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境遇下文化领导权的建设路径探寻

2016-02-11 09:47舒绍福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领导权价值观核心

□舒绍福

(国家行政学院 政治学教研部,北京 100089)



现代性境遇下文化领导权的建设路径探寻

□舒绍福

(国家行政学院 政治学教研部,北京100089)

领导权问题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理论的重要问题之一。在获得政治领导权之后,必须高度重视、维护和巩固文化领导权。但是,在当前环境下,意识形态的泛化、信息多元化和阶层分化的加剧使得文化领导权遭遇诸多挑战。为此,应当坚定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中的指导地位,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大众化,加强核心价值观的涵化、濡化与内化,把握住意识形态领导权,增强软实力,维护和巩固文化领导权。

;文化领导权;现代性境遇;软实力

“我们说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说到底是要坚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1]与政治领导权强调“统治”和“强制”不同,“文化领导权”的确立不是单方面自上而下的“文化操纵”过程,而是用世界观、价值观去引导民众、争取民众“同意”的过程,是“分子式”的潜移默化的过程,是通过吸引力、感召力和同化力获得权力行使的过程。然而,随着全球化、信息化的迅猛发展,文化领导权建设遭遇诸多现代性困境,文化领导权建设也就显得更为紧迫与必要。

一、文化领导权思想的理论与实践概述

“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2]P292在葛兰西提出“文化领导权”理论之前,马克思、列宁等人已对思想文化的重要性进行了论述。文化领导权在一切阶级社会都是客观存在的。统治阶级在获得政权之后,会利用其在政治社会和物质社会中的主导地位,利用各种机会和手段,对社会成员进行思想和意识形态的控制。“无产阶级如果向这些思想和愿望(小资产阶级和农民的思想和愿望)作出让步,它就会丧失自己的历史的领导使命。”[2]P640因而,无产阶级要善于利用思想文化和精神武器,并要让这些武器为无产阶级和广大群众所认同、掌握,以摧毁文化奴役,其实质是文化领导权的争夺问题。

列宁认为,没有在文化上取得胜利,革命不算真正胜利。“在解决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政治变革的任务以后,摆在我们面前的已是另一类任务,即可称为‘小事情’的文化任务。必须消化这个政治变革,使它为人民群众所理解,使它不致仅仅是一纸宣言。”[3]P585“应当既以理论家的身分,又以宣传员的身分,既以鼓动员的身分,又以组织者的身分‘到居民的一切阶级中去’”,[4]P366用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思想体系”去获取和维护文化领导权。

“一个社会集团能够也必须在赢得政权之前开始行使‘领导权’(这就是赢得政权的首要条件之一);当它行使政权的时候就最终成了统治者,但它即使是牢牢地掌握住了政权,也必须继续以往的‘领导’。”[5]P38葛兰西这里所说的“领导权”,就是指精神和道德领导,实质就是指文化领导权。葛兰西在《狱中札记》一书中对文化领导权进行了深刻研究。在他看来,与依靠强制、暴力等方式获得的政治领导权不同,文化领导权的获得依靠的是非强制性的教育、知识和道德改革。“领导者”要以“被领导者”为先决条件,文化领导是基于被领导者的“同意”和“首肯”的,也是建立在社会成员“同意”与“意见一致”基础上的。文化领导权的获得,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知识分子、特别是“有机的”知识分子用意识形态对社会成员进行“分子式”的教育渗透过程。“每一种‘领导权’关系,必然也是教育的关系,它不仅在一个民族内部,在构成这个民族的一些力量之间表露出来,而且也在国际的和世界的范围内,即在民族的和大陆的文明的组合体之间表露出来。”[6]P33-34

建构文化领导权是中国共产党的一项重要使命,也是一种现实的需求。面对复杂而艰巨的中国革命,毛泽东提出必须发挥文化和军事战线两条战线的作用。“我们要战胜敌人,首先要依靠手里拿枪的军队。但是仅仅有这种军队是不够的,我们还要有文化的军队,这是团结自己、战胜敌人必不可少的一支军队。”[7]P847在毛泽东看来,文化领导权的核心问题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和建设新民主主义文化。“在‘五四’以前,中国的新文化运动,中国的文化革命,是资产阶级领导的,他们还有领导作用。在‘五四’以后,这个阶级的文化思想却比较它的政治上的东西还要落后,就绝无领导作用,至多在革命时期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一个盟员,至于盟长资格,就不得不落在无产阶级文化思想的肩上。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谁也否认不了的。”[8]P698邓小平总结了“文化大革命”的沉痛教训,从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实际出发,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角度丰富和发展了文化领导权建设,并始终告诫领导干部应当以身作则,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党的十七大报告中,则以三个“越来越成为”集中概括了文化建设的极端重要性,要求“各级党委和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主要负责同志都要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完成党的执政使命的战略高度来谋划意识形态工作,加强和改进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提高做好新形势下意识形态工作的能力,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和主动权。”[9]P684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提出要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和主导权,坚持正确导向,提高引导能力,壮大主流思想舆论”。

二、现代性境遇下文化领导权建设所面临的诸多挑战

随着全球化、信息化进程的不断深入,价值观念之间的相互激荡与碰撞,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和文化领导权遭遇诸多困境:传统价值观的断裂、文化全球化的侵蚀渗透、“泛意识形态化”“去意识形态化”及“再意识形态化”的轮番冲击、多元化社会思潮的挤压等。

(一)全球化侵袭文化领导权

全球化的扩展使整个人类成为一个紧密相连的共同体,推动了世界范围内文化、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共存与融通,促进了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但全球化无疑也给民族国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文化和意识形态安全挑战。“全球化社会关系的发展,既有可能削弱与民族国家(或者是国家)相关的民族感情的某些方面,也有可能增强更为地方化的民族主义情绪。在全球化进程加速进行的条件下,民族国家变得‘对生活的大问题来说太小,对生活的小问题来说又太大’。”[10]P57西方发达国家利用其所掌握的“媒介话语权”“国际话语权”和文化输出主动权,通过全球性网络源源不断地输出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尤其是对第三世界实施了分子式侵略,使得这些民族国家文化领导权遭遇了极大的挑战。

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国主流意识形态与价值体系的运行受诸多复杂因素的影响。对此,俞可平就曾指出:“经济全球化陷阱也许还不是经济表象掩盖下的政治陷阱,而是经济掩盖与政治设计共同营造的文化陷阱。”[11]P45

(二)意识形态泛化消解文化领导权

当今世界是一个意识形态泛化的时代,“泛意识形态化”“去意识形态化”与“再意识形态化”竞相激荡;当今世界又是一个意识形态碎片化的时代,不同思想观念、价值体系交替上演,各种主义、理论和主张纷繁芜杂。

在这个众声喧哗的时代,消费主义意识形态蔓延,大众文化竞相发展,一方面充实和丰富了大众的生活方式和生活内容,但另一方面又直接消弭了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敬畏,造成价值观混乱,导致价值追求、思想观念和意识形态的多样化和异质性。“大众文化资本不是一个单一的概念,而是可以有多种表述,但它总是站在对抗统治力量的立场上。像所有资本的形式一样——无论是资产阶级的经济资本还是文化资本,它也通过意识形态发生作用。”[12]P138大众文化的漫画化、媚俗化、庸俗化以及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解构,无形中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的核心地位,促使文化理想的普遍失落,导致精神荒芜并产生道德真空,文化领导权出现“不确定性”,有学者称这种现象为“后社会主义文化领导权”[13]。在大众文化狂欢中,主流文化和意识形态遭遇诸多消解,久而久之,使得广大民众在思想观念上逐渐就不再有崇高、神圣、正义、庄严,甚至不再有羞耻心和道德感。

意识形态的泛化、多元文化的交织与激荡,成为当今中国文化的现实境遇。相互激荡和纠缠的多元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们的多样性需求,但也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带来严重冲击,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受到削弱,主导意识形态的统帅功能被消解,影响了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认同,不断侵蚀着我国的文化领导权。

(三)网络信息多元化挑战文化领导权

数字化或信息化依托虚拟的互联网平台,突破了国家有形的“疆界”,实现了人类全球范围内的便捷交往。网络和现代传媒系统作为一个开放的、全球性的系统,凭借它能够即时地以“无意识”的方式侵入他国,很容易削弱受众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引导和舆论控制能力。作为互联网的起源国和当今世界最大的信息强国,美国在网络空间中具有压倒性的优势权力。有数据表明,美国提供了全球80%以上的网上信息的和95%以上的服务信息,且超过2/3的国际互联网信息流量来自美国。[14]P71凭借着庞大的数字资源,美国在互联网上拥有意识形态的话语霸权,主导着互联网的国际话语权,并利用这种优势,以自身利益为准绳,全天候、全方位地在互联网上以美国式的“民主、自由、人权”进行着价值引导和行为指导,使受众不由然地对西方文化产生亲近感、信任感,无形中会削弱受众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引导和舆论控制能力。

“从互联网产生之时起,就被视为改变现存社会关系和培育全新社会关系的革命性动力。”[15]P205在网络空间结构中,网络舆论既表现出快速性、大众性、公开性、民主性等,同时又表现出虚幻性、狂热性、欺骗性、炒作性等特点。网络空间多元化和自由化的民意表达,对政府体系、传统精英产生机制和文化领导权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

“数字化世界是一片崭新疆土,既可以释放出难以形容的生产能,也可能成为恐怖主义者和江湖巨骗的工具,或是弥天大谎和恶意中伤大本营。”[16]P17网络空间出现的异化的道德审判和网络群体极化,会导致网络失范,削弱了虚拟公共空间的公信力和影响力。信息传媒的全球性、无国界流动,也会使得执政党的意识形态控制力和政党影响力不断受到削弱。互联网与现代信息传媒的迅猛发展,对文化和意识形态防御能力提出了一系列挑战。

(四)阶层分化解构文化领导权

“社会变革和经济变革必然会引起许多传统的社会、政治组织的解体,并动摇人们对传统权威的忠诚。”[17]P37在社会转型发展时期,社会分化加剧,利益出现分化和重新组合,利益纷争与利益冲突日益突出。社会阶层的分化会打破社会各种力量原有的均衡态势,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利益冲突和心理失衡,尤其是处于下位的利益主体在我国社会转型过程中更加容易“沦入相对剥夺地位”,出现不满或愤慨情绪,逐渐导致弱势群体对马克思主义精神产生“认同”危机。

利益分化不当,权力寻租、权钱交易、以权谋私等腐败现象频发,还直接恶化了领导者和追随者之间的关系,恶化了干部和群众之间的关系,破坏了作为公共利益代表的党和政府的形象,降低了其政治权威,影响了党和政府在现代化过程中的政治领导能力和号召力,文化领导权也因此受到严峻挑战。

三、信息时代文化领导权建设的几点对策

文化冲突已经是信息时代面临的主要问题。西方价值观的入侵、社会意识形态的泛化、主流意识形态的解构、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侵袭等都已经使文化领导权遭受种种现代性境遇。在新形势下应当直面挑战,捍卫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上的领导地位,重构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要旨的文化领导权,更好地实现“精神和道德领导”。

(一)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夯实意识形态领导权

“掌握思想领导是掌握一切领导的第一位。”[18]P435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一个国家要持续发展,一个政党要执政兴邦,就必须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领域阵地,夯实共同奋斗的精神根基。无论在什么境况下,马克思主义政党应当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无论信息与传媒如何高速发展,在思想体系中要始终捍卫马克思主义的领导地位。同时,要适应新形势新特点推进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促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时代化。“马克思列宁主义之箭,必须用了去射中国革命之的。”[7]P819-820

“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应当顺势而变,充分了解信息传媒时代的新趋势新特点,会用、善用新技术新手段,以更朴素、通俗的语言,更贴近群众和生活的内容和形式,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应当创新价值体系和意识形态整合的方式方法,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凝聚力,最大限度地获取民众的认同与支持。“要提高质量和水平,把握好时、度、效,增强吸引力和感染力,让群众爱听爱看、产生共鸣,充分发挥正面宣传鼓舞人、激励人的作用”。[19]P155唯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获得民众的认同。

(二)加强核心价值观的涵化、濡化与内化

“核心价值观是文化软实力的灵魂、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点。这是决定文化性质和方向的最深层次要素。一个国家的文化软实力,从根本上说,取决于其核心价值观的生命力、凝聚力、感召力。……历史和现实都表明,构建具有强大感召力的核心价值观,关系社会和谐稳定,关系国家长治久安”。[19]P163在信息化时代,西方国家利用其所掌握的信息数字资源优势和文化输出主动权,通过无所不在的全媒体把其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灌输给其他国家。面对如此境况,应当通过有效的濡化、涵化和内化机制,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入人心,并外化于行为规范和行动准则,从而扩大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响力,增强广大人民群众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认同感,有效维护和巩固文化领导权。

1.核心价值观的濡化

濡化(enculturation)表示为特定文化中个体或群体继承和延续传统的过程。濡化的核心是价值观和基本信仰的获得和传承。文化领导权的维护和巩固,需要确保核心价值观的持续积淀和薪火相传。有效的濡化机制是影响乃至聚合价值取向、产生共鸣的潜移默化过程。

在新形势下,占据意识形态领域的战略主动权,建构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濡化机制,需要强化核心价值观的教育、学习与传承。应当以大众化、社会化与生活化的方式,加强核心价值观的濡化,引导人们正确认识和理性对待价值冲突,达成价值共识和价值认同,形成凝聚力和向心力。应当有意识地建构并濡化核心价值观,尤其当人们对核心价值观还不熟悉或尚未切实理解时,更要通过公权力促进和推行核心价值观。“在人民的取向与政府的导向一致的领域,国家往往设法维护和加强这种价值的同一性;在人民的取向与政府的导向背离的领域,政府往往运用各种濡化机制来改变社会的取向,使之与自己的导向产生共鸣。”[20]P80

2.核心价值观的涵化

涵化(acculturation)是一种文化从另一种文化获得文化元素,对新的生活条件的适应过程。“涵化指的是这类现象,亦即具有不同文化的数个群体的个体之间,发生持续的、直接的接触,结果导致一方或双方原有文化模式发生变化。”[21]P2-9

在全球化时代,应当通过有效的涵化机制,学习和接受本群体之外的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面对当前出现的“超意识形态论”“消解主流意识形态”“告别意识形态”“非意识形态化”“意识形态多元化”“淡化意识形态”等错误论调,要继续巩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应该在交往对话、民主协商、加强引导中既实现多元文化的共生和多元价值的整合,达成“重叠共识”,又要促进主流文化和核心价值观在不断涵化过程中,被其他文化和其他民族所学习、了解,乃至所认同和接受。

3.核心价值观的内化

无论是濡化,还是涵化,最终都需要真正内化(internalization)于心,才能成为自觉的行动。如法国社会学家迪尔凯姆所指:内化是社会价值观、社会道德转化为个体的行为习惯。内化就是把外在的规范根植于个人意识之中。文化领导不依持强力的驱使,而是依靠内在认同。正如列宁所言:“只有那些已经深入文化、深入日常生活和成为习惯的东西,才能算作已达到的成就”。[3]P785核心价值观唯有真正内化于心,才能得到巩固和接受,才能有助于巩固文化领导权。

核心价值观内化的基本途径是模仿、认同和强化,在自觉的体验和模仿中达至心灵和精神的触动,引发情感共鸣和价值认同。但光“以身体之”是不够,还要将规范转化为行为习惯,通过践履而进一步得以强化,并外化为自觉的行为,正所谓“成于内而不囿于内”,最终做到知行合一。当前,应当更多运用形式多样的舆论宣传、生动活泼的文艺作品和通俗易懂的理论书籍等,润物细无声地宣传核心价值观,让广大人民群众认同并践行核心价值观,使得核心价值观真正内化于广大民众的内心,内化为正确信仰和价值追求,并外化于外在行动。

(三)提升信息时代的国际话语权,捍卫文化领导权

在国际社会中,话语权就是一个国家对国际事务、国际事件的定义权。因此,要不断提升国家软实力和国际话语权,捍卫文化领导权。

首先,应当积极树立国家形象,展现我国制度和文化方面的影响力和软实力。“软实力”是一个国家依靠政治制度的吸引力、文化价值的感召力和国民形象的亲和力等释放出来的无形影响力。面对国际上“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等诸如此类的言论,应当认真研究新形势下的对外宣传与传播规律,加强对外宣传工作,改善中国国家形象。应当积极参与国际体系,强化对国际规则的影响力。在参与国际体系的过程中要继续努力寻求共同利益,提倡、推动和落实国际共识,在接受并遵守现行国际机制和规则的前提下,通过全方位、宽领域、多层次的国际合作,参与新规则的制定,既展示我国文化、政策和价值观念的吸引力,又不断提升中国的软实力,强化我们在国际规则上的话语权,积极稳妥地推动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建立。

其次,“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精心构建对外话语体系,发挥好新兴媒体作用,增强对外话语的创造力、感召力、公信力,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21]P80在提升国际话语权、捍卫文化领导权的道路上,要善于从被动服从转向主动建构,用国际化的表达方式讲好中国故事,彰显国际影响力,突显中国元素,不断打造中国话语体系。

最后,“面对世界范围内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的新形势,如何加快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增强文化软实力、提高我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迫切需要哲学社会科学更好发挥作用。”[1]要着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传播好中国声音。在对外传播中既要“各美其美”,坚持和发扬中华文化这一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精神基因和精神标识,充分体现我们自己的价值理念、实际情况和立场主张,维护并展现出良好的国家形象。另一方面要以开放包容姿态,解放思想、拓宽视野、海纳百川、兼收并蓄,积极学习借鉴国外有益的文明成果,“美人之美、美美与共”,不断丰富我们的概念范畴表述,使中外话语体系更好地相融相通,在提升国家软实力、增强国际话语权中维护和巩固我国的文化领导权。

[1]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DB/OL].http://politics.people.com.cn/n1/2016/0518/c1024-28361421-2.html.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列宁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意〕安东尼奥·葛兰西.狱中札记[M].曹雷雨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6]〔意〕安东尼奥·葛兰西.狱中札记[M].葆煦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7]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9]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

[10]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

[11]俞可平.全球化:西方化还是中国化[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

[12]〔美〕约翰·费斯克.大众文化研究[M].上海:三联书店,2001.

[13]孟繁华.传媒与文化领导权[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

[14]赵子林.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我国文化安全探析[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11(8).

[15]Tai Zixue.The Internet in China:Cyberspace and Civil Society [M].New York:Routledge,2006.

[16]〔美〕埃瑟·戴森:2.0版:数字化时代的生活设计[M].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

[17]〔美〕塞缪尔·亨廷顿.变革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8.

[18]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9]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20]潘维,廉思主编.中国社会价值观变迁30年[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21]Herskovits,M.Acculturation:the study of culLure contact [M].USA:Peter Smith,1937.

(责任编辑:胡硕兵)

On the path of cultural leadership construction under the condition of Modernity

SHU Shao-fu

(DepartmentofTeaching&ResearchonPolitics,NationalAcademyofGovernance,Beijing100089,China)

Leadership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issues in the Marxist political theory.After acquiring political leadership,we must think highly of,maintain and consolidate the cultural leadership.However,the spreading of diverse ideologies,the diversification of information and the polarization of classes bring challenges to the cultural leadership.Therefore,we should maintain the guiding position of Marxism in ideology,promote the sinification and popularization of Marxism,strengthen the acculturation,enculturation and internalization of core values,master the leadership in ideology,and increase the soft power,so as to maintain and consolidate the cultural leadership.

cultural leadership;modernity situation;soft power

2016-05-26

舒绍福(1974-),江西玉山人,政治学理论博士,国家行政学院政治学教研部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行政管理与领导学。

本文系国家行政学院2013年度科研重大项目“新形势下廉洁政府建设研究”(项目编号:13ZBZD005)的阶段性成果。

G122

A

1674-0599(2016)04-01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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