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新语法现象研究综述张

2016-10-10 07:21张静
安康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动宾新词宾语

张静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033)

新时期新语法现象研究综述张

张静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033)

近三十年来,社会上出现了一些新的语法现象,它们不太符合传统的语法规范,但却逐渐被大多数人所接受,并且有其独特的语用价值。针对这些语法现象,一些学者进行了深入探讨,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本文从词族、词类、句式三个方面对新时期研究较多的各类新语法现象进行系统的归纳总结,以期为进一步研究提供参考。

新时期;新语法;综述

现代汉语的发展演变有其阶段性特征,学界一般将其分为三个阶段,第三个阶段即改革开放至今,也就是我们所谓的新时期。吕叔湘先生的《汉语语法分析问题》[1]的出版,标志着新时期汉语语法研究的开始,新时期的语法研究非常之兴盛。但是我们所说的新时期新语法现象是指进入新时期以来现代汉语中出现的变异现象。新时期语法的某些变异现象的确引起学界的广泛关注,但研究往往局限在个别变异现象上,比如某一种词类变异、某一种新的句式,缺乏系统性。我们就词族、词类、句式三类中较为典型的变异现象研究进行综述,虽不能穷尽,但希望能提供更系统的研究思路。

一、与词族有关的新语法现象研究

新时期以来,以“X霸”族新词、“X控”族新词、“宅X”族新词等为代表的汉语新词族现象愈发显著,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作为新时期汉语变异的重要组成部分,新词族是很多学者研究的对象。本文从新词族产生的原因研究、新词族产生的分类研究、新词族中词缀的类化新义研究三个方面对其综合梳理。

(一)新词族产生的原因研究

汉语新词族形成的原因十分复杂,近十几年来,学者们对汉语新词族的成因研究成果颇为丰硕。前人将新词族产生的原因主要归结为以下三个方面:社会因素、人类心理因素及语言自身因素。

1.社会因素

社会对新词族的影响主要体现为新事物大量产生促使新词族大量产生,同时,改革开放使世界交流增多,也会出现很多外来新词。对此研究的比较全面的是任竞春[2],他列举了三点:第一,新事物、新概念的出现,迫使语言系统构造出新词语,刘梅[3]、熊洁[4]也同意这种观点;第二,随着改革开放力度的加大,外来语跟汉语密切接触并影响着汉语词汇系统,导致外来词和附加式派生词大量萌生;第三,随着内地和港澳经济交往增多,两地人民往来流动,粤语的许多时髦词汇扩进了内地市场。后两点着眼于汉语与外界的交流使语言相互影响,持同样观点的还有于晴[5]。另有学者从传播学方面探求新词族产生的原因。陈丽[6]即认为新词族大量产生也受当今电影、电视、书籍的传播影响,熊洁[4]也持同样观点。

2.人类心理因素

人类是语言的使用者,各种新的语言现象的产生与人类有着必然联系,所以很多学者都从人类心理角度探求新词族产生的原因。对于心理原因的探究,学者们都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个方面,而是着眼于多种心理的相互作用。任竞春[2]认为新词族的产生基于人们力求表现自我价值、追求个性化表达的心理;陈丽[6]认为这是基于人们追求新奇、勇于创新的心理和崇尚简约、追求实用的心理;陈培[7]认为这是基于大众猎奇的心态、寻求多样性表达的心态和反讽戏谑的心态;刘梅[3]则认为这符合大众追风的心理;康军帅[8]认为这是人类参与意识、模仿心理、求新心理以及调侃心理共同作用的结果;杨绪明、杨文全[9]从人类认知心理角度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概括,即追新求异、从众从优、避繁趋简、避忌趋吉、逆反叛众等。

3.语言自身因素

如果说社会原因和心理原因都是外因,那么语言自身就是内因,新词族大量产生与语言自身的关系很大。学者们对语言自身原因的分析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语言的类推机制,二是语言的经济节约机制。姜同绚[10]认为新词族的大量产生主要是类推机制的作用,比如我们有一个使用多年的词语“文盲”,近几年我们又按它的结构模式构造了“科盲”“法盲”“舞盲”等一群词,形成了“X盲”词族。相关的研究成果还有任竞春《“X霸”新词产生方式及成因探析》[2]、高志如《“X控”语言现象探析》[11]、赵丽丽《“阳光X”流行语探微》[12]等。杨绪明、杨文全[9]认为新词族的产生基于语言本身的经济原则,此方面的研究成果还有于全有《“跑”族新词与跑族心理》[13],刘世理、燕芳《“X领”词族的认知机制》[14]等。大部分学者的研究对这两方面都有所涉及,比如任竞春[2]、李君[15]。除此之外,部分学者还从语言系统的组合和聚合以及语言的表义修辞方面来讨论新词族大量形成的原因,从组合聚合关系谈的如陈丽[6],杨绪明、杨文全[9];从表义修辞方面谈的如刘梅[3]、熊洁[4]。

(二)新词族的分类研究

新时期以来,社会中的新词族产生速度快、数量大,为了避免语言系统的杂乱无章,很多学者都对新词族进行了分类。他们分类的角度各不相同,主要可以归为以下两个方面:

1.按共同语素分类

大量新词族都是通过共同语素类推而产生的,所以根据共同语素来给词族分类的研究成果有很多,从总体上看,学者们无外乎根据共同语素的位置、音节数量、意义、词性来给新词族分类。李宇明和杨绪明把词族中的共同语素称为模标,李宇明[16]根据模标位置将词族分为“前空型”“中空型”和“后空型”。杨绪明[17]在李先生的基础上又添加了混合型和套合型;他根据模标的音节数量把新词族分为单音节模标词族、双音节模标词族、三音节模标词族和混合型模标词族;他还根据模标的意义把新词族分为数字模标词族、颜色模标词族、对义模标词族、新义模标词族和外源性模标词族。康军帅[18]根据共同语素的位置,把新词族分为“前附式”“后附式”和“插入式”,又据共同语素的音节分为单音节语素词、双音节语素词和多音节语素词。张开国[19]根据共同语素的词性把新词族分为“X+名词性类词缀”新词、“X+动词性类词缀”新词和“X+形容词性类词缀”新词三类。相关的研究还有李君《试看新兴“类词缀”及新兴“词族”现象》[15]、李伟《新词新语词语模探析》[20]等等。

2.按词族整体分类

虽然根据共同语素给词族分类的较多,但也有部分学者从宏观角度出发给词族分类。主要集中在词族的整体功能特征、词族的来源、词族的语义和词族的内部结构这几个方面。如杨绪明[17]根据词族整体功能特征将词族分为体词性词族、谓词性词族和加词性词族。康军帅[18]根据新词族产生的来源将其分为继承型、新造型和引进型;他根据词族的语义色彩将其分为贬义词族、中性词族、褒义词族以及内部色彩不一致的词族;他又根据词族的语义类别将其分为纯指人的、纯指物或现象的以及兼指人或物的。熊洁[4]根据新词族的内部结构状况,将新词族分为偏正型词语模、动宾型词语模和主谓型词语模三类。

(三)新词族中词缀的类化新义研究

很多词缀在类化成词族之后,意义都发生了变化。新时期以来,很多学者都对新词族中“词缀”的新义进行了研究。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由本义虚化为引申义的新义

“引申义是通过事物之间的相关性联系派生出来的意义”。汉语新词族中很多词缀的意义是由其本义引申而来的。如赵丽丽[12]认为“阳光X”中“阳光”的词义变化就是在本义的基础上通过联想作用引申出来的。杨绪明[17]认为,“族”最早用于指物,表示事物有某种共同属性的一大类,如“水族”“语族”,后来逐渐引申出人义,表示“具有某种共同属性的一类人”。康军帅[18]认为,词族“X盲”指“对…不知道不了解的人”,是由“看不见东西”引申而来,又引申为“对某事物不能分辨或分辨不清”。相关的研究成果还有很多,如繆小放《新兴类词缀例释》[21],于全有、裴景瑞《“晒”族新词与社会文化心理通关》[22]等等。

2.由本义虚化为比喻义的新义

比喻义是通过事物之间的相似性联系派生出的意义。汉语新词族中有很多词缀的意义都是由本义虚化为比喻义而形成的。如李华云、连辉[23]认为“绿色XX”中的“绿色”作为一个复合词,近年来逐渐由单一的颜色词走向了表环保、健康与生命相关等含义的词。燕芳[24]认为“裸X”词族中的“裸”字由原始内涵“没有覆盖物,露出”逐渐抽象为“没有或不具备某种意向特征”。刘世理、燕芳[14]指出“X领”中的“领”经过衣领—白色衣服—脑力劳动者两次转喻。相关研究还有很多,如李晓云《快餐族语词及快餐文化》[25],彭小川、毛哲诗《类前缀“准”的多角度研究》[26]等等。

3.感情色彩发生变化的新义

对于这类新词族的研究较多,大部分词缀类化成词族后,感情色彩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杨艳[27]考察了“X门”的源头,认为“X门”由最初的地点专名逐渐演化成了表示轰动性政治丑闻意义的专词,其隐含的“不光彩”的意义逐渐为人们所接受。邢昌义[28]发现“哥”的传统用法是对平辈人的敬称,含有褒义的感情色彩,但它在网络中意义被泛化后娱乐的成分更多。雷冬平[29]通过考察发现“X控”本义是极度迷恋X的人,感情色彩由最初的贬义转化为表示“特别喜欢X的人”的中性,甚至可以表达褒义用法。刘久怡[30]统计了关于“霸”的五种解释发现其中有三种都是贬义,现在转化为褒义,一般“X霸”表示某方面的佼佼者。相关的研究还有乔刚《“界”“坛”词缀化辨》[31]、杨璐《浅析网络新词族“X帝”》[32]等。

二、与词类有关的新语法现象研究

自《马世文通》问世以来,汉语语法学家对词类问题的探讨从未间断过,经过不懈探究,汉语词类的用法已经形成一致规范。但是由于语言是动态的,是不断发展的,进入新时期以来,不断涌现出一些新的语法现象打破这种规范。其中,最能代表汉语当代变迁的是某一词类的超范围使用和变性使用。新时期以来,学界对这两种现象的研究论文尤如雨后春笋,此外还有专著出版。以下就分别对这两种现象的研究成果进行综述。

(一)词类扩大使用范围

词类扩大使用范围是指一些词类在原有用法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新的用法。新时期有关词类扩大使用范围的研究较多,也比较复杂,本文仅就程度副词和不及物动词两种扩大现象的研究进行综述。

1.程度副词扩大使用范围

我们知道,程度副词一般修饰形容词或部分动词,不能修饰名词。但进入新时期以后,“很淑女”“很中国”这一类不符合语法常规现象的出现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学者们也撰写了大量论文进行讨论。他们的研究大致集中在形成原因、语法功能和语用价值三个方面。

(1)形成原因

对于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很多学者都进行了不同角度的研究。早期学者从词性角度研究,认为这种现象的产生是由于名词词性发生了转变,即名词转变为形容词,如邹邵华[33]、胡明杨[34]。后来一些学者从名词本身所含意义着手探究,如邢福义[35]指出典型名词进入“很+名词”结构,名词用的不是本源意义,而是一种临时赋予的“异感”意义;谭景春[36]把名词的意义分为概念义和性质义,受程度副词修饰的名词表示的不再是概念意义,而是性质意义。进入21世纪后,对这一现象的原因探究又转向了具体的语义分析,一是从语义特征入手,如施宏春[37]通过对名词的语义成分内部组成进行分析,得出了两类语义成分:关涉性语义成分和描述性语义成分,名词的描述性语义特征决定了它能受程度副词修饰;二是从语义指向出发,如杨亦鸣[38]认为副词可以指向名词是副词修饰名词的基础。不同于其他学者对名词单方面的研究,邵敬敏和吴立红[39]认为这是两个相结合的词语语义双向选择的结果,他们还给出副词指向名词的途径,即语义斜指法、语义内指法、语义偏指法和语义深指法。

(2)语法功能

对于“程度副词+名词”的语法功能,学者们一致认为它与谓词的关系比较密切,即可以做谓语、可以修饰补充谓词性成分,争议之处就在于它与名词的关系。卢福波[40]最早提到了“程度副词+名词”的句法功能,他认为“程度副词+名词”结构在句中既可以做谓词性成分的修饰语和补充语,又可以直接充当谓词性成分。而原新梅[41]持有不同观点,她认为“程度副词+名词”除了可以充当状语、谓语、补语之外,还可以充当定语对名词性中心语进行强调夸张性的修饰限制,邢福义[35]的观点与之大致相同。另外一些学者也讨论了“程度副词+名词”组合的结构关系,张谊生[42]认为“太混蛋”之类的“程度副词+名词”属于偏正结构,但不属于向心结构,而是离心结构;与张谊生不同,鲜丽霞[43]认为这个结构是向心结构,任芝瑛[44]同意鲜丽霞的观点。

(3)语用价值

“程度副词+名词”这一特殊的搭配组合并不符合汉语语法的一般规则,但它却被沿用了下来,并且使用范围不断扩大,学者们普遍认为这是因为“程度副词+名词”的独特使用价值。综合学者们的观点,这种语法现象的主要价值体现在“帮助表义”和“增强文章的生动性”。如邹邵华[33]认为这种形式不仅具有表义作用,而且具有修辞的作用,它使语言表达形象、生动、体现口语色彩。褚泽祥、刘街生[45]提出了“程度副词+名词”的三点作用:一是有补偿作用,二是扩大了信息量,三是显得新奇、俏皮,能在一些广告语和宣传语中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王军建[46]则指出,“程度副词+名词”结构以一种“大智若愚”的方式“知法犯法”,用令人“费解”的语言“制造事端”,使人过目不忘,进而咀嚼之,讨论之,产生新颖别致、幽默风趣的语用效果。

2.不及物动词扩大使用范围

不及物动词就是指不能带宾语的动词,不及物动词扩大使用范围,就是指不及物动词带上了宾语,这样的形式在目前相当多见,也引起了学界的注意,针对这种现象的研究成果有很多,其中不乏各种优秀文献和著作。从学者们的研究角度来看,大致可以概括为以下两个方面:

(1)带宾类型

很多早期学者主要研究不及物动词可以带什么样的宾语,他们都从宾语的性质出发将不及物动词所带宾语进行分类,分类的结果大体相同。赵元任[47]不仅对不及物动词进行了分类,还对所带宾语进行了考察,共计有六类:一是表动量、时量的自身宾语;二是行动的目的地;三是行动的出发地;四是表存在的倒装主语;五是表来到和出现的倒装主语;六是表离开、消失的倒装主语。朱德熙[48]认为不及物动词只能带准宾语,朱先生对准宾语的类型做了划分,分为表时量、动量或程度的宾语,表运动终点的处所宾语和表存在、出现或消失的存现宾语。汪玉春[49]将不及物动词所带宾语限制为三种:一是表时量、动量的宾语;二是表运动终点的处所宾语;三是表存在、出现或消失的存现宾语。

(2)形成机制

近十年来,学者们的研究已不再局限于不及物动词带什么样宾语这样的问题,而是试图解释不及物动词带宾语的形成机制。学者们的研究角度各不相同,有的学者从事理关系层面进行探讨,如郭继懋[50]。他认为这种句式形成后,在动词和宾语之间形成一个在句法层面未得到体现的“谓”,用以标明不及物动词和宾语的事理关系;有的学者从配价角度来谈论这种现象,如张志英、匡腊英[51]。他们认为能出现在这一格式的不及物动词绝大多数为准二元动词,准二元不及物动词和一元二代动词带宾语分别是原有格式的必有成分、可有成分变换位置做了宾语的结果;有的学者着眼于语言的结构原则,将不及物动词带宾语这一格式产生的主要原因归结为话语结构追求经济的结果,如张云秋、周建设[52],刘晓林[53]。更多的学者从认知角度来谈论这个问题,但所用具体理论并不一致,刘正光、刘润清[54],王珍[55],石琳[56]从认知角度进行阐释,王珍[55]认为这是两个概念整合和语法整合的结果;刘正光、刘润清[54]认为这是由于及物性原则特征的消失使及物范畴向不及物范畴扩展成为可能,石琳[56]与之叙述完全一致。

(二)词类活用

词类本身就不是一个边界很清楚的封闭类,正如刁晏斌先生所说,新时期以来大多词类的用法都发生了或多或少的变化,在此我们无法尽举,只是列举几个学者们研究的较多的词类活用现象。

1.形容词用为动词

形容词活用为动词,就是形容词在句中处在动词通常所处的位置,并且有了与之相同的功能。根据刁晏斌[57]的观点,形容词用作动词,在句中主要有两种表现形式:一是做谓语或谓语中心语,二是做动语,即能带宾语。新时期以来人们主要关注第二种形式,对其研究更是层出不穷。纵观学界的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1)结构特点

学者们主要是从形容词带宾语在结构上的限制和形容词所带宾语的情况来研究其结构特点。一些学者把带宾语的形容词分为单音节形容词和双音节形容词,如王文、王海芳[58],麻文霞[59]。虽然他们的分类方法相同,观点却大相径庭。王文、王海芳认为单音节形容词带宾语时必须带时态助词“了”,而麻文霞则认为带助词“着”“了”“过”或趋向补语并不是单音节形容词带宾语的必要情况,而是可有情况,有的单音节可直接带宾语,甚至一些单音节带宾形容词后不仅能带宾语,有的还能带补语。对形容词所带宾语的研究成果也不少,李泉[60]曾采用定量分析法对1230个单纯性质形容词进行考察,结果表明形容词主要带使动、意动、自动、对动、比较、存在六种宾语。刁晏斌[58]在其考察范围之外进行探究,也总结了四种类型:即受事宾语、施事宾语、使动宾语和原因宾语。朱连芳[61]总结的六种(使动型、意动型、施事型、隐对型、对比型、带补型)虽和李泉先生的说法不同,但其实是基本一致的。

(2)语义特点

形容词在带上宾语之后,意义上都会发生或多或少的变化,对此许多学者都进行过深入的探究,但大多都局限于对形容词意义的探究。如李泉[60]认为这类形容词由表示静态的性质变为表持续的过程。刘佳[62]认为形容词从常规主谓结构的谓语转为特殊动宾结构的动词,语义由侧重谓语转为侧重宾语。张勇[63]认为这个形容词表示了相当于“性状+动作+受事”的意义。周丽颖[64]认为此类结构中的形容词含有致使义、对待义和一般动词意义;将形容词放在动词的位置上,它们在语义上也具有了动词的动态性、能动性和价特征。相关的研究还有吕叔湘的《马氏文通读本》[65]、朱连芳《形容词带宾语的分类》[61]等等。

(3)语用特点

还有一些学者对形容词带宾后的语义特征和这一句式的语用价值进行了探讨,分析形容词语义特征的如周丽颖[64],她总结出了三种:一是动态性,二是能动性,三是价特征;谈及语用价值的如聂汉琳[66]和周丽颖[64],观点大致一致,即形容词带宾语后信息更突出,意义更鲜明,语言更简练,符合经济原则。

2.名词用为动词

近年来,“百度一下”“微信我”“人肉他”“雷人”等一系列新词语格外吸引人的眼球,创新之处在于这些名词用作了动词。学者们对它的研究也从未间断过,他们不再着眼于对它规律的探寻,即哪些情况下名词可用作动词,近年来学者们更多关注的是它的理据性和作用。

(1)形成原因

名词为什么可以活用为动词呢?学者们归结为主观和客观两方面的原因。从主观上探讨的如徐盛恒[67],他提出了“名动互含”的假说,认为从语义上说名词的语义内容含有若干表动作的语义成分,动词的语义内容也含有若干表事物的语义成分,这是名动转用的语义基础,向茜[68]赞同徐先生的解释。鹿伶俐[69]则从语言的滞后性、名词本身的语义基础和经济原则三个方面谈论名词活用为动词的理据性,他认为一方面这是语言主动选择的结果,另一方面也是语义选择受限的无奈之举。从客观上也就是从人的作用来探讨名词活用为动词原因的如张珂[70]、李君[71]、余海洋[72]。张珂、李君从认知角度探讨这一现象,张珂认为这是人脑中的意象图示通过隐喻和人身的行为方式联系起来所产生的结果;李君认为认知中的语义联想机制在名词用为动词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余海洋认为人们在静态中划分的名、动词和句子的动态性之间的矛盾是其根本动因。

(2)语用价值

关于“名词活用为动词”的作用,不少人也附带提及,名词活用为动词的作用主要体现在语义层面和语法层面。从语义层面研究的较多,如张珂[70]认为,活用后的含义比原来的含义更丰富,它把要陈述的动作和内容巧妙的结合在一起,而且名词蕴含的意象因素比动词更具体、形象、丰富,活用为动词后,这些意象可在读者心中形成一幅幅有物有形的图像,增强形象性和感染力。王洁[73]指出“百度一下”“Q我”这些名词活用为动词的新词语不仅形象生动,而且调节了气氛,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轻松幽默的效果。从语法层面研究的主要是向茜[68],她认为名词活用为动词后,对意义和语法都有积极影响。从语义层面上,活用后不仅具有名词的实体意义,还具有动词意义,词的意义更丰富,更具形象性;从语法层面看,这种非常规的句子把本该用句法手段表达的意思用表示当事、受事或涉事的语词来表示,名词就成了句子句法形式上的谓语动词以填补句中缺少谓语动词而留下的空白。

三、与句式有关的新语法现象研究

新时期以来,社会上出现了许多新兴句式,但对于新句式的研究,只有零星的几篇学术作品,并未形成系统性。“动宾式+宾语”“被XX”“有+VP”是学者们研究的较多的几种新句式,以下将对它们进行分类综述。

(一)新兴“被”字句

传统的“被”字句是在谓语动词前,用介词“被”引出施事或单用“被”的被动句,“被”在现代汉语里作为一个被动标记,通常不能与不及物动词搭配,跟它搭配的只能是及物动词,但近年来在报纸上、网络上出现一些新用法,“被”字不仅能和不及物动词搭配,还可以和名词、形容词搭配,“被就业”“被结婚”“被高铁”“被幸福”等屡见不鲜。据彭咏梅、甘于恩[74]考查,这种新兴句式的产生是以2008年李国福的“被自杀”事件为前提的。自此,“被X”句式广泛传播,相关研究也有很多,学者们的研究角度无外乎如下几个方面:

1.产生原因

对于“被XX”句式产生的原因,学者们总结得比较一致,也比较全面。他们都是从社会因素、人类心理因素、语言自身因素中综合两个或三个因素进行考察的。张恒君[75]认为“被X”词是通过仿拟传统的“被+V”结构创造出的新词,至于为什么会流行?他从社会、人类心理、语言自身的规律三个方面进行了总结。张明辉[76]从社会和语言自身两方面来探讨“被XX”构式盛行的原因。刘云[77]也是从外部复杂的社会环境因素和内部合理的语言自身因素两方面来谈这一词族流行的原因,他对社会环境因素的认识与其他学者大体一致,是“自我意志”需求的提高和社会生活多元化、思想意识多元化;从语言自身看,“被X”之所以产生并流行,与语言自身的理据性、经济性、异感性不无关系。彭泽润[78]把原因归结为语言与社会关系和语法关系两个方面。从语言和社会关系来看,就是生活反常导致语言的反常;从语法关系看,就是把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位置的词放在了这个位置上,引导接受者注意其中的特殊含义。

2.结构特征

学界对于“被XX”句式结构特征的研究,大多侧重于对“XX”的探究,其中包括“X”的词性、“X”的音节结构。还有些学者对“被XX”的整体进行研究,其中包括“被X”表层成分的关系、“被X”的功能。王灿龙[79],刘斐、赵国君[80],彭咏梅、甘于恩[74],张明辉[76]都总结了“被X”结构中“X”的词性和音节结构,从他们总结的结果看,“X”可为动词(包括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名词、形容词。从音节结构看,“X”多为双音节词,也有个别是三音节甚至四音节的,如被下等人,被自毁前程,尚未出现单音节词情况。“被X”结构表层成分有NP、被、X三个,就NP与“被X”的关系而言,NP一律被“被”字表明为受事;就与“X”的关系而言,NP是施事或陈述主体。何洪峰、彭吉军[81]指出,从语法功能上看,“被X”前面可有修饰语,后可带动态性成分,“被X”可以独立作谓语,也可有各种后接成分作补语,“过、了”。张明辉[76]认为“被XX”具有谓语性,多作谓语。

3.语义类型

很多学者都总结了“被X”句式的语义特征,他们的总结有一个明显的共性,即“具有消极性”。不同之处在于有的学者站在受事者的角度,有的学者站在说话人的角度。陈文博[82]把新型“被X”结构的语义类型归纳为三种:遭受义、被逼迫义以及被认定义。冯地云[83]和陈先生归纳的相同。熊学亮、何玲[84]认为“被X”可表达3种含义:(1)被迫;(2)虚假;(3)传说。刘斐、赵国军[80]站在说话人的角度,总结出了三点,即这一句式体现了受动者的被强制、被欺骗、被愚弄,体现了权力的无奈与觉悟。卢惠惠和刘斐总结了时下风行的“被组合”所代表的事件,对受事者而言往往是受损的,不如意的消极事件。彭咏梅、甘于恩[74]给新兴“被X”结构下了准确定义:即在不知情或非自愿、不真实情况下,非自主的遭遇某种境况,这种情况可能是言者所期许的(如学习),但它们的共同点是皆带有不真实性,“被X”结构上带有调侃意味。

4.语用价值

学者们大都从语义层面和社会层面总结“被X”句式的语用价值。从语义层面看,它表达效果独特,能带给人新奇感受;和社会层面上看,它能表达出特殊的社会意义。如程豪杰、宋杉珊[85]认为“被X”给人带来新奇的感受,而且无论是质疑权威话语还是表达被动感受,它都显示出较强的表现力,表达效果独特而又贴切,他们还认为这种格式的存在还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被自杀”“被增长”等表达了对权威话语的质疑;“被会员”“被捐款”道出了人们对不合理规则的不满。何洪峰和彭吉军[81]从语义层面和社会层面总结了“被X”的语用价值,从语义上看,它不仅使语义表达更加明确,而且具有调侃色彩,网民以此结构释放郁闷、无奈的心情。从社会层面看,它也有四点价值:第一,事件的“社会话题”性与“社会焦点”性;第二,受事NP的弱势与隐含施事的强势;第三,关系扭曲的表达形式与弱势角色的社会心态;第四,网民的炒作宣泄。相关的研究还有卢惠惠、刘斐《从句法构式“被”字句到修辞构式“被组合”》[86],池昌海、周晓君《新“被+X”结构的语义认知解读》[87]等等。

(二)动宾式动词带宾语

所谓动宾词组扩大使用范围是指本来不能带宾语的动宾词组带上了宾语,我们都知道双音节动宾结构自身已有宾语,它是一种相对封闭自足的句法结构,按汉语语法结构的规约,其后不允许再出现宾语。然而,在古今汉语中都有相当数量的动宾式动词带有名词性宾语,并且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它有逐渐增多的趋势。对此,学界也进行了深入地探讨,并发表了一系列的文章,他们的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探讨形成原因、限制条件和结构形式几个方面,其中以结构形式研究最为广泛。

1.结构形式

学者们对“动宾式动词+宾语”这一句式的结构形式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宾语的语义类型的研究和动宾式动词带宾语的结构关系研究。

(1)宾语的语义类型

对动宾式动词所带宾语的语义类型的认识,学者们的意见比较统一。高更生[88]参照《用法词典》对宾语的语义类型进行了分类,他把名词宾语分为受事、结果、工具、方式、处所、时间、目的、原因、致使、施事、同源、等同、杂类共14类,这一概括较为全面,罗昕如[89]也进行过总结,总结的结果与高先生类似。邢公畹先生[90]通过大量语料发现处所宾语最容易成为动宾式动词的宾语,丁喜霞、原雪梅[91],高更生[88],罗昕如[89]等都同意这一观点。

(2)动宾式动词+宾语的结构关系

对于“动宾式动词+宾语”这一句式的结构关系,学者们的研究方向大致分为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大小宾语之间的关系,第二个方面是动宾式动词与句宾语的关系。关于大小宾语之间的关系,刘玉杰[92]概括了以下几种:同一关系、领属关系、“给予物”与“给予对象”的关系、“获得物”与“给予者”的关系、支配关系;刁晏斌[58]也总结了五种关系,即偏正关系、同位关系、动宾关系、双宾关系、主谓关系。两人总结的大致相同,只是换了个说法。关于动宾式动词与句宾语的语义关系,刘玉杰[92]总结出了五点:一是对待关系;二是句宾语表示动宾的施事;三是句宾语表示动宾的目的或原因;四是动宾表示对句宾语的使动;五是句宾语表示动宾的处所。

2.形成原因

新时期以来,在对各种新语法现象产生原因的探究中,可以说学界对“动宾式动词+宾语”这一句式产生原因的研究成果是最丰富的。部分学者从它的产生源头进行探究,如丁喜霞、原雪梅[91]认为这种构式是汉语吸收外语(主要是英语)和古代汉语,是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结果,刁晏斌[93]也认为这是古代汉语复苏的产物;有些学者从语言发展的历时和共时角度考察动宾带宾现象的必然性,如刘大为[94]认为,从历时角度看,从单音节向双音节转化是汉语发展的规律,从共时角度看,动宾带宾现象是动词功能完善化的表现;还有些学者从配价角度进行研究,如刘玉杰[92]认为一些动宾式动词的动词性语素是双向的,它们一旦出现就涉及两个方面,二者缺一不可,因此这些动词性语素带上“所给之物”做宾语后,还要在后面带上表示对象的所给之人;有些学者还从三个平面角度探讨这一句式的动因,如朱军、盛新华[95],他们对每一个层面都一一展开了论述,在探讨语用动因时还结合了人类的心理,给后人带来了新的研究思路。

3.限制条件

当然,动宾词组也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可带宾语,它会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学界大都是根据词组的紧密程度来判断动宾词组带宾语的可能性大小,总的来说,动宾词组的紧密程度越高,其带宾语的可能性越大,如陈垂民[96]、高更生[88]、罗昕如[89]都持此观点。陈垂民[96]和刘大为[94]还从语义上来探讨其限制条件,陈先生认为,语义上动词对小宾语必须有支配和关涉作用,大宾语一般都是表方所或人(包括单位)的名词或体词性词语;刘大为认为动宾词组只有具备了带宾语的语义要求才可能有带宾语的语法事实。罗昕如[90]从宏观上总结了这一句式的四点限制条件: (1)表义明确;(2)有独特的语用价值;(3)可有限的类推;(4)动宾词组内部凝固性强。

(三)新兴“有+VP”句式

形容词或动词不能直接充当“有”的宾语,这是语法学界的共识,朱德熙[97]和张斌[98]都曾经指出过。然而近年来,“有”修饰谓语的自由度越来越大,虽然学者们都已考察出它始于先秦文献,但作为一种“复兴”的产物,它有其本身的特点和功能,学者们已发表一系列文章探讨这种新兴句式。他们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

1.“有”的词性和意义

(1)“有”的词性

在“有+VP”这种句式中,对于“有”的词性,学界争议很大,但主要集中于以下三种词性:动词、副词和助动词。通过所搜集的文献资料来看,认为“有”是副词的学者相对较多,如邢福义[99],杨雪、陈月明[100],崔娜[101],张聪艺[102],申云玲[103]等。杨雪、陈月明[100]对“有”进行更细致的分类,他们认为“有”是时间副词,它不仅表示“过去、曾经”的时态,还可以表示“现在、将来”的时态;认为“有”是助动词的有杨文全、董于雯[104],窦焕新[105],田嘉伟[106];而刘月华[107],付习涛[108]等则认为“有”是动词。

(2)“有”的意义

许多学者都将“有”和时态助词“着”“了”“过”进行比较,他们都发现“有”不仅可以和“着”“了”“过”一样表时态,更有一些独特的意义。杨文全、董于雯[104]和申云玲[103]都发现“有+VP”结构中“有”不仅可以和“着”“了”“过”一样表动作行为的正在进行、已经完成或曾经发生,而且还表现了说话人鲜明的主观色彩和情感态度。杨先生和董先生还认为“有”不仅含有动作行为“发生”和“完成”义,且还有一种“持续义”,句子表达的重点都在“有”字之后。贾娟[109]认为“有”表事物存在的一种状态,表现为施事对受事施以有意义的积极作用。张聪艺[102]将“有”的意义总结的最为全面,有五个方面:一是表领有和存在;二是表发生和出现;三是表完成体和过去时;四是表持续态;五是表强调、肯定的意义。

2.“有”的产生机制和语用功能

(1)产生机制

与以往并无不同,学者们大都是从内外两方面来探讨这一新兴句式产生的原因,如付习涛[108]、罗海燕[110]、崔娜[101]、张聪艺[102],总结的也大致相同,从语言自身角度,学者大致谈了四方面原因:一是语言的经济原则;二是语言的类推机制;三是语言的对称机制(“有”和“没有”的对称);四是历史上消失的结构在新时代的复活。而从外部因素看,不同语言的相互作用和影响是其产生的必然条件。杨帆[111]还从“有”的语法化和认知机制探讨其产生机制。

(2)语用功能

“有+VP”句式有其自身的功能特点,不仅表现在表肯定和强调的语义功能上,还表现在表达更加独特的修辞功能上。杨文全、董于雯[104]通过研究大量例句发现该结构有着肯定和强调的功能;付习涛[108]认为这一句式具有形式简练、表达丰富和功能鲜明的特点;罗海燕[110]指出了“有+VP”结构的四点语用功能,即表强调和确认、标记信息焦点、省略和语言经济机制、语体色彩明显;崔娜[101]认为这一句式丰富了现代汉语普通话的语法系统,更有自己的独特性(如更适合口语风格,更易于表达感情),表强调焦点。

四、结语

对于一种新的现象,以前学界总是探讨它是否合乎语法规范,而现在不仅接受语法变异,还把它们作为一种语法事实进行研究。将学者们的研究成果汇集起来可以发现,新时期语法现象的研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具体表现为:第一,研究的范围很广。对于每一种现象的研究几乎都会涉及它的形成原因、结构特点和语用价值;第二,研究的视野更广阔。许多学者对一种现象的研究都与认知学、心理学和模因学结合;第三,研究的方法更多样。有的学者在调查统计基础上运用了定量和定性分析,结构主义的形式描写也被加以运用。

尽管如此,个中还是存在着不足。首先,大多数著作都只着眼于单个语法现象,综合性著作较少,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该扩大范围;其次,研究存在不平衡现象。例如,“程度副词+名词”中,对“名词”研究的较多,对“副词”研究的较少、“被X”结构中限制条件研究的较少;最后,研究角度有待更新。我们对一种新语法现象的研究不应总局限于它的形成原因、结构特点和语用价值,应该发现一些新的研究角度。

当然,本文总结的三大语法现象只是新时期比较典型的语法现象,新时期以来涌现的语法现象远不止这三种。如其他词类的活用、形容词重叠形式的发展变化、结构助词的混用等都很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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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李 婷】

Summary of New Studies in the New Grammatical Phenomena in Chinese

ZHANG Jing

In the last three decades,there have been some new grammatical phenomena in society,they are not in line with traditional grammar specification,but has gradually been accepted by most people,and has its own unique pragmatic value for these grammatical phenomena,Some scholars have conducted in-depth discussion,and has made some achievements.From the word family,parts of speech,sentence three aspects of the New Age phenomenon more kinds of new grammatical system of induction,summary,to facilitate further research.

New Era;new grammar;review

H14

A

1674-0092(2016)03-0029-10

10.16858/j.issn.1674-0092.2016.03.006

2015-12-23

张静,女,河南信阳人,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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