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国超级英雄电影中的主流意识形态

2016-03-18 10:38廖向璞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16年3期
关键词:意识形态结构

廖向璞

摘 要:美国超级英雄电影作为类型电影的一部分,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传递或表述起着重要作用。文章结合阿尔都塞“双重镜子”结构,从个体作为主体质询、个体顺从于主体、普遍性识别和绝对保证四个方面,探讨主流意识形态在美国超级英雄电影中的呈现。

关键词:超级英雄电影 意识形态 阿尔都塞 “双重镜子”结构

超级英雄电影多指那些从漫画改编的具有超级能力英雄们的电影,它的滥觞要上溯到1978年华纳出品的《超人》,中间经历了《蝙蝠侠》系列、《蜘蛛侠》系列、《钢铁侠》系列、《X战警》系列等超级英雄们的不断崛起,最终形成今天蔚为壮观的发展态势。据Boxofficemojo网站对超级英雄电影的统计,“从1978年到2014年已上映99部,确定档期即将上映的有11部”{1},这近百部影片更是为出品公司赚得上百亿美元的票房收入(其中《复仇者联盟》15.07亿美元,《钢铁侠3》12.12亿美元,《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10.41亿美元)。不可否认,超级英雄电影已然成为全球市场上最赚钱的影片类型之一,再加上独特的人物设置、炫目的视觉奇观、杂糅的叙事风格和强大的市场召唤力,它成功脱离了科幻片、动作片的窠臼,一跃成为一种独具自己特色的新型类型电影。

论及类型电影,似乎总与主流意识形态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尤其是20世纪70年代之后,受意识形态理论影响的电影理论家们,认为“类型电影是资本主义文化工业的产物,服务于统治阶级的利益,在意识形态运作中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现状维持起到了协助作用”{2}。从西部片文明对战荒蛮的胜利到歌舞片的粉饰太平、从侦探片的惩恶扬善到剧情片中回归家庭,美国类型电影更像一种社会仪式,“在一个稳定的和不变的意识形态位置上来描绘我们的文化”{3},颂扬美国精神。特别是突出表现个人英雄主义的超级英雄影片,这种对美国主流意识形态的肯定和宣扬似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当然,还要归功于它在全球电影市场上日益凸显的地位)。

那么,主流意识形态的功能在超级英雄电影中如何得到保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阿尔都塞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供选择的途径:他结合拉康的“镜像”理论提出“双重镜子”结构,在由此产生的“四重系统”的作用下,主体/属民{4}受到意识形态的控制。阿尔都塞所谓“双重镜子”结构指“总体意识形态,以唯一、绝对的主体的名义,将个体作为主体质询,其结构是镜子形状,而且是双重镜子形状”{5},它的作用需要以下四重系统来保证:“(1)个体作为主体质询;(2)他们对主体的顺从;(3)属民与主体的互相识别,属民互相的识别,以及主体最终的自我识别;(4)绝对保证一切确实是这样,只要属民能识别自己的身份并且相应地做出反应,一切都将顺利进行。(简称为作为主体质询、顺从于主体、普遍性识别和绝对保证)”{6}。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理论虽未涉及电影领域的意识形态批评,却为之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尤其是四重系统的相互照应,对于理解电影中对意识形态的建构也大有裨益。

一、个体作为主体质询

把个体呼唤为主体是意识形态产生作用的关键之一,通过这种呼唤,个体在总体意识形态中找到归属,继而服从于主体的训诫。阿尔都塞列举宗教意识形态的例子,说明宗教通过把个体呼唤为主体,使个体认识到自己是上帝的属民,然后听命于上帝的戒律。这在电影里同样适用,只是主体不妨设定为影片中的主要人物,意识形态把观众(也就是个体)呼唤为影片中的主要人物(即主体),使之同情、认可影片人物的行为、遭遇,以达到规训的目的。

在电影里,个体能够作为主体质询与它的观影环境密不可分。博德里曾把电影院比作柏拉图洞穴{7},指出“放映和映现发生于一个封闭的空间,而待在里面的人,无论他们是否意识得到(或者根本不去意识),都像是被拴住、俘获或征服了”{8}。身处黑暗封闭的观影大厅,人们很容易被出现的光源吸引,而这光源所投射的正是电影本身,别无选择。观众的注意力被强制锁定在屏幕上,再加上影像所固有的特点(视角已被导演预先设定好),所以只能被动地跟随着剧中人物,按照剧情的需要向前发展。

除此之外,超级英雄电影还有在人物设置上的巨大优势。熟悉超级英雄电影的观众很容易发现,此类影片的主要人物设置无外乎有以下三种:超级英雄、超级反派和指引英雄的道德“教父”。而他们恰与弗洛伊德所建构的“人格结构”的三个层次(即本我、自我和超我)不谋而合:“科幻影视作品将弗洛伊德提出的‘人格的三个层次‘心力内投于英雄、反派和心灵导师三类主要人物身上,以此来反映人类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抑现状……以维护主流意识的稳定”{9}。“本我是最原始的、无意识的心理结构,它完全受唯乐原则的支配,一味地追求满足”{10},正对应了那些为一己之利发泄欲望、制造毁灭的超级反派们,例如:《蜘蛛侠》中的绿魔,为了确保自己在公司的利益而把其他股东残忍杀害;《蝙蝠侠》里的小丑,因不慎掉入化学池变成笑面人,便在全城挥洒化学药品,试图让所有人长成他的模样,等等;这些反派代表了人类的本能欲望和邪恶的一面。“自我是受知觉系统影响、经过修改、来自本我的一部分。它的大部分精力用以控制和压抑来自本我的非理性冲动。……超我是人性中高级的、道德的、超个人的东西。它代表人内心中存在的理想的成分,以良知的形式严格支配着自我。”{11}自我和超我恰如经常徘徊在是非边缘的超级英雄,以及不断激励、指引英雄们走向正途的道德“教父”:《超凡蜘蛛侠》帕克放走抢劫的匪徒,而间接害死了抚养自己长大的叔父,从此叔父的“力量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成为他的行为准则,英雄开始心无旁骛地惩恶扬善;《X战警》经过X教授的言传身教,金刚狼终于暂收野性,担负起解救同胞拯救人类的大任。超级英雄电影靠这样无缝对接的人物设置方式几乎把所有观众牢牢圈进其中,无论观众的人格倾向趋于哪种层次,都能在影片中找到归属,继而实现把个体作为主体质询的目的。

二、个体顺从于主体

个体作为主体质询,将面临两种选择:个体或者听从或者抗拒主体的呼吁。因此,电影,特别是超级英雄电影如何使个体顺从于主体就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关于此,被意识形态理论家们广泛使用的“缝合”理论似乎能提供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由于缜密叙述所产生的现实效应,观众轻而易举地被缝合进电影叙事,主体身份得以辨别和确认,电影遂实现了意识形态功能。”{12}所谓“缜密叙述”在超级英雄电影里可以体现为以下三点:虚假的人物设置但真实的人物性格,虚拟的故事情节但合理的剧情发展,以及用简单的矛盾冲突代替复杂的社会现实。

以电影《蝙蝠侠》系列之《永远的蝙蝠侠》为例。虽然这次蝙蝠侠的故事发生地由以往的虚构城市——高谭市——变成纽约,但浓妆艳抹、支离破碎的布景设计和浮夸荒诞的反派演技还是为它奠定了非现实主义的基调。纵观全片,蝙蝠侠共遭遇了六次危机才最终将两大反派制服,其中还经历了与心理学博士美女的感情纠结、对孤儿迪克是否应该加入战斗为亲人报仇的反复质询,以及对自己双重身份和童年阴影的内心煎熬。让观众意识到,英雄的诞生并非与生俱来或一蹴而就,他们也有自己的苦闷和不能解决的问题:精神上,需要美女博士走进他的内心为其排忧解难;战斗上,需要少年迪克成为他的搭档与其并肩战斗。尽管蝙蝠侠拥有非比常人的智商和最尖端的科技,影片结局也靠他一人之力战胜反派,并成功解救两位对他同等重要的人,但他的经历与迷惘使其显得更为真实与富有人性,尤其是他一再劝诫迪克“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你陷入黑暗”,似乎在向世人昭示:成为超级英雄的关键并不在于头脑的灵活、肌肉的发达或者科技的先进,而在于有一颗博爱无私的心;反之,将有可能成为超级反派。本片的两个超级反派像两个精神病患者:一个双面人,因蝙蝠侠的解救不及时,半边脸被黑社会头目泼上盐酸,成为一面人类一面恶魔的双面人,从此仇视蝙蝠侠,并想方设法要杀死他;另一个谜语人,曾在蝙蝠侠所创办的公司工作,因为性格扭曲,妄图制造一台能控制所有人脑电波的机器而被辞退,于是与双面人合作,售卖机器,搜集并控制全城人的脑电波。片中两人的表演十分夸张,或得意时手舞足蹈张嘴狂笑,或失意时怒气冲天抱头痛哭,或有阴谋时鬼鬼祟祟一脸狡诈,再加上色彩鲜艳身份明确的服装造型,其邪恶内心被化解为表象的性格扭曲,似乎他们如此为非作歹制造毁灭的原因仅在于一个是“偏激狂”、一个是“强迫性综合病”患者。而现实生活中黑暗势力产生的复杂原因被掩盖,社会上出现的种种矛盾冲突也被简化为英雄与反派的敌对,英雄最终战胜反派,一切似乎重新归于平静。

三、普遍性识别

阿尔都塞所谓普遍性识别,在电影机制中表现为观众通过对影片人物角色的发展走向和相互关系来确立自己在社会生活里的角色位置。在超级英雄电影中起维持作用的无疑为父权制意识形态体系,即男性中心主义,其他诸如女性、“同性”{13}等非主流角色,只能处于边缘甚至敌对位置。

科技是英雄成为超级英雄的重要途径:穿上设备精良的战衣,钢铁侠和蝙蝠侠才能上天遁地;被伽马射线或宇宙射线辐射,绿巨人和神奇四侠才有了变身的可能;来自比地球科技先进几万倍的外星球,超人和雷神的超能力才显得不足为奇;等等。科技,虽然“与男性化相关主题尚未得到充分开发,令人感到惊奇的是,纵观西方社会的工业化及现代化进程,男性一直是核心科技的掌控者,在世界的其他地域,情况也是如此……科技与权力的男性化由此被紧密地联系在一起”{14}。在影片《美国队长》的一开始,史蒂夫身材矮小、体弱多病,虽然当时正处于二战肆虐之际,史蒂夫一心要参军报效国家,但总因体质问题被军方拒绝,直到遇到厄斯金博士。在博士的提议下,史蒂夫接受了军方的“超级战士”计划,并同意做该计划的第一个试验品。在厄斯金博士隐蔽的实验室里,史蒂夫躺在一个冰冷封闭的大容器内,身体被注射了变异的血清。随着所释放能量的增多,容器内发出越来越耀眼的白光以及史蒂夫难以忍耐的大吼声。能量爆表,白光散去,容器缓缓打开,瘦小的史蒂夫完全变成另一个模样:身材魁梧、强壮有力、肌肉发达——美国队长自此诞生。史蒂夫的体格从女性化的羸弱到男性化强壮的改变,有力地证明了科技和阳刚之气之间的密切关系。而这些由科技作为主要支撑的超级英雄电影,其男性中心主义色彩昭然若揭。

相比较而言,超级英雄电影中对女性角色的态度更多地体现为一种不信任。首先,那些没有超级能力的凡人女性大多作为花瓶出现,没有实际功用,甚至有时还会成为牵制超级英雄的最大阻碍。例如超人在报社的女朋友关键时刻只会尖叫;蜘蛛侠的女朋友多次陷入敌人之手,要蜘蛛侠在解救大众和她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蝙蝠侠的女朋友也经常受制于反派,使蝙蝠侠多次为她负伤累累;等等。这些超级英雄的凡人女友无一例外均是金发碧眼肤色白皙身材火辣,但除了满足男性的情色需求外,似乎没有更多用途。再者,那些具有超级能力可与英雄一较高下的女性角色,也多存在道德上的含混性,有成为反派的极大可能。比如《蝙蝠侠归来》里的猫女,在自己善良的内心和猫类诡异的本性之间挣扎徘徊,时而与蝙蝠侠联手,时而与蝙蝠侠为敌;《X战警》系列中的魔形女和琴同样在正、反两大阵营中间摇摆不定,而琴最后更是爆发其黑暗势力,使金刚狼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将她杀掉。

科技成全了超级英雄,同时也产生了超级反派。这种对科技两面性的担忧并非起始于超级英雄电影,它自19世纪末便已成为存在主义者认为人生虚伪、荒谬的主要原因:“高度物质文明社会使异化现象日益严重,人在精密分工、讲求效率、高度集中的大机器生产方式下,要服从于机器的支配,人成了机器的附属品。”{15}在美国超级英雄电影里,借助科技,反派拥有和英雄一样的超能力,并成为英雄拯救世界、维护和平的最大障碍。尽管英雄之旅因为他们变得异常艰难,但主流电影历来的意识形态功用,注定了他们被打败或消灭的结局,这从人物的外在形象特征上也能看出一二。同样是利用科技,超级英雄的外在表征显得更加男性化、更富有力量感,从钢铁侠的全副盔甲到美国队长的发达肌肉,从绿巨人的庞大身躯到蜘蛛侠的飞檐走壁,男性的力量被发挥到了极致;反观超级反派们,不是被机器完全控制变成冷血无情的机器杀手(《美国队长2》里的冬兵、《蜘蛛侠2》里的章鱼博士等),就是感染了有毒的化学物质变成怪兽(《超凡蜘蛛侠》里的蜥蜴人、《蝙蝠侠》里的小丑等),不论怎样,其基本人体构造都是由明显的男性变为性别不明或半人半兽的“同性”。虽然超级英雄电影近年来越来越多地呈现出一些“基情”四射的场面,以博得更多观众的好感,如X教授与万磁王、雷神与洛基、美国队长与冬兵、蝙蝠侠与罗宾等,但主流意识形态的异性恋基调是不容置疑和不可更改的,那么外在表征以“同性”为倾向的超级反派们,只能处于边缘或底层位置。

四、绝对保证

“科幻电影的动力是政治性的,这一类型的功能是要维持现状(消灭敌人、保卫家乡等)。”{16}超级英雄电影作为科幻电影的一支,其意识形态效果的“绝对保证”就是维持现有秩序的平衡,这在叙事策略上能得到很好的体现。

约翰·贝尔顿在论及类型电影的经典叙事时指出:“经典的叙事电影一成不变地从打乱原有状态的情节开始,在影片的结尾以另一个重建秩序或者达到新的平衡的情节来作为响应。”{17}超级英雄电影几无例外都是从一场小型灾难开始,呼唤着英雄的拯救:《超凡蜘蛛侠2》的抢劫案,《X战警:逆转未来》的哨兵追杀变种人,《蝙蝠侠归来》的企鹅人诞生……中间经历重重波折困难,最终英雄战胜反派,秩序得到恢复。在这里,观众很少质疑英雄取得胜利的原因,哪怕反派们拥有和英雄一样的超能力,有的甚至比英雄的能力更加高强(《美国队长2》中的九头蛇实力雄厚,差点把神盾局变成自己的机构),而且有时英雄还会面临一对多的艰难局面(《超凡蜘蛛侠2》中蜘蛛侠有电光人、小恶魔、犀牛人三个对手)。无论怎样,如何取得胜利不重要,重要的是叙事一定会有一个完结,即正义最终战胜邪恶。超级英雄电影的这种叙事模式其实表述了一个对主流意识形态十分重要的信息:秩序是平衡的、稳固的、不容挑战的,而个人式英雄是能够实现的。

主流意识形态在超级英雄电影中经过个人作为主体质询、个体顺从于主体、普遍性识别,到最后的绝对保证,构成一幅完整的图系,达到潜移默化的宣传、教化作用。它在看似善恶分明的道德旗帜下,有一套森严的等级划分,本文总结上文的论证分析,将之列表如上图,力图更直观地反映超级英雄电影中的主流意识形态:

{1} 数据来自http://www.acfun.com/a/ac1199658。

{2} 冯欣:《电影类型学序》,见杨远婴主编:《电影理论读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2011年版,第314页。

{3} [美]托马斯·沙茨著,冯欣译:《好莱坞类型电影》,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页。“我们的文化”指美国文化。

{4} 主体、属民在英语中属于同一个单词“subject”,文中根据语义的需要翻译也不相同。

{5}{6} [法]路易·阿尔都塞:《意识形态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见斯拉沃热·齐泽克、泰奥德·阿多尔诺等著,方杰译:《图绘意识形态》,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28页,第128页。

{7} 柏拉图在《国家篇》中有一个关于洞穴的比喻:在一个洞穴里有一群被锁住的囚犯,他们背后点着一堆火,火把他们的影子映在洞壁上,他们便把那些影子看成是实在的。

{8} [法]让-路易·博德里著,李迅译:《基本电影机器的意识形态效果》,见杨远婴主编:《电影理论读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2011年版,第568页。

{9} 曾祥、李庚:《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与科幻影视作品的人物形象设置》,《世界电影》2013年第3期。

{10}{11} [奥]额格蒙特·弗洛伊德著,林尘、张唤民、陈伟奇译:《弗洛伊德后期著作选》,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6页,第6页。

{12}{16} [英]苏珊·海沃德著,邹赞、孙柏、李阳译:《电影研究关键词》,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266页,第407页。

{13} 这里“同性”指那些性别不明、半人半兽的怪物或机器人。

{14} [美]洛里·帕尔默:《一触即发的阳刚之气:数字动作电影中的超媒介》,《世界电影》2013年第4期。

{15} 邵牧君:《西方电影史概论》,中国电影出版1982年版,第105页。

{17} [美]约翰·贝尔顿著,米静等译:《美国电影美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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