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火星的引擎在哪

2016-09-10 07:22黄磊
检察风云 2016年14期
关键词:马斯克硅谷引擎

黄磊

4月22日,首个中国航天日前两天,中国首次火星全球遥感与区域巡视探测任务获批立项,首个火星探测器预计2020年发射飞往火星。而与此同时另一则新闻则显得低调很多——美国SpaceX公司连续多次顺利实现人类在海上回收火箭的任务,这意味着廉价遨游太空的新时代正被开启。

创新,意味着从无到有,意味着百般曲折,也往往意味着峰回路转。尽管人类创新发明如浩瀚星空,但我们都能从这些发明家、科学家身上找到共性——使命感、探知欲以及近乎偏执的求胜心理。这点一如我国火箭、导弹事业背后所付出各种艰辛的科技工作者们,同样也一如SpaceX公司总裁马斯克,那个被塑造为钢铁侠的原版,亦被称之为乔布斯之后最牛的创业家。

怀着解读和了解的目的,我翻阅了中信出版社近期出版的由阿什利·万斯所著的马斯克传记《硅谷钢铁侠》。区别于长篇叙事,该书并没有将太多笔墨落在马斯克的成长史和冒险史上,而更多聚焦于马斯克的曲折创业以及其笃定于太空探索的执著精神。不可否认的是,书中所述马斯克的创业历程固然精彩,然而笔者却更看重其背后引发出的对创业、对创业精神以及对智能制造的思考。

恰如火箭升空不能离开引擎一般,创业都需承载于载体之上,融汇于实业之中,让科技与资源整合成为改变人类的动力,成为飞向更好世界的引擎。而这恰是硅谷精神的内涵——心系人类、相信奇迹、容忍失败、鼓励冒险,也恰是我们当下所主张“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旨归。而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发展,无疑更能于客户精准、渠道构建、成本降低等多方面共同推动实业发展。

然而,正如90年代末互联网泡沫破灭期间,硅谷精神的蜕化,其目标由创造实业转变为取悦消费者、批量生产简单应用以及博取广告点击来赚钱一样,我们目前的“互联网+”亦呈现出类似特征,或一味取悦于消费者,或盲从修改简单应用的低层次竞争,或依赖于互联网垄断地位获取利润,抑或依赖于流量点击广告进行盈利,而鲜有瞄准于改变世界的初始目标,鲜有致力于务实的发明及创造,这应当引起我们的警惕。

正如任正非所迷茫的,重大创新是无人区的生产法则,没有理论突破,没有技术突破,没有大量的技术累积,是不可能产生爆发性创新的。

换言之,若我们守成于目前的简单应用罗列与再生,停滞于本土垄断市场的信息闭塞优势之上,依赖于最原始的虚拟广告来维系企业生存,那这种创业、这种孵化,也是不可能产生爆发性创新的,其改变世界的能力也必然成疑。

同样,也正如任正非所担忧的,随着智能化机器人的普及,互联网带来的技术共享、物流便捷、人才流通的便利,高端制造业的成本也正日益低廉,这很可能带来制造业整体再次向西方国家转移,借此带来更强劲的产业波,这对于正抓紧崛起之中的国家而言可能是致命打擊。而这就像随着SpaceX公司近期连续多次实现海上回收火箭,其必然带来太空探索成本的大量降低,也借此开启廉价太空时代的大门,但同样也将对我国航天市场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

智能制造时代的来临,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与制造业融合发展,是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主线,对于高科技密集型产业的航天领域来说亦是如此,仅仅依赖于国家集中研发的老模式,能否应对未来高端制造企业与互联网技术融合的新挑战这显然还是一个问题。

换言之,我们目前的创业环境,能否培育出类似于SpaceX的高端制造公司,能否在未来高科技密集型企业拔得头筹,这决定我们未来综合竞争力的排位,也是我们能否由制造业第三梯队向第二梯队挺进的标志。

显然,飞向火星这一人类梦想需要高科技的引擎,但无论是基于科技探索,还是火星移民,抑或是外星球新材料的采集及研发,我们不能再仅仅依赖于举国研发的单引擎,还需要更多的创新力量,需要更多高端的智能制造企业。

但我们难以乐观,因为同阶段热点的还有另两则新闻,一则是国外搜索引擎公司研发的阿尔法挑战李世石,另一则是国内某引擎公司竞价排位引发的魏则西案。此刻,“只有富有爱心的财富才是真正的财富,只有积极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才是最有竞争力和生命力的企业”一言可谓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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