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记忆

2016-08-04 20:14张大鹏陈建中
兵器知识 2016年8期
关键词:敌人红军部队

张大鹏+陈建中

长征是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奇迹,是中国革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由挫折迈向胜利的重要转折。在700多个日夜里,红军徒步跋涉了二万五千里,翻越40多座大山险峰,渡过近百条江河,走过荒无人烟的草地,翻过连绵起伏的雪山,进行了千余次战役战斗,一次次的精彩壮烈的战斗犹如绚丽璀璨的星光,贯穿了红军的征途。

在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的今天,特编发系列文章,回顾艰苦卓绝、精彩绝伦的长征战斗经典篇章,领略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运筹帷幄、用兵如神的高超指挥艺术,重温广大红军指战员英勇顽强、浴血奋战的英雄气概和光辉业绩,以飨读者。

巧破腊子口

腊子口战斗,是1935年9月长征途中,红军在甘肃省迭部县境对国民党军进行的一次以夺取要隘为目标的著名进攻战斗。在这次战斗中,红军剑走偏锋,选择敌人意料不到的方向,克服天然障碍,攻占腊子口,为党中央和红军北上打开了通道,打破了敌阻止红军北上的企图。

1935年9月12日,先行北上的中央政治局在甘肃俄界再次召开会议,讨论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的错误,并将红一方面军主力和党中央、中革军委直属部队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进行部队整编,同时一致通过了继续北上的战略方针。9月13日,在雨雪交加中,党中央率领甘陕支队由俄界出发,沿白龙江东岸,逼近红军北上途中最后、也是最险要的一道关口——腊子口。

腊子口位于甘肃迭部县与岷县的交界处,是川西北通往甘南的天然屏障,也是名副其实的天险。腊子口周围一带重峦叠嶂,从北面的达拉梁到南面的白龙江,有一条30多千米长的峡谷,叫腊子沟,沿腊子沟两边向北延伸的山头,在腊子口仿佛合拢。腊子沟中间有一条河,名曰腊子河,向南归入白龙江。河两边夹着高耸入云的大山,两山长满树林,疏密相间,河水水流湍急,不能徒涉。一座由两根树干打进峭壁架成的一米多宽的小木桥横跨在两山之间。要过腊子口,只能是通过这座木桥。以此当地居民说:“人过腊子口,像过老虎口。”

对红军而言,攻下腊子口的意义不言而喻。此时红军左侧有卓尼杨土司的上万骑兵,右侧有胡宗南主力,正面甘肃国民党守军又沿朱李沟口、腊子口、康多、黑扎一带分点布设了数道防线。如不能通过腊子口,红军就可能要被迫掉头南下,重回草地;如果西进绕道出青海,或东进川东北,取道汉中,就踏进了敌人的包围圈,陷入险境。因此,突破腊子口,既是红军北上抗日的关键性一仗,也是红军唯一的出路。

驻守这一带的是国民党地方军阀鲁大昌的新编第14师,有一万多人。鲁大昌在腊子口构筑了层层工事,囤积了大批粮食、弹药,要与红军决一死战,阻断红军北上之途。在腊子口山后,鲁大昌纵深配置了四个团兵力,岷县城里的国民党部队还可随时增援腊子口守军。鲁大昌自恃地形奇险,口出狂言:“红军就是打到明年今天,也别想通过我的腊子口防区。”

攻破腊子口的任务又一次交给了红 4团。

红4团是红军的主力团,长征以来打了不少硬仗。接到命令后,团长黄开湘(又名王开湘)、政委杨成武立即召开团主要干部会议,研究部署行动。会议分析了敌情我情,统一了思想,一结束,部队当即连夜出发。

细雨蒙蒙,山路泥泞,战士们马不停蹄,日夜奔驰,在经过一夜一天的急行军后,终于在次日下午5时左右,全部到达腊子口。当团指挥部到达时,前卫第1营已经在一小时前向敌人发起了攻击。但由于是白天,加上周围都是石山,部队无法隐蔽,战士们被敌人的机枪火力和手榴弹挡了回来。

见此情景,杨成武和黄开湘立即组织营、连干部察看地形。这里地形果真险峻,沿沟两边的山壁犹如刀劈而成,既高又陡,根本无路可通。鲁大昌在桥东头顶端悬崖上筑着几个碉堡,控制红军进攻必须经过的三四十米宽、百米长的一小片开阔地。碉堡下面还筑有工事,与其互为依托,形成火力网。透过两山之间,可以看到口子后面是一个三角形的谷地,山坡上筑有不少的工事,里面还有敌人两个营。红军如果正面硬攻,难度非常大。

通过反复观察,综合敌人已暴露的火力点,杨成武和黄开湘他们发现了敌人在防御上的两个漏洞:一是悬崖上的碉堡没有顶盖,如果居高临下,就比较容易攻破。二是敌人的兵力均集中于正面,两侧设防薄弱,山顶未见敌人防守,峭壁上也没有设防,如果能迂回到敌军后侧,爬上高山,从上向下以手榴弹攻击敌人堡垒,配合正面进攻,同时向东出击,压向腊子口那边的三角地带,腊子口这个“老虎口”就能够拿下。

然而这个方案极难实现。敌军之所以在两侧不设防,因为是觉得没有设防的必要:两侧悬崖峭壁从山脚到顶端,约有80米高,几乎成90度的垂直仰角。石壁又陡又直,甚至连猴子都爬不上去,更不要说人了。

抬头仰望腊子口,大家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外号叫“云贵川”的小战士毛遂自荐,说他能爬上去。原来这个小战士来自贵州,苗族,从小在家采药、打柴,经常爬山、攀陡壁,对腊子口这个陡壁还是有把握的。杨成武当即决定让这个战士试一试。

“云贵川”攀缘的地点选在离敌人只有200来米的侧边,幸运的是,这里虽离敌人很近,但由于一块山石向外凸出来,是视界的死角,敌人刚好看不见。只见“云贵川”赤着脚,腰里缠着一条用战士们的绑腿接成的长绳,手拿长竿,用竿头的铁钩搭住一根胳膊粗细的歪脖子树根,拉了拉,试了下牢固程度,然后两手使劲地握住竿子,用脚趾抠住石缝、石板,“噌噌”,几下就到了竿头的顶点。夕阳下,“云贵川”仿佛比猿猴还要灵活,忽而停,忽而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悬崖下人们紧揪着的心也越跳越快。终于,悬崖上出现了“云贵川”的身影,他又沿着原来路线返回来了。“开路先锋”试验成功。

红4团立即召开会议,研究具体作战方案。经过研究决定,迂回部队由侦察队、信号组以及1连、2连组成。正面强攻的任务由2营担任,6连担任主攻连。部队立即分头展开行动。

黄昏前,迂回部队动员完毕,他们集中了全团所有的绑腿,拧成了几条长绳,作爬崖之用,每个人腰缠10多颗手榴弹,在黄开湘的率领下,开始行动。“云贵川”打头,爬上崖壁后,将随身带着的长绳放下来,后面的战士一个接一个顺着长绳爬上去。此时,杨成武也没有闲着,他跑到担任正面主攻任务的红6连去进行战斗动员。动员会上,6连的指战员纷纷争当敢死队。经过筛选,最后选定了20名,由连长杨信义和指导员胡炳云指挥,组成突击队。

夜色朦胧,20名突击队员以密集的火力作掩护,手持大刀和手榴弹,悄悄向隘口独木桥边运动。敌军凭着险要的地形和坚固的炮楼,有恃无恐地躲在工事里,一枪不发,专等突击队员接近桥边时,就投下一捆手榴弹,将冲上去的突击队员拦了回来,红军几次冲锋都没成功,并且有一定伤亡。战斗一时无法推进。

此时迂回部队也遇上了麻烦。为了隐蔽,战士们没有点火把,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在预定发起总攻的时间快到之前,仍未找到道路。杨成武却无法得知这个情况,为争取主动,他再次组织火力与突击力量,发起猛攻,然而连攻了几次,都被敌人的火力挡了回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发起总攻的预定时间,迂回部队仍未发出信号。如果天明前迂回部队不到达敌人侧后,配合正面部队攻击,那腊子口就很难拿下,所有的行动都会前功尽弃。倍感煎熬中,杨成武决定再等等。

终于,对岸山峰上升起了信号弹,迂回部队到达了预定地点。杨成武大声命令通信员:“发信号弹!”总攻开始。

只见6连的同志如猛虎一般,抡起大刀,端起步枪,向敌人冲去。右面悬崖上的部队在黄开湘团长指挥下,看准下面没有顶盖的炮楼和敌人的阵地,狠狠地扔下手榴弹。所有的轻机枪和冲锋枪也一齐开火射击。晨曦中,总攻部队开始过河,全团的机枪火力一齐向隘口炮楼逃出来的敌人扫射。只见峡谷里刀光闪闪,鲜血四溅,敌人惨叫声不绝于耳。没用多久,战士们就抢占了独木桥,控制了隘口上的两个炮楼。初战获胜后,部队分兵两路,沿着河的两岸向峡谷纵深扩大战果。

经过两个小时的冲杀,红军突破了敌人设在腊子口后面三角地带的防御工事,夺下了一群炮楼,占领了敌人的几个预备阵地和军用物资仓库。战士们一边作战一边就地补充弹药,随后向守敌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敌人退至峡谷后段的第二道险要阵地后,又集结兵力,负隅顽抗,企图等待援兵到来后一齐反扑。这时,杨成武命令第5连配合崖顶上的第1、2连,不断发起冲击,将这股敌人消灭。接着,红军又集中所有的兵力向敌人的第二道阵地冲击,2营经过近1小时的连续冲锋,敌人终于全线溃败。红军成功占领了天险腊子口。

腊子口一战,使国民党反动派企图将红军困死于雪山草地的阴谋彻底被粉碎。它打开了北上抗日的大门,证明了党中央北上抗日的方针是完全正确的。红军也从此摆脱了恶劣的自然环境,开始了新的蓬勃发展的局面。正如聂荣臻元帅在回忆录中所说:“腊子口一战,北上的通道打开了。如果腊子口打不开,红军往南不好回,往北又出不去,无论军事上政治上,都会处于进退失据的境地。现在好了,腊子口一打开,全盘棋都走活了。”此战是红军长征进入甘肃境内最关键的一仗,也是长征途中少见的硬仗、出奇制胜的一仗。

直罗镇设伏

直罗镇战役是红军第1方面军经过长征到达陕北,同第15军团会合后,在毛泽东、彭德怀等指挥下进行的第一次战役。此战役粉碎了国民党对陕甘革命根据地的第三次“围剿”,使陕甘根据地出现了一个大发展的新局面。

1935年10月,中共中央率领陕甘支队(由红一方面军第一军、第三军和中央纵队改编)胜利到达陕甘根据地的保安县吴起镇,从而完成了艰苦卓绝的战略转移任务。自此,随着红军的战略重点转到西北之后,蒋介石也将战略重点放到了西北。两党两军由此又展开了新一轮较量。

红军在吴起镇休息了几天后,经保安至甘泉南边的象鼻子湾,于11月初,同徐海东领导的25军和刘志丹领导的红26、27军胜利会师。得知此消息,蒋介石震惊之余,立即调集东北军5个师的兵力组织新的进攻:以第57军4个师由陇东沿葫芦河向陕西富县东进;以第67军第117师沿洛川、富县大道北上,企图围歼红军于洛河以西、葫芦河以北地区。这种南进北堵、东西夹击的作战方法,可以实现其围歼红军、摧毁陕甘革命根据地的目的。

形势变得十分危急,中革军委认真分析敌我双方的情况:当前敌军兵力多于红军一倍以上,如果让敌人构成东西、南北封锁线,就很难粉碎蒋介石对陕甘苏区的第三次“围剿”,中共中央将无法在陕甘地区立足。为此,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等决定:集中兵力,向南作战,歼灭葫芦河东进之敌第57军1至2个师,而后视情况转移兵力,各个歼灭敌人,打破这次“围剿”。随后,向洛川、宜君、宜川及关中、陇东一带发展,扩大革命根据地。

毛泽东最终将作战地域选到了位于葫芦河中游,陇东通往富县、宜川的必经之地直罗镇。这是一个仅有百户人家的小镇,三面环山,尤其南北群山迭起,中间是一狭长谷,只有一条小路从镇中穿过,宛如一个口袋,是打伏击战的绝好战场。如果在这里埋伏好兵力,敌人一旦钻进来,便插翅难逃。

红军方案如下:先将敌军放进直罗镇,乘其立足未稳时,集中我军主力、采取侧击包围、突然攻击的战法,将其歼灭。得手后,再歼灭敌人的后续梯队。为此红1军团于11月上旬隐蔽进至廓县西北的秋林子和甘泉西南的老人仓地区。红15军团(不含第81师)攻占了直罗镇西南的张村驿、西北的东村等据点,并以1个独立营和1个骑兵连前出直罗镇、黑水寺一带进行游击,监视东进之敌。第81师241团加紧围攻甘泉,以调动敌军东进。

国民党第57军的指挥官是董英斌,为人比较谨慎,接到命令后一直是稳扎稳打,4个师相互照应,推进也比较缓慢,引得下属有些不耐烦,尤其是109师师长牛元峰,这位牛元峰师长是保定军校出身,在日本军校进修过,是东北军少壮派的领袖人物之一,急于用战功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因此,在董英斌命令部队沿葫芦河向富县方向推进时,牛元峰竟不顾军部的命令,在明知地形不利的情况下,带领部队开始冒进,很快将其他两个师甩在了后面,迈着大步冲向红军的“口袋”。

11月20日早晨,109师在6架飞机的掩护下,分3路沿葫芦河谷及南、北山地向直罗镇闯来。担任诱敌任务的红军一个连迎上前去,同敌人先头部队接触,边战边走,向敌人示弱,牵引着牛元峰部往直罗镇跑。战士们称之为“牵牛”。

下午,牛元峰率部抵达直罗镇,并占领了直罗镇附近的高地。一进直罗镇,牛元峰立刻命参谋拟发电报,向总部和军部报捷,声称他已占领了直罗镇。他一边放纵士兵在直罗镇内大肆劫掠群众的米、面、鸡、鸭、猪、羊等,大开宴席,庆祝“胜利”,一边命两个团分别驻守直罗镇两侧的高地—北山寺和旗杆山,并做好警戒,加强防范。就这样,109师在直罗镇驻扎下来。牛元峰根本想不到厄运已经在他的头上降临,依然还自以为是地盘算,57军是东北军中的精锐,装备精良,他的109师足有6 000人,步枪是统一制式的仿“毛瑟”步枪,弹药充足,以他的力量就足可以击溃中央红军。

就在敌人毫无戒备之时,红1军团、红15军团的战士们借着夜色,向直罗镇迅速开进,将牛元峰的109师围了个水泄不通。

21日早5点多,当敌人睡得正酣时,战斗打响了。

嘹亮的冲锋号中,红1军团由北向南、红15军团由南向北,犹如两只铁拳,狠狠向敌人砸去,数千名红军战士从四面八方攻向直罗镇。正在集体梦周公的敌军毫无心理准备,被惊醒后,摸枪的、找鞋的、踩人的、乱叫的,乱作一团。短短几分钟内,红军就冲入敌军阵地。山地作战中枪械并不是很好用,战士们先用一顿密集的手榴弹打掉敌军的火力点,然后挺起刺刀就冲了上去。敌军大部分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歼灭。北山寺和旗杆山两个高地,也很快失守。

慌乱中,牛元峰立即指挥部队还击,但是周围三面山上的制高点都被红军控制,又是黑夜,炮火优势也无法发挥。冲入直罗镇的红军简直就像在切瓜砍菜一般,很多国民党士兵看到雪亮的刺刀,直接就放弃抵抗投降了。天亮后,敌军6架飞机在天空中来回低飞,却难以寻找缝隙,分辨敌我,炸弹也没法投下去。

此时牛元峰余部已乱作一团,所辖3个团长中只剩下一个625团团长马镇夷。3个团残部跟随牛元峰突围,退到了镇中一个石头山寨。牛元峰一面命令赶快加固石寨,一面组织火力顽抗,并且不断通过电报向后方董英斌第111师和第106师以及在富县的第117师求援。

接到牛元峰的求援电后,驻扎黑水寺的第111师1个团立即增援直罗镇。但这个团刚刚进至安家川以东地区时,就被红1军团的阻击部队击溃,狼狈地逃回了黑水寺。西北“剿总”随即下达了三路援救牛元峰师的计划,东路,董英斌率第111、第106师火速向直罗镇增援;西路,第117师由鄜县加速向羊泉镇、张村释前进;中路,第38军第17师进至公家原、丁家原,策应其它两路的行动。

这时,对于困守在石寨里的这头“牛”,红军的策略是,围而不攻,打而不拼。毛泽东再次强调,围住“牛”,集中力量,打其增援,争取再歼灭他一个师。

牛元峰在石寨里煎熬着。

国民党的三路援军中,只有董英斌不敢怠慢,带着第111师、第106师立即驰援直罗镇,而西路的第117师行动明显缓慢。第111师刚出动不久,便在安家川以东地区遭到红军迎头痛击,向西溃退。第106师的1个团在张家湾至羊角台的途中被歼灭,余部退回太白镇。第117师也被红军打了回去。这时的牛元峰,已经在直罗镇石寨里被围了两天一夜,他一个电报接一个电报地请求支援,可是非但没看到援军的影子,等到的却是董英斌回电:“共军主力在黑水寺,106师遭到共军主力攻击!”等待援军已无望,石寨里没有食物和水,再撑下去肯定只有死路一条,牛元峰决定带剩下的500多人突围。

11月23日午夜,黑暗中,牛元峰率残部开始突围,从红军力量的一个薄弱处逃了出去。为了分散目标,牛元峰把这500余人分成三股逃走,红军在后紧追不舍。三股敌人最终只有一股约200人侥幸逃回西安,剩下的两股敌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活捉。最终,牛元峰身边只剩了几个副官和卫兵,绝望之余,牛元峰命令副官向自己开枪,当场死亡。24日早晨,战斗宣告结束。

直罗镇一战,共歼敌第109师全部和第106师1个团,毙敌师长牛元峰、团长石世安、郑树潘以下1 000余人,俘虏5 367人,缴获枪3 500余支(挺)、迫击炮8门、无线电台2部、子弹22万多发和大批物资。直罗镇战役的胜利,不仅彻底粉碎了敌人对陕甘边区的第三次“围剿”,而且加速了国民党阵营的分化,对以后的西安事变、抗日战争统一战线的形成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同时振奋了陕甘革命根据地红军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为党中央在西北打开新局面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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