何对待一个艾滋病感染者,应该如何去关爱他……

图3给出了不同浓度碳纳米管/高密度聚乙烯复合材料的介电系数实部和虚部.从图3(a)中可以看出介电系数实部随着壁碳纳米管的含量增加而增加.图3(b)中,当碳纳米管含量超过逾渗阈值5%,复合材料的虚部发生明显改变,从而改变其导电机制.

最终通过他的宣讲,患者的父亲和迪亚拉把小伙子从猪圈里带了出来。除了艾滋病,还有麻风病,迪亚拉告诉村民们,麻风病不都是他们想象的图片上那些可怕的样子,如果乡村医生能够早点发现他们,他们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下来。

说中医是伪科学,他比中国人还着急

说到家庭,迪亚拉还是个中国女婿。他与妻子杨梅是在成都的一家教堂认识的。

当时27岁的杨梅由于长时间操作电脑,眼睛渐渐近视。迪亚拉为她扎针,止住了视力下滑。接触多了,双方都有一些好感。小心谨慎的杨梅刚开始对迪亚拉心怀芥蒂,但她发现迪亚拉有着强烈的事业心和渊博的知识,慢慢地,她从心里接受了这位非洲小伙。

杨母有风湿,杨梅便邀请迪亚拉为母亲治疗。第一次来串门的迪亚拉不像别人一样称呼二老为“伯父”“伯母”,而是叫“爸”“妈”。杨梅的父母一听很是恼火,要赶迪亚拉走。迪亚拉连忙解释,在马里,一般称呼上年纪的熟人为“爸”“妈”,才化解了危机。

迪亚拉给杨母扎针,杨梅热情地端茶递水,俩人亲密得很,杨梅的父母很快就看出这个年轻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杨父坚决反对女儿与他来往:“他来,就是想和你耍朋友。这不行!”老人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马里有相当一部分人还实行着一夫多妻制。但迪亚拉耐心琢磨怎么过老人这一关。

杨母因扎过几次针,疗效明显,又见迪亚拉是个知书达理的学者,心里早有所动,虽然未松口,但暗地做了老伴不少工作。

1997年8月2日,迪亚拉和杨梅在成都天主教堂举行了结婚仪式,现在已经有了一对可爱的儿女。

很多人认为中医很神,迪亚拉解释说,其实这个神不是神秘,而是奇妙。

当谈及“中医如何走向世界”时,迪亚拉认真地说,有些中国同行试图让中医西化来得到西方承认,这是很错误的想法。中医和西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西方科学把自己宣传成唯一的科学,反而说中医是伪科学。其实和中医相比,西医只有很短的历史,在中医面前,西医还是个小孩子。中医体系要比西医成熟很多、完善很多、先进很多。西药是实验室做出来的,而中医是把人看作一个整体,顺应自然,怎么能让实验室标准来衡量自然的东西呢?成熟的体系向不成熟的体系妥协,难道就是“走向世界了”吗?

每当有人把中医看作伪科学,迪亚拉比中国人还着急,他说他和中医同行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中医整套体系推广到西医世界,而不是改变中医自身向西医妥协。

这些言语,让人们看到他的赤诚,这位常忘记自己是老外的马里人,令许多中国人为之动容。

(《华西都市报》2016.11.21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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