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程度干旱胁迫及复水对春玉米(丹玉39)茎流动态的影响

2016-04-25 01:16于文颖纪瑞鹏武晋雯张玉书
干旱地区农业研究 2016年2期
关键词:复水干旱胁迫玉米

于文颖,纪瑞鹏,冯 锐,武晋雯,张玉书,王 鹏,王 婷

(1.中国气象局沈阳大气环境研究所, 辽宁 沈阳 110166;

2.辽宁省气象台, 辽宁 沈阳 110166; 3.辽宁省气象科学研究所, 辽宁 沈阳 110166)



不同程度干旱胁迫及复水对春玉米(丹玉39)茎流动态的影响

于文颖1,纪瑞鹏1,冯锐1,武晋雯1,张玉书1,王鹏2,王婷3

(1.中国气象局沈阳大气环境研究所, 辽宁 沈阳 110166;

2.辽宁省气象台, 辽宁 沈阳 110166; 3.辽宁省气象科学研究所, 辽宁 沈阳 110166)

摘要:利用大型移动防雨棚开展了玉米干旱胁迫及复水试验,通过分析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变化规律,揭示了不同程度干旱胁迫及复水对玉米植株茎流速率的影响及其对环境因子的响应规律。结果表明:① 不同发育期干旱胁迫及对照试验的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在晴天均呈单峰曲线,在阴天或多云天呈现不规则的上下波动状态;干旱胁迫导致玉米茎流速率显著下降并且峰值提前;复水后的茎流速率与对照间的差异缩小,但仍低于对照且峰值提前;② 比较拔节—吐丝期茎流速率平均值为:对照>重度干旱胁迫>中度干旱胁迫,吐丝—乳熟期和乳熟—成熟期均为:对照>中度干旱胁迫>重度干旱胁迫。③ 茎流速率与净辐射、气温呈现显著正相关,与相对湿度呈现显著负相关;重度干旱胁迫后,土壤水分的亏缺影响了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减弱了相对湿度对其茎流速率的影响。

关键词:玉米;干旱胁迫;复水;茎流速率

蒸腾耗水是作物水分利用的重要过程,测定茎流量是直接获取植株蒸腾量的主要方法之一。茎流计是目前应用比较广泛的直接测定作物茎流速率的仪器,包括插针式和包裹式两大类,包裹式茎流计适用于玉米等农田作物[1-2]。茎流计的观测原理是植物在蒸腾过程中,茎秆中产生的热脉冲向上传输的速度及周围水流的热交换程度,以热平衡与热传输理论为基础,通过一定的数学计算,求出植物茎秆的茎流量,即整个植株的蒸腾速率。茎流计可以实时监测作物植株茎流的变化,研究其茎流速率变化规律,可为深入理解农作物植株蒸腾规律提供理论基础,为合理利用农田土壤水分提供依据。

长期以来,作物蒸腾耗水量及其变化规律的研究一直受到国内外学者的重视[3]。研究表明,利用茎流计测得的茎流速率反映作物体内水分状况的生理指标在作物耗水研究中的应用是可行的[4]。目前利用茎流计技术针对玉米等农作物植株茎流、蒸腾耗水规律的研究相对较多,而对干旱胁迫下玉米植株茎流规律的研究较少。Adel等[5]利用茎流计测定玉米蒸腾量;Samuel等[6]利用茎流计研究了玉米/豌豆间作群体内作物的蒸腾规律;高阳等[1]基于茎流计测定玉米/大豆条带间作群体内作物的蒸腾规律;李会等[2]分析了夏玉米生育中期的茎流变化规律;赵娜娜等[7]利用茎流计实测的蒸腾量求得夏玉米作物系数;唐霞等[8]利用茎流计针对科尔沁沙地的玉米茎流变化规律进行了监测;郭映等[9]利用包裹式茎流计分析了半干旱地区玉米茎流规律及其对气象因子的响应;林同保等[10]利用茎流计测定玉米茎流日变化,以此为基础探讨夏玉米在全生育期不同土壤水分条件下的蒸发蒸腾特征;刘德林等[11]验证了GREENSPAN茎流计法测量玉米蒸腾量的可行性。

作物的茎流主要受土壤水分条件、气象因子及植物自身生物学特性等方面的制约和影响[12],植株单株茎流量表征着植株单株蒸腾量,而蒸腾量的大小与周围环境因子关系密切[9]。水分是玉米生长发育以及高产稳产的主要限制因子。干旱胁迫导致的土壤水分亏缺,玉米植株生态生理特性如茎流速率、叶片光合、蒸腾速率以及冠层小气候如相对湿度等均随之发生变化[13],并随着不同程度的干旱胁迫以及复水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以适应植株水分亏缺状况。有研究表明,前期干旱能提高玉米的水分利用效率,玉米自身能适应一定范围内的水分亏缺,复水后可产生生理上的“补偿效应”和“超补偿效应”[14]。

辽宁西部地区干旱灾害发生频繁,因此, 有必要研究干旱及复水条件下玉米植株茎流动态以及玉米自身蒸腾特性对水分胁迫的响应过程。本研究通过对不同生育期玉米开展干旱胁迫及复水试验,揭示不同水分条件下玉米植株茎流动态及其对环境因子的响应过程,探讨不同生育期干旱胁迫下玉米植株茎流速率的变化规律以及复水后的生理恢复状况,为玉米抗旱节水以及作物耗水等研究提供参考依据,对水资源高效利用以及粮食安全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1材料与方法

1.1研究区概况

试验于2012年在辽宁省锦州市生态与农业气象中心进行(41°49′N,121°12′E)。试验区位于辽宁省西部,属温带半湿润季风型气候,年均气温7.8℃~9.0℃,年极端最高气温41.8℃,年极端最低气温-31.3℃;年无霜期144~180 d;年均降水量540~640 mm;主要作物为玉米,土壤为典型棕壤。

1.2试验方法

试验在大型移动式防雨棚内进行,利用池栽避免小区土壤水分的相互渗透,小区面积为135 m2,四周用水泥层隔离。池内埋有TDR,埋深2 m,每20 cm一层,用于测定10层土壤含水量,地上安装4 m高的移动式防雨棚,降雨时遮挡,其余时间自然光照。用自来水表控制灌水量,灌水方式为均匀漫灌。供试玉米品种为丹玉39。试验设对照(A1)、中度水分胁迫(A2)和重度水分胁迫(A3)3个处理,每个处理3次重复,对照A1在全生育期内保证土壤水分适宜条件,即土壤相对湿度(0~60 cm土壤湿度)控制在(75%±5%)之内,田间持水量(0~60 cm)为21.7%;A2在拔节—吐丝期控水,土壤相对湿度控制在(45%±5%);A3在拔节—吐丝期控水,土壤相对湿度下降至凋萎湿度(29%);A1、A2控水结束后,复水到适宜土壤相对湿度(参照对照)。

每个处理选3株玉米,使用FLOW32包裹式茎流计进行定株玉米茎流连续监测,监测时间2012年7月3日—9月6日。选择生长均匀有代表性的玉米植株,测试点为植株高于地面10 cm处,剥去玉米茎秆叶鞘以利于包裹式茎流计观测,安装测试探头,并做好防水防太阳辐射处理,接入数据采集器,观测频率为15 min·次-1,太阳能板供电。

气象要素(温度、湿度和太阳辐射等)数据来源于试验站内的自动气象站,采样频率同样为15 min。

1.3数据处理

所用数据为3次重复的平均值,分析和画图采用SPSS 12.0统计软件与Microsoft Excel 2007软件。

2结果分析

2.1干旱胁迫及复水对玉米植株茎流动态的影响

A1小区在全生育期土壤湿度保持适宜条件(土壤相对湿度75%±5%),水分条件不是玉米生长限制因子;A2和A3小区在拔节—吐丝期进行干旱胁迫,分别为中度干旱胁迫(45%左右)和重度干旱胁迫(下降至凋萎湿度29%),在吐丝—成熟期均复水到适宜土壤湿度(75%±5%)。利用A1、A2和A3小区的玉米植株茎流数据,分析不同发育期不同干旱胁迫及复水后的玉米植株茎流动态。

2.1.1拔节—吐丝期拔节—吐丝期,以2012年7月4—9日为例。A1玉米植株茎流速率日变化在晴天呈单峰曲线,凌晨A1茎流速度接近于0,6∶00时左右茎流速率开始启动,随后不断升高,中午12∶00-14∶00时间出现峰值,之后开始下降,约至21∶00时左右下降至接近0,并在夜间基本为0;A2与A3茎流日变化在晴天均呈早晚低中间高的趋势,A2最大值出现在9∶30-11∶00时之间,干旱胁迫导致A2茎流显著低于A1,并且峰值提前;A3由土壤适宜含水量(75%)逐渐下降,干旱胁迫前期土壤湿度尚未达到凋萎湿度,此时玉米植株茎流略高于A2,峰值出现在9∶30-13∶00时之间,较A2略有滞后。A1、A2和A3植株茎流在阴天或多云天气呈现不规则的上下波动状态(图1)。

图1拔节—吐丝期玉米茎流日变化(7月4—9日)

Fig.1Daily variations of the maize sap flow at jointing to silking stage (July 4—9)

晴天以2012年7月7日为例,A1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启动时间为6∶00时左右,最大值出现在12∶45时,为209.1 g·h-1,结束于21∶00时左右:A2的茎流速率启动时间为6∶00时左右,最大值为65.1 g·h-1,出现在10∶15时,结束于19∶30时左右;A3的茎流速率启动时间为6∶00时左右,最大值为85.9 g·h-1,出现在13∶00时,结束于20∶30时左右;A1、A2和A3的日平均茎流速率分别为77.8、22.0、32.1 g·h-1,A2和A3均明显低于A1,其中A2最低,同时A2峰值出现时间最早。

多云天以7月5日为例,A1、A2和A3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启动时间均为6∶00时左右,9∶00-14∶30时出现多峰值;A1最高峰值为192.8 g·h-1,出现11∶45时,第二峰值为187.7 g·h-1,出现在12∶45;A2最高峰值为44.0 g·h-1,出现9∶45时,第二峰值为43.9 g·h-1,出现在11∶30时;A3最高峰值为65.8 g·h-1,出现9∶30时,第二峰值为61.0 g·h-1,出现在10∶30时;A1、A2和A3的日平均茎流速率分别为65.7、15.1、23.7 g·h-1。

阴雨天以7月9日为例,A1、A2和A3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启动时间均为6∶00时左右,9∶00-14∶30时出现多峰值;A1最大值为64.6 g·h-1,A2最大值为11.9 g·h-1,A3最大值为26.6 g·h-1;A1、A2和A3的日平均茎流速率分别为23.1、3.5、9.4 g·h-1,明显低于晴天和多云天气。

2.1.2吐丝—乳熟期吐丝—成熟期,对A2和A3进行复水。A1茎流速率日变化趋势与拔节—吐丝期一致,晴天呈单峰曲线,早晨6∶00时左右开始升高,中午12∶00-14∶00时达到最大值,之后开始下降,约至21∶00时左右降至接近0的最低值,夜间一直维持最低值;在阴天或多云天气呈现不规则上下波动的多峰值曲线;A2的茎流速率日变化呈早晚低中间高的趋势,其最大值出现在10∶00-13∶00时之间,复水后的A2与对照A1间的差异缩小,但仍低于A1且峰值较A1提前;复水后的A3茎流速率在晴天低于A1和A2,在阴雨天气略高于A2(图2)。与拔节—吐丝期相比,吐丝—乳熟期的玉米茎流速率明显降低。

图2吐丝—乳熟期玉米茎流日变化(7月27日—8月1日)

Fig.2Daily variations of the maize sap flow at silking to milk stage (July 27—August 1)

晴天以2012年7月27日为例,A1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启动时间为6∶30时左右,最大值出现在13∶00时,为142.0 g·h-1,结束于21∶00时左右:A2的茎流速率启动时间为6∶30时左右,最大值为114.3 g·h-1,出现在12∶30时,结束于19∶30时左右;A3的茎流速率启动时间为6∶30时左右,最大值为60.0 g·h-1,出现在11∶15时,结束于20∶30时左右;A1、A2和A3的日平均茎流速率分别为50.3、26.7、22.6 g·h-1,A2和A3均明显低于A1,其中A3最低,而A2和A3峰值出现时间均提前于A1,A3峰值出现时间最早。

2.1.3乳熟—成熟期乳熟—成熟期所有处理均正常供水,A1、A2和A3晴天日变化均呈现早晚低、中间高的单峰曲线变化,峰值出现在12∶00-14∶00时;A2、A3的峰值出现时间与A1基本一致,阴天和多云天气均呈现多峰波动状态,3个处理趋势一致;数值上A1的茎流速率明显高于A2和A3,A2略高于A3(图3)。由于作物接近成熟,植株蒸腾作用减弱,A1、A2和A3的茎流速率普遍低于拔节—乳熟期。

图3乳熟—成熟期玉米茎流日变化(8月27日—9月1日)

Fig.3Daily variations of the maize sap flow at milk to mature stage (August 27—September 1)

晴天以2012年8月31日为例,A1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启动时间为9∶00时左右,最大值出现在12∶45时,为82.2 g·h-1,结束于20∶30时左右:A2的茎流速率启动时间为9∶30时左右,最大值为47.0 g·h-1,出现在13∶15时,结束于18∶00时左右;A3的茎流速率启动时间为9∶30时左右,最大值为37.7 g·h-1,出现在13∶15时,结束于18∶00时左右;A1、A2和A3的日平均茎流速率分别为24.8、9.5、9.1 g·h-1,A2和A3均明显低于A1,其中A3最低。与拔节—吐丝和吐丝—乳熟期相比,A1、A2和A3的植株茎流启动时间延后,结束时间提前,三者的日茎流速率峰值出现时间趋于一致。

2.2不同生育期玉米植株日平均茎流速率比较

不同生育期玉米植株茎流速率日动态趋势一致,但数值上存在较大差异。拔节-吐丝期玉米生长旺盛,茎流速率较高,以A1小区晴天7月7日为例,A1的茎流速率日平均值为77.8 g·h-1,最大值为209.1 g·h-1;吐丝—乳熟期玉米生长缓慢,植株茎流速率明显低于拔节—吐丝期,以晴天7月27日为例,A1的茎流速率日平均值为50.3 g·h-1,最大值为142.0 g·h-1;乳熟—成熟期玉米成熟,叶片枯黄,植株茎流速率下降明显,以晴天8月31日为例,A1的茎流速率日平均值为24.8 g·h-1,最大值为82.2 g·h-1(图4)。

图4不同时期玉米(A1)茎流速率的日变化

Fig.4Diurnal variations (A1) of maize sap flow rate

at different stages

对不同发育期A1、A2和A3的植株茎流速率平均值进行比较(表1),发现拔节—吐丝期,茎流速率平均值的大小为:A1>A3>A2,吐丝—乳熟期为:A1>A2>A3,乳熟—成熟期为:A1>A2>A3。分别对不同发育期A1、A2和A3的植株茎流速率日变化(2012年7月4日—9月5日)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结果表明A1、A2和A3任意两组之间均差异呈极显著水平(P=0.000<0.01),A2与A1茎流差的平均值为-37.6 g·h-1,A3与A1茎流差的平均值为-29.6 g·h-1,A2与A3茎流差的平均值为-8.0 g·h-1,说明,A2与A1的差异显著性大于A3与A1,A2与A3之间的差异显著性相对小些。

表1 不同发育期玉米茎流速率比较

2.3干旱胁迫对玉米植株茎流日累积量的影响

图5为A1、A2和A3的植株茎流速率日累积量变化图(2012年7月4日—9月5日,部分数据由于设备原因丢失),A1的茎流日累积量明显高于A2和A3,A2在拔节期略低于A3,在吐丝期后A2均略高于A3。对不同发育期A1、A2和A3的植株茎流日累积量平均值进行比较(表2),发现拔节—吐丝期,茎流日累积量平均值的大小为:A1>A3>A2,吐丝—乳熟期为:A1>A2>A3,乳熟—成熟期为:A1>A2>A3。分别对不同发育期A1、A2和A3的植株茎流日累积变化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结果表明:A2与A1茎流差的平均值为-0.51 kg,A3与A1茎流差的平均值为-0.48 kg,A2与A1、A3与A1两组均差异显著(P=0.000<0.05),A2与A3茎流差的平均值为-0.48 kg,差异显著(P=0.014<0.05)。茎流日累积量的差异显著性分析结果与茎流速率日变化的分析结果一致,均表现为A2与A1的差异显著性大于A3与A1,A2与A3之间的差异显著性相对较小。

图5 玉米茎流日累积量变化

2.4环境因子对干旱胁迫下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变化的影响

玉米茎流速率受到太阳辐射、气温和湿度等环境因子的影响,图6为充分供水条件下的A1小区玉米茎流速率与净辐射、气温和相对湿度日变化图(以7月4-9日为例)。从图6a中看到,A1的茎流速率对太阳辐射的变化很敏感,随着太阳辐射的升高而升高,减弱而降低,两者表现出很好的一致性;晴天条件下净辐射的峰值出现在12∶00左右,较茎流速率峰值的出现时间提前1 h左右,阴天多云天气下,太阳辐射呈现不规则变化,茎流速率也随之波动,且波动滞后太阳辐射1 h左右。从图6b中可以看到茎流速率随着气温的升高而升高,降低而降低,气温出现峰值的时间滞后于茎流速率出现峰值的时间。图6c反映了茎流速率与相对湿度的关系,相对湿度较低时,茎流速率较高,但两者出现的峰值和低谷时间并不一致,茎流速率出现峰值的时间提前于相对湿度出现低谷的时间。

图6玉米茎流速率与环境因子的变化对比

Fig.6Comparisons of changes in maize sap flow to environmental factors

A1、A2和A3的玉米植株茎流速率与环境因子的相关分析(表3)表明,茎流速率与净辐射、气温呈现显著正相关,与相对湿度呈现显著负相关,相关系数的大小为:净辐射>气温>相对湿度;对A1、A2和A3的植株茎流速率与环境因子的相关系数进行显著性检验,结果表明相关性差异不显著;对A1、A2和A3的植株茎流速率与环境因子分别进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表4),逐步回归结果表明,净辐射、气温和相对湿度均为A1和A2茎流速率的主要影响因子,复相关系数分别为0.908、0.930,F检验达显著水平;净辐射是A3茎流速率的主要影响因子,复相关系数为0.894,F检验达显著水平。说明,正常供水条件和中度干旱胁迫下,太阳辐射、气温和相对湿度均是影响茎流速率变化的主要环境因子,而重度干旱胁迫后,土壤水分的亏缺程度影响了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减弱了相对湿度对其茎流速率的影响。

表3 环境因子与玉米植株茎流速率相关分析

注:**为P<0.01水平下显著相关。

Note: Indicated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underP≤0.01 level.

表4 环境因子与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回归分析

3结论与讨论

基于不同水分条件下A1(对照)、A2(中度水分胁迫)和A3小区(重度水分胁迫)的玉米植株茎流数据以及环境因子数据,分析不同发育期干旱胁迫及复水后玉米植株茎流动态,得到以下结论:

1) 不同发育期干旱胁迫及复水对玉米植株茎流动态的影响。

拔节—吐丝期,A1、A2和A3的茎流速率在晴天均呈单峰曲线,在阴天或多云天呈现不规则的上下波动状态;干旱胁迫后,A2和A3的玉米茎流速率显著下降并且峰值提前,峰值分别出现在9∶30—11∶30和9∶30—13∶00之间,A1的峰值出现在12∶00—14∶00之间。吐丝—乳熟期对玉米进行复水,复水后A2和A3的茎流速率日变化与A1一致,A2与A1间的差异缩小,但仍低于A1且峰值提前,最大值出现在10∶00-13∶00之间;A3的茎流速率在晴天低于A1和A2,在阴雨天气略高于A2。吐丝—成熟期,由于作物接近成熟,植株蒸腾作用减弱,3个小区的茎流速率普遍降低,A1的茎流速率明显高于A2,A2略高于A3。

拔节—吐丝期,茎流速率平均值的大小为:A1>A3>A2,吐丝—乳熟期为:A1>A2>A3,乳熟—成熟期为:A1>A2>A3;对不同发育期A1、A2和A3的植株茎流速率日变化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检验结果均为差异显著,其中,A2与A1的差异显著性大于A3与A1,A2与A3之间的差异显著性相对小些。

茎流日累积量的差异显著性分析结果与茎流速率日变化的分析结果一致,均表现为A2与A1的差异显著性大于A3与A1,A2与A3之间的差异显著性相对较小。

作物茎流的变化由气孔、茎秆及根系水力传导特性、土壤水分状况以及环境因子共同影响[15]。有研究发现可以根据充分供水与非充分供水茎流日变化曲线之间的相关系数来反映作物水分的亏缺程度[16]。本研究发现,干旱胁迫后玉米植株茎流受到明显抑制,蒸腾变化趋势平缓,胁迫程度越重,茎流速率越低;3个处理的茎流启动时间基本一致,干旱胁迫茎流的结束时间明显早于对照;3个处理的茎流峰值出现时间存在明显差异,干旱胁迫茎流的峰值明显提前于对照;复水后,干旱胁迫后的茎流速率虽有一定恢复,但仍然明显低于对照且干旱胁迫程度越重,峰值越提前。干旱胁迫导致植株茎流速率受到抑制,为适应干旱胁迫,气孔在午后关闭,茎流速率提前下降,导致峰值提前;复水后虽然土壤水分供应充足,但作物本身生理系统、水分供应系统已受到破坏,植株茎流速率仍受到持续影响,恢复缓慢。

2) 环境因子对干旱胁迫下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变化的影响。

A1、A2和A3的玉米植株茎流速率与环境因子的相关分析表明,茎流速率与净辐射、气温呈现显著正相关,与相对湿度呈现显著负相关;对A1、A2和A3植株茎流速率与环境因子进行的多元逐步回归结果表明,净辐射、气温和相对湿度均为A1和A2茎流速率的主要影响因子,净辐射是A3茎流速率的主要影响因子,说明重度干旱胁迫后,土壤水分的亏缺程度影响了玉米植株茎流速率,减弱了相对湿度对其茎流速率的影响。

研究表明,作物在晴天茎流速率日变化呈单峰曲线,多云天呈多峰曲线,随着太阳辐射的变化而呈规律性变化,且茎流速率均滞后于太阳辐射[17];不少研究发现植物茎流与环境因子之间存在时滞效应,导致植株茎流与环境因子的波动不一致,这是因为蒸腾作用主要受到太阳辐射、降雨量、土壤水势及自身水分传输等因素的影响[18]。本研究发现供水充足条件下玉米茎流速率的波动滞后太阳辐射,却提前于气温和相对湿度的波动,而干旱胁迫条件下茎流速率由于自身生理系统受到破坏,蒸腾作用减弱,为调节和适应干旱条件,气孔提前关闭,导致其茎流峰值出现时间提前于水分充足条件,同时提前于太阳辐射、气温和相对湿度的波动,而相关的影响有待深入研究。

水分亏缺对玉米茎流速率的影响试验表明,玉米植株的茎流速率在干旱胁迫和复水后均受到显著影响,胁迫时间越长、胁迫程度越重,茎流速率越难以恢复,拔节—吐丝期的玉米植株对水分需求较大,此时若受到中度胁迫,复水后略有恢复,而受到重度胁迫则难以恢复。因此,若要保证玉米的正常生长,在拔节—吐丝期应对土壤进行及时和适宜的水分补给。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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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different drought stresses and re-watering on sap flow dynamic of spring maize Danyu 39

YU Wen-ying1, JI Rui-peng1, FENG Rui1, WU Jin-wen1, ZHANG Yu-shu1, WANG Peng2, WANG Ting3

(1.InstituteofAtmosphericEnvironment,ChinaMeteorologicalAdministration,Shenyang,Liaoning110166,China;2.MeteorologicalObservatoryofLiaoningProvince,Shenyang,Liaoning110166,China;3.InstituteofMeteorologicalScienceofLiaoning,Shenyang,Liaoning110166,China)

Abstract:A field experiment of water stress and rewatering for maize was carried out using the large moving water-proof shed.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water stresses and rewatering on the sap flow rate of maize and its response to environmental factors were revealed by analyzing the variations of sap flow rate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aily dynamic of maize sap flow under different water conditions exhibited a single peak curve in sunny days, and displayed multiple peak curves in cloudy days. The sap flow rates were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by drought and the peak value appeared early with drought. Sap flow after rewatering showed minor difference from the control, but the values were lower than those of the control and the peak value appeared earlier than the control. In addition, the average sap flow rate at jointing to silking stage was highest in the control, followed by under severe stress and then under moderate stress; At silking to milk and milk to mature stages, it was the highest in the control, followed by under moderate stress and then under severe stress. Also, the plant sap flow of maize showed good response to environmental factors such as net radiation, air temperature and relative humidity. The stress of soil moisture affected the sap flow rate, and reduced the effect of relative humidity on the sap flow rate.

Keywords:maize; drought stress; rewatering; sap flow rate

中图分类号:S332.1

文献标志码:A

作者简介:于文颖(1978—),女,副研究员,主要从事农业气象与遥感研究。E-mail: ywyywy20000@163.com。通信作者:纪瑞鹏,E-mail:jiruipeng@163.com。

基金项目:中央级公益性科研院所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2014IAE-CMA01);辽宁省气象局2014年度科研课题(201404);辽宁省科学技术厅农业攻关及成果产业化项目(2014210003);辽宁省农业领域青年科技创新人才培养计划项目(2015060)

收稿日期:2015-01-13

doi:10.7606/j.issn.1000-7601.2016.02.27

文章编号:1000-7601(2016)02-016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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