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生态系统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研究

杨 洁，徐建欣*，范武波，安东升，张晓明

(1.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湛江实验站，广东 湛江524013；2.云南农业大学植物保护学院，云南 昆明650201)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生态系统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研究

杨 洁1，徐建欣1*，范武波1，安东升1，张晓明2

(1.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湛江实验站，广东 湛江524013；2.云南农业大学植物保护学院，云南 昆明650201)

本文从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的病虫害方面分析生态效益，以危害较为普遍的灰霉病为分析对象，调查了在整个生育期的发生动态。结果表明，在发病高峰期前，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的灰霉病发病率一直低于对照田，而且发病高峰以后发病率下降速度较对照田缓慢。蜜蜂—草莓复合农田比对照田节肢动物群落结构相对复杂，多样性较高，优势度较低，稳定性较优。根据实验实际投入、产出核算出经济效益，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的经济效益明显高于对照田。

蜜蜂授粉；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生态农业

爱因斯坦曾经预言“如果蜜蜂从地球上消失，那么人类只能再活4年”，伟大的科学家已经非常清楚的预示了蜜蜂在自然界中的地位[1]。蜜蜂最开始被人们利用是基于蜂产品卓越的保健功效[2]，如今蜜蜂的价值已远远超出了经济昆虫的范畴，蜜蜂授粉为农业及相关产业带来的经济价值远超过蜂产品本身的价值，其生态价值不可估量[3-4]。对于蜜蜂的认识不能局限于蜂产品的生产工具，而应该还原其在生态系统中的重要一环的生态地位。

在蜜蜂属(Apis)中被成功驯化的只有西方蜜蜂(Apismellifera)和东方蜜蜂(Apiscerana)两种，西方蜜蜂(Apismellifera)常见品种是意大利蜜蜂(ApismelliferaLigustica)，东方蜜蜂(Apismellifera)常见品种是中华蜜蜂(Apisceranacerana)，作为经济昆虫的蜜蜂有着3000多年的饲养历史[5]。

蜜蜂授粉在农业生产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因为世界上主要农作物的85 %都依赖于蜜蜂等昆虫授粉[6]。蜜蜂授粉在保护植物物种多样性，改善生态环境方面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蜜蜂以花蜜、花粉为食，在采集花蜜、花粉的过程中利用自身的身体结构为植物传播了花粉，帮助其顺利繁育后代，由于在长期的协同进化过程中，蜜蜂能够识别处在最佳授粉期的花朵，这样就增加了果实或籽种的活力[7]。

蜜蜂在农业发达国家以蜜蜂授粉为主，并且已经商品化，规模化。在英国，蜜蜂授粉的年经济价值高达10亿英镑，其中油菜所占比例最大，增产效益达4亿英镑[8]。在美国，蜂农收入的90 %来自出租蜜蜂授粉获得，蜂产品的收入只有10 %，美国是全球农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十分重视蜜蜂为农作物授粉[9]。在澳大利亚，授粉昆虫多达1400多种，蜜蜂在农作物授粉贡献率为80 %～90 %，说明蜜蜂在农作物授粉中占绝对优势[10]，蜜蜂授粉为农业增产效益达14亿美元[11]。在韩国，主要蔬菜、水果的年产值达120亿美元，其中蜜蜂授粉贡献了58亿美元，而蜂产品的年产值只有3.5亿美元[12]。在中国，蜂群数量820万群，蜂蜜产量超过40万吨，养蜂业总产值达40多亿元，这是2008年来自农业部的数据[13]。单从数量上看，中国是当之无愧的养蜂大国，但是我国的养蜂业主要收入还停留在蜂产品上，靠租售蜜蜂为农户授粉才刚刚起步。由于农药施用与管理还欠规范，我国的蜜蜂授粉主要存在设施农业中。

蜜蜂是农业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蜜蜂为草莓授粉不仅可以提高品质，具有很高的经济价值，更具有深远的生态价值。由于生态环境的破坏以及各种人为因素的影响，野生授粉昆虫数量锐减，导致许多作物授粉不足，适时引入蜜蜂为作物授粉可以避免人工授粉的很多弊端的同时，带来了很好的生态效益，本研究主要从病虫害方面着手分析蜜蜂授粉后的生态效益。

草莓灰霉病是草莓生产过程中的常见病害之一，主要在花期后发病，侵染草莓果实为主，也侵染花(花瓣、花萼)，叶片，叶柄，果梗等部位。高温、高湿天气最利于灰霉病的发生[14-16]。灰霉病一旦发生将造成果实腐烂，即使没有腐烂，沾染上病菌孢子的果实极不耐储存，严重影响果实品质。灰霉病是由灰葡萄孢菌(Botrytiscinerea)引起的真菌病害，由于病菌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产生抗药性，其药剂防治效果差，而且施用农业对草莓本身以及土壤、环境造成污染，与我国目前提倡的生态农业相悖。本实验辅助采取覆上黑色塑料薄膜的方法降低果实成熟时与土壤的接触，从而减少灰霉病的发生。虫害方面主要是从整个节肢动物群落特征开展调查。

1 材料与方法

1.1 实验田设置

实验田于2013年10月至2014年5月在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湛江实验站的基地温室进行。草莓供试品种为 “法郎地”。采用高畦栽培，垄距55 cm，行距20 cm，株距15 cm，表层埋φ25的滴灌管，覆上黑色塑料薄膜。温室为圆拱形钢架结构，上面覆有一层由自动卷铺系统控制的塑料膜。开展实验之前用尼龙纱网将温室分成2区域，一区采用蜜蜂授粉，另一区采用人工授粉作为对照(CK)。花期将至，放入西方蜜蜂(Apismellifera)1箱，让蜜蜂充分适应温室环境，西方蜜蜂为普通饲养密度，蜂箱安放在离地20 cm高的砖块上，蜂箱巢门朝南，静置2 h后打开。

1.2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生态系统节肢动物群落研究方法

1.2.1 调查方法 本实验采取“Z”字形网捕方法，每次调查扫网30次，然后装入毒瓶毒晕后，迅速转移到塑料瓶中，扭紧盖子密封，鳞翅目昆虫毒瓶毒晕后，放入纸袋保存。同时配合目测，浅刨土等方法调查地下害虫等。对采集标本统一编号，带回实验室鉴定种类并记录数量，由于种类繁多，有些无法鉴定到种一级的样本，暂鉴定到科一级。

1.2.3 数据分析 采用软件SPSS17.0对上述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1.3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生态系统灰霉病发病调查

本研究采用5点取样法，每个点调查20株，每次调查果数为80颗，每个调查重复3次，共计240颗草莓果实，然后计算病果率和病情指数[20-22]。

病果率(%)=发病的果数/调查的总果数×100

病情指数(%)=[Σ(各级病果数×级别)]/(调查的总果数×最高级别)×100

病情指数参照农业部农作物病虫测报总站制订的《农作物主要病虫测报办法》来定级[23]，0级：无病斑；1级：病斑面积5 %以下；3级：病斑面积6 %～10 %；5级：病斑面积11 %～20 %；7级：病斑面积21 %～50 %；9级：病斑面积50 %以上。

1.4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生态系统经济效益核算

按照本研究的实际支出与收益核算成本与利润。

2 结果与分析

2.1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生态系统生态效益分析

2.1.1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生态系统节肢动物群落特征分析 本研究对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生态系统全生育期节肢动物群落进行了调查，表1 记录了节肢动物群落各类群的物种数和每个物种的个体数，以及各个物种数量的比率。经调查节肢动物群落除了蛛形纲之外共计9个目，34科。本文将节肢动物群落分成4大类群：植食性(Phytophagous)，捕食性(Predatism)，寄生性(Parasitism)，腐食性(Saprophagy)。植食性种类包括24种/科，其中桃蚜(Myzuspersicae)，斜纹夜蛾(Spodopteralitura)，云星黄毒蛾(Euproctisniphonis)，蓟马(Thripidae)，叶螨(Tetranychidae)是优势种，桃蚜占绝对优势，百分比高达23.40 %，捕食性种类包括9种/科，食蚜蝇(Syrphidae)和蜘蛛(Araneida)是优势种，各占2.56 %与2.00 %；寄生性种类包括4个科，赤眼蜂(Trichogrammatidae)和茧蜂(Braconidae)为优势种，各占1.93 %与1.02 %；腐食性种类包括4个科，麻蝇(Sarcophagidae)和杆蝇(Chloropidae) 为优势种，各占1.01 %与0.55 %。其余节肢动物种类比例仅在0.08 %～3.52 %。对照田中(CK)节肢动物表现出几乎相同的比例。仍然是桃蚜(Myzuspersicae)、叶螨(Tetranychidae)和斜纹夜蛾(Spodopteralitura)为害最重。人工授粉的草莓田由于施用了农药，害虫爆发相对集中，种群数量也相对集中。本文采用多样性及优势度等指数分析这一现象，同时分析了节肢动物群落的稳定性。

表1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节肢动物优势种及其相对比例

续表1 Continued table 1

食性Feedinghabits 目Order 科或种Familyorspecies蜜蜂授粉草莓园A.melliferapollination人工授粉草莓园(CK)Artificialpollination数量(头)Number比率(%)Rate数量(头)Number比率(%)Rate鞘翅目Coleoptera叶甲Chrysomelidae630.391230.65丽金龟Rutelidae320.20320.17绿豆象Callosobruchuschinensis520.32560.30二十八星瓢虫Henosepilachnavigintioctopunctata730.45290.15直翅目Orthoptera蝼蛄Gryllotalpa1621.002611.38短额负蝗Atractomorphasinensis1420.88720.38缨翅目Thysanoptera蓟马Thripidae7624.7210215.41双翅目Diptera潜蝇Agromyzidae1520.942311.22蜱螨目Acarina叶螨Tetranychidae345221.42421522.35捕食性Predatism鞘翅目Coleoptera虎甲Cicindelidae290.18360.19步甲Carabidae470.29330.17拟步甲Tenebrionidae130.0800隐翅虫Staphylinidae1010.632101.11异色瓢虫Harmoniaaxyridis2131.321250.66龟纹瓢虫Propylaeajaponica890.551520.81脉翅目Neuroptera草蛉Chrysopidae620.38310.16双翅目Diptera食蚜蝇Syrphidae4132.562191.16蛛形纲Arachnoidea蜘蛛Araneida3212.004212.23寄生性Parasitism膜翅目Hymenoptera姬蜂Ichneumonidae740.46230.12茧蜂Braconidae1651.02720.38金小蜂Pteromalidae370.2300赤眼蜂Trichogrammatidae3121.931370.73腐食性Saprophagy双翅目Diptera蛾蠓Psychodidae220.14380.20杆蝇Chloropidae890.551720.91蚊Culicidae360.221230.65麻蝇Sarcophagidae1621.012121.12

由表2可以看出，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的节肢动物群落多样性指数，丰富度指数，均匀度指数均大于对照田(CK)，而其优势度指数，优势集中性指数均小于对照田(CK)。蜜蜂—草莓复合农田呈现出多样性和复杂性的特点，群落稳定性优于对照田(CK)。

表2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节肢动物群落特征

表3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节肢动物群落稳定性

注：Ss：物种数；Si：个体数；Sn：天敌种数 ；Sp：植食性昆虫种数；ds：个体数标准差；dm：个体数平均值。 Note:Ss:Number of species;Si:Individual number;Sn:Species of natural enemy;Sp:Species of phytophagous insect;ds:Standard deviation for the individual number;dm:Mean of diversity values for the individual number.

表4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草莓灰霉病发病情况调查

注：相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不显著，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0.05)。

Note：Same small letters show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different small letters show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0.05 level.

本研究同时用Ss/Si，Sn/Sp，ds/dm等指数分析了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的节肢动物群落稳定性(表3)。表3可以看出，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的节肢动物群落的Ss/Si，Sn/Sp大于对照田(CK)，而其ds/dm小于对照田(CK)。Ss/Si值反映的是种间的相互制约关系，该值越大说明物种数量相较于个体数量越多；Sn/Sp值反映的是食物网络关系的复杂性以及相互制约的程度，Sn/Sp值越大说明天敌所占比例越大，群落稳定性越强；ds/dm值反映的在相同外界干扰情况下节肢动物群落抵抗外界干扰的能力，ds/dm值越小，抗干扰能力越强。综上所述，无论是从多样性角度，还是稳定性角度来考量，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的节肢动物群落稳定性都优于对照田(CK)。

2.1.2 草莓灰霉病的发生动态 从表4可以看出，蜜蜂授粉田的草莓灰霉病发病略轻，但是差异不显著，病情指数差异显著(P<0.05)。灰霉病的发生主要是在花期以后，经过蜜蜂授粉的草莓果实长势较好，抵抗病原菌的能力较强，所以发病较轻。图1可以看出，蜜蜂授粉的草莓感染灰霉病一直低于人工授粉的草莓，发病高峰期在3月4日前后，与对照区(人工授粉的草莓)发病的时间基本一致。发病高峰期过后，蜜蜂授粉的草莓感染灰霉病发病率下降速度较对照区(CK)缓慢。

图1 不同授粉模式草莓灰霉病的发生动态Fig.1 Occurrence dynamics of Botrytis cinerea in the strawberry by different pollination modes

处理Treatments投入成本Cost产出效益Exportbenefit种苗Seeds滴灌设备Dripirrigationequipment尼龙网Nylonnet有机肥Organicfertilizer一箱蜜蜂Acolonyofhoneybee人工费Laborcost农药Pesticide草莓果实Strawberryfruits蜂蜜Honey利润Netprofit蜜蜂授粉A.melliferapollination150010003002003000012000①900③9600人工授粉Artificialpollination15001000 300200 07001509000②05150

注：①蜜蜂授粉草莓田产400 kg，每公斤可售价30元；②人工授粉草莓450 kg，每公斤可售价20元；③产蜂蜜20kg，按45元/kg单价。由于量少，蜂王浆，蜂花粉，蜂胶的效益没有计算进去。表5中所有产量按照本实验的开展面积算(200 m2)。 Note:①Production of strawberry pollinated byA.melliferawas 400 kg，price of 30 yuan per kilogram; ② Production of strawberry pollinated by hand was 450 kg，price of 20 yuan per kilogram; ③ Honey 20 kg，price of 45 yuan per kilogram. Because little quantity, royal jelly, bee pollen, propolis benefits was not counted. All production in the table 5 was calculated by the experiment area (200 m2).

2.2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生态系统经济效益分析

相较于人工授粉田，蜜蜂—草莓复合农田经济效益增效明显，主要是因为蜜蜂授粉的草莓果实品质好，单价高，蜜蜂授粉的草莓在湛江可以卖到30元/kg，而人工授粉的草莓只能卖到20元/kg，而且蜜蜂—草莓复合农田还有蜂产品作为辅助收益，此外成本方面也少了授粉的人工费用和农药的投入。本研究试验田，对照田都铺设了滴灌设备，在移苗前深施了腐熟的羊粪，这样有利于后期的管理。

3 讨 论

3.1 蜜蜂授粉对蜜蜂—草莓复合农田节肢动物群落的影响

蜜蜂—草莓复合农田节肢动物群落的结构较丰富，由9目34科组成；对照田(CK)的节肢动物群落相对较少，由9目31科组成。研究区域节肢动物群落的群落多样性指数、均匀度指数、丰富度指数、优势度指数、优势集中性指数均有差异，其中群落多样性指数、均匀度指数、丰富度指数研究区域高于对照，而优势度指数、优势集中性指数研究区域低于对照，这主要是因为对照田在防治过程中使用了农药，对那些靶标害虫造成了影响，由于天敌昆虫对农药相对敏感，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在调查节肢动物种群多样性时，本研究最初采用了黄板粘附法，在实验的过程中发现黄板上会粘附很多蜜蜂，所以就取消了此法，建议作相关研究的人员最好不要采用黄板来诱集昆虫，因为蜜蜂的视觉对黄色较为敏感，这种诱集方法会损失一部分蜜蜂。

3.2 蜜蜂授粉与病虫害防治结合初探

蜜蜂在与植物长期的协同进化过程中，二者形成了互惠互利的关系，植物为蜜蜂提供食物及生存环境，蜜蜂为植物传播了花粉和种子[24-25]。除此之外，蜜蜂在为作物授粉的同时，还可以防治病虫害。20世纪90年代，美国，加拿大的学者就发现，可以将蜜蜂授粉与病虫害防治结合起来，从而在生产中取得双赢的效果。具体做法是，将病原物置于蜂巢的出口，当蜜蜂经过时，病原物就粘在蜜蜂身体的绒毛上，病原物随着蜜蜂授粉被传播至植物的花朵和叶片上，从而有效控制了草莓上的灰霉病[26]。应用的病原菌主要是农业生产中常用的生防菌：球孢白僵菌(Beauveriabassiana)和苏云金芽孢杆菌(Bacillusthuringiensis)等。

3.3 我国蜜蜂授粉的现状与应对措施

我国蜂业发展一直以生产蜂产品为主，蜜蜂授粉服务于大农业生产为辅，主要表现在如下3个方面。

(1) 不能可观的评价蜜蜂授粉。尽管已有大量的研究表明，蜜蜂授粉对粮食作物、油料作物、果树、蔬菜和牧草等均有较好的增产提质作用，但农户主要考虑的还是品种和水肥等管理措施，甚至到目前为止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蜜蜂采走了花朵的精华，或者说蜜蜂咬坏了花朵，还要向蜂农收取这部分作物损失费，极大的打击了蜂农授粉的积极性。

(2) 我国农药使用严重超标。自从农药在我国盛行以来，化学农药就成了全国农作物病虫害防治最有效的手段。大量使用农药后，在短时间杀死害虫的同时，也杀死了大量的天敌昆虫和授粉昆虫，严重破坏了农田生态平衡，更打乱了原有的授粉模式。蜜蜂有很强的学习记忆能力，被农药毒死之后，其他蜜蜂宁愿在巢内饿死，也不会飞出蜂箱去采集，这主要是温室内过度用药的缘故。

(3)我国设施果菜施用化学激素较为普遍。随着经济发展，人们对新鲜蔬菜瓜果在反季节的需求逐年增加，为适应这一市场需求，设施农业应运而生，并且迅猛发展，但同时也带来了很多问题。由于设施的阻隔，设施农业普遍缺少授粉昆虫，在生产过程中绝大部分采用喷施化学激素2，4-D、吲哚乙酸、赤霉素等方法来促进座果。采用激素物质处理的花朵，没有经过正常的授精作用，只是利用激素刺激子房发育长大成果实，果实没有种子，品质较差，而且还有激素残留。严重威胁到食品安全，在国内、国际市场越来越没有竞争力。

一直以来，农药在病虫害防控中占据主导，就是因为其成本低廉，使用方便，效果立竿见影，而农药的滥用是推行蜜蜂授粉的最大障碍。只有积极贯彻“预防为主，综合防治”的植保方针，推行绿色植保技术才可以为蜜蜂授粉扫清障碍，这样势必增加人力，物力成本，一种农业模式必须盈利才可以推行下去，所以建议农户可以用蜂产品作为温室绿色种植模式的副产品；草莓在采摘季节开展游园采摘；蜜蜂的蜂毒作为保健蜂疗等作为补偿。即使没有这些补偿产品与服务，无污染的有机草莓的价格也会比常规种植的草莓高很多，也可以作为前期投入的回报。目前农业部已经在开展蜜蜂授粉与病虫害绿色防控综合技术方面的示范工作。养蜂已经不像过去，单单注重蜂产品，而是转向蜜蜂授粉的生态方向。这将有利于蜜蜂的保护和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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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陈 虹)

Eco-efficiency and Economic Benefit in Bee-Strawberry Complex Agro-ecosystem

YANG Jie1，XU Jian-xin1*，FAN Wu-bo1，AN Dong-sheng1，ZHANG Xiao-ming2

(1. Zhanjiang Experimental Station, Chinese Academy of Tropical Agricultural Sciences, Guangdong Zhanjiang 524013, China; 2.College of Plant Protection, Yun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Yunnan Kunming 650201, China)

In this paper, the eco-efficiency of bee compound-strawberry fields from plant diseases and insect pests were analyzed, widely prevalentBotrytiscinereawas chosen as tested objects, its occurrence dynamics in the whole growth period was investigat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iseased fruit rate ofBotrytiscinereain bee compound-strawberry fields was always lower than that of CK before the peak, and the diseased fruit rate fell more slowly than CK. Structure of arthropod community in bee compound-strawberry fields was complex, diversity higher, dominance index lower than CK, and the stability of insect communities was superior than that of CK. According to the actual input and output accounting benefits, the economic benefit in bee compound-strawberry fields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control.

Apismelliferapollination; Eco-efficiency; Economic benefit; Ecological agriculture

1001-4829(2016)12-2975-07

10.16213/j.cnki.scjas.2016.12.037

2016-01-15

中央预算事业单位科研启动财政专项经费(zjky201 302)

杨 洁(1983-)，女，河南安阳人，博士，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蜜蜂生物学研究，*为通讯作者：徐建欣(1984-)，男，天津人，博士，副研究员，主要从事旱作研究。

S851.34+7.32; S668.4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