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面鹰

菲利普·雅各泰

黑夜是一座入睡的大城

城中风吹……来自远方直到

这张作庇护所的床。这是六月的午夜。

你睡着，我被带到无限的边际，

风摇晃榛子树。传来这声呼唤

靠近而又退却，想必是

一道飞逝的微光穿过树林，或者

暗影盘旋，仿佛地狱之中。

（这夏夜里的呼唤，有多少事物

我能说出，还有你的双眼……）但这只是

叫作猴面鹰的鸟，在郊外树林深处

呼唤着我们。而我们的气味

就是大清早腐朽的气味，

已刺穿骨头来到我们这般温热的皮肤下，

正当街角的星星渐渐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