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及其机制

2016-03-16 12:55林焕军
武夷学院学报 2016年8期
关键词:被试正性负性

林焕军

(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江苏南京 210097)

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及其机制

林焕军

(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江苏南京 210097)

关于情绪效价对创造力的影响的研究结果往往存在争议。从情绪的维度和基本情绪类型,创造力的成分和特性,还有人格、动机、性别差异等调节因素这三个方面出发,总结了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目前主要有认知取向、动机取向和综合取向这三类理论,对情绪影响创造力的机制进行解释。未来需要用新的研究思路和方法,探讨情绪在创造性思维过程中的作用,情绪刺激作为活动对象在创造力对的作用,以及情绪和创造力的双向作用。

情绪;创造力;顿悟

创造性思维是一种打破常规模式的思维方式,而情绪也通过非理性的方式影响着人们的认知和行为,将情绪和创造性思维联系起来似乎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上世纪60年代就已经有心理学家开始研究情绪和创造力的关系了[1],经过半个世纪的探索,我们对情绪和创造力的关系有了一定的了解,发现情绪确实会影响创造力,但是对这种影响产生的条件和机制尚不清楚。为了研究特定情绪状态对创造力的影响,研究者一般通过情绪诱发的手段让被试进入特定情绪状态、或者通过情绪量表筛选出不同情绪状态下的被试,然后考察他们在创造力任务中的表现。早期的研究集中于情绪效价对创造力的影响,得出来的结果往往不一致,有些研究者认为正性情绪更有利于促进创造力,而有些则认为负性情绪更有利于创造力。后来研究者们意识到情绪和创造力的关系比早期所设想的要复杂,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2,3]现在的研究更加细化,主要有三个方向:一是深入剖析情绪,考察不同的情绪维度或基本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二是深入剖析创造力,考察情绪对思维的流畅性、变通性、新异性和顿悟思维等创造力的不同侧面的影响;三是加入其他的调节变量,考察情绪和人格、动机等其他因素的交互作用对创造力的影响。对于情绪影响创造力的现象如何进行解释呢?目前的相关理论也主要有三个方向:围绕情绪的认知组织功能的认知取向,围绕情绪的动机功能的动机取向,以及将两者结合起来的综合取向。

一、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

(一)情绪不同维度和不同基本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

研究者主要根据情绪的维度理论和基本情绪理论来理解情绪[4],效价和唤醒度是被大多数研究者认可的两个情绪维度,近期还有研究者根据情绪的动机特性提出了调节聚焦策略这一新的维度[5]。另外,Ekman[6]提出了快乐(joy)、悲伤(distress)、愤怒(anger)、恐惧(fear)、厌恶(disgust)和惊讶(surprise)这6种基本情绪。

1.情绪的维度对创造力的影响

效价即主观体验的愉悦程度。有研究者认为相比中性情绪和负性情绪,正性情绪能提高创造力[7],Isen等[7]让被试验者先观看一段视频,然后参加远距离联想测验和邓克尔蜡烛任务,结果观看了正性情绪相关视频的被试验者在接下来两个创造力任务中表现更好。但有些研究者认为负性情绪更能激发创造力[8],Akinola和Mendes[9]让被试验者在纸板上用不同形状,大小和颜色的材料创作拼贴画,结果负性情绪条件下的被试的作品更具有创造性。Baas,De Dreu和Nijstad[3]和Davis[2]用元分析的方法总结了情绪效价和创造力的关系。两个研究都表明在提高创造力的整体效应上正性情绪大于中性情绪,负性情绪负和中性情绪没有显著差异。比较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时,Baas等的研究显示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没有显著差异,Davis的研究显示正性情绪的效应大于负性情绪的效应,但差异的效果量比正性情绪和中性情绪的小。

情绪的唤醒度即情绪的激活程度或强度。有研究发现高唤醒度的情绪更有利于创造力发挥。[10]Martindale和Greenough[11]发现唤醒度对智力测验的成绩没有影响,但是对创造力任务的成绩有影响,在创造力任务中高唤醒度的被试比中、低唤醒度的被试表现更好。还有研究表明情绪的效价和唤醒度有交互作用。Baas等[3]的元分析结果显示活性化的正性情绪(高兴,得意)才能促进创造力,而去活性化的正性情绪(轻松,平静)没有这种影响。

Higgins[12]的调节聚焦理论(regulatory focus theory)认为有的情绪和促进性聚焦策略相关(快乐,愤怒等);另一些情绪和防御性聚焦策略相关(轻松,焦虑等)。Friedman和Frster[13]与Forster,Friedma和Liberman[14]的研究证明促进性聚焦有利于创造力。Baas等[3]认为情绪相关的调节聚焦策略和情绪的唤醒度相互作用,对创造力产生影响。活性化的促进性聚焦相关情绪增强创造力,而活性化的防御性聚焦相关情绪会降低创造力。

2.几种基本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

惊讶在创造力成果的产生和评价阶段都非常重要。[15]Filipowicz[16]认为关于正性情绪对创造力影响的研究会得出不一致的结果,是因为研究者们将正性情绪看成是单一的心理现象,但其实正性情绪包括许多不同的成分,这些不同的成分是通过不同的机制来影响认知过程的。他在实验中将惊讶和快乐这两种正性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做了对比,发现惊讶比快乐对创造力的促进作用更大。

愤怒也可以提高创造力水平。Baas,De Dreu和Nijstad[17]认为愤怒情绪使得被试更少采用系统和结构化的思维方式,因此可以提高创造力水平。但是愤怒相比悲伤会消耗更多的心理能源,所以对创造力的影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小。综合来看在创造力任务的初期愤怒对创造力表现是有利的,但是效果会越来越小。Van Kleef,Anastasopoulou和Nijstad[18]研究了愤怒和求知动机的交互作用,发现高求知动机的被试在愤怒条件下表现出更高的创造力,而低求知动机的被试在愤怒条件下则表现出较低的创造力。

早期研究普遍认为焦虑和创造力存在负相关,即焦虑会降低创造力。[19]卢家楣,贺雯,刘伟和卢盛华[20]还发现特质焦虑和状态焦虑对学生创造力的影响存在差异,其中特质焦虑对学生的创造力没有显著影响,而状态焦虑和创造力呈负相关。但是Carlsson[21]的研究发现相对于低创造力的被试,高创造力的被试表现出更多焦虑,同时也有更丰富的防御策略。

(二)情绪对不同创造力成分和特性的影响

创造力是一种综合性的思维能力,包括发散性思维和聚合性思维等多种成分。[22]发散性思维是创造力的核心,它包括三种独立又有一定关联的思维特性:流畅性,灵活性和新异性。[23]

有研究者认为正性情绪有利于发散性思维,而负性情绪更有利于聚合性思维。Vosburg[24]的准实验表明正性情绪条件下被试在发散性思维任务中表现更好。Vosburg和Kaufmann[25]发现顿悟实验中负性情绪条件下的被试表现最好,表明负性情绪可以提高聚合性思维。Davis[2]考察情绪效价和任务类型交互作用发现相比负性情绪,正性情绪显著提高了被试在想法生成任务中的表现,而两者在问题解决任务中没有差别。他认为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都可能促进问题解决任务,但只有正性情绪能提高想法生成任务中的表现。

情绪对发散性思维的不同特性具有不同的影响。Isen[26]认为正性情绪能提高认知的流畅性和新异性。De Dreu,Baas和Nijstad[27]认为活性化的情绪能促进创造力的流畅性和新异性。Baas等[3]将正性情绪条件和负性情绪条件对创造力的影响在整体上进行比较时,没有发现显著的差异,继续考察创造力成分的交互作用发现,正性情绪条件显著提高了创造力的流畅性和新异性,但在灵活性,顿悟成分,综合性评定这几个方面正性情绪条件和负性情绪条件仍没有差异。

(三)影响情绪和创造力关系的其他调节因素

情绪和创造力不仅自身包含复杂的成分和特性,而且情绪与创造力和人格、动机、性别差异等许多其他心理现象有着密切关系,这些心理现象也会成为影响情绪和创造力关系的调节因素。

人格会影响个体对情绪信息进行加工和做出反应的方式,进而影响情绪和创造力的关系[28,29]。Xiao等[30]区分了特质性自主性和情境性自主性,并认为两者对情绪和创造力关系的影响是不同的。低特质自主性组的被试在正性情绪条件下的创造力表现更好,而高特质性自主性组的被试在正性情绪条件下和负性情绪条件下的创造力表现没有显著差异。获得充分的情境性自主时,被试在正性情绪条件下创造力表现更好,未获得情境性自主时,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没有差异。

情绪与动机关系密切,特别是情绪往往与相应的趋避动机伴随出现,前文中介绍了研究者将调节聚集策略作为情绪的一个维度,来考察其对创造力的影响。另外正性情绪常常作为推动人们活动的内部动机,而内部动机被认为相比外部动机更有利于创造力。还有研究者考察了情绪和求知动机的交互作用对创造力的影响,Van Kleef等[18]发现当个体觉察到对方的愤怒时,高求知动机的个体在接下来的任务中会表现出更高的创造力,而低求知动机的个体的创造力表现会降低。

男性和女性在情绪加工中存在差异,Filipowicz[16]发现了情绪和性别的交互作用,男性被试在创造力任务中的表现随着正性情绪刺激的呈现而提高,但是在女性被试中没有发生这种效应。他认为这是由于正性情绪刺激诱发了男性的效价体验和唤醒,但是仅仅诱发了女性的效价体验而没有诱发她们的唤醒。

二、情绪影响创造力的机制

认知组织功能和动机功能是情绪的两个重要功能,在思考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时,研究者也主要将认知和动机作为中介因素来进行解释。[31]

(一)情绪影响创造力的认知取向的理论

情绪和注意、记忆、认知控制等认知活动具有密切的交互作用,创造性活动作为一种高级认知活动也受到注意、记忆、认知控制等认知活动的影响。[32]有些理论认为情绪正是通过这些认知活动来影响创造力的,并且得到了一些认知神经研究的支持。

Fredrickson和Branigan[33]在扩展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扩展建设理论(broaden-and-build theory)。正性情绪增加注意、思维和行为的广度,这种理论被称为扩展假说(broaden hypothesis)。扩展的注意广度能让人们发展更多的兴趣,从事不同的活动,开发更多的能力,反过来可以增强幸福感和正性情绪,这种理论被称为建设假说(build hypothesis)。Friedman,Fishbach,Forster和Werth[34]对知觉注意搜索的广度和创造力的关系进行了验证,与注意狭窄区域相比,注意广阔区域的被试在随后的创造力任务中表现得更好。

Ashby,Isen和Turken[35]提出了正性情绪的多巴胺理论。正性情绪能提高多巴胺的分泌,从而影响认知过程。正性情绪下创造力的增加是因为前扣带回皮层的多巴胺水平的提高促进了注意执行功能,增强了认知灵活性。[36]Chermahini和Hommel[37]利用多巴胺功能的临床指标-自发眨眼率来考察多巴胺和创造力的关系,发现发散任务的表现和自发眨眼率呈倒U型曲线关系,中等水平的自发眨眼率下发散任务的表现最好。

扣带回皮层(ACC)、角回、内侧前额叶(MPFC)这些注意系统相关的脑区是情绪影响创造力的神经基础。Subramaniam,Kounios,Parrish,和Jung-Beeman[38]发现正性情绪状态下被试的ACC更大的激活,也表现出更多的创造力,Sakaki和Niki[39]证明在诱发了正性情绪后,被试的MPFC、角回得到了更大的激活,并表现出更快更多的顿悟体验。正性情绪激活了ACC,MPFC和角回,ACC、MPFC负责识别新异的表征,而角回将注意从转换到新异的表征中去,正性情绪可能通过这种冲突监测和注意转换的机制来促进创造力问题的解决。

(二)情绪影响创造力的动机取向的理论

情绪是进化的产物,具有适应性,情绪的动机功能是其适应性的体现。[40]创造性活动涉及突破常规,也有相应的动机属性。[41]一些理论认为情绪通过动机功能来影响创造力。

情绪信息模型(feelings as information model)认为情绪暗示着环境是否令人满意和个体的行动是否充分的信息。[42]个体体验到正性情绪时会认为环境是令人满意的,个体的努力和行动已经是充分的,进而减少投入。相反个体体验到负性情绪时,会认为环境中存在着威胁或不足,个体的努力和行动还不够充分,进而增加投入。[43]由于负性情绪会激发个体在创造性任务中付出更多努力,所以能得到更多新颖有用的成果。[8]

情绪输入模型(mood as inputmodel),认为情绪除了暗示个体的行动是否充分之外还包含其他信息,比如个体是否喜欢当前任务。[44]研究者首先让被试完成远距离联想测验,然后采用不同的指导语让被试重新思考刚才测验的答案,一种指导语是“你是否能够想出更好的答案”,体验了正性情绪的被试在该指导语下能给出更多的答案,因为正性情绪让被试相信自己可以想出更好的答案,另一种指导语是“之前的答案是否是好答案”,体验了负性情绪的被试在该指导语下能给出更多的答案,因为负性情绪让被试降低了对最初的答案的评价而努力寻求新的答案。[45]

Friedman,Forster和Denzler[14]的动机相容理论(motivational compatibility)结合了情绪信息模型和情绪一致性效应(mood congruent effect)。情绪一致性效应指当人们处于一种情绪状态时,倾向于选择和加工与该种情绪相一致的信息。[46]动机相容理论认为正性情绪包含着追求兴趣和快乐的动机,负性情绪包含着解决问题的动机。根据情绪所包含的动机和从事创造性活动的动机是否一致,情绪对创造力的作用也不同。Friedman等发现当创造力任务被理解成轻松有趣时,正性情绪条件下被试表现更好,而当创造力任务被理解成严肃重要的时候,负性情绪条件下被试表现更好。

享乐权重理论(hedonic contingency theory)认为在正性情绪下和负性情绪下个体对接下来所从事活动的权重是不一样的。[47]由于具有创造性的认知活动被认为更有可能唤起个体的正性情绪,因此处于正性情绪时,会给创造性活动更大的权重。Hirt,Devers和McCrea的研究中控制了被试对创造性活动是否能唤起正性情绪的认识,发现被试若认为是否从事创造力活动对情绪没有影响,则不会在之后的创造力任务中体现优势。[47]

(三)情绪影响创造力的认知和动机综合取向的理论

情绪影响创造力的以认知为中介因素的理论和以动机为中介因素的理论有各自的侧重点,但并非毫无联系,比如扩展建设理论就包含了情绪信息模型的思想,将这两种取向的理论进行整合能提供关于情绪影响创造力的更全面的解释。

D e D reu,B aas和Nijstad[27]的创造力双通道模型(dual pathway to creativity model)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现有理论的整合和扩展。他们认为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都可以促进创造力,但是所依赖的机制不同。正性情绪通过扩大注意的广度,增加认知的灵活性来促进创造力,而负性情绪通过增加解决问题的意志力来促进在创造力任务中的表现。活性化的情绪能提高生理唤醒,增加工作记忆的容量,进一步增强正性情绪下的认知灵活性和负性情绪下的意志力,因此活性化的情绪比去活性化的情绪有利于创造力。

三、总结与展望

总体上看正性情绪被证明有利于创造力,而在一些条件下负性情绪也能促进创造力。正性情绪对发散性思维,特别是思维的流畅性和新异性方面的影响更大,而负性情绪对聚合性思维的影响更大。一定唤醒水平的情绪和促进性聚焦策略相关的情绪也和高水平的创造力相关。另外情绪和创造力关系中还存在复杂的环境因素和个体差异因素,因此也有研究者提议建构情绪和创造力关系的更加丰富的模型[48]。未来的相关研究还需要采用新的研究思路和方法,本文有如下一些建议:

将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和情绪对工作效率、问题解决的影响区别开来。创造性思维活动和其他类型的思维活动有一些共同的地方,也有各自的特点。如果研究者不增加一般的问题解决任务作对照,那么很难说明实验结果是关于创造性思维特异性还是大多数思维活动共同的特性。

从考察创造力的成果转变到考察创造性思维的活动过程。目前研究主要依据创造性任务前的情绪状态,创造性任务结束时的表现,来间接推测创造性任务过程中发生的变化。相关研究要取得更大的突破,探明情绪影响创造力的机制,就必须更直接的考察情绪在创造性思维活动过程中的作用。

从考察情绪作为创造性思维活动的背景转变到考察情绪刺激作为创造性活动的对象。有时候情绪不仅仅是作为思维活动的背景,而是会和活动内容产生更加密切的关系。目前相关研究中的情绪刺激只是作为诱发情绪的材料,和创造性任务的具体内容无关。

从双向角度来思考情绪和创造力的关系,不仅情绪能影响创造力,创造力也能影响情绪。首先创造性任务中所面对的问题情景、对问题的表征方式对于被试都是新奇的,很容易让他们产生正性情绪。其次对于很多被试来说,突破思维定势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可能产生挫败感。最后如果顿悟到答案,被试会体验到一种兴奋感,那么不禁让人怀疑顿悟中更多的是认知成分还是情绪成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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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虹)

The Influence of Affect to Creativity and Tts Mechanisms

LIN Huanjun
(School of Psychology,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Jiangsu 210097)

The relationship of affect to creativity has been investigated for a long period but the results of researches are always inconsistent. The main stream argument that positive affect reliably facilitates creativity,but some researchers demonstrate that negative affect can also improve creativity.Tt is suggested that affect and creativity are multifaceted constructs,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ffect and creativity is more complicated than considering only the valence of affect.The different dimensions of affect or different basic emotions are differently related to different component of creative thinking.In addition,personality,motivation,gender can be moderators of the relationship of affect to creativity.Researchers have developed several theories making cognition,motivation or both as the mediators to e x plain the influence of affect to creativity. Wes uggested new methods and perspectives to investigate the mechanism of the influence of affect to creative process,bidirectional relationship between affect and creativity,and the effect of affect to creativity when the affective stimulation is the object of creative activity.

affect;creativity;insight

B842

A

1674-2109(2016)08-0050-06

2016-01-29

林焕军(1989-),男,汉族,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思维、创造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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