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翻译语言可辨识度实证研究

2016-05-25 10:27
关键词:翻译儿童文学

王 爱 琴

(安庆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 安徽 安庆 246133)



儿童文学翻译语言可辨识度实证研究

王 爱 琴

(安庆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安徽安庆246133)

摘要:翻译共性研究表明翻译语言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变体,与原创语言相比存在诸多系统性差异。基于目标语读者的实证调查却显示读者对翻译语言的辨识度较低,某些翻译共性特征并未成为读者辨识翻译文本的有效依据。影响辨识度的原因包括儿童文学归化翻译策略、西方儿童文学译介的影响、儿童文学译作质量参差不齐等。

关键词:儿童文学;翻译;语言辨识度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外学者们(Toury2004[1]; Baker2004[2]; Mauranen2004[3];胡显耀2007[4];王克非2008[5]等)开始利用语料库进行大规模文本的语际对比和语内对比,对翻译文本语言的共性特征进行了描写。一些学者从理论上对比考察了某些特殊语言结构的出现频率,如芬兰学者Tiina Puurtinen通过对比发现:芬兰语儿童文学翻译文本中非限定性结构的使用频率大大高于原创文本,因而翻译文本的可读性降低,违背了原创儿童文学的语言规范[6]。Sonja Tirkkonen-Condit发现芬兰语特有的独特词项在翻译文本中的频率远远低于原创文本[7]181。在实证研究方面,Sonja Tirkkonen-Condit通过调查读者的阅读反应,指出芬兰语翻译文本的辨识率较低,主要原因是译入语独特项在翻译文本中呈现不足[8]。这些研究与翻译共性的独特项假说相违背。在英汉翻译方面,一些学者,如王克非、胡显耀等利用语料库工具开展大规模的语内对比,从理论上探讨了翻译汉语在词汇上区别于原创汉语的诸多系统性特征,如词语变化度偏低、词汇密度偏低、指代方式显化、常用词词频偏高等[9]。然而学界鲜有考察汉语翻译文本辨识度的实证研究。众所周知,汉语与英语属于完全不同的语言体系,考察汉语翻译文本的读者辨识度无疑能对翻译共性特征进行有效验证和完善,并且对英汉翻译活动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因此,本研究借鉴Tirkkonen-Condit的实证研究方法,通过定量与定性数据分析发现,由于我们的儿童文学大多采用归化翻译策略,西方儿童文学译介对我国本土儿童文学语言影响较大,市场上儿童文学译作质量参差不齐等等,导致我们汉语儿童文学翻译语言与芬兰语一样,存在可辨识度较低的现象。

一、问题的提出与研究方法

翻译共性假设指出翻译语言作为一种客观存在的语言变体,跟原创语言相比,其表达更明晰、简单、可读性更强;语言表达更符合译入语传统;译入语独特词项或句法结构的使用频率更低。既然翻译语言有着这么鲜明的特点,它在读者的实际阅读中应该是可感知、可辨识的。然而儿童文学因其读者对象的特殊性,其语言应当“在用词上讲究朴实无华、明白如话,在词语的组合上让来龙去脉更清晰可见,合乎事理逻辑, 人物关系更明确, 更合乎情理”[10]。而且学者们(Zohar Shavit1986[11];严维明1998[12];袁毅2006[13]等)也普遍认为儿童文学译者应以目标语读者为中心,采取归化为主异化为辅的翻译方法,最大限度提升文本的可接受性。那么,儿童文学翻译语言对原创语言的“偏离”是否因此而减小呢?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便可以推断:如果排除其他因素(如典型的有异域特色的文化词汇、地名、人名等),仅就语言层面而言,读者对于儿童文学翻译文本的辨识度应该是很低的。鉴于此,本研究试图通过考察读者的实际阅读体验,探究如下两个问题:(1)就儿童文学而言,读者对翻译文本的辨识度是否会很低?(2)翻译共性假设中提出的翻译语言特征是否能被目标语读者所识别?它们在多大程度上成为辨识翻译文本的有效依据?在此基础上,本文进一步探讨翻译儿童文学语言特征,以期为该领域的翻译实践提供一定的借鉴。

本实验分A、B两组进行,每组问卷均包含10篇汉语原创儿童文学文本和10篇翻译儿童文学文本(每篇字数为100-300字)。为保证每个片段有一定意义,所选文本体裁主要为童话和儿童小说。同时,为使调查结果更科学有效,汉语原创文本均来源于叶圣陶、张秋生、葛冰等知名儿童文学作家的作品,它们在很大程度上能代表中国儿童文学原创语言的典型特征。翻译文本选自著名儿童文学翻译家任溶溶和杨静远的译作,因而译本也较能代表儿童文学翻译文本的主体特征。同时,为进一步考察两个不同译本的辨识度有无差异,探寻译者因素对辨识度的影响,问卷A中的10篇翻译文本均来自任溶溶译作;问卷B中的10篇翻译文本均来自杨静远译作。由于篇幅所限,本文仅总体探讨翻译文本辨识度,译本间辨识度差异不在本文论述范围之内。

考虑到翻译文本辨识度通常会受一些非语言或副语言特征的影响,如一些异域文化浓厚的人名、地名、俗语等会将翻译文本暴露无遗,在选择文本时,调查者有意避开了这类“标记”。本研究关注的焦点是语言层面的差异,因此所选片段中人名均采用符号代替,以排除非语言因素的干扰,最大限度地保证读者的判断依据仅限于文本的语言特征。由于填写该问卷需要一定的文本解读及语言表达能力,本研究选择安庆师范学院学前教育专业2014届的60名毕业生来填写问卷。他们在大学期间学习了儿童文学理论、学前教育理论及儿童心理学,并且在全省的一些幼儿园或小学进行过为期1-2个月的教育实习。因而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能了解儿童的阅读能力和需要,对儿童实际阅读材料的选择也有一定的决策能力和话语权。随机抽取30人填写了问卷A, 另30人填写了问卷B。调查对象阅读打乱顺序的10篇原创和10篇翻译文本,根据自己的阅读体验,凭感觉判定每篇文本是原创文本还是翻译文本。如果读者觉得实在难以判断,可以选择“不确定”选项。除客观选择判断之外,如果读者觉得非常确定某个文本是原创或翻译文本,他们可以写下自己的判断依据。每份问卷限定20分钟内完成。

二、 数据分析

对两套共60份问卷中客观选择题的统计结果表明,就儿童文学而言读者对翻译文本的辨识度较低,即翻译文本与原创文本在语言上区分度不大。在主观描述辨识依据时,读者往往将某些消极特征,如过多使用修饰语、非常规表达等归咎为翻译文本。他们通常将一些积极特征,如语言通顺、使用了四字成语、运用了多种修辞手段等归属于汉语原创文本。

(一)翻译文本辨识率

表1 两份问卷中翻译与原创文本的辨识率

从表1可以看出,儿童文学翻译文本基本上是可以辨识的(辨识正确率为55.7%),但是辨识度不高,翻译语言与原创语言的区别不是特别明显。如表1所示,翻译文本的平均辨识错误率为33.9%,即相当一部分读者将翻译文本判断为原创文本。值得注意的是,原创文本的平均辨识错误率达到了27.5%,说明有为数不少的读者把那些即使是儿童文学大家创作的原汁原味的汉语文本判断成了翻译文本。而两份问卷中读者选择“不确定”这一选项的比率均达到了百分之十多,可见读者在判断时遇到的困惑较多。这进一步说明在英汉儿童文学翻译中,原创和翻译文本的语言特征差异并不是特别明显。

(二)读者辨识的依据

尽管读者对翻译文本的辨识率不高,但是读者用以判别翻译文本的依据却值得进一步分析:在读者眼中,和原创文本相比,翻译文本语言的典型特征是什么呢?

从表2可以看出,无论从词汇、句法还是整体印象来说,读者判定原创文本的依据绝大多数是正面的、积极的。他们把那些负面特征均归结为

表2 读者辨识原创或翻译文本的主要依据

翻译文本的特点。读者普遍认为翻译文本偏离了汉语的正常表达方式、非常规结构频出,导致可读性和可接受性大大降低。这些特征与翻译共性中的“简化” 和“规范化”是相悖的,与秦洪武等[14]基于汉英双向对应语料库分析英译汉语言特征得出的结论大致相符。而且,臧光亚通过语料库考察儿童文学翻译语言欧化现象得出的结果也大致如此。她指出“儿童文学翻译中体现出来的 ‘恶意欧化’主要体现在:1.词汇层面,虚词的高频使用,尤其是人称代词的滥用。2.句法层面,长定语的频繁使用。”[15]84

三、讨论与启示

对问卷调查结果的对比分析发现,读者主观上将众多消极特征归咎于翻译文本,而在实际判断中,翻译文本的辨识率却比较低。造成这一矛盾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来探讨。

一是与儿童文学的特殊性及其主流翻译策略有关。翻译理论家图里(Gideon Toury)在讨论翻译规范时将翻译置于一个连续体当中考虑。这个连续体的两极分别是“充分翻译(adequacy)”和“可接受性翻译(acceptability)”。以充分翻译为目标的译者会在译文中最大限度地保留原语的语言和文学规范;以可接受性翻译为目标的译者会使译文尽可能地遵循目标语的语言和文学规范。而任何翻译都不会是绝对的,都会是处于这个连续体中的某个位置上[16]。图里还说道,儿童文学翻译一般趋向于“可接受性翻译”,因为儿童文学翻译文本应扮演着与原创文本一样的角色。这是由儿童文学读者的特质决定的。由于儿童有限的阅读能力和生活经历,他们往往不能像成人读者那样忍受那么多的异质元素[17]。因而在儿童文学翻译中,译者大多会采用各种归化策略,消除译文的陌生化元素,以提升译文的可接受性。本研究所选取的翻译文本均出自著名儿童文学翻译家之手。杨静远2004年被中国翻译协会授予“资深翻译家”荣誉称号,而任溶溶于2012年获得中国翻译协会授予的“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而且任溶溶不仅是翻译家,同时也是儿童文学作家,因此他有着深厚的儿童文学功底。两位作家都曾是编辑,因此他们格外看重译作语言的可接受性。

二是中国儿童文学原创文本从诞生到发展壮大都受到翻译文本的很大影响,因此原创文本可能吸纳了一些“欧化”语言成分,并已经将其“常态化”,因而影响了翻译文本的辨识度。比如:

例1:S1说:“世界上地方多得很。你们只要拨起腿来跑,什么地方不能去!你们一定要住房子吗?树林里的生活才痛快呢。你们一定要吃槽里的草吗?到处跑,到处吃地上的草,味道比这好得多。你们不要以为只有在这里才能生活,世界上都是咱们生活的地方。我们S1就因为明白了这一层,所以从来没遇见什么危险。你们是永远住在危险里头,赶快看清楚一点儿吧!”(注:文中角色名用S1代替。)(选自叶圣陶《聪明的野牛》)

《聪明的野牛》曾被列入“世界金奖童话”,这段文本在两份问卷中被判定为原创文本的比率却只有30%和36%。原因可从该片段中大量使用的人称代词“你们”、“我们”窥见一斑。臧光亚[15]83就曾通过语料库的方法研究发现儿童文学翻译文本中存在人称代词滥用的“欧化”现象。另外,本片段中还有一些欧化结构,如“拨起腿来跑”、“ 到处跑,到处吃地上的草”、“住在危险里头”等。读者认为这些表达方式属“非常规表达”、“逻辑不清”等,因而将其判定为翻译文本。从历史上看,中国本土儿童文学自萌发之时就受到西方儿童文学的影响,难免在很多方面吸收了西方儿童文学的特点。文军等就曾指出,“[20世纪]20年代,欧美儿童文学作品曾在我国文坛产生过巨大影响,师从欧美模式是符合当时新文化运动反封建主题的。”“内容取材于现实、人物以儿童为主、欧化的语句、段落的划分等等都与外来的影响有关。”[18]叶圣陶自己也承认阅读一些西方小说家的作品对他的写作助益良多:“如果我没有阅读英文,如果我没有接触英文读物,我就不会写作小说。”[19]

三是涉及“译入语独特项” 的出现频率问题。Tirkkonen-Condit在2002年提出的译入语独特性降低假设(The Unique Items Hypothesis)认为,凡在译入语中属不可译的、特有的或在原语中不存在的特征, 在译文中通常会呈现不足。译入语独特项可以是词汇、句法甚至是语篇层面的。“独特性”不是某一语言的固有特性,而是在翻译活动中译入语相对于原语而言的特性[20]。由此我们可以认为汉语中的四字成语相对于英语来说是一个“独特项”。从表二可以看出读者将四字成语、叠词和方言化的表达归结为是汉语所特有的、译文不太可能会有的特征,因而据此错误地将翻译文本判定为原创文本。仅举一例说明:

例2:“他会感到心绪不宁,郁郁寡欢,烦躁易怒。你们干吗要变换环境?干吗不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安安生生过日子?这家饭店在淡季的模样,你没见识过;你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留下来共赏四时美景的动物,享有多少乐趣。” (选自杨静远译《柳林风声》117-118页)

以上是翻译文本,但其中却用了很多汉语特有的四字成语、叠词等“译入语独特项”,因而大多数读者将它们判定为汉语原创文本。这一发现与“译入语独特性降低假设”是相悖的。Tirkkonen-Condit基于芬兰语、英语这一语言对的研究认为译入语独特项在翻译文本中呈现不足是因为“这些语言形式在译者的双语心理词典中不存在,因为它们在原语中缺乏能够填充双语词项的对应表达。因此, 在翻译文本中这些独特形式不太可能产生, 而在原创文本中出现的几率则大大增加”[7]183。本研究中成语在翻译文本中的大量呈现可能与任溶溶、杨静远两位译者娴熟的目标语语言能力有关,也可能与他们的个人喜好和语言习惯有关。因所选文本篇幅有限,译入语独特项降低假设在英汉这组语言对中是否成立,尚需通过大规模语料库的宏观分析进一步验证。

最后,读者对翻译文本的偏见及对译者缺乏信任也是他们将种种“非常态化”特性归咎于翻译文本的原因。长期以来,市面上翻译作品鱼龙混杂,翻译质量不容乐观,晦涩难懂的译文屡见不鲜,因而读者心目中对翻译文本的成见由来已久。皮姆(Anthony Pym)将读者分为三类:参与型读者(a participative reader)、观察型读者(an observational reader) 和被排除的读者(an excluded reader)[21]。在儿童文学这一文本类型中,儿童才是真正的参与型读者,他们是文本的直接服务对象。虽然调查参与型读者的阅读活动是最理想的,但是考虑到本研究的复杂程度,这又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这里所考察的读者属于第二类——观察型读者,即那些会参与阅读活动却又明确知道自己并不是作者(或译者)直接瞄准的读者对象的读者。本研究的调查对象是学前教育专业的毕业生,尽管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能熟悉儿童的阅读能力和喜好,但是不可否认他们毕竟都是成人,相对于儿童,他们有着更多的人生阅历和阅读经验。因而基于先前的阅读活动,他们对其他类型翻译文本的偏见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本研究的结果。期待今后的研究能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四、结论

本研究从描述翻译学的视角,采用实证研究的方法,考察读者在实际阅读中对儿童文学翻译文本语言的辨识度。发现儿童文学翻译文本基本可辨识,但是辨识度较低。某些翻译共性特征并未成为读者辨识翻译文本的有效依据。造成这一矛盾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儿童文学因其读者对象的特殊性,在翻译策略上大多采用归化,语言上趋于接近译入语规范,因而可接受性相对较高。其次,从历史上来看,中国本土儿童文学的发展壮大都与西方儿童文学译介密切相关,因而语言上吸收、内化了翻译语言中的一些欧化成分,这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两者的界限。最后,成人读者基于先前的阅读经验对翻译文本存在诸多偏见,同时他们对译者能力普遍不太信任,导致将汉语语言独特项之一的成语做为区分原创文本和翻译文本的重要标准,形成了错误的判断。读者辨识翻译文本的依据与翻译共性假设基本相符,但也有相违背之处。由于材料和研究对象规模较小,本研究的结论存在一定局限性,尚需日后通过更大规模的读者调查进行验证、拓展。此外,虽然儿童翻译文本的辨识率较低,但是翻译文本与原创文本的差异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今后的翻译研究和翻译教学应更多地从实证角度考察目标语读者的阅读反应,为译者提供更可靠的翻译指导,从而提高儿童文学翻译质量。

需要指出的是,本文仅从语言角度探讨了儿童文学翻译文本的特征,调查问卷有意控制了其他因素。因此,尽管在本实验中读者对翻译文本的辨识度较低,却不能据此简单地认为翻译儿童文学跟原创儿童文学一样简单易读,因为影响翻译文本可接受性的因素不仅仅是语言层面的。与文化差异相比,语言有时只占很小的一部分。社会文化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差异通常会让读者对翻译文本产生很大的陌生感,如人名、地名的音译,涉及浓厚文化背景的俗语、双关语、幽默等都会拉大读者对翻译文本的心理距离。在儿童文学翻译中如何处理社会文化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差异值得更深入的探索。

参考文献:

[1]TOURY G. Probabilistic Explanations in Translation Studies: Welcome as They Are, Would They Qualify as Universals?[C]//MAURANEN, A. Translation Universals: Do They Exist?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2004:5-32.

[2]BAKER M. A Corpus-based View of Similarity and Difference in Translation [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rpus Linguistics, 2004,9(2):167-193.

[3]MAURANEN A. Copora, Universals and Interference[C]//MAURANEN A. Translation Universals: Do They Exist?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2004:65-82.

[4]胡显耀.基于语料库的汉语翻译小说词语特征研究[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7(3):214-220.

[5]王克非,胡显耀. 基于语料库的翻译汉语词汇特征研究[J].中国翻译, 2008(6):16-21.

[6]PUURTINEN T. Syntax, Readability and Ideology in Children’s Literature [J].Meta,1998,43(4):524-533.

[7]TIRKKONEN-CONDIT S. Unique Items—Over-or Under-represented in Translated Language?[C]//Mauranen A. Translation Universals: Do They Exist?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2004.

[8]TIRKKONEN-CONDIT S. Translationese—a Myth or an Empirical Fact? A Study into the Linguistic Identifiability of Translated Language [J].Target, 2002,14(2):207-220.

[9]王克非, 胡显耀. 基于语料库的翻译汉语词汇特征研究[J]. 中国翻译,2008(6):16-21.

[10]杨实诚. 论儿童文学语言[J]. 中国文学研究,1999(2):17-22.

[11]SHAVIT Z. Poetics of Children’s Literature [M].Athens: University of Georgia Press,1986:112-118.

[12]严维明. 谈谈儿童文学作品的翻译——新译《汤姆·索耶历险记》点滴体会[J]. 中国翻译,1998(5):53-55.

[13]袁毅. 浅论儿童文学的翻译[J].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06(4):73-75.

[14]秦洪武, 王克非. 基于对应语料库的英译汉语言特征分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9(2): 131-136.

[15]臧光亚. 基于语料库的英译汉儿童文学语言的欧化现象微探[J]. 语文学刊,2009(12).

[16]TOURY G. Descriptive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Beyond [M].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1:56-57.

[17]PUURTINEN T. Tanslating Children's Literature: Theoretical Approaches and Empirical Studies [C]//LATHEY G. The Translation of Children’s Literature: A Reader. Clevedon: Multilingual Matters Ltd, 2006:56-57.

[18]文军, 王晨爽. 抗战时期(1931-1945)外国儿童文学的译介及其影响[J].中国比较文学,2008(4):10-20.

[19]北京大学新闻网. 叶圣陶:写童话的教育家[EB/OL].(2008-10-28)[2015-08-15].http://pkunews.pku.edu.cn/zdlm/2008-10/28/content_131448.htm.

[20]TIRKKONEN-CONDIT S. Translationese—A Myth or an Empirical Fact? A Study into the Linguistic Identifiablity of Translated Language [J].Target,2002,14(2):207-220.

[21]PYM A. The Relation between Translation and Material Text Transfer[J].Target,1992, 4(2):171-189.

责任编校:汪长林

On the Language Identifiability of Translated Children’s Literature:A Research into the Target Readers’ Response

WANG Ai-qi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qing Teachers College, Anqing 246133, Anhui, China)

Abstract:Translation universals indicate that as a particular language variety, translated language exhibits distinctive linguistic features when compared with originally written language. However, this empirical research into the target readers’ response shows low identifiablility of translated texts of children’s literature (CL) from those written by native writers of the target language. Certain assumptions of translation universals fail to serve as effective evidence for the identification of translated language. The reasons lie in the predominantly used domestication strategy in CL translation, the great influence of Western CL on Chinese CL, the large number of low quality CL translated texts on the market, etc.

Key words:children’s literature; translation; the identifiability of language

中图分类号:I046;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730(2016)02-0085-05

DOI:10.13757/j.cnki.cn34-1045/c.2016.02.019

作者简介:王爱琴,女,安徽宣城人,安庆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

基金项目:教育部英语国家级特色专业项目(TS12154);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儿童文学翻译中的译者主体性研究——以任溶溶为例”(SK2013A105);安庆师范学院青年科研基金项目“接受美学视域下的英语儿童文学汉译研究”(SK201114 )。

收稿日期:2015-10-09

网络出版时间:2016-04-26 14:54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4.1045.C.20160426.1454.019.html

猜你喜欢
翻译儿童文学
有效开展儿童文学阅读的方法和策略
第四届福建省启明儿童文学双年榜揭榜
第三届福建省启明儿童文学双年榜揭榜
唯童年不可辜负
——两岸儿童文学之春天的对话
浅析跨文化交际
商务英语翻译在国际贸易中的重要性及其应用
小议翻译活动中的等值理论
把云南儿童文学打造成“中国地域儿童文学第一品牌”的思考
“原生态”与儿童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