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封闭》的互文性解读*

2016-03-07 18:54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互文性琼斯油画

关 巧

(郑州大学 外语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自我封闭》的互文性解读*

关巧

(郑州大学外语学院,河南郑州450001)

乔伊斯·卡罗尔·奥茨是当代著名小说家,其短篇小说《自我封闭》承袭和模仿了与其同名的费尔南德·赫诺普夫的油画,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诗歌和发生在尼亚加拉大瀑布的真实事件,呈现出显著的互文性特征。从互文性角度,借助克里斯蒂娃“吸收”和“改编”的互文性理论对《自我封闭》进行文本细读,揭示小说与同名油画,诗歌,真实事件之间的联系,进一步表现和深化小说的主题。

乔伊斯·卡罗尔·奥茨;《自我封闭》;互文性

乔伊斯·卡罗尔·奥茨(Joyce Carol Oates,1938-),美国当代著名小说家,自1963年出版首部短篇小说集《北门边》以来,一直活跃于美国文坛,她勤于笔耕,不断有作品问世,迄今为止已发表长篇小说四十余部,代表作有《表姐妹》、《他们》、《人间乐园》、《漆黑的水》、《大瀑布》。 《自我封闭》(I Lock My door upon Myself)是她于1990年发表的作品。故事发生在20世纪初,在这部小说里,作家描绘了一段炽热勇敢的爱情,故事内涵丰富,格调舒缓深沉。女主人公伊迪斯·马格利特·弗莱希特(Edith Margret Freilicht)脾气古怪,狂野不羁,终日与花草为伴,与鸟兽为友,喜欢在乡村四处漫游,父亲和周围的人都不理解她。父亲死后,伊迪斯不得不寄居在亲戚家,十七岁时被嫁给了大她二十多岁的农夫。在婚姻中她一样没有获得认可,和丈夫的关系不好,和周围的一切也似乎格格不入,只有在大自然中漫步她才能找到归属感。然而,她的生活却因一次和黑人的蒂勒尔·汤普森(Tyrell Thompson)偶遇而发生了重大改变。蒂勒尔是一名黑人巡游探水员,对白人来说是异类,而伊迪斯在白人的眼中也是异类,也许正是这样使得他们彼此惺惺相惜,走到了一起。而不幸的是他们的相爱引起了所有人的反对,伊迪斯的丈夫威胁伊迪斯停止和黑人的交往,否则就要射杀蒂勒尔,而周围的白人到处散播关于他们的谣言。最后或出于反抗,或出于无奈,伊迪斯和蒂勒尔相约于丁登瀑布下殉情。然而蒂勒尔淹死了,伊迪斯却被救活了。尽管伊迪斯幸存下来,但她决定从此与世隔绝,呆在房间里,自我封闭了55年。

“文本只是在与其他文本(语境)的相互关联中才有生命。只有在诸文本间的这一接触点上,才能迸发出火花,它会烛照过去和未来,使该文本进入对话之中。”[1](P380)因此理解小说不仅要看其本身,更要探讨其与以往相似历史文本之间的关系。小说与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诗歌“谁来拯救我?”,费尔南德·赫诺普夫同名的油画,尼亚加拉大瀑布事件有着密切的关系。作者运用互文性手法,对以上三种不同历史文本进行了模仿和承袭,表现和深化了小说中关于20世纪末美国社会对女性的压迫以及女性努力追求自由和平等权利这一主题。

一、互文性

“互文性”这一术语最早由当代法国著名理论家朱丽娅·克里斯多娃(JuliaKristeva)在名为《词、对话、小说》(Le mot, le dialogue, le roman)的文本中提出,她指出“任何文本的建构都是引言的镶嵌组合;任何文本都是对其它文本的吸收与转化。”[2]这里的“另一文本”,即“前文本”,可用来指涉历时层面上的文学作品,也可指共时层面上的社会历史文本[3]。而“吸收”和“改编”则可以在文本中通过戏拟、引用、拼贴等互文写作手法来加以确立,也可以在文本阅读过程中通过发挥读者的主观能动性或通过研究者的实证分析、互文阅读等得以实现。吉拉尔·热奈特(Gérard Genette)将“互文性”定义为“一个文本在另一个文本中的切实出现”[4](P19),即两个或几个文本共存所产生的关系。文学不是属于作者的孤立文本,“互文性让我们懂得分析文学的一个重要特性,即文学织就的、永久的、与它自身的对话关系,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现象,而是文学发展的主题”[4](P1)。

从批评理论的角度看,对于文学文本的互动理解,其实在英美传统中久已有之。如 18 世纪英国亨利·菲尔丁的小说 《约瑟夫· 安德鲁斯传》就是对同时代作家塞缪尔·理查逊的小说 《帕美拉》的戏仿,文艺复兴时期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的小说 《唐吉诃德》是对当时流行的骑士小说体裁的戏仿。[5]从这些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小说家在创作中运用引文、戏仿、转述、否定等互文手法来建构他们的文本,不但达到了戏谑嘲讽的表层效果,而且揭示了更为深刻的思想。

本文试着在互文性的理论指导下,基于对《自我封闭》的文本细读,梳理热奈特指出的互文本之间所发生的互文关系,借助克里斯蒂娃“吸收”和“改编”的互文性理论,探究互文性所产生的意义。奥茨所“吸收”和“改编”的“前文本”主要是共时层面上的诗歌,同名油画和真实事件这三个社会历史文本。下文将从这三个方面对小说进行详细的解读。

二、诗歌的戏拟:凸显追求自由的主题

共时层面上一个文本对另一个文本的“吸收”和“改编”可以在文本中通过引用,戏拟和仿作等互文写作手法来加以完成。戏拟是对原文进行转换,要么以漫画的形式反映原文,要么挪用原文。无论对原文是转换还是扭曲,它都表现出和原有文学之间的直接关系。[4](P41)

小说名字《自我封闭》(I Lock My door upon Myself)来源于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诗歌“谁来拯救我?”(Who Shall Deliver Me?)中的一行诗 “I lock my door upon myself,/ And bar them out;”[6](P42)奥茨不仅仅只是引用了罗塞蒂的一行诗歌作为她小说的题目,她还在小说中反映了诗歌的内容和主题。诗歌充满了沉闷的气氛,转达出世界的压抑和绝望,但是诗人依旧向往自由的思想。这首诗共八节,每节由三行诗组成。诗的开头诗人祈求上帝帮她承担压力。“上帝赐我力量以承受自己,承受一切最重的重荷”。[6](P85)诗的第二节到第五节表达了诗人复杂的心情,她远离任何人,她将自己和别人孤立起来,她想从她忧郁的心境中逃脱出来。诗中所有的语言和行为都表达着一种情感:逃避,无助,自我憎恨,将死亡作为问题的解决途径。诗的第七、八节揭示了叙事者压抑的自我,诗人将她压抑的自我刻画成一个“懦夫”,一个“头号叛徒”。诗的最后一节表达叙述者的希望“打碎枷锁,令我自由。”[6](P85)

小说的女主人公和罗塞蒂诗歌叙述者的困境很相似,女主人公卡勒和诗中的叙述者属于同一类人,他们在自己的生活中对上帝的态度都在不断变化。就像诗中的叙述者一样,卡勒被别人认为是问题小孩时,她向上帝求助。十三岁的时候,她“突然变得有信仰了,虽然从前她总是被人强迫着参加卫理公会教堂的活动,她开始和上帝,和耶稣谈话,仿佛他们就在她身边,实实在在的看得见。”[7](P10)

但是她身边的人却很担心“她可能精神失常了”。[7](P11)于是卡勒就像诗中的叙述者一样“其它一切我则置之度外/我锁上门,将它们阻拦/混乱,沉闷,四处游荡/我锁上我的大门,将它们阻拦/但是谁能隔离/自我从其自身,那最可厌的?”[6](P85)。卡勒精心塑造出一个远离他人,追求自由和爱情,向死亡寻求解脱,最后自我封闭的自我形象。卡勒的灵魂在挣扎,充满痛苦和失望。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毫无希望,但是她没有停止走出绝望的步伐,即使这条路充满危险。正如诗中的叙述者一样,她高呼着“打碎枷锁,放我自由”。卡勒将婚姻视为她走出枷锁的第一条路,但是婚姻却只是另外一个牢笼。她走出枷锁的第二条路是她和蒂勒尔的爱情。为了这段爱情,也为了获得自由,她放弃了自己的孩子,家庭,承担着别人的误解和羞辱,毅然而然的走下去。最终她获得了爱情和自由,但是代价也是巨大的:蒂勒尔失去生命,而她虽幸存于世却也失去了双腿。虽然这条走出枷锁,追求自由的路充满危险和坎坷,但对卡勒来说是值得的。在经过一系列的抗争,失败后,卡勒最终选择远离世人,将自己永远地封闭在屋子里。

对罗塞蒂诗歌的戏拟,不仅增添了小说的审美效果,更凸显了小说中女性挣脱束缚,追求自由的主题。此外小说也可以看成对费尔南德·赫诺普夫同名油画的仿写,这样的叙事手法打破了常规文本之间的互文性,将其上升到文化层面。

三、同名油画的仿写和再创造:营造死亡和神秘的氛围

小说既承袭了费尔南德·赫诺普夫1891年的油画中的主题,又对其进行了一些改编。作者用费尔南德·赫诺普夫1891年的油画“I Lock My Door Upon Myself”作为小说的封面,用油画的题目作为小说的题目。同时,小说的书目页直指事实:“这部神秘而优秀的作品是一系列小说中第一个和艺术作品在意向上相照应的书。”[7](P1)因此,小说毫无疑问的和同名油画有着密切联系。奥茨成功地描绘了赫诺普夫1891年同名油画中的内容,营造了死亡和神秘的氛围,展现了她对油画独特的见解。

奥茨在小说《自我封闭》中展示了自己非凡的写作才能,通过讲述20世纪初一个浪漫神秘的爱情小说,奥茨不仅生动地描绘和展示了赫诺普夫油画中的内容,同时也创造了一个故事,给予油画新的生命。小说开头就描绘了主人公自杀情景,与赫诺普夫的油画和小说封面主题相呼应。在小说中,奥茨多次详细展现了画中的主题,营造了死亡和神秘的气氛。为了让小说读者时刻感受到画的存在,奥茨多次在小说中提到和画相关的信息。例如,她指出卡勒的特征很明显“她的眉毛又黑又浓,好像有人用铅笔画过”,“我梦见她身材修长,像我在房间墙上看见的一副画”[7](P13)奥茨在小说中生动地描绘了卡勒的外貌,就像在描绘一幅画。赫诺普夫画中一个典型的人物是红头发女人,她靠在狭窄房间的一个架子上,披着波浪一样的红发,双眼无神,看着观察者。这幅画可以看作是卡勒的自画像,卡勒“头发是红色的”,“卡勒秀丽的长发散开着落在她肩上”。[7](P19)卡勒眼睛也像封面是女人的眼睛“半闭着露出乳白色的眼球”暗示着她恍惚的神情,“视线好像也消失了”。卡勒的目光“恍惚而茫然”,而画中女人也总是目光茫然,可能是透明的,也可能是疯了。在阅读小说时,读者会不由自主地将小说与画融为一体,将画的背景看成小说的背景,这样能让读者感受到无穷的神秘感。画中的女人固定着,一动不动,就像卡勒的自我封闭的生活一样,十年如一日,没有变化。她的肩膀依靠在黑色的长木板上,从油画整个背景来看,黑色的长木板和棺木很像,这也暗示了死亡。

赫诺普夫在画中女人的右边和前面画了三支形态不一橘黄色的黄百合,黄百合在一天之内开放,凋谢。这些花预示着画中疲惫,正在消失的灵魂。奥茨在小说中用了一种与纯洁和死亡相连的白百合。她将卡勒的名字说成“是一种比白色更白的花,芳香光滑的马蹄莲,葬礼上的花”。[7](P5)奥茨将赫诺普夫画中的三朵黄百合充分利用在自己的小说的构造中:凋谢的花和卡勒自杀相照应;盛放的花象征着卡勒逃离丈夫追求自由和真爱的旅程;合着的花朵和小说的第三部分对应:卡勒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进行了长达55年与世隔绝的生活。

奥茨成功地仿写和再创造了赫诺普夫1891年同名油画中的内容,增加了小说的历史厚重感和艺术美感,给油画增添了新的生命力,同时也加深了小说的的主题。小说的互文性不仅体现在文学层面和文化层面,还体现在其与社会历史事件的互文上。

四、真实事件的报道:增加小说的可信度

从社会层面来看,《自我封闭》可以看做是对1912年尼亚加拉大瀑布事件的仿作。“仿作者从被模仿对象处提炼后者的手法结构,然后加以诠释,并利用新的参照,根据自己所要给读者产生的效果,重新忠实地构造这一结构。”[4](P47)。奥茨小说《自我封闭》的第一章就像一位记者在现场报道一场事故,其用最简单的语言描绘了她刚刚看到的事件。这种报道似的语言和小说中奥茨描绘的场景会使读者联想到欧内斯特·琼斯一篇名为“一对夫妇一起自杀的不寻常案例”,使得读者有一种在现场观看一场事故的真实感。

欧内斯特·琼斯是有名的英国心理学家,是弗洛伊德忠诚的追随者。欧内斯特·琼斯在他的的作品《心理秘密,心理历史》第一卷中曾写过一篇名为“一个死在一起的不寻常案例”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琼斯讲述了一个发生在1912年一对来自伦敦的无子夫妇一起自杀于尼亚加拉大瀑布浮冰上的故事。同一年,奥茨小说《自我封闭》女主人公卡勒和她的情人殉情自杀于丁登瀑布旁。琼斯援引这个故事是为了对生活中的问题:死亡,出生和灾难进行分析。这个无子的伦敦女人面对生活中的这些问题时神志混乱,致使她没有了求生的本能选择死亡。1974琼斯在她的两篇短文中这样描绘伦敦女人的死亡:“她在爱人的怀抱中,这象征着她无意识而又具体的希望,特别是一种为给爱人孕育孩子的希望”[8](P19)。琼斯在文章中提到的真实事件和奥茨故事有很多相似之处,甚至有可能奥茨就是读完这个故事和伦敦夫妇的死的记录或者是琼斯对该事件心理上的分析以后才决定写这部小说的。这两个故事都发生于1912年纽约市的大瀑布边:真实事件发生在尼亚加拉大瀑布,而奥茨小说故事发生在丁登瀑布,两个事件发生时两岸都有很多见证者。琼斯描绘的故事发生在肖托夸湖畔的一个乡村,两岸高呼着警告女主人和她情人的农夫很少,而1912年琼斯描绘的事件发生时两岸有成百上千的观众。卡勒,蒂勒尔对岸边人的警告毫不在意,毅然决然的双双殉情,而在尼亚加拉大瀑布上丈夫曾经试着去救回他的妻子,但是失败了,妻子拒绝抓住“最后救命的希望”[8](P17)这使得她和爱人走向毁灭。奥茨的故事和1912年的尼亚加拉大瀑布事件结局却相反,伦敦女人的结局是死亡而卡勒是生活的永久改变。据琼斯所说,情感上的麻痹“并不是惊吓带来的创伤,而是意识和无意识相斗产生压抑的一种表现。”[8](P18)卡勒和伦敦女人表面上就有这种想死的“无意识冲动”,琼斯称其为“无意识自杀”。奥茨在小说中重写了伦敦女人也就是小说女主人公卡勒的处境。对卡勒来说,有很多原因促使她有自杀的“无意识冲动”。当她出生时,母亲就死了,她的童年缺失母爱。他的父亲是个失败者,不知道怎么教育自己的女儿,还曾想过卡勒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从孩童时起卡勒就有一种遗弃意识和压抑感,结婚后,她的丈夫不能激起她任何的热情,他无趣的性格甚至快要让她窒息。卡勒在弗雷利奇家里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在弗雷利奇家人面前她一直沉默寡言。卡勒尝试着逃离房子,漠视自己的孩子,不洗头发,像动物一样吃饭,都证明她绝望和想自杀的心理。

虽然尼亚加拉大瀑布事件和奥茨小说有一些不同之处,但是它们之间显著的相似之处证明了两者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卡勒和伦敦女人有相同的性格,琼斯对1912年发生的事件的解析也适合研究卡勒。奥茨生动再现了尼亚加拉大瀑布事件,成功地塑造了《自我封闭》女主人公卡勒这一角色。《自我封闭》可以看成是基于欧内斯特·琼斯解析理论上对1912年真实的尼亚加拉大瀑布事件的报道或者改写,增加了小说的真实性和可理解度。此外,琼斯对无子的伦敦女人自杀的心理分析有助于读者理解小说女主人公卡勒的心理历程,揭示了生活环境对人成长产生的巨大影响。

五、结语

对《自我封闭》互文性的解读使得读者对小说叙事手法,内容,主题有更深刻的理解。奥茨成功的仿写了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三个元素:诗歌,同名油画和真实事件报道。小说和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诗歌相呼应,增添小说的艺术美感,给读者提供一种理解小说的新视角。小说成功的展示了赫诺普夫的同名油画中的内容,创造了一个故事,给予油画新的生命。同时小说也可以看成是1912年尼亚加拉大瀑布事件的报道,增加了小说的真实度,琼斯对该事件的解析也有助于读者理解小说女主人的成长历程。总之,在《自我封闭》中,作者成功的运用了互文性的叙事手法,增加了小说的艺术性和可读性,体现了作者高超的写作技巧和独特的写作思维,表现和深化了女性遭受压迫和追求自由和平等这一主题。

[1]钱中文.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2卷) [M].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2]朱丽娅·克里斯多娃.词语,对话和小说[J].祝克懿,宋姝锦,译. 当代修辞学,2012,(4):33.

[3]王瑾.互文性[M].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4]蒂费纳·萨莫瓦约.互文性研究[M].邵炜,译.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5]杨艳.从互文性视角解读《诺桑觉寺》的女性意识[J].江汉论坛,2010,(12):110~114.

[6]Marsh,Jan, ed.Christina Rossetti. Poems and Prose[M].London:Everyman,1994.

[7]Oates,Joyce Carol. I Lock my Door Upon Myself [M].New York:The Ontario Review,1980.

[8]Jones.Ernest.“An Unusual Case of Dying Together,” Psycho-Myth,Psycho-History:Essays in Applied Psychoanalysis,Volume I[M].New York:Hillstone,1974.

2095-4654(2016)06-0090-04

2016-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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