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飞:话剧公子的旅行笔记

2016-09-14 12:42李愫生
新青年 2016年9期
关键词:话剧教堂戏剧

李愫生

郭京飞,成长于北京,成熟在上海;他既有北方人的幽默豁达,又有南方人的细腻认真;他既是话剧舞台的佼佼者,也是影视剧中的新人。他曾经创下全国1.6亿的票房传奇。《武林外传》、《罗密欧与祝英台》、《21克拉》“浪漫爱情三部曲”的精彩演绎,让他赢得“戏剧王子”的美誉,捧回“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戏剧金狮奖等殊荣。近日,郭京飞主演的青春谍战巨制《解密》在湖南卫视的热播,被网友称为“精工良品的诚意之作”。该剧讲述了郭京飞所饰演的“伯乐教头”郑当,与其招募并培养的年轻解码天才们,携手攻克敌方特工组织超级密码的谍战传奇。

从《龙门镖局》里行走的表情包,到《暗黑者》中耍帅腹黑的机智教授,郭京飞的每个角色都会给观众带来无限惊喜。而这次“既增肥,又增龄”的郭京飞,却意外在戏中“帅出了新高度”。蓄着小胡子,眉宇间尽显风雨沧桑,“大叔版”郭京飞依靠绝尘的气质和突破性的颜值成功圈粉。

从2010年《21克拉》之后,郭京飞开始淡出话剧舞台,将重心转移到影视剧上。总有人说演话剧养活不了演员,出路还是在影视剧。但是对于“改行”这条路,郭京飞却有自己的思考和分寸:“出来演影视,也是希望今后再演戏,自己获得一些主动权,能排一些更‘有营养的剧。今后我还是希望每年能有一部话剧作品,能在这两个方面平衡一下。”

毕业后先在上海戏剧圈打拼,后来转行去演电视剧,如今涉猎电影,对于这三种不同类型的表演,郭京飞自然体会颇多。“电影的创作需要剪辑、导演,自己能控制的方面比较少。戏剧是用全身在演戏,完全不同。我也还在慢慢摸索,虽然不同但都挺过瘾的。演戏就是得跟自己较劲,人有时不能太心疼自己。”

刚刚毕业时的郭京飞,演出过很多晦涩难懂的大师作品,包括荒诞派大师贝克特的名作《终局》,还有现实主义代表作《牛虻》。面对现在市场上“喜剧只手遮天”的现象,郭京飞欣喜也无奈。“现实就是改变不了,那就承受。喜剧也分很多类型,虽然形式和壳可能是一样的,但内里有真诚的,也有狗血的。我们做三部曲时,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娱乐和‘深度的平衡点。即使观众走出剧场,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在剧场的短短两个小时,我们是真诚的让观众笑,观众也是真的很开心。就这一点小小的火花,已经够了。”

许多人评价郭京飞是个爱思考的人,理性大于感性。现在的郭京飞,少了几分年少轻狂,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但世俗始终没有磨灭他眼神里对世界和生命的思考,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啊,越来越说不明白自己”。大学期间,郭京飞曾经一度迷恋哲学,尤其是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他说这是每个人成长都会经历的过程,对世界有个疑问——为什么?现在他已不读哲学书籍,也始终没有在书中探究到世界的根源。现在的郭京飞还是会在电影和其他作品里寻找共鸣,但是已经更倾向于在“顺其自然”中体悟,热爱旅行的他,喜欢在探索世界的路上“边走边看”,寻求自己内心的哲学。

记者:你很喜欢旅行。旅行时,你一般会怎么安排自己的行程?你认为旅行必不可少的几样物品是什么呢?

郭京飞:旅行一般都是去国外看画展,音乐剧、话剧或者大型的show。到达的每一个地方,观察他们的艺术,通过艺术作品之间的对话而对人生、心灵、未来静静的进行思索。然后豁然开朗。重新回到各自的生活。继续前行。每一个地方的艺术特色不同,教给我们的道理也不同。所以,我旅行中必不可少的物品是要带着眼睛和脑子。

记者:旅行过程中,有什么事情让你最难忘、感受最深?

郭京飞:欧洲的教堂和建筑。宗教会让人们积德行善,西方的宗教就是人家的“德育教育”。其实只要置身欧洲,尤其是天主教国家,你随时有可能与教堂迎面撞上。说有人家处即有教堂,算不得夸张,汽车在旷野行驶,待一片房舍进入视野,首先映入眼帘的,必是教堂的尖顶。城市最大的教堂必在市中心。欧洲旧城的格局大体相仿,市中心两处最抢眼的建筑,一为教堂,一为市政厅,市政厅前必有广场,不远处即是大教堂。两者比肩而立,倒也将基督教文化教权与政权的对峙,直观地呈现。欧洲是天主教、基督教的发源地,宗教是欧洲人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的部分。故西方的宗教建筑以教堂为主,随着宗教的传播,教堂这种宗教建筑形式也遍布世界各地,成为城市的一个组成部分。教堂主要分为三种建筑风格:罗马式风格、哥特风格和巴洛克风格,还有拜占庭风格等。欧洲的教堂,其久远的历史高超的建筑艺术值得赞叹。

记者:有人说,旅行是一种生活阅历的积累,你对旅行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郭京飞:我完全同意这种看法,旅行就是生活阅历的积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旅行可以让人开拓视野,增长见识,这种体验光读书还是不能完全体会到的。世间有太多关于旅行的故事,从古至今,数不胜数。七下西洋的郑和,游历中国的马可·波罗,前往天竺取经的玄奘法师,还有云游四海的世外高人……人们喜欢出行缘于人类对于未知世界的好奇心,总想探索未知,遇到奇妙的事,认识有趣的人。

记者:最近一次去旅行是在哪里?有什么感受?

郭京飞:一年以前的冬天,去的纽约。冷。

记者:天南地北,海内海外,走过许多地方之后,可记得最打动你的风景?对什么印象深刻?为什么?

郭京飞:奥地利。在奥地利梦幻般的萨尔茨卡默古特湖区,他们把我安排在一个小阁楼里,窗外就是一座彩色的山和清澈的湖,绵延的山峦,纯净的湖水,掩映在绿树中的小屋,很梦幻。

记者:你觉得现在旅行中有什么问题有待改善?

郭京飞:提高个人素质,出游之前做攻略的时候,别先查景点,先查一下当地的民风民俗、风俗习惯,去人家做客,别给人家添麻烦。

记者:还没有去过,但是很向往的地方是?为什么?

郭京飞:其实很想去非洲,想去看动物大迁徙,但确实不太敢去,因为有很多不确定因素,还有就是要打好多疫苗。

记者:旅途中,遇到过特别的事或人吗?

郭京飞:在法国里昂,我和一些当地没有工作的中年人在一个小酒馆里喝了一夜酒,喝到凌晨五点钟,光着脚走回自己的酒店的路上,拦了一辆警车,想搭一程,却发现我没带护照,法国警察很仁慈,他虽然没搭理我的奢求,但也没有把我扔进警局,因为我当天穿了一套非常体面的西装,足见,把自己弄的体面一点,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记者:你喜欢哪种出游方式?为什么?

郭京飞:我喜欢带着工作出游,这样可以和别的国家的人去交流,更深入的了解他们的文化和生活。

记者:你对自己演戏的风格有什么定位?

郭京飞:没定位,其实就是凭着兴趣来,因为以前演话剧的时候确实演过很多特别特别艺术的戏,也特别特别正的戏,但是我发现这个时代不需要,很累,你自己也累,别人也累,就别干这种事了,因为当你要特别真诚地去跟别人讲故事的时候,人家不想听,先不说听懂听不懂,人家就是不想听,那就别说了。说人家能听的事,喜剧也好,“逗比”也好,男神经也好,能够给人们带来快乐就OK了。

记者:很多观众看完之后说你是“逗比”,你又是怎么看?

郭京飞:这只是一个称呼,我相信当“逗比”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它的能量是正能量,是没有贬义的,对啊,从吸引力法则来说,它向宇宙输出的是一个正能量,就不用去在意那个词到底是什么。

记者:之前我们会感叹,为什么我们没有像日剧《legal high》里的堺雅人那样立体的角色,但罗飞这个角色就非常立体,你在塑造罗飞的时候,是不是想让这个角色非常与众不同。

郭京飞:我本来是演员,而且我又是话剧演员出身,当然肯定是任何一个戏我都希望从人物出发,但是往往现在的电视剧里边,因为它没有人物,没有人物演员就很痛苦,事实上其实一个戏好不好,最重要的就是人物,当然事跟人物一样重要。所以,我自己就比较注重这块,导演也比较注重,因为他也是演员出身。回来再说罗非的衣服和造型,也跟我以前是搞话剧的有关系,我喜欢有戏剧性的东西,而现在国外的,包括很多日本的电影他们都把戏剧和电影融汇在一起,而戏剧并不像中国现在这种写实的戏剧,真正的戏剧是很有想象力的,就是空的舞台,然后全部靠你的想象力和开发力,开发整个舞台,开发整个世界,那是非常非常有技术含量,有美感,又有智慧的一种形式。所以它可以征服电影,它也照样可以决定一个网剧的命运。

记者:您接下来的工作是怎么打算的?

郭京飞:我后边可能拍一战争的戏,送给我爸爸的礼物吧算是。

记者:这个是有什么渊源吗?您父亲是?

郭京飞:我家是军人世家,对,我爷爷还高干呢。他们都是军人,我爸他们肯定不喜欢看我现在拍的这些戏,喜剧,因为这些都是年轻人看的,以后还可以演一个飞行员送给他,他们从小就希望我当飞行员,我是很讨厌、也不是很讨厌,就是我不行,没那兴趣,回头演一个给他们吧。

记者:你曾说演戏就像一种心理治疗,生活中有什么不如意,上了台就能宣泄掉,是指演喜剧吗?

郭京飞:任何戏都是这样。对于演员来说,能找到表演这么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这是挺好的事。也许每个人都有解决自己情绪的方式,有的人去泡吧,有的人去骑马,有的人选择旅游。职业决定我们用表演去宣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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