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事变在国统区的影响分析

2016-12-12 19:33单明明
上海党史与党建 2016年12期
关键词:事变西安事变委员长

单明明

[摘 要]

《申报》的媒介影响力在国统区屈指可数,西安事变发生后,《申报》进行了跟踪报道。通过报道可以看出,不同立场的各方对西安事变所做出的反应不同;西安事变的发生及解决前后对社会生活也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以抗战爆发为节点,国统区的社会舆论对西安事变态度亦迥然相异:抗战爆发前,国民政府以及国统区民众对西安事变持否定态度;抗战爆发后,西安事变在舆论中成为促进民族统一与团结的转折点。

西安事变;《申报》;国统区;影响分析

[关键词]

[中图分类号] D23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928X(2016)12-0024-04

今年为西安事变发生八十周年,此前学界对事变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事件本身的挖掘,对事变的影响分析也是放眼于整个中国,在事变发生对当时民众舆论、交通、居民生活等社会影响维度的研究成果甚少。基于《申报》在国统区的巨大影响力,本文拟探求西安事变在国统区的社会影响,以及社会舆论对西安事变在抗战前后的转变。

1936年12月12日,发生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事变发生后的第二天,《申报》就在第三版显著位置以大字号刊登题为《西安昨发生重大事变》的新闻,一时间“蒋委员长在西安被劫持”的消息迅速传播,《申报》将各界反应报道于报端。首先,国民政府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应对当前危急情况,做出调整行政院、军事委员会等机构人员配置的决议,并褫夺张学良本兼各职“交军事委员会严办”。[1]同一天,孔祥熙发表谈话称,张学良私下里已经致电“本人”,“当负责保卫安全,决不使有一毫之损害”。为避免突发事件带来的社会混乱,孔祥熙力主维持大局,使各部政务照旧进行,“决不使国家政务,因一时之变,及个人之进退,致蒙影响”。[2]西安事变发生后,各地当局极力维持治安,国民政府发布通令“各国重要地方宣布戒严”。[3]

其次,地方实力派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出尔反尔,两副面孔。西安事变前,阎锡山私下里对张学良劝蒋介石“停止剿共,一致抗日”的想法表示同情。但事件一出,阎锡山立马转变态度,主张“先援救蒋委长出险”,“遏止事变之扩大”。[4]此外,阎锡山还故作姿态地说:“余生平最大苦痛,除丧父外,即以此为最。”[5]冯玉祥也发表谈话对张学良予以指责,劝他“赎过自新”尽快“奉蒋公回京”,否则“不久必致身败名裂矣”。[6]一直在国外疗养的汪精卫惊闻事变之发生,决定于22日启程回国,临行前发表谈话,“西安事变突然而起,堕国家之纲纪,紊军队之纪律”,

“当与诸同志一致努力,以期挽回此危局也”。[7]西安事变发生后,地方实力派为避免殃及自身,纷纷发表声明撇清关系,而汪精卫的回国无疑是给紧张的国共关系雪上加霜。

再次,社会团体、知识分子及民众鉴于“家国情怀”对张学良进行谴责。西安事变发生的原因为何,《申报》有诸多猜测:有报道认为“由于蒋委员长及张学良二人,对于剿共军事上颇不一致”,所以此次事变“系张学良与其匪联合所造成”;有人猜测,此次事变是西北剿匪总部向中央讨要经费所“蓄谋”的结果。[8]还有人认为张学良“误中邪说”,所以劫持长官以“颠覆国民政府”,企图“打倒中国国民党”。[9]一时间,对张学良的谴责与谩骂充斥于报端,“丧心病狂”“犯上作乱”“认贼作父”等词汇比比皆是。尽管如此,在这期间,民众还是主张事件和平解决。

第四,少数地方团体自发成立营救组织,欲奔赴前线救蒋介石于水火之中。如南京童子军发起营救蒋委员长的“讨逆服务团”,报名人数多达三千人;南京市民自发成立“救国赴难团”报名参加者十分踊跃,该团通电全国“限张逆即日礼送蒋委员长返京,否则赴难团到达西安后,誓与张逆以死周旋”[10],并呼吁西安市民一同奋起,营救蒋介石出险;上海县召集壮丁两千五百余人受训,准备营救领袖,12月23日,上海县几个区壮丁百余人“宣誓效忠领袖”,宣读誓词中说“某等誓以至诚拥护领袖,愿以头颅热血献于中央”,“愿在中央统一领导指挥之下,负荷救护领袖出险责任”,宣誓完毕,全场高呼“蒋委员长是我们惟一的领袖”“我们要复兴民族必先要救护委员长出险”等口号。[11]西安成为军队、民兵组织等争相讨伐的目的地,《申报》曾在17日推测曰:现在西安已经成为“世界最危险地点”之一[12],想来《申报》这样的预测也是有先见之明的。

第五,国外方面对西安事变的反应。日本“竟日开会讨论局势,备见忙碌”,表面上派日本驻华大使以私人名义屡次向中国表示“遗憾”“亲切关怀”,实则探听虚实,为下一步做准备。国外各大报纸纷纷对该事件做了报道,所持立场态度均有不同,哈瓦斯电称此次事变“实乃共产党在远东从事煽动之结果”;《意大利民声报》称“张学良所耗费之金钱与军械”,“必系取给于苏联,自无疑义”[13];梵蒂冈教廷机关报《罗马观察报》认为此次西安事变的发生“显然在于转移日本对俄之行动”,并推测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为苏俄。[14]而苏联大使馆在不久后做出澄清:“苏联政府不但与西安事变始终无任何联络……对于现在中国内一部份人及新闻纸所散布之流言……非常惊异愤慨,希望中国政府设法制止。”[15]

由上可知,各方看待西安事变均有自己的立场,在深感事件发生之突然的同时,对张学良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抨击,轻则以君臣之道好言劝说,重则主张讨伐。国外方面探听西安事变虚实以日本为最,想必中国内战是日方最期待的事情。

蒋介石被“劫持”期间,国统区的金融、交通、通讯等方面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主要有以下几点:首先,金融方面。自13日起,西安事变消息扩散开来。在广东,一般市民趁机操纵金融,使得“外汇突涨”,“其余各项公债,均在狂跌”。[16]在北平,本因绥远事件影响一直吃紧的金融市场,不料事变发生,致使北平金融行业雪上加霜“又受一打击”。[17]在金融紧俏的同时,物价也受到影响而“均涨”,“尤以粮煤有连日续涨势”。[18]其次,交通、通讯方面。“西安事变突起,沪陕交通首受影响,致欧亚航空公司沪陕线之陕兰段及兰包线,均发生阻碍,不能飞往”[19],飞机经过西安也会中止停降。加之,西安、兰州、华阴、赤水等处电报截止至14日晚“仍受阻未通”。[20]“徐陕”之间的电报亦时通时断,“平陕”间普通邮件自事件发生后,“即受阻碍,迄未畅通”,“津电局积压电报甚多”。[21]西安事变的发生所带来交通、通讯方面的阻碍,不仅使外界难以了解西安的情形,而且增加了西安内部的恐慌。再次,西安事变的发生对国民党的“剿匪”工作影响很大。蒋介石在西安被劫持,正在紧锣密鼓实施的“剿匪”工作顿时群龙无首。尤其是“四省边区股匪皆方志敏残部”,盘踞四省边境已达十年,先后“经罗卓英、蒋鼎文、张发奎等痛剿后”,“匪即化整为零,飘忽无定”。在“剿匪”任务仍然十分艰巨的情况下,不料事变发生,受其影响,没能及时“即予进剿”。蒋介石“出险”后,“剿匪”工作继续推进,于“本年一月十五日实行进剿”。[22]

12月20日、22日宋子文两次奔赴西安,分别同张学良、杨虎城以及中共代表进行会谈,以期和平解决西安事变。25日,张学良擅自做主亲自护送蒋介石搭乘飞机离开西安,《申报》第一时间刊发号外发布这一重大喜讯。《申报》26日发表的“时评”将市民欢迎蒋介石“出险”的喜悦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全市市民于乐闻之余争鸣爆竹以示欢欣,其热烈鼓舞之情况实国难以来所仅见”,“吾人在欢迎蒋委员长出险之今日,对国是前途更具有无限殷切之热望焉”。[23]淞沪警备司令部全部官兵知委员长脱险,全部官兵欣喜若狂,甚至三呼“蒋委员长万岁”,警卫部欧阳参谋长致词说:“自委员长蒙难以来,如大海孤舟失舵,一旦脱险归来,顿如日月复明。”[24]除此之外,国外媒体对该事变的和平解决纷纷予以正面、积极的评论。《泰晤士报》云:“张学良之原来动机,姑置不论,只就其最近之忏悔及屈服,已使中国免去一次或有共匪参加之内战,及国家威望之损失。”[25]《华盛顿邮报》评论曰:“西安事变,谓实际上已增强中央政府之权力,因事变发生之后,举国愤慨,足见中国之统一,已确有进步。”[26]绝大多数西报认为,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对中国政局起着正面促进作用。

张学良在12月26日抵达南京后,立即被蒋介石软禁。蒋介石一方面向西北调派重兵,一方面通过宋子文暗示张学良应有来京请罪的书面表示。在张学良亲笔写了一封请罪信后,蒋介石自编自导了一出“审”“判”“赦”“管”张学良的戏码。1月4日,经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议议决结果,“判处张氏徒刑十年,褫夺公权五年”。“蒋委员长呈请特赦”,故“本刑特予赦免”,但“仍交军事委员会严加管束”。[27]对于蒋介石种种背信弃义的做法,西安方面起草了一封态度强硬的通电,质问南京方面调兵西进的意图。一时间,双方各自摆开武力解决问题的阵势,讨伐陕甘“叛逆”的舆论一时间甚嚣尘上。1937年1月15日,上海文化界、剿匪后援会及各大中小学教职员联合会联名通电,电请“迅速讨伐陕甘叛逆,贯澈安内攘外”。[28]刚回国不久的汪精卫火上浇油般煽动舆论,“蒋委员长平安回京以后,还有一部份军队负隅抗命,甚至赤化的举动”,“万不可为共匪所摇惑,中了他挑拨离间的毒计”,“明明是分裂国土,而共匪却偏要假藉抗战的名义,以保卫国土之名,而行分裂国土之实”。[29]经过多方的努力,再次紧张的气氛终于平息,没有在西北燃起战火。

1937年2月22日,刚闭幕的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通过宣言,宣布“对外求共存,即使蒙受损害,超过忍耐之限度,而决然出于抗战”。这是九一八以来,在国民党正式发布的文件中第一次出现“抗战”的字眼。24日,蒋介石发表谈话:“多方面征集人才来共同努力,挽救国家。”随后又密令国民党的报刊对共产党不再使用“共匪”“赤匪”等称呼。[30]国民党三届五中全会以后,不到五个月,七七事变爆发。9月23日,蒋介石发表谈话承认共产党在全国的合法地位。于是,西安事变的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得以实现。

全面抗战开始后,西安事变在《申报》舆论中终于一改以往被批判的境地,转而成为在中华民族统一进程中具有深远影响的大事件。第一,西安事变对促进民族统一进程、增强民众团结意识具有重要意义。1937年1月29日,洪深、傅东华等发起的文艺界座谈会在上海召开。傅东华在会上说:“这次西安事变之后,张学良到南京,最近陕局的和平解决,都是以表示一般人觉悟到中国需要统一,再不能内乱了。”[31]孔祥熙也认为:“两广问题及西安事变之和平解决,均足为统一力量之证据。”[32]国际上认为,西安事变促进中国军事上一致对外,国民党三中全会以后更是“举国团结一致”,“表现抵抗侵略之决心,均可以证明不抵抗主义已根本不存在于中国”。[33]

第二,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直接致使国民政府由“安内攘外”政策向“团结抗敌”的转变。国共双方闹了十年的“分家”,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以及国民党三中全会的空前成功,国民政府顺势而起“抗敌御侮之决心,至此与天下以共见”。[34]有报道称,西安事变的一幕历史剧发生后,各方“巨袖”深刻意识到不能再行自相残杀,加之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日甚一日,“自然不得不起而抵抗”[35],七七抗战的局面得以形成。

第三,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更加增进了民众对蒋介石的崇拜。从西安事变发生时,民众忧心“蒋委员长安全问题”,到张学良护送蒋介石回京,民众“热烈庆祝”,再到蒋介石递上辞呈,民众“一致慰留”,蒋介石领袖的形象在国统区更加深入人心。宋美龄也因西安事变积极营救蒋介石而备受民众推崇,美国惠尔斯勒大学对宋美龄在西安事变之际,亲身救夫行为“至为感佩,特赠以哲学博士之名誉学位,并决定于本年六月举行授与典礼”。[36]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蒋、宋共同完成了“西安事变回忆录”——《西安半月记》,《申报》称之为“西安事变唯一真确之实录”。[37]《申报》屡次为该书刊登广告或书评,“此书之受人欢迎,不必鼓吹,早已不胫而走”。书评作者认为西安事变“共有三奇”:“蒋委员长竟在西安被叛徒劫持”,此为一奇;“不料蒋委员长于两星期中,竟安然出险”,此为二奇;“蒋委员长南旋,而张学良亦随踪而至,此非奇之又奇者乎。”[38]《西安半月记》一书的出版发行,加之《申报》的宣传,让蒋介石在西安这一前无古人的境遇在给民众增添谈资的同时,更增进民众对蒋介石的爱戴。

第四,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对中共在国统区的形象有着正面宣传作用。汪精卫回国后,针对西安事变诬蔑中共,《申报》发表时评表达不同意见:“汪诬共党是以捣乱为天性,但事实上西安事变,以共党之努力而弥平祸乱,促成统一……况自抗战以来,共党矢诚中央服从领袖,领导民众,坚持抗战……汪精卫亦知其事实照然,奈非诬共党则何以博日欢心?”[39]西安事变发生时,“中国共产党坚持和平解决的方针”。事变和平解决后,“苏维埃政府为了团结全国一致抗日,就正式宣布取消两个政权对立的局面……这种为民族为国家的光明正大仁至义尽的行动与态度,当然合于任何革命法律的基本原则的”。[40]诸如此类的报道虽然不多,《申报》对西安事变的评判也未逃出国民党的话语体系,但鉴于其在国统区的影响力,在给予事变积极评价的同时,对中共所发挥的作用亦能客观陈述,这对中共在国统区的形象起着正面的宣传作用。

值得指出的是,在西安事变平息后,国民政府将每年的12月12日定为西安事变纪念日,将12月25日定为庆祝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的民族复兴节,即“蒋委员长出险”纪念日。每到纪念日,《申报》均发文予以回顾、纪念,社会舆论对西安事变最终也由刚开始的负面评价张学良向正面诠释事变的历史意义转变。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些声音。《申报》在日伪“劫持”时期在发表于1945年1月13日的社评中说,蒋介石之所以同意与中共合作,是为了报谢在西安事变的“中共不杀之恩”,于是“把十年怨譬,一笑了之”,“结成‘民族抗日统一战线,共同‘抗日”。[41]随后,国民党全面“接管”《申报》,随着蒋介石败退台湾,《申报》的命运也就此终结。而在1949年5月27日终刊前的5月1日,《申报》最后一次提及西安事变:“中共至是,已穷无所之,又另为一次之阴谋,用抗日号召为烟幕,以煽动西安事变,卒赖全国民众之维护蒋委员长,始得还都主政,然后抗战,准备工作,未至中断。”[42]然而,此时的《申报》影响力已大不如往昔,对中共的各种谩骂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参考文献

[1]西安昨发生重大事变[N].申报,1936-12-13.

[2]孔祥熙发表谈话,蒋委员长安全无问题[N].申报,1936-12-14.

[3]西安事变发生后,各地当局力维治安[N].申报,1936-12-15.

[4]阎锡山对陕变力持镇静,召开会议某应付方策[N].申报,1936-12-14.

[5]阎锡山复张杨电,质以四项问题[N].申报,1936-12-16.

[6]冯玉祥发表谈话,张学良应赎过自新[N].申报,1936-12-15.

[7]汪精卫启程返国[N].申报,1936-12-23.

[8]西安城内情形极混沌,国府下令于必要区域宣布戒严[N].申报,1936-12-14.

[9]中枢两纪念周,林居报告西安事变[N].申报,1936-12-15.

[10]赴难团不必出发,周佛海之谈话[N].申报,1936-12-22.

[11]上海县壮丁一千余人,宣誓救护领袖出险[N].申报,1936-12-25.

[12]国府下令讨伐张学良,特派何应钦为讨逆总司令[N].申报,1936-12-17.

[13]各国关心陕事[N].申报,1936-12-14.

[14]蒋遭劫持当系苏联所策动[N].申报,1936-12-18.

[15]苏联代办谒外张,声明陕变与苏无关[N].申报,1936-12-20.

[16]广州行营,对陕变召开会议[N].申报,1936-12-17.

[17]平市金融尚称安定[N].申报,1936-12-17.

[18]平市物价上涨,粮煤尤甚[N].申报,1936-12-17.

[19]欧亚公司于陕变期内改订航线[N].申报,1936-12-24.

[20]西安事变后,沪陕汇兑照常[N].申报,1936-12-15.

[21]徐陕间电报时通时断[N].申报,1936-12-21.

[22]刘建绪谈剿匪军事[N].申报,1937-02-14.

[23]蒋委员长离陕抵洛[N].申报,1936-12-26.

[24]蒋委员长平安返京 各界昨日热烈庆祝[N].申报,1936-12-27.

[25]英报评论陕变[N].申报,1936-12-29.

[26]中国统一确有进步美报之评论[N].申报,1936-12-30.

[27]国府明令特赦张学良[N].申报,1937-01-05.

[28]文化界电请中央严惩张学良[N].申报,1937-01-16.

[29]汪广播演讲怎样救亡图存[N].申报,1937-01-23.

[30]丁雍年.西安事变史(未刊稿)

[31]文艺界座谈会详记(续)[N].申报,1937-02-01.

[32]孔祥熙在美播音演讲[N].申报,1937-07-08.

[33]国际对华应有之新认识[N].申报,1937-07-13.

[34]沈钧儒等案被告二次答辩状补陈政治意见[N].申报,1937-06-23.

[35]抗战[N].申报,1937-11-07.

[36]东京妇女联会邀蒋夫人五月东渡欢叙[N].申报,1937-03-08.

[37]西安半月记蒋已核准即日发行[N].申报,1937-06-04.

[38]再谈谈西安半月记[N].申报,1937-06-26.

[39]汪精卫的“例”[N].申报,1939-04-02.

[40]关于陕甘宁边区“补昨日第二版声明遗漏之处”[N].申报,1939-05-10.

[41]渝共的关系[N].申报,1945-01-13.

[42]国民党中执会发表宣言[N].申报,1949-05-01.

作者系中共中央党校党史教研部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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