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战役中的西北红军（下）

文/张化民

长征战役中的西北红军（下）

文/张化民

（接上期）

二、东征战役

中央红军到陕北时，西北除了红15军团，光陕北（不包括陕甘边）有游击队5000余人，共产党员20000余人，赤卫军20000余人。国民党政府调动几十万大军对西北苏区大举进犯，妄图乘红一方面军在西北立足未稳，一举消灭红军。

1935年12月，中共中央召开了瓦窑堡会议。分析了国内外形势，制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和政策。确定了军事战略的基本原则：把国内战争同民族战争结合起来，准备对日作战；扩大红军，仅陕北省1935年12月到1936年3月，两次扩红9600人。

中央军委决定重新建立红一方面军，由彭德怀任司令员、毛泽东兼总政委、叶剑英任参谋长，下辖红1军团和15军团2个军团，共1.3万多人。为了巩固陕北根据地，确保红军既能够成功东渡黄河，又能够撤回陕北根据地，组建了红28、29军和黄河游击师。1936年2月20日，红一方面军改名为抗日先锋军，在司令员彭德怀、政治委员毛泽东指挥下东渡黄河，一举突破国民党晋绥军黄河防线。经石楼、关上村、兑九峪等战斗，打退晋绥军反击后，以少数兵力在石楼、中阳、隰县、孝义间钳制其主力，以2个军团主力分南北两线展开进攻，占领了晋南和晋西北的广大地区。红军渡河东征，迫使进攻陕北的晋绥军回援，苏区形势好转。蒋介石为援救阎锡山部派约10个师入晋，并令驻陕部队向陕甘苏区进攻。红军为避免不利决战，于5月初回师陕北。东征战役历时75天，歼灭国民党军约7个团，俘4000余人，缴枪4000余支、炮20余门，扩大红军8000余人，推动了全国抗日救亡运动的发展。

西北红军在东征战役中起了重要作用。在东征战役决策时，大多数指战员最担心的问题是能否过得去（强渡成功）和回得来（不被国民党部队堵在黄河以东）。而西北红军在这两个方面都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同时也付出了重大的牺牲：红28军军长刘志丹、原42师师长杨森和原84师师长杨琪都在战斗中光荣牺牲；红81师和红30军为了掩护红军主力西渡黄河，撤回陕北，付出了重大牺牲。

东征时，红78师被缩编为232团，团长韩先楚，随15军团行动。渡黄河时，232团抢占黄河渡口。渡河后在蓬门歼敌1个整营又一个连，以两营兵力配合山西游击队围攻石楼县城，团长韩先楚率一个营进至石口镇一带，牵制敌人五个团，配合主力作战。行进间，突然前方枪声大作，见有约一个营的敌人将我军一部压制在路边沟里。他立即命令部队跑步前进，发起攻击，将敌击退，发现被解救的是毛泽东和彭德怀的红军总部（毛泽东在1973年还和韩先楚提起此事）。232团随15军团参加兑九峪苦战后，直逼太原。4月12日，在中阳县歼灭敌军196旅392团。5月阻击中央军关麟徵部25师几天，掩护全军团回师河西。

红81师渡过黄河后，241团向北、243团向南，一举扫平黄河东岸约40公里之敌据点，掩护方面军总部和后续部队渡河。3月10日兑九峪战斗中，红81师奉命由西向东攻击淋淋洼之敌。中午，西面山头之敌突然从243团左翼突出一股，进袭方面军总部所在地郭家掌。在此紧急关头，243团团长李仲英果断地撤下主力，向郭家掌机动，在彭总的指挥下，激战两小时，歼敌一部，打退了偷袭之敌，并乘胜追击，将敌压回淋淋洼，激战到黄昏占领了淋淋洼高地。兑九峪战斗后，红81师随1军团南下，3月17日突破敌汾河堡垒线后，由霍县地区向南急进，迅速占领了霍县、赵城、临汾、曲沃等县广大地区。红81师继续南下，攻占了马壁镇和侯马市。4月14日，81师正式脱离军团建制，归方面军直接指挥。4 月下旬方面军总部决定，回师河西。为掩护主力安全西渡，红81师师长贺晋年率241团阻击敌汤恩伯部之尾追。6连1排坚守关帝庙阵地，与数十倍于己之敌激战一日，全部壮烈牺牲。241团顽强阻击一天一夜，后奉令回撤。边打边撤，抗击着汤恩伯部3个师的追击，胜利地完成了掩护红军主力西渡黄河的任务。

红28军军长刘志丹，政委宋任穷，参谋长唐延杰，政治部主任伍晋南。下辖：第一团(绥德、吴堡战斗团编成)，第二团(由米西游击师编成)，第三团(由清涧红四团编成)，全军共11个连，l200余人，枪670余支。不久，成立第五团。红28军作为北路军参加东征战役，乘入陕晋军东撤之机，进占了宋家川、吴堡等地，扫除横山、绥德、米脂等县境内的几个主要敌军据点，其中响水堡伏击战，消灭敌军一个营，收复了陕甘苏区被敌占领的部分地区，消除了敌军对中央驻地瓦窑堡的威胁。3月9日，攻占绥德县岱王庙战斗中，红3团团长杨琪（原红84师师长）不幸中弹壮烈牺牲。3月底，北路军于贺家川东渡黄河，在罗峪口歼敌一个营。随后，挥师向山西省兴县推进，连打几个胜仗，南下至中阳县。4月初，红28军奉命攻占三交镇，掩护军委及直属队返回河西。4月14日，红28军集中兵力向三交镇发起猛烈攻击。军长刘志丹亲自到阵地前沿指挥，不幸中弹壮烈牺牲。全军指战员怀着无比仇恨，英勇杀敌，迅速攻克三交镇，完成了掩护任务。

红29军军长肖劲光，政治委员朱理治，副军长兼参谋长谢嵩，政治部主任甘渭汉。下辖两个团：第1团(由陕甘红1团组成)，第二团(由赤川、赤泉两独立营及地方游击队组成)。全军共8个连，850人。29军担负了南线根据地的巩固和向东发展的任务。29军扫除了苏区内的国民党军据点，深入白区，转战在宜川、韩城等七县，战斗20余次，消灭国民党军600余人，建立县以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同盟40多个，筹集抗日经费5万多银元。并根据党的统一战线的决策，在东北军中进行“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统一战线工作，阻止东北军、西北军向苏区进犯，保障了红军东征的侧翼安全。

黄河游击师师长阎红彦，政委蔡树藩，参谋长杨森，政治部主任杜平。由81师1个营、清涧2支队、延川17支队，新1支队、山西游击队(时驻陕北)等整编而成，共467人。黄河游击师成立之后，除警戒清涧、延川、延长一线的黄河沿岸，保证主力红军胜利渡河外，其主要任务是为红军东征抗日准备渡河船只及其它物资。在20天之内完成了红军东征所需要的60只渡船、筹粮20万斤、做军鞋2万双的任务，并且派人到河东侦察敌人的兵力部署、火力配备、碉堡构筑等情况，为我军渡河提供了情报资料。毛泽东赞扬说：“阎红彦是一位好同志。东渡黄河的时候，渡船的问题，主要是靠阎红彦同志去解决的。当时中央和军委都很发愁，很着急，认为很难解决。但是阎红彦主动向中央请求他来担负这个任务。他解决得很好，解决得很快，因此能够顺利地完成东渡抗日救国的任务。”

渡河后，黄河游击师改编为红30军，阎红彦任军长，蔡树藩任政委，杨森任参谋长，杜平任政治部主任。下辖262团、263团、264团。3月中旬，兑九峪战斗后，根据毛泽东的部署，我军兵分3路，红30军为中路军，活动在石楼、中阳、午城等地。红军回师西渡时，中央命令红30军担任后卫。当抗日先锋军主力，由东向西转向黄河东岸时，阎红彦、宋时轮率30军由西向东插向吕梁山的隰县、大宁一带，以迷惑和牵制敌人，拖延敌人的追击时间，掩护党中央领导和红军主力安全西渡。在大宁附近的北山高地上，红30军和敌人展开了一场血战，钳制了敌4个师的兵力，并把一部分援敌，阻于听水以南。在三交镇一带，红30军参谋长杨森，率部完成阻击任务后，被敌包围英勇牺牲，部分战士跳下黄河，泅水返回陕北。就在红30军顽强阻击敌人的时候，我军主力胜利地渡过黄河。红30军完成阻击任务后，被敌人分割包围。军部和党中央及262团失掉了联系。敌机对军部和263团驻地进行猛烈轰炸，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部队进入高山密林，边打边向南转移，寻找渡口，和敌人周旋了1个多星期。最后宋时轮带着阻击部队经过激烈战斗，完成掩护任务撤到黄河边和阎红彦坐最后一只渡船渡过了黄河，完成了中央赋予的任务。262团在与军部失掉联系后，独立作战，也胜利西渡。

在这同时，习仲勋领导关中红1团和关中独立第1、2、3营与郧县2个独立营，粉碎了国民党军闪击关中特区党委和政府机关的企图和东北军6个师的兵力，纠集地方保安队、反动地主民团，对关中特区发动的大规模“围剿”。王兆相领导神府红3团配合红28军，在神府苏区消灭敌军3个连又一个排。4月1日凌晨，红28军在红3团配合下强渡黄河，消灭罗峪口晋军一个营。次日攻克黑峪口镇，晋军沿河百余里防线被摧毁。

三、西征战役

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为扩大和巩固陕甘苏区，扩大红军，于1936年5月决定以红一方面军主力组成西方野战军，由彭德怀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向陕甘宁三省边区发动进攻。以部分红军和地方武装在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指挥下，在东线坚持游击战争，配合西征作战。5月底西征战役开始，经两个多月作战，大量杀伤坚持反共的宁夏军阀部队，并俘其官兵2000余人，缴枪2000余支、战马500余匹，攻占城镇10余座，开辟了纵横200公里的新区，推动了抗日救亡运动的发展，并为三大主力红军会师创造了有利条件。

西北红军在西征战役中起了重要作用，特别是在掩护中央机关安全转移和巩固老区，开辟回族新区等方面。

红78师随15军团为右路军。5月27日，78师首占新城堡(即靖边)，28日，进占宁条梁。6月16日，奉命西进至定边县，侦知城内驻敌军1个营，即电报彭总及徐、程军团首长，请求袭击定边县，同时进行地形侦察和攻城准备。当日黄昏，部队已进入阵地。就在此时，接到彭总复电指示：“袭击定边，恐难奏效，依照原来计划前进。”韩先楚师长和崔田民政委商量，立即召集各团长、政委开会，传达彭总电令，经过讨论，决定打。当天晚上，发起攻击，经过一夜激战，第二天拂晓，攻入城内全歼敌新编第7师骑兵约1个营，只有县长及少数人逃往盐池县城。战况报告彭总后，立即复电：“你们机动灵活攻克定边，庆祝胜利，防务移交宋、宋(28军军长宋时轮，政委宋任穷)，继续向盐池侦察前进。”19日晚，78师和81师进到盐池城郊，乘夜发起攻城战斗，至第三天凌晨3时，部队攻克盐池，全歼马鸿逵部2个骑兵连，1个民团，俘敌官兵和盐池、定边两县县长以下1000余人，缴获战马200余匹，50瓦电台一部，还有大量的军用物资，受到总部及军团部的表扬。

5月底，野战军司令部率红81师和直属队进至宁条梁，红81师在宁条梁地区担任警戒，肃清残敌，开展群众工作。6月14日，红28军编入西方野战军序列，与红81师等部组成中路军（又称北路军），由红28军指挥，接替右路军围攻安边，夺取定边、堆子梁等城寨的任务。在此期间，红29军1个团也进至元城、曲子、阜城地区，配合左路军行动。占领定边、盐池后，中路军即以红28军一部和红8l师继续围攻安边，主力分驻在定边、盐池等地，进行肃清残匪，开展地方工作，扩大红军与征集资材。24日，敌高双城第86师派骑兵2个营、步兵3个连增援安边堡。7月3日，该敌进至安边堡附近时，被红81师等部击溃，击毙敌200余人，战马200余匹，余敌退回堆子梁。

在红一方面军主力西征期间，东线红29、30军和地方武装、游击队在中央军委直接指挥下，保卫陕北苏区，积极开展游击战争，疲惫和迟滞了国民党军，有力地配合了西方野战军的作战。

5月18日，红30军根据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十万火急”电令，在黄河西岸牵制蒋介石、阎锡山准备西渡进犯陕北的部队及陕北之敌。从延长急行军，渡过无定河，进抵黄河渡口宋家川，并以小部队切断宋家川、打连山的交通联系，以游击队切断打连山、义和镇、三十里铺间敌人的交通联系，坚决阻击蒋、阎两军渡过黄河。神木、府谷地区红军积极活动，威胁敌第86师后方，箝制其行动；红29军主力仍配置于韩城地区，监视与箝制南线的东北军、第17路军，保卫苏区，并继续开展统一战线工作。

6月1日，汤恩伯率领中央军第13军第4、第89师和晋绥军第72师、第209旅等部，由晋西的柳林、军渡地区西渡黄河。准备先肃清陕北红军，站稳脚跟，尔后再西寻红军主力作战。6月上旬，上述各部渡河后，在驻陕北的敌84、86师配合下，采取堡垒主义推进的战法，开始在吴堡、义合镇、绥德一线修筑公路，构筑碉堡线，准备分别向南、向北“清剿”红军。6月中旬，东北军第67军和第105师主力按照蒋介石命令，由延安地区分3路向北进攻，企图进占中共中央所在地瓦窑堡。至15日，分别进至安塞、蟠龙和永坪一线。

中共中央决定撤离瓦窑堡，周恩来留守东线指挥。根据6月15日毛泽东、周恩来电令，红29、30军在延水、永坪、贺家坪、鲁家坪一带迅速集结。东北军撤至永坪、蟠龙以南。此时，国民党中央军汤恩伯部向瓦窑堡进攻，毛泽东、周恩来接连急电，令阎红彦统一指挥29、30两军及吴岱峰支队，坚决阻击老君殿汤恩伯部之敌，以掩护瓦窑堡中央机关及军委转移。

在各部红军尚未到达指定地区之际，驻石湾之敌第86师2个营于21日黄昏，由北面乘隙袭入瓦窑堡。中央党政军机关在红军大学学员队的掩护下，安全撤离。

7月3日，汤恩伯部第13军1个团经南沟岔向瓦窑堡推进，当进至玉家湾时，与红30军遭遇，经3小时激战，红30军主动撤出战斗，进至安定城附近地区，准备抗击中央军西进，并担任消灭土匪、民团之任务。红29军1个团，趁东北军撤离瓦窑堡之机，袭入城内，运出未搬走的机器部件和弹药、物资。此后，敌军占据瓦窑堡蟠龙以南及延长城，陈兵在横山、石湾、瓦窑堡之线。这时，陕北苏区西部，保安、吴起镇以北，宁条梁、靖边以南之广大地区，土匪、反动民团活动猖狂，红30军按中央军委首长命令于7月下旬开赴新城堡，分布于以新城堡为中心的四周，清剿反动民团、土匪，掩护地方工作，保护粮秣运输线。红29军主力协同陕北地方红军、游击队，继续坚持陕北苏区游击战争。

1936年西征前，中央军委把西北苏区划分为五个作战区和陕北东地区司令部，归军委周恩来副主席统一指挥。第一作战区由关中特区军事部兼；第二作战区由陕北红30军兼；第三作战区由陕北省军事部兼，辖警卫营及延长、安塞地方武装；第四作战区由郭宝珊部及甘洛游击队组成；第五作战区由红5团、警卫3连及志丹县地方部队组成；陕北东地区司令部统一领导神木、吴堡、绥德、延长等县武装。同时，神府苏区发展很快，成立了3个红军独立营。

由上述可知，西北红军78、81师及27、28、29、30军及陕北省、陕甘省和关中、神府特区的人民群众和地方武装为红军东征、西征战役的胜利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四、山城堡战役

1936年10月，红军第一、第二、第四方面军会师后，进到甘肃省海原(今属宁夏)、打拉池地区休整。蒋介石调集十几个师的兵力，分四路进攻红军。红军主力转移到山城堡地区隐蔽集结。当胡宗南部第78师主力进至山城堡地区后，红军于21日发起总攻，全歼其1个多旅。同时，红军一部击溃进至红井子的胡宗南部1个旅。胡余部纷纷西撤。此役，迫使国民党军停止对陕甘宁苏区的进攻。对促进国内和平实现起了积极作用。西北红军在此过程中作出了重要贡献。

1936年7月，红78师进驻红城水一带监视韦州之敌，同时整训部队，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扩大红军。1936年7月17日，由红29军257团与豫旺堡、七营、黑城岔等地方武装组成陕甘宁独立师，师长姚喆，政委黎林，辖：第1、2、3、4团。8月1日神府特区地方武装编为神府独立师，师长王兆相，政委张秀山，辖：第1、2、3团。秋关中特区地方武装编为关中独立师，师长白志文（满族），政治委员李宗贵(李赤然)，辖：第1、2、3团。

8月上中旬，红一方面军主力分别集结在豫旺堡、豫旺县城、洪德城等地休整训练，征集资材，准备南下作战；红28军及骑兵第1团（原26军骑兵团）驻守于定边、盐池两县，向黄河东岸金积、灵武地区开展回民工作，侦察敌情，为进攻宁夏作准备；陕甘宁独立师及红l师第13团驻防于曲子、三岔一带；方面军特务团和红30军第264团，协同陕甘宁苏区地方武装，清剿流窜苏区的散兵、土匪，保护群众，巩固苏区。红29、红30军主力分驻在安定、安塞、延川之间和保安以北地区，协同陕北苏区地方武装继续坚持游击战争，箝制与打击汤恩伯部第13军的“进剿”及高双成第86师的袭扰，同时对东北军、第17路军积极开展统战工作，使双方基本处于休战状态。

8月31日，红73师（1936年4月，红1方面军决定，以223团为基础扩编为红15军团第73师）及骑兵第3团（原26军2团骑兵连和军团手枪团组成），协同红1军团第1师，在海原以北之贺家堡歼敌马鸿宾35师一部和何柱国骑兵第6师2个团，俘敌官兵千余人，缴获战马、枪支各千余。为了争取东北军抗日，促进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发展，遵照毛泽东、彭德怀同志的指示，对被俘敌官兵，以礼相待，经过宣传教育，全部释放，并退还了战马和武器，扩大红军良好的政治影响。

9月，红15军团主力在红8l师接替包围李旺堡的任务后，转移到海原以北、同心城以西山区，准备打击由中宁南犯的马鸿逵部；红78师主力以一部攻占了同心城及其附近地区。9月12日，红15军团奉命以第73师政治委员陈漫远率领该师1个团及骑兵第3团组成的特别支队，向靖远挺进，14日占领打拉池，击溃敌新编第1军新l0旅一部。在此期间，留守陕甘宁苏区的骑兵第1团和红30军第264团等部，在定边地区击溃敌人第86师步骑兵400余人的袭扰，毙伤俘敌营长以下约300人，缴获枪支、战马各一部；红29军主力在陕北苏区永坪附近也击溃了敌人进攻。16日马鸿逵调集了4个团，由中宁、海原分两路夹击同心城，当发现红15军团主力已经集结于王家团庄时，即仓皇撤退。

10月7日，红73师在军团骑兵团的配合下攻占会宁城，歼敌2个连，控制了打拉池、会宁地区，保障了红二、四方面军北上道路的畅通。10月8日和22日，红四、二方面军分别与红一方面军会和，实现了红军三大主力会师。

针对红军艰苦长征和连续作战、力量大为削弱，又新到陕甘、立足未稳的不利局面，蒋介石急调260个团的兵力，其中在红军会师的静宁、会宁地区就集中了第l、3、37、67、骑兵军等5个军，企图一举消灭红军。受国民党中央军东南两面夹击，特别是胡宗南指挥的部队快速推进的冲击，红军主力被沿黄河切为两段，除两万余人西渡外，大部被迫撤离黄河东岸，并节节北退，面临极为不利的险境。

中共中央决定给国民党主力胡宗南部以歼灭性打击；对敌毛炳文的第37军和王均的第3军则以威胁牵制，相机予以打击；对东北军67军、骑兵军则采取积极的统一战线方针，争取他们按兵不动。

在山城堡战役中，红8l师和由红一方面军特务团、红1军团教导营组成的朱瑞支队协同红6军团在环县、洪德城以西分别阻滞东北军王以哲部各路前进。红81师奉命抗击敌右路军第67军、骑兵军，于10月底从黑城镇开始每天只准敌人前进30里以内，便于我主力红军在有利地区内歼灭敌中路军胡宗南部。11月18日，在抗击敌人右路军的过程中，81师在李家塬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将数十倍于我的敌人，压迫在极为不利的地段，当场刺死、炸死敌人300余人，其余敌人落荒而逃，受到总部的嘉奖。红78师随同15军团直接参加了山城堡战斗，经一昼夜激烈战斗，将敌78师232、234两个旅共5个团全歼。红78师一直将残敌追到百里之外的宁夏盐池县西南部的大水坑与敌相峙。9月19日，红29军在延川县刘马家圪塔伏击汤恩伯部1个旅，激战数时，歼敌1个营，俘敌副连长以下45人，缴获轻机枪7挺，步枪70余支，敌军溃退。11月中旬，红28、29军和骑兵团由宋时轮、宋任穷指挥，以各种积极手段钳制敌胡宗南左路军，保障红军主要方向的作战，还要控制定边、盐池于我军手中，以利尔后作战。20日总攻战斗打响后，胡宗南为占领战略要地，派飞机不断轰炸，拼命轮番猛攻，敌军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向我阵地涌来，并在强大火力掩护下突破红军部分前沿阵地。红军浴血奋战，前仆后继，坚守阵地。结果敌人被死死地钳制在红军阵地前，定边、盐池牢牢控制在红军手中，圆满完成了阻击任务。另外，红30军、陕北独立第1师1部和陕甘宁独立师在军委直接指挥下，继续担任对北线敌军的牵制任务，并保卫陕北革命根据地，歼灭、击溃、驱逐土匪武装31股共2100余人，基本肃清匪患；并且筹集到供4～5万部队一个月的粮食。独立第2师粉碎了敌86师、晋军72师和绥蒙骑兵旅一万多人对神府苏区的第4次“围剿”，从侧面配合了全军主力取得山城堡歼敌的胜利。

由上所述，西北红军（包括第26、27、28、29、30军及独立第1、第2师及陕甘宁独立师等）参与的与长征有关战役中都作出了很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