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赣方言动物类词语差异比较

2016-05-09 09:47温美姬
现代语文 2016年3期
关键词:差异

摘 要:比较客方言代表点梅县话与赣方言代表点南昌话中的动物类词语,可以看出其差异表现最多的是构词语素部分不同,构词语素完全不同的也不少,最少的是构词语素顺序相反。产生差异的原因主要是传承的古语词不同、命名的理据不同以及区域的文化不同。

关键词:客方言 赣方言 梅县话 南昌话 动物类词语 差异

客赣方言的关系,历来备受学界关注,本文拟以动物类词语为例,以客方言的代表点梅县话和赣方言的代表点南昌话为调查对象,对两地方言进行比较,据此管窥客赣方言之间的一些特点。

梅县话的材料主要据黄雪贞《梅县方言词典》[1]和李如龙、张双庆《客赣方言调查报告》[2],南昌话的材料主要据熊正辉《南昌方言词典》[3]、张燕娣《南昌方言研究》[4]以及刘纶鑫《客赣方言比较研究》[5]。

我们选取了74个常见的动物类词语,经比较发现,只有10个是两地方言完全相同,它们是(括号内是用普通话标明,下同):头牲(牲畜)、肉猪、鸡公(公鸡)、老鸦(乌鸦)、鲫鱼、黄鳝(鳝鱼)、田螺/螺蛳、黄蜂、土狗子(蝼蛄)、鸭子。另外还有6个是两地说法数量不同,其中有一种说法相同,它们是:雁鹅(雁)、老鼠、脚鱼(鳖)、田鸡、蛤蟆(青蛙)、蚊子。基于此,本文只比较两地动物类词语中的差异性。在比较的64个动物类词语中,“鸟儿”“老鹰”“虱子”三个词因为有两种不同说法而分别比较,实际比较的是67个词语。

一、梅县话和南昌话动物类词语差异的表现

从构词语素的角度来看,梅县话与南昌话动物类词语的不同主要表现在:构词语素部分不同、构词语素完全不同和构词语素顺序相反三方面。在下文列举的例句中,一对词语的前一个为梅县话,后一个为南昌话,有的词某个语素可有可无,以括号标明。每对词对比后括号内附出该词的普通话说法。本字不明的字用同音字替代,并加下划线标记。

(一)构词语素部分不同,共44个

1.纯属词根语素的不同,27个。

牛母①——牛婆(母牛) 牛牯——沙牯(公牛) 细牛子②——牛崽子(小牛)

水牛牯——公水牛(雄水牛) 狗牯——狗公(公狗) 狗母——狗婆(母狗)

猪牯——公猪(公猪) 猪母——猪婆(母猪) 鸡母——鸡婆(母鸡)

熟鸡——鏾鸡(骟鸡) 鸟子——雀子(鸟儿) 翠子——钓鱼鸟子(翠鸟)

禾毕子——麻雀子、奸雀子(麻雀) 雁鹅——雁燕(雁) 黄鳝——鳝鱼(鳝鱼)

康子——蚌壳子(蚌) 虫另 鲶子——蛤蟆仁子(蝌蚪) 湖鳅——泥鳅、鱼鳅(泥鳅)

团鱼——脚鱼(鳖) 乌蝇——苍蝇(苍蝇) 火炎虫——夜火虫(萤火虫)

蜈蚣虫——蜈蚣(蜈蚣) 狗母蛇——四脚蛇(蜥蜴) 豹狼——狼、豺狗(狼)

饭勺蛇——眼镜蛇(眼镜蛇) 翼甲——翼膀(翅膀) 呀衣子——借闹子(蝉)

2.纯属词缀语素的不同,6个。

虾公——虾子(虾) 豹虎——豹老虎(子)(豹子) 猫公——猫儿(猫)

猴哥——猴子(猴子) 蛇哥——蛇(蛇) 虱母——虱(虱子)

3.既有词根语素的不同,又有词缀语素的不同,11个。

嫩猪、乳猪——猪崽子(小猪) 细鸡——鸡崽子(小鸡) 鸟子——鸟雀(鸟儿)

阿鹊子——喜鹊(喜鹊) 鷂婆——鷂鹰(老鹰) 老蟹——螃蟹(螃蟹)

黄蚻——蚻拨子(蟑螂) 檐蛇——壁蛇子(壁虎) 蚁公——蚂蚁(蚂蚁)

黄鼠狼——黄老鼠(黄鼠狼) 蚊子——蚊虫(蚊子)

(二)构词语素完全不同,共22个

猫头鸟——夜哇子(猫头鹰) 鷂婆——磨鹰(老鹰) 老鼠——财神(老鼠)

匹婆儿——檐老鼠、扁老鼠(蝙蝠) 鲮鲤——穿山甲(穿山甲)

鲩子——草鱼(草鱼) 滑哥——鲶鱼(鲶鱼) 鲢子——养鱼(鲢鱼)

虫另子——蛤蟆(青蛙) 田鸡——老蛤(田鸡) 蟾蜍罗——癞蛤蟆(蟾蜍)

蝗虫——蚂蚱(子)、虴蛨(子)(蝗虫)

狗虱——虼蚤(跳蚤)

囊蚁——叮叮(蜻蜓) 羯——鏾(阉割牲畜)

蜸公——寒螼子(蚯蚓)

蝓蠷——蝃蛛(子)(蜘蛛) 干蜰——臭虫(臭虫) 湖蜞——蚂蟥(蚂蟥)

鸟窦——雀子窠(鸟窝) 蛘叶子——蝴蝶(蝴蝶) 虱母——富贵虫(虱子)

(三)语素顺序相反,1个

水牛母——母水牛(雌水牛)

二、梅县话南昌话动物类词语差异产生的原因

(一)传承的古语词不同

1.有些词的差异是由于南昌话传承古语词,而梅县话没有。

骟鸡,梅县话称其为“熟鸡”,而赣语中指的是“鏾鸡”,“鏾鸡”为古语词。《正字通·金部》:“今俗雄鸡去势谓之鏾,与宦牛、阉猪、骟马义同。”明代尹直《謇斋琐缀录》:“郭师孔少尝与芳洲同砚席,及芳洲自翰林归,以鏾鸡为贺礼。”

鸟,梅县话同普通话说法,而南昌话称之为“鸟雀”或“雀子”。古代“鸟雀”“雀”“雀子”都可泛指小鸟。《左传·文公十八年》:“见无礼于其君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鸟雀也。”《文选·宋玉〈高唐赋〉》:“众雀嗷嗷,雌雄相失。”李善注:“雀,鸟之通称。”《北齐书·神武帝纪》:“先是童謡曰:‘可怜青雀子,飞来邺城里。”

老鹰,梅县话称之为“鷂婆”,南昌话称之为“鷂鷹”,“鷂鷹”见于古代。《水浒传》第四六回:“小二道:‘我店里的鸡,却那里去了?时道:‘敢被野猫拖了,黄猩子吃了,鹞鹰扑了去,我却怎地得知!”

蝗虫,梅县话和普通话说法相同,而南昌话称之为“蚂蚱(子)”或“虴蛨(子)”,两种说法都来源于古语。《红楼梦》第四十回:“板儿又跑来看,说:‘这是蝈蝈,这是蚂蚱。”句中“蚂蚱”指蝗虫。清代王夫之《诗经稗疏·幽风》“斯螽、莎鸡、蟋蟀”:“斯螽,毛传曰:‘蚣蝑也。……《方言》及《广雅》谓之舂黍。郭璞曰:‘江东呼虴蛨。今按,虴蛨似螳蜋,项稍短而无斧,六七月间好入人葛衣中,闽粤人生啖之。”章炳麟《新方言·释动物》:“《说文》:‘蝗,螽也。今通言谓之蝗,或谓之蛨虴,或谓之虴蜢。”

跳蚤,梅县话称之为“狗虱”,而南昌话称之为“虼蚤”。“虼蚤”为古语词。元代无名氏《盆儿鬼》第三折:“这羊皮袄上不知是虱子也是虼蚤。”《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九一回:“到了我佛慧眼里头,无论是人,是鸡,是狗,是龟,是鱼,是蛇虫鼠蚁,是虱子虼蚤,总是一律平等。”

2.有些词的差异是由于梅县话传承古语词,而南昌话没有。

禽兽,雄性的,梅县话称为“牯”,来源于古代指公牛。陆龟蒙《祝牛宫辞》:“四牸三牯,中一去乳;天霜降寒,纳此室处。”李时珍《本草纲目·兽一·牛》:“牛之牡者曰牯曰特。”梅县话扩大指雄性的禽兽。

母猪,梅县话称之为“猪母”,古代见此词。《祖堂集·卷七·雪峰和尚》:“师忽然见有个猪母子从山上走下来,恰到师面前,师便指云:‘在猪母背上。”苏轼《仇池笔记》:“眉州县有一小佛屋,俗谓之猪母佛。”

母鸡,梅县话称之为“鸡母”,古代见此词。《全唐五代词·卷二·易静词》:“城营内,鸡母作雄声。或在夜鸣家有祸,若门阴暗不惺惺。禳谢始安宁。”宋代李觏《惜鸡诗》:“吾家有鸡母,乘春数子生。”

穿山甲,南昌话同普通话说法,梅县话称其为“鲮鲤”。古代“鲮鲤”即指穿山甲。《楚辞·天问》“鲮鱼何所”汉代王逸注:“鲮鱼,鲤也。一云,鲮鱼,鲮鲤也,有四足,出南方。”东汉扬孚《异物志》曰:“鲮鲤吐舌,蚁附之,因吞之。又开鳞甲,使蚁入其中,乃奋迅则舐取之……”

蚂蟥,南昌话同普通话说法,梅县话称之为“湖蜞”。“蜞”,《集韵》平声之韵渠之切:“虫名,水蛭也。”明代顾起元《客座赘语·纪虫》:“(虫)在水中者曰蜞,又曰蛭,俗曰马蝗。”此词还可写作“虮”,当为更早的字。宋代罗愿《尔雅翼》卷三十“蛭”:“水中虫,入人肉者为蛭。《尔雅》:‘一名虮。其读如祈。今人呼水蛭大者长尺呼马蛭,亦呼为马蜞,蜞即古语虮也。”

臭虫,南昌话同普通话说法,而梅县话称之为“干蜰”。“蜰”,蒲松龄《聊斋志异·小猎犬》:“室中蜰虫蚊蚤甚多,竟夜不成寝。”吕湛恩注:“[蜰虫]即臭虫也。”

青蛙,南昌话称之为“蛤蟆”,普通话也有此叫法,而梅县话叫“虫另子”,其中“虫另”来源于清代南粤方言词,是蛙类的通称。清代李调元《南越笔记》卷十一:“虫另者,蛤之属,谚曰:‘蟾蜍、蛤、虫另。三者形状相似,而广州人惟食蛤,不食蟾蜍、虫另。”

蝴蝶,梅县话称之为“蛘叶子”,其中“蛘”为古语,本指米谷中的小昆虫。《广雅·释虫》:“蚲,蛘也。”王念孙疏证:“《尔雅》:‘蛄?,强蝆。郭璞注云:‘今米谷中蠹小黑虫是也。建平人呼为蝆子。《字林》作‘蛘。”梅县话词义有所发展。

3.有些词的差异是梅县话和南昌话传承了不同的古语词。

阉割牲畜,梅县话称作“羯”,“羯”本指阉割过的羊。《说文·羊部》:“羯,羊羖犗也。”后指阉割。《广雅·释兽》:“羯,牛曷也。”王念孙疏证:“犍与牛曷同,其转声则为羯。”《正字通·牛部》:“犍,以刀去势也。”“势”,《字汇·力部》:“阳气也。宫刑:男子割势。势,外肾也。”“势”即人或动物的睾丸。清代翟灏《通俗编·禽鱼》:“羯鸡,阉鸡也。”在南昌话中,该词说“鏾”,上文引《正字通·金部》:“今俗雄鸡去势谓之鏾,与宦牛、阉猪、骟马义同。”

蚯蚓,梅县话称为“蜸公”,南昌话称为“寒螼子”。“蜸”和“螼”古代均指蚯蚓。“蜸”,《尔雅·释虫》:“螼蚓,蜸蚕。”邢昺疏:“螼蚓一名蜸蚕。”《广韵》上声铣韵牵茧切:“蜸,蜸蚕,蚯蚓。”《汉书·贾谊传》:“夫岂从虾与蛭螾”。颜师古注引汉代服虔曰:“螾,今之螼螾也。”清代杭世骏《续方言》卷下:“螼蚓,江东呼寒蚓。”

蜘蛛,梅县话称之为“蝓蠷”,南昌话称之为“蝃蛛(子)”。梅县话中的“蝓蠷”两字古代分别指蜘蛛。据温昌衍(2012),“蝓”,《集韵》平声虞韵容朱切:“《方言》:赵魏谓蜘蛛为蠾蝓,或作虫臾。”《集韵》平声虞韵双雏切:“虫臾,蠷螋,多足虫。”“蠷”,《广韵》平声虞韵其俱切:“蠷螋虫。”即指蜘蛛。[6](P52)南昌话中的“蝃”,《广韵》入声薛韵职悦切:“蜘蛛。”《集韵》株劣切:“虫名,蛛虫也。”南昌话中,“蝃”与“蛛”同义连称。

鳖,梅县话称之为“团鱼”,南昌话称之为“脚鱼”,都来源于古语。明代屠本畯《闽中海错疏》卷下:“鳖,一名团鱼,一名脚鱼。”《水浒传》第四回:“智深喝道:‘团鱼洒家也吃,甚么鳝哉?”明代王鏊《姑苏志》:“太湖渔人以三等网行湖中,最下为铁,脚鱼善沉者遇之。”

鸟窝,梅县话称之为“鸟窦”,南昌话称之为“雀子窠”,其中“窦”和“窠”来源于古语,都是指动物的巢穴。明代杨基《废宅行》:“杏梁风雨丹青湿,时有野鸠来做窠。”韩愈《射训狐》诗:“枭惊堕梁蛇走窦,一夫斩颈群雏枯。”

(二)命名的理据不同

罗昕如(2001)在《湖南方言与地域文化研究》中说:“事物的命名理据往往取决于客观事物本身的特征和人们的构词心理。客观事物有许多不同的特征,如形状、属性、用途、材料、颜色、声音等等,人们的构词心理也有多种多样,命名时选用事物不同的特征作为理据或具有不同的造词心理,相应地也就选了不同的语素,于是就形成了不同的词形。”[7](P36)梅县话和南昌话动物类词语之间的差异有的就是由于不同的命名理据造成的。例如:

大雁,梅县话称之为“雁鹅”,是注意到其外形似鹅的特点,而南昌话称之为“雁燕”,是着眼于这种动物可属燕子的类别。

鳝鱼,梅县话称之为“黄鳝”,注意了该动物的颜色特点,南昌话同普通话称之为“鳝鱼”,是着眼于这种动物鱼类的属性。

蟑螂,梅县话称之为“黄蚻”,着眼于该动物的颜色,而南昌话称之为“蚻拨子”,没有注重颜色。

萤火虫,梅县话称之为“火炎虫”只注意该动物会发亮有光的特点,而南昌话称之为“夜火虫”,除了注意该动物会发亮有光的特点外,还注意在夜里出没的特点。

蜈蚣,梅县话称之为“蜈蚣虫”是注意了它虫类的属性特点,而南昌话同普通话称之为“蜈蚣”,就没有注重这个特点。

蜥蜴,南昌话称之为“四脚蛇”,是着眼于该动物外形似四脚的蛇,而梅县话称之为“狗母蛇”,不仅着眼于外形似蛇,还着眼于蜥蜴的头有点似母狗的这一特点。

壁虎,梅县话称之为“檐蛇”,南昌话称之为“壁蛇子”,两地都注意了壁虎似蛇的特点,但对于出没的处所两地认识不同,梅县人认为主要出没于屋檐下,而南昌人认为主要出没于墙壁。

眼镜蛇,南昌话同普通话称之为“眼镜蛇”,而梅县话称之为“饭勺蛇”,是着眼于眼镜蛇的头像饭勺样。

黄鼠狼,梅县话同普通话称之为“黄鼠狼”,南昌话称之为“黄老鼠”,两地对该动物的分类认识不同,梅县话虽然也注意了似鼠,但是归在狼一类,南昌话归在老鼠类。

蝙蝠,南昌话称之为“檐老鼠”或“扁老鼠”,除了着眼于蝙蝠的头像老鼠的样子外,还注意了这种动物出没的环境主要在屋檐下,以及一双扁平的翅膀。而梅县话称之为“匹婆儿”没有着眼于这些特点。

猫头鹰,梅县话称之为“猫头鸟”着眼于该动物的外形和类属(有着像猫一样的头,归属为鸟类),南昌话称之为“夜哇子”,着眼于该动物在夜晚鸣叫的特点。

(三)区域的文化不同

梅县话和南昌话有些动物词语的差异是由于两地不同的区域文化造成的。

在梅县话中,有不少动物被称为“哥”的叫法,如:“猴子”称之为“猴哥”,蛇称之为“蛇哥”,鲶鱼称之为“滑哥”等。据温美姬(2000),这是客家山区文化的反映。因为长期居处于山区,客家先民与山区动物建立了和谐的关系(“哥”有亲昵义)。另外,一些水中的动物如泥鳅和蚂蟥在梅县话中分别称之为“湖鳅”“湖蜞”。以“湖”修饰,也是山区文化的反映。因为山区大江、大湖少,看到一个水坑,就当作湖了。[8]

南昌话把老鼠尊称为“财神”,据万建中,这是我国很多地方民俗中鼠文化的反映。在过去,广大劳动人民(主要是农民),多半是家无隔宿之粮,老鼠驾到,则意味着这户人家粮食有余富足,所以,老鼠便成了受欢迎的“财神爷”。另外,老鼠还有掘穴存储粮食的习性,人们将之延伸为“积财”之义。这也是在民间老鼠被尊称为“财神”的缘由。[9]

综上,梅县话和南昌话中动物类词语差异表现最多的是构词语素部分不同,构词语素完全不同的也不少,最少的是构词语素顺序相反。从差异产生的原因来看,有的词是由于传承的古语词不同而造成的。梅县话和南昌话传承了很多不同的古语词,这与动物属于有生命的物体因而存在的历史久远有关,这点与植物类词语明显不同(植物类词语比较将另文论述)。另外,因命名理据不同而形成差异的也不少,这与动物本身丰富多样的特性有关。还有少量的词语是由于不同的区域文化造成的。

(本文为嘉应学院2015年“创新强项工程”新增项目“历时和共时视角下的客赣方言词汇比较研究”[项目编号:CQX015]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

①梅县话表雌性的动物一般写作“嫲”,据温昌衍(2007)考证,

本字为“母”。此词以下都写本字。

②梅县话的“子尾”,一般写作“欸”,据温昌衍、温美姬

(2004)考证,本字为“子”。此词以下都写本字。

参考文献:

[1]黄雪贞.梅县方言词典[Z].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5.

[2]李如龙,张双庆.客赣方言调查报告[R].厦门:厦门大学出版

社,1992.

[3]熊正辉.南昌方言词典[Z].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4.

[4]张燕娣.南昌方言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北京:

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

[5]刘纶鑫.客赣方言比较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9.

[6]温昌衍.客家方言特征词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7]罗昕如.湖南方言与地域文化研究[M].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

社,2001.

[8]温美姬.从客家方言词汇看客家“山居稻作”文化[J].客家研究

辑刊,2000(1).

[9]万建中.http://blog.sina.com.cn/s/blog_5637518101008c7h.

html

[10]温昌衍.论客家方言“嫲”的语源[J].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

会科学版),2007(3).

[11]温昌衍,温美姬.“子变”补说[J].中国语文,2004,(1).

[12]汉语大字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字典[Z].成都:四川辞书出版

社;武汉:崇文书局,2010.

[13]罗竹风.汉语大词典[Z].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7.

(温美姬 广东梅州 嘉应学院文学院 514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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