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老泉

2016-05-19 11:31公木
扬子江 2016年1期
关键词:纤尘冀中东北

我仿佛感到碧玉泛清凉,

难老泉淙淙向山下流淌;

我仿佛听见翠羽相击响,

绿莎萍轻轻在水底摇晃。

心地纯净得了无纤尘,

眼睛晶莹得浓夜闪光。

我恍惚看见袒胸的水母娘娘,

裸足涉着浅水,素手撩着衣裳。

她向人间播出智慧的种子,

她向大地插上幸福的苗秧。

凡是有泉水潺潺流过的地方,

就有荷花和稻花一齐扬香。

1956年8月28日太原

《鸟枪的故事》,公木著,东北书店1947年8月出版。长诗。公木讲:“在我的创作历程中,相对说来,标志成熟的是《鸟枪的故事》。如前所述,这是一首长篇叙事诗,它以鸟枪做底线,以‘我做中心,描述了祖孙三代人的生活与斗争。”“显然,这故事是早年所写《父与子》的生发,尽量使用乡音,吸取我的老家冀中的语言。同是叙事,《岢岚谣》可以制谱歌唱,《鸟枪的故事》便只能朗诵,这是在热火朝天的朗诵运动中有意试作的,在当年的延安诗坛上,效果还算可以,在《部队文艺》第一期发表后,曾在街头朗诵,能够为广大群众所接受,这也许是由于听众中有许多是来自冀中的战士的缘故。普通话容易懂,所以边区文协曾把它译成拉丁化新文字出版发行,这对我成为珍贵的奖赏和最大的鼓励。……1945年以后,我来东北,于1947年,又曾全文在《东北文化》上发表过一遍,当年由画家张望同志绘画,在哈尔滨东北书店出版了插图本《鸟枪的故事》。”(《我和〈脸儿红〉》,《公木文集》第1卷,吉林大学出版社2001年8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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