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为什么它能成为“社交货币”

作为《盗墓笔记》前传，剧版《老九门》算得上含着金汤匙诞生，未播先热也在情理之中。

上线不到一天点击破亿，卫视平台首播以来收视频频“霸榜”——《老九门》构成了这个夏天的一场观剧盛宴，有着南派三叔这块金字招牌作保的IP“杀器”，又一次不出意外地取得了“庶民的胜利”。《老九门》以几大摸金世家的起源作为叙事视角，与《盗墓笔记》的故事同根同源，借日军侵华战争之背景，讲述了长沙保卫战前夕布防官张启山为破解矿山之谜，聚九门之力对抗日军的故事。

“盗墓”叙事里数南派三叔一支最为当红，即便不是书迷，也多对这一系列的故事情有独钟，从先前网剧《盗墓笔记》的热播可见一斑。再度受到“摸金”加持的网剧《老九门》，顺理成章地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当你无聊时总不禁与人聊起《老九门》，推崇也好，吐槽也罢，这种作为“社交货币”的价值足以证明它的独特存在。

纵观既有播出，《老九门》的品相中规中矩，尤其在国剧整体成色并不理想的情形下，它亦算不得出彩，甚至烙印着流行剧目的大量通病。可成为“社交货币”的为什么是它？

“流行”仍是《老九门》遵循的第一要义。一方面是“盗墓”题材的IP价值有进一步开掘的空间。作为南派三叔系列原著小说的影视改编，从《老九门》到《盗墓笔记》，“九门提督”的故事对人们而言并非陌生，此次首度以番外剧的形式出现，算是一次成功的IP价值衍生；另一方面则是偶像剧的亮色贯穿全剧。有观众评论该剧“主演颜值被充分开发的感觉很赞”，剧中频频上演制服换装秀的陈伟霆，为观众理解“张大佛爷”的形象提供了另一种视角；戏服傍身的张艺兴，对“二月红”一角的诠释也颇受热议。高度流行化地处理一出民国戏，虽会出现诸如悬疑画面配上流行音乐的违和感，但对于整个受众市场而言，“好看”也是一种生产力。

制作规模是“刀”，也是“刃”。《老九门》的硬件配置算得上是网剧市场的一个新标杆。颇具民国质感的画风、高规格的服化道、高还原度的置景，确实也匹配得上“总制作经费1.68亿元，至少有70%用于实际制作”的体量。虽然诸多经不起推敲的情节弊病存在，如丫头那碗频频出现的面条，“佛爷”大手一挥让手下为亲兵接上断臂，旦角并不考究的妆容等，但这些也恰恰构成《老九门》成为“社交货币”的重要资本——“吐槽”也是观众追剧的一种快感。但需要指出的是，用大手笔制作的壳子装载于一部低劣成色的通俗小剧之上，这种对于影视文本的轻视反映着国剧市场普遍性的制作取向：在这个“无吐槽不追剧”的年代里，“雷点”和“槽点”竟也是天然的看点，这并不是一种优势，却被当成一种优势受到推崇。

总体看来，《老九门》赢了“面子”，也输了“里子”。引发全民关注的传播效果是它最大的成功。遗憾的是，对于这类“现象大剧”，没有硬伤却节奏迟缓的情节逻辑，正确并不深刻的三观，颜值胜过演技的人设，瑕瑜互见的制作，能构成“社交货币”真正价值的应该不只停留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