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学人的西学进路与文化回归

2016-02-27 01:20何跞
学术论坛 2016年7期
关键词:西学现代化理论

何跞

论中国学人的西学进路与文化回归

何跞

作为一种异己的文化,西方文化在中国的接受必然有着一定程度的陌生效应,这促使形成了某种程度的西学优越的价值取向,并且是长期的。然而,陌生效应下的西学优越取向却带来了西方文化的话语殖民与中国知识界在西学进路中的问题。在中国崛起于世界大国之林的今天,我们开始冷静后的文化回归,开始回顾并反思本文化境遇与中国学人的精神遭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重新重视,本土文化的回归,这是当代中国知识界的一种普遍呼声和大势所趋。在中国传统文化随着中国经济崛起而重新成为关注焦点的同时,我们也应该开始在世界竞技台上的文化较量。

中国传统文化;西学进路;陌生优越;文化回归

一、陌生效应下长期的西学优越

近代甚至现当代的中国文化语境中有一种现象,即我们在一种陌生的语境中自我对话并与陌生对话,并且在对话中把自己对象化于陌生中。这与文学接受上的陌生产生美的美学效应有些相似①“陌生化”本是一个文学理论,是俄国形式主义的概念,由俄国形式主义评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提出。。而在理解他者文化的过程中,我们解构、重构陌生的历史,为的是在这样一个西方文化席卷和全面扫荡本土文化的生活世界中寻求一种同步的理解,我们称之为先进,抑或现代化,并在不知不觉的对象化和同化中,迈入先进的行列。我们大量使用西方的语词语汇,并在各门学科的学术中采用西式的陌生语法进行学术表达。在哲学领域,哲学几乎就是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统领和延续下来的思辨世界,他们代表了哲学的主体和主流,而中国古代的哲学则被排挤入精英的古董行列。我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熟悉西方语系,以至于全民学习英语这个世界语。我们熟悉陌生,却丢却熟悉。而在进入陌生之后,我们在光怪陆离的西语世界和西方文化界域中游荡,掇拾起海边之贝,讶异、感叹,先解构之,又组构之,将其以各种途径和方式引入东方的语境中。我们翻译各种西方典籍,将西方理论引入中国的生活世界,重构能生长在本国本土的变异理论。而这种重构多少都有着异域考察和理论移植的生硬及不适应性,如南方的柑橘到了北方便成了枳一般。

但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中,这种异调的陌生却始终作为一种现代化符号而成为一种所谓先进的思想引领,因而容易产生诸多方面的缺陷和缺漏。一是移植来的理论与中国的社会实情并不完全契合。二是它与中国历史发展至今的文化语境不能完全适应,因而没有一个完全适合其生长的文化土壤。三是移植过程中的疏漏,甚至理论的变种与歪曲,导致这个理论又成为一种非原型原态的理论翻译体,因而有先进性,也有其变异后的缺陷。四是被奉为时代先进之最前列的这些西方理论,是否又真的代表了最先进?而最符合时境?在当下最无可挑剔?

中国近几十年来出现一种“陌生即先进,西方即优势”的偏执的、一边倒的价值取向。小到国人对进口商品的信赖,及由此产生的进口商品价格普遍超过国内相同商品,大到国外的制度、理论、学术普遍优于国内,包括对期刊等级的鉴定,对学位文凭的认可,如高校在聘人制度上对有留学经历博士的普遍化优先对待,有的高校甚至将留学经历作为一个硬性的引进人才的规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一种迷信西方的做法。但这场迷信的实质确实基于经济、政治、军事、科技等多方面的国力悬殊和实力的较量结果。它是西方战胜和压倒中国的局势下的他国强势和可悲的国人自弱。崇洋媚外的心态未尝不可说是一种弱者心态和穷人心态,表面是追逐时尚、时髦、现代化、前沿,实则是精神的落后和自甘落后,以及没有自我树立。这也是一种在现代化风潮下,在市场经济主导下狂热的功利寻求中,忽略了一切文化因素,而对现代性及用以表征其存在的西方文化的趋之若鹜。所以一切的不合时宜和疏漏、错漏都被忽略,而被生搬硬套或效仿。

二、话语殖民与西学进路中的问题

但,这种引进往往不能如我们的期望性想象。我们经常看到的学术现象是:中国的学术界普遍喜欢对理论进行整合,以中立的姿态同时承认和认可两种完全相反,甚至多种不同的西学理论,并对这多种理论进行整合。这就是我们常见的一种学术结论,即A理论有其合理性,B理论也有其合理性,它们都是C问题的两个方面,因此我们既要注重A理论,也要参考B理论。当然,不否认这跟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整合思维习惯有关,即以中庸的态度不对任何事物取之以偏,而讲求适度、中和、兼顾全局、不偏不倚,也跟儒家、道家思想传统的包容态度有关。孔子说:“过犹不及。”[1](P114)《中庸》:“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程颐说:“不偏之为中,不易之为庸。”朱熹注:“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2](P1)然而,在当下的学术语境中,若以西学的视镜来审观,则这种学术结论并不是一种创见,而是一种不创见、不作为,它其实并没有对其所聚焦的学术论题有实质意义上的推动。整合、调和理论并不是思想创见。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是利用了中国传统的思维惯性优势,而又抓住并补充了西学的缺点和弱势所在。因为西方理论往往是从某个视角出发,构建一套单向度的理论大厦,它们往往在这个单向度上走得很远很深,甚至走到理论的无出路、背反面,或者走回到理论原点,这就是各种各样的“主义”。这是西方文化的直接求胜和好勇无畏的精神所至,但由于他们不像东方传统思想那样善于变通、通融、兼顾、包容,更不能达到以无胜有的高端的哲学境界,所以这些花样繁多的主义总是具有偏执性、偏颇性、单面性,而在解决现实问题上过犹不及。所以中国学人折其所过者,而取其多种多样的主义,如同将各种兵家利器,各取其长,矛、盾并用,而用诸现实攻伐上,以解决现实的问题。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也是中国思想家的高明之处。在这个意义上,整合的不创见其实也算是创见。

不管怎样,对于文化和学术上的过分的西学进路,我们实则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在现代性偏见的怂恿下唯西学是取,在不顾一切攫取的同时,也毫不吝惜地舍掉本土本国的文化传统。因为不论是狂热的激情促使,还是真正投身西学的专心以致志的要求,都让国人少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关注和梳理本国的文化和思想理论资源。然而,几乎所有由本土文化语境进入西学语境的学人们所不能避免的,或者可以说是一种自嘲式的文化反讽是:引进西学的中国学人又总会在最后体验到深刻的文化乡愁,而不免进行文化的甚至学术的回归。在通览了西方文化语境中的光怪陆离之后,在心底却总也会泛起一丝陌生感,并由其本土文化的本源孕育、熏陶而内化的传统理论根基和中国文化情结,牵引而回到母语文化中来。文化回归之后的学人们陶醉于母语和传统文化的亲切和少年的熟悉中,感受到了少小记忆的温馨,却因游离之久,而对传统文化及其学术资源不免也有一种博大精深的浩叹,和对自己沧海一粟的学术谦虚,这背后也不免回归后产生的对传统陌生的悲凉。

三、冷静后的回归与反思:本文化境遇与现代人的精神遭际

在重新的回归和再次的深入理解中,学人们不免反思:当今世界,所谓的全球化是否是一种文化强势力的全球化①关于全球化问题,早有外国学者关注,如有马丁、舒曼著,张世鹏译,冯文光校的《全球化陷阱》,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年版。对此,万俊人先生有《全球化的另一面》一文,亦认为全球化是西方帝国主义对世界进行经济和政治扩展的一个战略陷阱。见万俊人,《全球化的另一面》,《读书》2000年第1期。,而在功利诱导下,在现代化的幌子之下,使得各地各国的人们纷纷陷入一种文化的被同化、被殖民中。在意识领域、思想主宰上的全球西化,未尝不可以说是一种帝国的霸权战略,在文化攻陷之后,以在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推进真正的帝国统治?当然,一统有其好处,有其自然的进路,但如果这是要以牺牲各国本土文化为代价的话,那么又何尝不可说是一种文化侵略,夸张一点说亦如日军侵略中国过程中进行的南京大屠杀。文化的屠杀等同于灵魂的屠杀,那么这一场全球现代化,是否可以说是以经济全球化为幌子,进行的一场文化大屠杀、大殖民?经济甚至政治的全球一体化,有其地缘的、整体的有益处,但是文化的全球化、全盘西化、一体化,是否如同人类思想灵魂的一体化、呆板化?因为,如中国民间俗语所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亦如孔子所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3](P72)如果代表人类思想、灵魂的文化都为同一失去其多样性了,没有文化的碰撞、对话、讨论、论证,相互论辩以求创新,那么人类文明只有倒退。一个精神文化巨人(然西方文化又真就是能霸领其他文化的巨人吗),其思想的创生性,恐怕也远不敌多个文化矮子。一种事物要前进,就必然有一种后退与之相应,进行反拨,或者说是前进者借用以推动其前进的代价,这是物理学上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原理。

运用到文化领域,我们是否可以说,现代社会的人类对经济实利的空前追逐,全球经济的实际上升,其实是以各国传统文化为着力点的,经济的前进是建立在狠狠地推后了一把各国传统文化这个基础上的,就像一个运动员前进时总会用脚狠蹬一下后面的台或地面一样。或者更简捷地说,全球的经济提升和现代化进程是以牺牲人类整体的文化为代价的,这其中也包括西方文化本身,又特别是西方古代的文化。事实也告诉我们,定义整个现代化进程的不仅仅是GDP的增长、城市化的进程,现代化还伴随着关于人类生活、风俗习惯、思想文化等诸多方面的变革。这包括人们思想的更趋个性化而更少注重历史文化的承传,家庭关系的解散并趋于简单,建筑物的追求几何的简单造型而非古典的人文艺术的整体、精致的审美,甚至人们的服饰、梳妆发型同一化和简单化——这是一种不被硬性规定却客观同于规定了的文化变革。简单化换一种表达就是一种落后、退步、非精致,在以规整几何建筑和红黄霓虹灯色展现的现代化都市的现代科技风貌中,现代人却失落了以飞檐斗拱、雕栏灯笼等呈现出来的古典城市风貌的文化内涵。现代社会的一切趋向统一、简单,在科技上进步了,在建造人类生存居所上快捷了,如现代摩天大楼的修建只需简单的水泥、钢筋,数月便成,但却因创造过程的科技运用,使得人的投入、人文因素的直接融入、成品的文化厚重度和凝聚上落后并减低了。人类社会中,科技削减了人文艺术审美和人类情感在人类产品中的投射增长。

穿行在21世纪城市的钢筋水泥丛林中,人多少有被异化为与时间赛跑的挣钱工具和机器的感觉。我们也可以看到标志一个城市现代化的是时间,是我们所谓的“节奏”,其实就是人们工作,同时也是整个城市大机器进行利益生产的运转的节奏快慢和效率。北京、上海、广州的生活节奏快于成都、杭州,纽约的节奏快于伦敦、罗马。前者以超大型现代化都市引领着现代化的快生活,却也成为人心浮躁、事故多发的集中点,而后者还因为历史文化的传承,在现代化步伐中保留着颇具人文气息的慢生活的习惯。可悲叹的是,过度的快节奏和现代化,使得冲浪到经济前列的人们,变得迷惘,而开始寻求文化的回归。作为曾经最普遍的田园式、庄园式生活,被现代人异化为别墅生活、农家乐生活而追捧之。经济富裕之后的人们的追求却是其起点时贫穷但却悠闲的生活图景,这无疑颇具反讽意味。这就促使我们反思人类追逐经济最大化的终极目的,它并不是经济增长本身,而是人文的回归与关怀,因为前者是一个无限的不归路,而后者才让人有一个终极的归栖和落脚点。这也是由人生命本身的存在形态决定的,因为人的生命是一个有限的一段给予,而不是开放的无限。我们承认人类整体的大生命、社会的生命或许是无限的,它形成一个我们无法估量,甚或真的没有终点的、单向度无限前进的历史箭头。但人类大生命、历史的整体价值要分散落实于单个的人身上,因为是无数的单个的有限生命构成了历史的箭头无限向前。而个人的生命价值寻求,必然是一种有限,在于人自身的内在需求,要求最基本的安全、安宁、舒适、悠闲、温情,在于最基本的亲情、爱情、友情。这是文化、人文的东西所关切的,而非经济增长所能解决的。而整观现代社会疯狂的经济追逐,我们可以开始一种反思:经济的追逐是否太过了,而超出和异化了人类真正的生命需求?或者可以给予其理解:真正超出的也只是个别富裕的个人、集团、社群,而不代表人类所有的人,贫穷依然是大多数人面临的问题,这种极度的超越式的经济寻求,只是一种最终达到全人类富裕的一种进路,我们姑且不论其对错好坏。或许在全人类都整体达到了生活富足之后,人类的寻求、人文的问题自然就被解决了,人们会自然地转向对自身生命价值的人文寻求。而现在的各种被异化、极端化,实乃不富裕、不成熟的表现,是寻求终极整体富裕所必须经历的青涩阶段和付出的代价。

四、世界竞技台上的文化较量

而问题还在于,不是中国自己蹬后自己的文化以求经济前进。在当今国际的舞台上,是西方国家以其他国家的文化为蹬台,推后其他各国文化以求得它自己的经济腾飞。并且它还打着现代化的利诱幌子,让各国甘心被蹬后其本土文化。这是不公平的。放到现实中来考量,很简单,文化同化、西方话语霸主世界之后,国际上的思想、理论、制度的定制,也即游戏的规则都由西方国家来定,其作为游戏的制定者直接钳制着世界各国,那么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博弈,则其终极赢家只会是作为规则制定者的西方国家。另外,文化西方化之后,各国在自由、平等、人权等西方思想的推动下,打开国门,只是为给西方国家提供更广阔的交易市场和资源供地。而这些引领世界潮流的所谓的“先驱”性的“先进”“前沿”“现代”思想,也会随着西方国家自身的利益需求及其内部的实际需求,而随时进行调整,以供他们更方便地在与其他国家的关系交往中获利。所以,这些先进的,代表了现代化最前沿的思想、文化,其实只是西方国家自己社会中的生成物,代表的是西方国家的立场、利益、需求,是其用以敲开世界利益宝库大门的一块砖而已,而不是真正代表着先进、前沿及其他各国各民族的利益、立场和需求。我们承认西方发达国家内部的经济确实发达,他们是现代化的代表,但经济步入高度现代化的国家的思想,就一定能代表全球思想的最高层次、最前沿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而我们为其思想文化敲门砖所迷惑,被敲得晕头转向,以丢失本国文化传统为代价,来获得西方国家牙缝中的蝇利,这是绝对不应该的。任何一种政治他者、经济他者的文化善意和思想普世,都必然带有他者的立场和利益,不可能是绝对的善意普世,就如西方的自由、平等思想一样。当然,这样的说法也是有其特定的讨论阈的。

对于文化的考镜可以从多角度进行,可以作纯粹抽离式的考察,作单个国家内部文化的考察,也可以作纯理论的系联考察。而我们在这里,是将文化问题放置在现实的、历史的、动态的、国际形势和全球环境中来考察,就必然关注到文化所在的整个全球政治、经济大环境。人们往往为外来强势文化所惑,但聪明的人应该利用它,驾驭它,采取“既来之,则用之”的文化对待和反攻,在不动声色中,将其文化同化与进攻瓦解冰消,而以其之力,为我所用。

至于怎样驾驭,笔者以为最好的办法是,用太极的柔引之法,引彼力,化为己力,而出击之。即将西方的文化资源力量化入自己的文化中,以中国传统文化为主体,扩大本国文化的思想深度、涵括力和用世效力,而推广并影响西方及世界各国。具体说,比如,对待西方的自由、民主思想,不是简单地套用它到中国的社会现实中,不是让这个思想直接原生态地流入中国,而是将自由思想与中国传统文化中道家对于个体人格境界、修身养性、个性自由、人生价值方面的思想相结合,将民主思想与儒家思想中的德治、仁治等结合,最终以一种生命境界哲学、入世事功哲学的话语方式和形态呈现于本国人民,并以一种深化的、变异的、中国化的理论重新推广到各国语境和文化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国外的学界更会对中国传统的、有中国本土气息的事物感兴趣,而不是我们将外国的思想文化运用、理解和推进得怎样好。若我们只注目于西方文化本身,首先要花精力取得外国学界的认可,然后最多是参与到其思想文化的内部论争中去,这远较以中国本土的传统事物,以对他们来说的陌生去吸引其关注要没有效果,这是我们的文化战略需要重视的一点。总之,我们应在一种不动声色的自然濡染中,以经济、政治硬实力为依托,在世界各国开始瞩目中国、关注中国,不得不因中国的经济政治崛起而去翻阅中国思想界、中国的文化资源时,重树中国的国际话语权,特别是文化上的话语主动权,大量输出与售出我们自己的文化资本,让世界各国开始引入中国的思想,而不是输出和兜售他们本国的文化资源。

在这里,笔者也想表明一种观点:只要世界仍存在领土、国家、政治、经济区划,只要全球的舞台仍是一个竞争的舞台,那么一切都是为这个竞争服务的,其本质都免不了竞争的因素。作为人类精神、灵魂的思想文化,也绝不可能仅是其普遍和基本意义上的思想文化概念和价值效用,其必然也具有区域、国际竞争的性质。这并不是否定文化的真善和纯粹性,其人文、人道和关注人类的普遍的向善性质,而是我们必须把文化这样的人文观照放置于一个现实的语境中,让其回归现实,而不是走向学术的象牙塔和理论的乌托邦,而作为一种理想的真善美的存在却悬于半空。因为任何人文学科都必然是生长于现实并需要回归现实的。正如提倡普世的绝对的善①关于道德普世问题,万俊人先生有《寻求普世伦理》一书,参见万俊人著《寻求普世伦理》,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是不可能真正实行一样,除非这个世界已经达到真正的经济富足,全人类富足,进入所有个体都无生存之虞的人类存在境界和历史阶段。

[1]杨伯峻.论语译注·先进[M].北京:中华书局,1980.

[2]朱熹.《四书五经》上第二种《中庸章句集注》[M].北京:中国书店,1984.

[3]杨伯峻.论语译注·述而[M].北京:中华书局,1980.

[责任编辑:陈梅云]

何跞,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博士后,中国伦理学会会员,北京 100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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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4434(2016)07-01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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