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经验与当代艺术

黄一斐

摘 要：在建国后一直到90年代，中国是集体社会，在我看来中国全国都是笼罩着同一种“乡镇文化”之中，所表现的都是一种集体意识，在用集体性的“乡土经验”进行艺术创作。当代艺术时期，方力钧等这批艺术家的特殊经历使这种艺术变革势不可挡。

关键词：乡土经验；当代艺术；方力钧

中图分类号：J12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6）17-0025-01

中国近现代经历跌宕起伏，中国艺术作为中国社会的组成部分，更是不断变化，但任何变化都是有一定规律的。“乡镇”作为中国最基本的单位，它所代表的“经验”是最大众，影响最深远的，大约到90年代初，“个性”成为艺术表现的主体，以方力钧为代表的生长于20世纪60、70年代的艺术家，正是经历了中国社会的一个转折，也是将艺术带领近另一个领域的一代，而这时的“乡土经验”是否还是用，这个概念所包含的意思是否还是不变的？

一、乡土经验

“乡土”这一词的提出最先会让人想起以罗中立、陈丹青等一代人为代表的“乡土”绘画，而这里的“乡土”所指的意思是“区域”，是指乡村这一区域概念，他们的绘画是用“乡土现实”，这种题材，去回避当时的意识形态，这一时期的艺术仍代表的是集体主义，他们所用的艺术语言是西方的“现实主义”脉络，但不幸的是只继承了其中的技法部分，而没有精髓。

进入20世纪90年代，这一时期的人去表达“人的真实情况”以自己的生活经验和生命去创作。在这一时期的艺术家，他们多生长于60、70年代，都经历过政治经济的起伏，既有在田间无忧无虑玩耍的经历，又有成长后对于自己、对于人生的困惑，他们用自己特殊的“乡土经验”去创作，但在当今城市人口飞速发展的社会，“乡土”的概念对于现代人来说越来越模糊，消费、时尚等词语成为时代主流的当下，“乡土经验”真的还适用吗？

二、乡土经验与当代艺术——方力钧的当代艺术

1978年以来的艺术被称为当代艺术，“个性”“前卫”等字眼逐渐出现在艺术圈，艺术何去何从，如何创作，采用什么样的形式，都逐渐被提上了日程。艺术家的特殊经历使这种艺术变革势不可挡，而方力钧就是这其中之一。

1.方力钧简。1963年出生于河北省，文革期间正处于人生价值观的形成期的他，产生了之后对他的艺术创作影响非常大的玩世生活态度。玩世就是“他对付高压政治和价值体系的一种态度”①。文革的阴影和童年的所见所闻，都成了他未来创作的来源，就像他在书中说的，生命最大的魅力在于每一个生命都是不同的，而这些经历就是一个人最大的财富。1980年到1989年是他的求学道路。这一時期他考取了河北轻工业学校，并结识了李杰、李大鹏等。他这一时期还去了陶瓷厂实习、参加全国美展等。最终考取中央美术学院，开始进行系统的艺术学习。1989年的现代艺术大展上方力钧的之后被称为玩世现实主义的作品第一次公开亮相，随后搬入圆明园，成为“盲流”艺术家的一分子。直到1994年，他形成了他有代表性的风格，即“玩世、泼皮”和光头的典型形象。1994年后他的艺术开始进入多元化时期。

2.方力钧的“乡土经验”。方力钧在他的《像野狗一样生活》的书中，提到了他的创作理念、方法等问题，他总结了一种方法并不断实践，贯穿始终——以自己的生活经验去创作。例如他典型的光头形象就来源于他的生活经验。首先，光头形象的出现源自他十六七岁的对学校叛逆的表达，这是光头的最初——代表一种叛逆。之后，他在一组太行山农民照片中受到启发，这时的形象是农村生活的纪实，而1989年后这个形象就转化成了一种城市形象。在这个形象基本形成后，方力钧就开始不断塑造这个形象，直到今天所形成的，方力钧成为“光头是一个很暧昧的形象”②，但这里我要强调的是这种以生活经验为创作的方法。

我觉得有时方力钧的作品更像一部人生的故事，他在书中写到“画作犹如人生，是一个大链条，链条之间环环相扣，没有前面的就没有后面的果。”③方力钧的成功成为艺术界的楷模，同时也证明了“乡土经验”无论在何时都是有价值的。

三、乡土经验与当代艺术——以自己的生活经验去创作

方力钧在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后，发现欧洲的艺术很伟大，但跟“我们”没有关系。好的不一定就是自己的，所以不要盲目抄袭；好的不一定就适合自己，所以要从自己的生活经验出发。只有是用自己生活的经验创作的，与自身相关的才是自己的艺术，反之就只是工匠而已。当代艺术最大的特点就是反应当下人的生存状况，去面对现实、解决现实，这就是观众的感受，与艺术品的互动成为衡量艺术价值的标准之一，这就使艺术家在选择内容和表达形式时要细心考虑。

四、总结

当提到“乡土经验”总会有与当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想法，就像历史，过去的事有时不知与当下如何衔接，放到例子中就会发现，面对同一件事，不同时代的人都会有不同的阐释，“乡土经验”所带来的就是一种方法，一种创作方法。自己的生活经验就是一种财富，是艺术家创作灵感的来源，就像方力钧所说“放弃我们自己的财富就是罪过”。④

注释：

①吕彭.中国当代艺术家：第2集[M].成都：四川美术学院出版社，2007.

②③④方力钧.像野狗一样生存[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