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视域下我国历史观和国家观的重塑

2016-03-28 06:09张文敏
重庆与世界(教师发展版) 2016年7期
关键词:秩序权力一带一路

张文敏

(中共怀化市委党校 党史党建教研部,湖南 怀化 418008)



“一带一路”视域下我国历史观和国家观的重塑

张文敏

(中共怀化市委党校 党史党建教研部,湖南 怀化418008)

以“一带一路”为契机中国正在参与塑造新的世界秩序,它的经济意义和战略意义是毋庸置疑的,但从历史观和国家观角度,需要对中国的国家意识重新梳理。从对接历史、现状认识、理念重塑3个角度分析我国国家意识形态历史中的悲情意识和转型过程、现实中的模糊意识和矛盾交织、未来需要重塑的多元平衡和地区秩序等。

“一带一路”;世界秩序;历史观;国家观

本文引用格式:张文敏.“一带一路”视域下我国历史观和国家观的重塑[J].重庆与世界,2016(7):53-58.

当前,由“一带一路”引领欧亚秩序的中国想象正在如火如荼进行。从经济层面看,它所带来的是产能输出和资本输出的重大契机;从战略层面看,它所要求的是跨行业跨地区甚至跨国境的统筹规划能力;从全球看,它很可能会引发关于新的地缘战略和利益秩序的设计划分……

毋庸置疑,中国正在参与塑造新的世界秩序,“一带一路”为我们展开了一幅令人激动的发展图景,但这幅图景又不禁让人觉得陌生,因为从历史观和国家观等价值层面看,确实需要梳理清楚几个问题:近代救亡时期形成的“抵御外辱”的价值观如何与“共赢发展”相协调?“中心-边缘”的国家结构中,核心国家和边缘国家从意识形态上如何破解?未来区域秩序重建中,如何保持个体和整体的特性和平衡性?

简单来说,“一带一路”会引领中国人更进一步走向世界,但从价值观层面看,我们对自己历史观和世界观的认识和走向是模糊的,也是亟需理清的。

一、对接历史

国家意识形态有其内在连贯性和继承性,深入的分析认识近现代国家历史观更有利于了解当下,才能更好认识近代中国文明的转型过程。

(一)救亡图存为目的的集体悲情情结

中国与世界的初步接触是在西方工业文明的巨大压迫下进行的,多次战争的冲击带来了思想上的巨变,“天朝上国”的自满化为乌有,原本的“天下秩序”也逐步瓦解,近代中国人从屈辱中形成了一个共识:外部世界已经不是“蛮夷之地”或“化外之地”,早已经转化为对自己强有力的征服者;中华文明也不再是世界之中心,它正在面临被中断割裂的危险。因为这个共识,近代各阶层中国人开始了以“救亡图存”为目的的救国历程,这一意识凝聚了全民族的人心和力量,是同过去的辉煌和当时的困境强烈对比下产生的,激发大众探索强大之路并最终塑造了中华文明的新主题、新国家、新政党,“救亡图存”的国家意识因其伟大而必将彪炳史册。

然而,这一集体激情也很容易演化为对自身传统和外部世界的怨恨和悲情,如新文化运动中对自身文化的绝对否定,如义和团运动中完全的“灭洋”情绪等。简言之,这一情节容易产生左的或者右的偏激。从这一角度看,我们需要一个相对的历史时期来消化与激情伴生的怨恨或悲情,新中国的成立或许只是这个历史时期的开始。如何从历史散去的硝烟中准确定位自己,将是不断自我定义自我反思的过程。

近代史学界一方面希望超越单一救亡图存带来的狭隘民族主义,一方面力图突破以西方为中心的媚外心理。换句话说,一直在寻找动态的、多元的、东西交融的中国现代历程,无论是“停滞的中国”还是“西化的中国”都不是事实,近代中国是在同时经历内部变革和外部变革的基础上完成转型的。

(二)内外俱变为主因的近代转型历程

近代中国所经历的内外俱变历程并不是简单的暴力或武装革命,是多层次的、创生出新的国家及主体的革命。从文化和价值观层面看,原本士农工商的等级差别、满汉回蒙的民族差别、南北人群的地域差别,在“救亡图存”的现实压力之下,被统一的中华民族的身份所取代,民族一体的观念在危机中逐渐被广泛认同,进而上升为一种政治认同,而将这种身份、观念及政治认同组织起来就需要政党。

在20世纪初,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和中国国民党的改组可谓是对这种内在变化的适应之举。政党以革命或者重建为目标,吸收精英、宣传主义、动员民众来凝聚社会意识和力量。两个政党手中都掌握有自己的军队,也曾两次合作来扫清封建军阀和帝国主义。然而,在两党的竞争中共产党能够取胜除了其更强大的民众动员和资源汲取能力外,更值得重视的是它能更好继承并完善近代国家意识,以更包容的心态将不同民族政党的人吸纳进民族一体的认同中,创造出新的国家。历史地看,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仍在坚持自我的内在变革,与异质的西方民族国家相比,它介入并影响着经济运转和物质生产过程;与同质的苏联相比,它又能在多元性和自主性上保持自己的空间。可以说,在近代对内的变革中,我们的国家意识形态转型是值得肯定的。

对外的变革与内在变革相伴相生,但又有不同。整体看,对外变革是在内在变革基础上产生的,对外变革主要表现为同外部世界逐步接轨,如沟口雄三等人所说,中国的转型不是一个纯粹由外部世界影响而产生的应激性反应,也不是一种内部固有秩序的自然演化,而是一种综合了内外因素的新生。

随着同世界接轨的不断深入,在这个国家的“新生”中最需要把握的是中国同世界的边界在哪里,甚至是还需不需要边界。

(三)边界模糊为表现的共同体意识危机

近代史早已证明,西方不是一个可以被中华民族消融的蛮夷之地,而是一种强有力的文明形态。改革开放之后,在中国深度融入世界生活后,中国与世界的边界越来越模糊,或许有人对此不以为然,觉得这本身就说明了中国融入世界,但深入思考下去,融入世界并不等同于失去自我,当“何为中国”越来越成为一种不确定时,会导致国家和民众对于自我共同体的意识危机,原有的国家意识形态会碎片化,这种碎片化的与利益、族群、地域等要素纠缠在一起,最终会影响国家的政治统一和经济发展。

在社会生产总过程全球化的形态下,融入世界早已成为经济发展的必需,在意识形态上失去自我是一不留神的事情,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全球化时代的中国如果想追求理想的生存秩序会成为泡影,因为一味追随别人只会成为世界旧秩序的附属品。如从生产形态的变化影响来看,20世纪中期以来在第三次科技革命推动下,以信息化、金融化为代表的新型服务业正在改变原有的工业革命时代的经济运行规则,生产形态再一次发生了质的飞跃,这次飞跃必将改变以往的产业分布规律和资源分配方式,进而改变国家政治经济秩序以及人们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我们应当清醒认识到:一方面我国经济、社会成长,已经足够把我们的影响力走出国门,另一方面单纯依靠商品、资本输出而获得巨额利润的时代已经过去,因此把握住新的发展机遇和新的自我,在融入世界时改变原来那种依附于别人的旧思维,以自己去影响世界才是挽救共同体意识危机的方向,我们都期待着国家意识形态的第二次成功转型。

二、现状认识

自2013年以来,中国相继提出了“亚投行”“一带一路”等国际战略新思路,标着这中国的国家意识从原来的被动融入世界到主动构建世界新秩序,这种尝试是否会引发原有秩序的阻碍,尝试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在思想意识领域取决于我们对于世界新旧秩序变革的现状认识。

(一)“中心—边缘”的国家结构亟待重新定位

近代世界市场在形成过程中,欧美国家凭借其高效的商业组织形态、灵活的资本生产方式、强大的军事武装力量,无论在物质财富上还是在对世界秩序的构造上,其优势明显超越了其他地区。这一共识在二战后具体表现为:虽然由普通平等的民族国家通过国际条约来塑造国家秩序,但却由欧美现代国家来确定国家秩序主体中文明与野蛮的标准,事实上形成了帝国主义国家位于中心而新兴国家在边缘的等级结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等级结构由贸易和生产链条的国际分工而进一步得到加强。

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中美关系缓和重新定位之时,恰是世界市场进一步扩展之日。改革开放后中国主动加入世界市场,进行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政治上不断推进民主化……中国在国家结构中逐步得到了一个类似于新兴市场国家一样相对中间的位置。整体看,在这个国家结构中是由美国输出秩序与安全,其他核心国家、中间国家担负相应的成本,不同程度地分享和平、秩序和发展带来的红利。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这一结构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实现:资本、人口、资源自由流通,而信息技术、国际标准保障它们的自由流通。表面上看,这些新技术新标准对不同国家、组织、个体普遍开放,具有公平性,实际上它们掌握在西方政府、跨国企业和跨国资本手中,因此这段时间以来全球国家结构并不民主也并不平等。

(二)“新型权力”现状下避免权力寡头出现

不平等的国家结构背后除了国家这一历史悠久的权力主体之外,还有跨国企业和跨国资本等,这些大型企业、跨国机构、非政府组织、国际媒体等成为新的权力主体,甚至国家都要向这些新权力主体谋求合作,以期在商业、金融、技术、资本和舆论等方面获得支持。

这种情况的出现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和必经阶段,可对于后发展国家来说并非好事,因为这种新型权力没有“公民实体”的制约,多元权力主体协商的全球治理很容易出现新的权力寡头,到时候后发展国家更难在新权力结构中有立足之地。如“达沃斯论坛”,它所呈现的就是各界精英之间的利益重整,世界范围内的普通民众被排除在外,如果说原有的国家结构中起码在一定地域内体现了全体民众在法律层面的平等,那么新权力、新精英则享有了越来越大的自由空间,不断溢出国家内部的管理体制。在后发展国家内表现为失业者和贫民增多、大规模非法移民和难民的涌现。这一现象成为国家层面必须面对的问题。

除了阶层分化加剧,新型权力也在改变传统权力格局。如果说之前对于权力的认识都是暴力强迫的,那么新型权力则是兵不血刃的。在全球竞争的背景下,跨国资本和跨国企业成为后发展国家急需的带动本国经济发展的优质资源,所以新型权力的作用被急速放大,很可能双方一言不合新型权力就以不投资或者撤出投资为要挟而让投资国家和民众来服从和满足自己。从这个意义来说,新型权力已经成为极其重要的权力主体,分享和占据了很多原本由民族国家所享有的权力。在这种因素下,民族国家要继续维持和本国公民那种“责任-保护”关系就面临更大挑战。

(三)不平衡性与国际国内矛盾相互交织

全球化背景下,国际国内问题在很多方面是互相交织的,不平衡性是各种问题的导火索。首先是国际金融一体化的速度远远大于国际贸易增长的速度,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呈现出不平衡。其次是全球产业链条长期以来在各国间利益分配的不平衡及各国内部存在的社会分化和分配体系不平衡。究其原因,这些不平衡是因为旧时代形成的公共权力与个体权利之间的平衡结构被打破而引起的,大型企业、公司、机构逐步侵蚀原来国家才拥有的支配能力形成新生权力和新主体,他们难以被公共制约和监督,最终在国际上由单一国家主导的世界秩序难以维持而出现多元主体,但多元主体的出现并非一定带来公平、民主,也许更意味着持续性的动荡,出现边缘国家逐渐崩解和破碎化的结果,如“911”事件、“ISIS”组织等,如果任由这些矛盾交织,边缘国家以极端的方式来对抗世界经济政治发展,甚至不惜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来对中心国家进行暴力攻击,那么动荡和恐怖主义都会难以遏制。

国内的不平衡性使新技术、国际产业分工穿透了国家的“保护壳”,也打破了原本由法权秩序维系的公民平等,国家作为全体公民共同体的功能被冲击和瓦解。当前,这种瓦解也突出表现在边缘国家的政权中,如叙利亚等。这些国家政权难以控制本国局面,又有非法移民和难民问题向中心国家转移和渗透。而在中心国家内部,劳动和资本的不平衡结构在产业转移和新技术的双重冲击下也日益凸显。

国际国内的种种不平衡性已经深刻扭结在一起,国际性的政治、经济不平衡和金融动荡与国家内部的矛盾呈现出相互转化的趋势,中国在这样复杂的形势下崛起,需要对历史和现在有清醒的认识,在此基础上找到自己的合适契机,重塑历史观和国家理念,以更从容的姿态应对国际国内变化。

三、理念重塑

在中国梦的含义中,“中国模式”的新思潮出现并日益完善,从某种意义看,这说明中国思想界在逐渐摆脱对西方理论的盲从,重拾自己的传统文化,将传统文化与自己的发展相结合,这为国家理念的重塑提供了好的方向和大的空间。

依然从“一带一路”来看,改变的是对自我封闭的固执。“一带一路”是中国向西开放的现实需要,也是构建西部安全体系的要求,既反映了国内企业实体、商业主体和民众的扩展需求,也可以为其他国家的发展起到带动作用。如中国企业在吉尔吉斯斯坦的投资,中国路桥一方面是作为承建商参与,另一方面是作为规划者和设计者,在有步骤地推进该国交通网络、基础设施的全面发展,下一步还要规划它的铁路发展战略。除了路桥,还有电力、通讯等,中国以其强大而完善的工业体系为后盾,正在持续性、全面性地参与一些国家的国家建设。

可以说,“一带一路”给很多国家带来了不同层面的发展契机。对中国而言,这是个打破原有世界秩序、保证国家安全、促进国内发展的好时机;但应注意不能延续自由贸易的旧有思路,否则会在原本族群问题和阶级问题十分突出的沿线地区,引发一些预料之外的动荡和反抗。从以上历史和现状的分析来看,在推进“一带一路”的理念中,我们应当具备一个起码认识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考虑国际合作的可能性,必须具备应对全球风险的意识,思考全球治理的新未来和新方向。

(一)深度平等合作,“大一统”背后的多元性与平衡性

不可否认,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地区的投资和作为,包含着“逐利性”的动机,包含着资本、商品输出的传统逻辑,但也包含着更深度,更平等的合作面向。

在中国的国家概念中本身就有一种看似抽象的“平等观”。中国在漫长的历史中形成了“家-国-天下”多元一体的复杂国家概念,这种平等观显然不是同质平等或排他性平等,否则封建君主们也不会喜欢享受小国进贡、四方来贺的高高在上,但无论怎样享受,他们都认可别人是个完整国家,从未有霸占之意或者欺辱之心。国家平等是如费孝通先生所言的“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平等,保持差异,同时又能保持统一。

“大一统”的观念在中国历史上一直被定义为一个国家内部的统一,“书同文、车同轨”。今天这个观念应当放大开来,通过“一带一路”的纽带作用,将“大一统”解释为游牧与农耕、中原与边疆在多领域多层次的合作,更侧重“大一统”背后的多元性与平衡性。如同汉族本身就是个不断融合而成的民族一般,我们今天以国家为单位,包容沿路国家的多元性,对现代“大一统”辅以新的定义。探索深度平等合作的新模式,认识各地区经济发展的阶段差异和文化差异,以此形成对发展平等的保障。“命运共同体”或许是对这种新模式的最佳概括,包容性的平等的发展道路,参与而不称霸,合作而非内讧。

(二)介入生产机制,“共同发展”支撑区域秩序重建

我国历来的传统是以一套复杂而庞大的官僚体系来组织经济活动运行的,这是一种人为而非市场为主导的分工体系。历史已经证明,这种体系有不少的不合理之处,但这一体系却存在千年,这就说明我们的国家有着可以不依赖商业逻辑来维系经济运转的固有机制。

历史走到今天,当欧美国家由于金融危机和福利制度而难以为继,国家普遍面临信用危机的情况下,我国依然可以依靠执政党、政府的组织能力来维系固有机制运转,依然可以通过国有企业和国有资本等形态介入到生产环节中,保持经济的正常发展。从本国到“一带一路”,中国可以将这种介入机制的范围扩大到多国。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中国掌握着生产领域的结构性权力——强大的工业生产能力和大规模的资本持有量,这些就奠定了中国的引导作用,不仅是资源提供者,而且也是巨大的消费者,中国与东亚、东南亚国家之间逐步形成一个以自己为核心的经济网络,这个网络对于亚洲区域发展和秩序重建非常重要,可以说促进了亚洲成为世界性的生产基地和消费大户。

在亚洲区域秩序重建中各国分工不同,中国毫无疑问地承担了主要引导作用,但在与周边国家交往时其他国家的利益点在哪里,如何让其他国家找到国际分工合作的正确定位,这是国家观塑造中应有的内容。我们可以试着将“共同发展”作为所有参与国共同的主题和承诺。不同国家、不同地域、不同民族就各自不同的发展阶段、不同的发展任务、面临的不同挑战等最大的共同点——发展,发展是每个国家共同的渴求,有利于发展的机会每个国家都希望抓住,这就是共同发展。以差异性的工业化布局、产业布局来推动区域经济的一体化,以“共同发展”来最大程度凝聚参与国的公共意识,在此基础上,来主导区域性秩序的重建。

(三)政党政府变革,“执政能力”驱动权力组织完备

无论是改变国际国内的各种不平衡性,还是以人为而非市场来保证国家机制运转,都离不开执政党和政府。从更广阔的意义上说,跨国公司、跨国资本、跨国机构的组织竞争其现代性权力来源于组织,组织竞争也意味着权力竞争,“一带一路”事业能否推进、中国的民族复兴事业能否实现、国家能否应对全球化风险,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执政党与政府的执政能力,能否在激活国家意识中所具有的开放性、平等性、包容性等的基础上,创造出一种新的具有容纳和联系新主体的组织形态。

这就要求我们不断探索企业等新主体与国家的关系、企业等新主体与社会主义政体的关系,站在更高的角度,不能仅仅从分配环节中调节贫富分化,不能仅仅关注宪政、民主等主题,而是需要深入到类似于民族救亡时代创造新的国家意识,创造新的政治能动性来凝聚新的地区共识,这些意味着政党和政府的主体变革被提上日程:一是执政党要重建政治能动性,探索执政党在全球化时代的群众路线,群众的范围比之前有所扩充,群众的政治和利益诉求也更丰富更复杂;二是政府需要不断探索选拔后备干部的机制,完善干部培训及培养机制,使干部逐渐有能力协调国际与国内、中央与地方的发展利益;三是从国家的政治运行机制出发,探索新的具有整合能力的动态政治运作过程,将各个阶层、新生主体和群众组织容纳到统一的国家架构之下,确保国家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所谓的“打铁先要自身硬”,要在“一带一路”等多边协调中发挥国际引领作用,首先要解决自身的意识主流、国家治理等内部的挑战。

中国与全球化深度相容的历史过程,是机遇也是挑战。抓住机遇重建中国的国际领导权是可行的,也是有历史和现实依据的;迎接挑战需要调整国家观和历史观,再配套国家内部的权力组织机构改革,不仅是理论更多需要实践来完善。可以说,中国与全球化相容的过程也是一个中国历史叙述重新书写和中国国家观重塑的历程,这一任务必要且艰巨,它指向的是未来,是中国新的国家定位。

(责任编辑张佑法)

Remoulding of Our Country Conception of History and National View Under Sight of “The Belt and Road”

ZHANG Wen-min

(Teaching and Research Department of the Party History and Party Construction,Huaihua Party School of Municipal Party Committee of CPC, Huaihua 418008, China)

At present, “the Belt and Road”, as a turning point in China, is to participate in shaping the new world order. Its economic significance and strategic significance is beyond doubt. But from the view of history and state, it is necessary to resort the national consciousness of China.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three angles of the history, the present situation and the concept of the reconstruction in the history of China’s national ideology of tragedy consciousnes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process, the reality of fuzzy consciousness and contradiction. The future needs to reshape the multivariate balance and regional order, etc.

“the Belt and Road”; world order; historical view; national view

张文敏(1980—),女,讲师,历史学硕士,研究方向:执政党的廉政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理论和实践。

【政治与法律】

10.13769/j.cnki.cn50-1011/d.2016.07.012

format:ZHANG Wen-min.Remoulding of Our Country Conception of History and National View Under Sight of “The Belt and Road”[J].The World and Chongqing, 2016(7):53-58.

D03

A

1007-7111(2016)07-00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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