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九龄敕书看唐政府处理与两蕃关系的策略

2016-03-06 06:33褚桂燕
关键词:张九龄突厥

褚桂燕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陕西 西安 710100)



从张九龄敕书看唐政府处理与两蕃关系的策略

褚桂燕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陕西 西安 710100)

摘要:唐玄宗时期,两蕃经常游离于唐与突厥之间,并根据双方实力的消长而叛服无常。当两蕃反叛唐朝时,唐政府调兵遣将,坚决给予军事打击,并确保对两蕃斗争的胜利。当两蕃脱离突厥来归时,唐政府亦能不计前嫌,继续贯彻怀柔政策,妥善安置两蕃首领和百姓。此外,唐政府还积极采取军事、外交手段,保护两蕃免于突厥的攻击。唐政府正是通过军事打击、政治怀柔以及外交手段等多管齐下的策略,尽力争取两蕃的归附。

关键词:张九龄;唐政府;两蕃;突厥

奚与契丹是唐朝东北地区的两个游牧民族,居住在辽西地区,他们往往采取一致行动。《新唐书》记载:“万岁通天中,契丹反,奚亦叛,与突厥相表里,号两蕃。”[1]6174两蕃南临唐朝的营幽二州,北接靺鞨、室韦等东北游牧民族,东边是高丽,西边是突厥,其所处的地理位置对唐朝而言十分重要[2]。如果控制了两蕃,唐朝向东可以经略辽东,向西可以对付颇为强大的突厥,所以唐朝一直致力于对两蕃的控制和经营。但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两蕃则经常游离于唐与突厥之间,并根据双方实力的消长而叛服无常。当能够从唐朝稳定的农业经济形态中获得较大的利益时,便依附于唐朝;反之,则叛离唐朝投奔突厥。

纵观唐玄宗开元年间,开元十八年(730年)之前,唐朝与两蕃一直保持着比较友好的关系。但是自开元十八年契丹衙官可突于杀其首领邵固,胁迫奚一起投奔突厥之后,直到唐玄宗开元末年,唐与两蕃之间的战争一直连绵不断。开元二十年唐军大破奚、契丹,可突于帅麾下远遁。开元二十一年,唐遣精骑一万击降奚后击契丹,唐军大败,唐士兵及奚六千余人皆被杀害。开元二十二年,在唐军的打击下可突于诈降,唐将张守珪部下的管记王悔说服契丹衙官李过折举兵起事,李过折斩杀可突于及其党羽后率众降唐。开元二十三年,李过折复为其衙官泥里所杀,泥里在接受了唐朝的册封后,很快又联合奚首领李延宠一起叛唐投奔突厥,唐与两蕃的战事又起。对于两蕃的每次反叛,唐政府都投入了相当大的财力和人力进行平定。但是开元二十年至二十四年间,唐与两蕃关系的具体情况在史书中记载得比较简略,从张九龄《曲江集》所收敕书可知,两蕃反叛过程中所发生之事远比史书记载的要复杂得多。

唐玄宗开元二十年,张九龄任秘书少监兼集贤院学士副知院士,夏末,转工部侍郎,仍充集贤院学士副知院士,八月兼知制诰[3]175;二十二年,为中书令集贤院学士知院士[3]197;二十四年十一月罢知政事,充尚书右丞相[3]244。可见,开元二十年至二十四年张九龄一直充任“集贤院学士”,掌制诏书敕,并兼知制诰。所以张九龄《曲江集》收录的关于奚、契丹的敕书刚好可以补充开元二十年至二十四年间两蕃叛乱的一些史实,以及唐政府应对叛乱所采取的具体策略。

一、对反叛者坚决给予军事打击

对于两蕃的反叛,唐政府坚决给予军事打击。在战争中唐政府指挥得当,赏罚分明,充分做好物资及兵源的调配,积极应对与两蕃的战争。

(一)给前方将领以整体战略指导和充分自决权

唐政府深谙军事斗争,对前线作战并没有事无巨细地横加干预,而是更注重朝廷把控全局与前方将帅随机应变的巧妙结合。一方面,唐中央随时关注前方战事,了解战争的整体形势,在战略上给前方将领以指导。另一方面,在掌控全局的前提下,充分放权,让前方将领根据实际斗争情况和具体作战环境,抓住时机,集中优势力量对敌人进行打击。

首先,唐政府虽然远离东北战场,但却时刻关注前方战事的进展,并在关键时刻给前方将领以具体指导。开元二十一年唐对两蕃作战期间,唐政府告诫幽州节度副大使兼御史中丞张守珪,不要因为贪图小规模胜利而“不思剪灭大举之策”[4]544,应该注意保存力量一举击溃两蕃。开元二十四年,两蕃再度反叛唐朝投奔突厥之后,唐中央政府从战争的大局出发,告诫张守珪:虽然目前“此贼初叛,势尚未合,乘其虚弱,正可追擒”[4]572,但由于具体环境的限制,还是应该“固须且守,伺其有隙,乘便剪除,如此筹宜,应是长策”[4]572-573。并且鼓励张守珪“战者凶事,有胜有负”[4]573,不要因为小的失利而丧失了部队的锐气。

其次,在进行战略指导的同时,唐政府也注意给予前线将领以充分的自决权,尽量不让自己的意见掣肘前方将帅。开元二十一年,唐政府发敕文告诉张守珪:“兵贵从权,以时经略,在卿临事,一以委之。”[4]546将边境战争的胜负委托于他,让他对战争结果全权负责。这说明实际战争情况错综复杂,唐政府充分意识到在前方军事作战中前线将领随机应变的重要性,所以给予张守珪充分的自决权。

(二)对前方将士赏罚分明

在对两蕃的战争中,唐政府适当地给前方将领和士兵以鼓励,以保持他们在长期作战中的积极性。同时,又能严惩犯错将领,以达到警示效果,避免个别将领因为鲁莽骄躁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开元二十一年,唐朝对两蕃作战,唐政府以成就一番事业及留名青史作为手段,鼓励张守珪积极作战,“效命输忠,成名立事,居今慕古,千载一时,卫霍之俦,独何人也?”[4]546。张守珪在对两蕃作战中也不负众望,屡屡取得佳绩。“(开元二十二年十二月)幽州节度使张守珪斩契丹王屈烈及可突于, 传首。时可突于连年为边患, 赵含章、 薛楚玉皆不能讨。守珪到官, 屡击破之”[5]6928-6929。由于战功显赫,张守珪也受到了极高的礼遇。“二十三年春,守珪诣东都献捷, 会籍田礼毕酺宴, 便为守珪饮至之礼, 上赋诗以褒美之。廷拜守珪为辅国大将军、 右羽林大将军、兼御史大夫,余官并如故。仍赐杂彩一千匹及金银器物等, 与二子官, 仍诏于幽州立碑以纪功赏”[6]3195。此外,唐政府也非常重视对广大将士的抚慰和鼓励。开元二十四年,唐与两蕃重启战争后,对战争中阵亡之人,唐政府“并委张守珪差人吊祭,并勘实乡贯,具以状闻。悯彼伤魂,当有赠饰”[4]576。在安排好阵亡将士之后,唐政府继续鼓励广大将士“立功成名,荣贵斯在,各宜勉励,共除凶恶”[4]576。

唐政府对前方将士并非只有一味的鼓励,对那些由于失误而给军队造成损失的将领,唐政府也对其进行了必要的惩罚以达到警示目的。开元二十四年,奚与契丹投奔突厥后,唐政府再次展开了对两蕃的战争,张守珪麾下将领安禄山由于轻敌冒进,以至于损兵折将,使大唐军威受挫。在张守珪上奏玄宗安禄山失律当斩后[4]573,唐政府下令同意诛杀安禄山。但随后张守珪再次上奏请求从轻发落安禄山,并将安禄山押解至京交由唐玄宗亲自裁夺[4]573。唐政府考虑到边境战争不断,正是用人之际,加之安禄山“然即初闻勇斗,亦有诛杀”,所以对安禄山的最终处置是“军令从权,故不以一败弃之,将欲收其后效也……宜且停旧官,令白衣将领”[4]571。

(三)充分做好后勤工作

兵源、军马、粮草以及医药等是战争的必备物资,充足的后勤补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哪一方能够在一场持久的战争中取得最终的胜利。当唐朝的士兵们正在东北边疆与两蕃浴血奋战时,唐政府则在积极地筹备战争所需的物资,并将筹措来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战争前线,为战争提供最有力的支持和源源不竭的保障。

开元二十四年,唐与两蕃的战争重启,唐中央政府为了支持张守珪取得对两蕃作战的胜利,在兵源、军马、粮草和医药等方面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由于安禄山轻敌冒进遭到两蕃的夹击,致使唐朝军队损失惨重,兵源不足。唐政府迅速做出反应,征集士兵万余人开赴前线。由于在战争中损耗较大,张守珪的部队缺少军马,于是唐政府调遣了朔方节度使的部分军马来支援张守珪的军队,“彼军少马,已勒朔方,想卿早知之,宜差人受领”[4]569。朔方节度使,“治灵州,管兵六万四千七百人,马四千三百匹,衣赐二百万匹段”[6]1386。幽州节度使,“治幽州,管幽、涿、瀛、莫、檀、蓟、平、营、妫、顺等十州”[6]1391。幽州节度使与朔方节度使均是唐王朝的北方军事重镇最高官员,都是为了防御北方游牧民族而设,二者互为表里。

长期与两蕃作战,张守珪部队的粮食与医药消耗较大。唐政府于是征调平卢的粮储来补给张守珪,“平卢军储取能支久,若贼口聚食,费耗更多,早宜处置,使得所也”[4]571,同时“今将金疮药往,至可分疗将士,并数令巡问”[4]571。为了取得对两蕃作战的胜利,唐政府积极应对,在各方面均做出了妥当细致的安排,由此可以看出唐政府对这场战争的重视程度以及开元盛世时期唐政府的高效运转和运筹帷幄。

二、对归顺者采取怀柔政策

怀柔政策是唐政府处理与周边少数民族关系惯用的手段,在处理与两蕃的关系中自然也不例外。当两蕃表明诚意归依唐朝后,唐政府采取了温和的怀柔政策,在指出两蕃首领错误的同时,也对两蕃首领及部落百姓妥善安置,试图通过宽严相济的措施征服摇摆不定的奚和契丹。

(一)严肃指正两蕃的错误,对其进行警示和告诫

两蕃是否归顺关系到唐朝的边疆稳定,一旦两蕃反叛,其对唐朝边境的劫掠就严重威胁到唐朝边境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虽然两蕃对唐朝形成了巨大的威胁,但是唐政府并未因此而对两蕃过分地放纵和迁就。当两蕃首领前来归顺时,唐政府严肃指出他们的错误,并详细分析其中利害,对其进行教育和劝诫。

奚和契丹虽然经常同时反叛唐朝,但他们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民族,有着各自的首领,其自身实力也大不相同。所以,唐政府在给两蕃首领的敕书中所用的语气也是大不相同的。对于相对弱小的奚而言,敕书语气强硬,措辞严厉,充分显示了唐政府的威严。开元二十二年,奚和契丹重新依附于唐朝,唐政府毫不客气地对奚叛离唐朝投奔突厥这一行为进行了批判和指责,在《敕投降奚等书》中写道:“汝本小蕃,不自存立,顷年依我,稍得安全,而常持两端,遽即背叛,忘恩负义,岂是人心?今者闻汝复归,亦应知过,仍缘困蹙,未免嫌疑。”[4]549在这一段话中唐政府使用了“常持两端”“忘恩负义”“岂是人心”等词语,严肃告诫奚应该改过自新,不要再心存他念。

对于实力相对强大的契丹而言,唐政府则要客气得多,敕书语气平缓,措辞温和。开元二十二年,契丹可突于率领部落重新依附于唐朝,唐政府在《敕契丹王据埒可突于等书》中写道:“顺道则吉,惟智能图;逆节则凶,岂愚所觉?卿顷年背诞,实养祸胎,今而知之,亦犹未晚。固是转灾为福,因败而成,去百死之危,保万全之计。则昔者之去,何其悖也!今兹复来,又何智也!”[4]550唐政府仔细地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指出契丹叛唐投奔突厥的行为是不明智的,并用“转灾为福”“又何智也”等褒奖性质的词语对其进行安抚和劝导。由以上敕书内容可以看出,唐政府对两蕃的背叛行径进行了必要的批判和谴责,但具体就奚和契丹而言,唐政府又能根据对方的具体情况,采用不同的语气和措辞,这也是唐政府处理与两蕃关系的重要手段。

(二)妥善安置两蕃首领和百姓

早在唐太宗时期,唐政府便在周边各少数民族地区大规模地设置羁縻府州,对于两蕃,自然也不例外。唐政府因俗而治,“全其部落, 顺其土俗”[5]6188,承认两蕃政权的合法性,以其酋长及部落长为刺史、都督,准许其世袭,并为其部落群众提供生活场所和活动空间[7]。

开元二十二年,奚离开突厥重新依附于唐朝,唐政府并没有对于奚的反叛耿耿于怀,而是仍然给予官职和赏赐。“官赏诸事,皆如旧日,各宜自勉,勿不知恩”[4]549。同年,契丹衙官李过折杀死屈烈和可突于,率众投降唐朝,唐政府对这一举动给予了高度的认可和评价,并且“诏封过折为北平郡王,授特进,检校松漠州都督,赐锦衣一副、银器十事、绢彩三千匹”[6]5353。

李过折杀掉一直与唐朝为敌的可突于,深得唐政府的嘉奖与扶植。但是当衙官泥里发动政变杀掉李过折后,唐政府为维护大局并没有责备泥里,而是承认泥里为松漠都督[3]215。指出李过折“若为非理,亦闻杀害无罪,棒打又多,众情不安,遂致非命”[4]557-558,将契丹这场政变的责任全部推给李过折,以安抚泥里。此外唐政府还承诺泥里“卿应有官赏,即有处分”[4]558,这意味着对他契丹首领地位的承认。但遗憾的是泥里刚接受了唐王朝的册封,很快又率部落投奔突厥了[2]。

三、保护归顺的两蕃免于突厥侵袭

在两蕃周边有强大的唐政权和突厥政权,两蕃由于实力相对弱小,无法与这些周边政权相抗衡。并且,随着唐与突厥势力的消长及变化,两蕃常常在唐与突厥之间摇摆不定。所以当两蕃一旦重新归降唐朝后,唐朝便会尽力提供强大的庇护,保护两蕃免于突厥攻击,进而使两蕃始终处于唐政府的统治之下。

(一)告诫突厥不要再攻击两蕃

两蕃重新归降唐朝的行为引起突厥的不满,进而进行打击报复。面对突厥对两蕃的攻击,唐政府展开外交攻势,明确告诫突厥禁止再攻击两蕃。开元二十四年年初,唐政府明确告诫突厥登利可汗“然两蕃既归国家,亦即不合侵伐”[4]633,况且两蕃“土地不足以放牧,羊马不足以贪求”[4]633,毫无利益可得。从这里可以看出两蕃一旦置于唐朝的保护之下,唐政府便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与突厥进行交涉,保护两蕃的利益。

(二)唐朝边将与两蕃共同抗击突厥

不仅如此,当突厥一意孤行攻击两蕃时,唐王朝也会采取切实可行的军事行动来保护两蕃,唐玄宗在敕书中叮嘱唐朝边将提高警惕做好战争准备,与两蕃一起应对突厥的侵袭。开元二十三年,由于“突厥去岁东侵,已大不利”[4]586,唐政府已经预见到突厥“志在报复,行必再来”[4]586,于是命令平卢使乌知义保持高度警惕。当突厥对两蕃发动攻击后,面对战争态势,唐玄宗在《勅平卢使乌知义书》中指示乌知义:“两蕃既已归我,突厥仍敢犯边,此其不顺,诚可歼灭。适闻契丹及奚并力合谋,同破凶丑,卿亦继进,相与成功。此之一捷,使其丧气。”[4]563可知,在唐与两蕃的合力反击之下,突厥未能得逞。

唐政府令边将张守珪对突厥严加防护,建立起防御突厥的第一道防线。此外,还指示奚都督李归国:“卿可与涅礼相为腹背,但突厥不尽,后患终深,卿可伺其归师,乘其丧气,与诸将计会,逐要追袭,时不可失,宜自思之”[4]562,令奚与契丹相为腹背共同抵御突厥侵袭,形成抵御突厥进攻的第二道防线。

(三)防止突厥勾结渤海靺鞨攻击两蕃

两蕃来归后,突厥随即展开了对两蕃的报复。不仅如此,突厥还欲勾结渤海靺鞨,联合起来攻打两蕃。在这一态势下,争取渤海靺鞨对唐朝而言意义重大。渤海靺鞨是游离于唐与突厥之间的另一支重要势力,但是突厥汗国自身的没落,以及开元二十二、二十三这两年间唐朝对两蕃军事行动取得的重大成果,促使渤海王大武艺决定向唐朝方面靠拢[8]。

唐玄宗在《敕渤海王大武艺书》中写道:“又近得卿表云,突厥遣使求合,拟打两蕃。奚及契丹,今既内属,而突厥私恨,欲仇此蕃,卿但不从,何妨有使。拟行执缚,义所不然,此是人情,况为君道?然则知卿忠赤,动必以闻,永保此诚,庆流未已。”[4]582从敕书的内容可知,突厥遣使至渤海国意图联合渤海王大武艺一起攻打两蕃,但是渤海王大武艺随后便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唐政府,并且还准备扣留突厥使者押送至唐朝,交由唐朝发落。从这一点看来,唐政府通过外交手段成功地避免了突厥与渤海靺鞨的联合。

四、结语

由张九龄《曲江集》中收录的敕书可以看出,在处理与两蕃的关系中,唐政府采用了军事、政治、外交等多种手段,通过软硬结合的方式实现了对两蕃的控制。

参考文献:

[1] 欧阳修.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2] 杨筠.两蕃在隋唐时期的民族关系[D].烟台:烟台大学,2008.

[3] 顾建国.张九龄年谱[Z].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

[4] 张九龄.张九龄集校注[M].熊飞,校,注.北京: 中华书局,2008.

[5] 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2011.

[6] 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7] 王成国.论唐代契丹[J].社会科学战线,2004(2):163-167.

[8] 马一虹.渤海与后东突厥汗国的关系:兼及渤海建国初期的周边环境[J].民族研究,2007(1):57-66.

(责任编辑:杨华轲)

收稿日期:2015-09-29

作者简介:褚桂燕(1991—),女,内蒙古赤峰人,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历史文献。

中图分类号:K2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444(2016)01—0152—04

Tang Government’s Strategy for its Relation with Two Foreign Tribes Judged by Zhang Jiuling’s Command Paper

CHU Guiyan

(Academy of History and Cultur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00, China)

Abstract:Two foreign tribes (Liang Fan), which means Xi and Khitan, was either submitted to the Tang Dynasty or the Turks according to the changes in the strength during the reign of emperor Xuan-zong. On the one hand, the Tang Government would attack Liang Fan mercilessly when Liang Fan betrayed the Tang, on the other hand, the Tang Government still took moderate policy and treated them properly if Liang Fan accepted the rule of the Tang. In addition, the Tang Government also protected Liang Fan from the attack of the Turks through diplomatic activities. It’s tough military strike,moderate policy and diplomatic activities that makes the Tang Government manage the Liang Fan as much as possible.

Key words:Zhang Jiuling; Tang Government; two foreign tribes; Tuj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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