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基本问题探讨

张士海

摘 要：规范党内政治生活、提供基本制度保障、彰显政党根本宗旨、实现政党历史使命，这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本质属性、基本功能和价值指向。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多方面协同进行。科学认识和准确把握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战略地位、主要架构、精神实质、核心要求、动力机制、发展道路、关键环节、文化支撑、根本保障、未来走向的基本问题，这是全面提升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科学化水平的内在理路和基本逻辑。

关键词：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基本问题

中图分类号：D2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81（2016）06-0005-07

规范党内政治生活，既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标志，也是共产党人锤炼党性的主要平台，还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巩本工程。在规范党内政治生活问题上，制度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意义。在一定意义上说，抓住了制度建设，就找准了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主要突破口和重要关节点。2016年10月，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掀开了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新篇章，开启了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新局面。科学认识当前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基本逻辑，准确把握当前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努力方向，这既是深化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理论认识的应有之义，也是推进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科学发展的时代要求。

一、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战略地位

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必须在制度建设方面下功夫、做文章、出实招。规范党内政治生活、提供基本制度保障、彰显政党根本宗旨、实现政党历史使命，这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基本内涵、主要功能和价值目标。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不仅是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制度支撑，而且是衡量党内政治生活现代化水平的主要标尺。明晰了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战略地位，也就抓住了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命脉所在。“党的历史充分证明，只有以严明严格严谨的法规制度来规制党内政治生活，不断提高党内政治生活的科学化、制度化、规范化水平，才能从根本上保证党内政治生活规范、正常开展。”[1]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问题上，中国共产党正面临着新形势新情况新任务。当前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基本面是好的，“民主集中制和组织纪律性得到了强化，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的自觉性得到了提高，扭转了一度存在的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状况。”[2]可以说，党内政治生活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为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提高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提供了强有力的制度保障。同时，需要指出是，当前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方面也存在着一些十分突出的问题。比如说，有些地方或部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得不到足够重视，有些地方或部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得不到有效执行，有些地方或部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的根本原则得不到充分体现，等等。我们说，制度建设缺位、制度公信力下降，对于规范党内政治生活而言，其后果是十分严重的。从小的方面来说，规范党内政治生活无从谈起，维护党中央权威、保持党的团结统一就无法实现；从大的方面来说，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就无法体现，甚至会导致执政地位丧失。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从严治党，最根本的就是要使全党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干部都按照党内政治生活准则和党的各项规定办事。”[3]重视制度建设，这是党内政治生活健康发展的主要标识。有了制度支撑，党内政治生活才能得以良性运转。在一定意义上，是否明确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战略地位，直接关乎中国共产党推进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政治自觉性能否增强，直接关乎中国共产党推进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能否增强，直接关乎中国共产党推进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科学化水平能否增强。

二、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主要架构

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是否科学、完备，直接关系到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科学化水平，直接关系到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实际成效。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的内涵是多方面的，主要包括目标任务、评价机制、保障体系等方面的重要内容，贯穿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和政党执政合法性建设的全部过程之中。着眼于党内政治生活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丰富和发展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党内政治生活真正做到以党章为基本遵循、以民主集中制为根本原则，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需要面对和解决的一项永恒时代课题。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围绕着规范党内政治生活这一主题，中国共产党制定和完善了诸如《中国共产党巡视工作条例》、《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等规章制度，极大地丰富了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形成了以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民主集中制、严明党的纪律等为主要内容的党内政治生活基本规范。同时，需要指出的是，“目前党内政治生活的部分制度和体制机制不健全、不具体，制度体系不完整……比如民主集中制方面，更多的是宏观要求，类似‘三重一大决策制度的具体规定和配套监督、考核、问责制度还不够完善”。[4]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在建立健全包括“三会一课”制度、民主生活会和组织生活会制度、谈心谈话制度、对党员民主评议制度等在内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方面下功夫，从而使党内政治生活各项制度做到前后衔接、左右联动、上下配套、系统集成，为党内政治生活的有效开展提供基本遵循和根本保障。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必须“努力建立健全立体式、全方位的制度体系”。[5]全面从严治党新形势下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必须建立健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全方位扎紧制度笼子，更多用制度治党、管权、治吏。因此说，要按照回应时代要求、遵循基本规律、勇于开拓创新的根本要求，对于建立健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问题，从战略上予以精心谋划，从理论上予以深入阐释，从实践中予以有效推进，通过获取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各种思想、制度和方法资源，从而不断完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

三、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精神实质

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实质上是以党章为根本遵循，以坚定理想信念为首要任务，以保持政党纯洁、体现政党先进为根本要求，以有效彰显政党宗旨为价值旨归的管党治党的实践与实现过程。人民立场是党的根本立场，人民群众是党的力量源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既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有别于其他一切政党的本质属性和根本宗旨，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价值指向和精神实质。有为人民服务之心，有为人民服务之实，这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根本目的和价值指向。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问题上，要与人民群众心连心、同呼吸、共命运，要把人民利益放在首要位置，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评价标准。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在彰显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精神实质问题上，中国共产党正面临着新情况新问题新挑战。有的领导干部组织纪律性不够强，作决策、办事情往往把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对群众利益却不闻不问，使得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根本目的和精神实质遭受严重损害。对此，中国共产党强调：“必须把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作为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根本要求。”[6]22我们说，依靠人民、服务人民，这是中国共产党能够立党、兴党、强党的根本，能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作为党的性质和根本宗旨的集中体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既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价值指向，还是检验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成效的根本标准。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通过制度规范来保障全党同志牢固树立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理念，通过制度规范来保障以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一切工作的最高标准，通过制度规范来保障把为民、务实、清廉的价值追求深深植根于思想和行动中。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建立起一个为人民服务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才能真正维护党中央权威、保证党的团结统一，才能真正保持党的纯洁性、体现党的先进性。

四、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核心要求

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必须不断提升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能力。这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核心要求。能否随着所处历史方位变化，不断增强学习能力、创新能力等在内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能力，直接关系到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能否有效开展，直接关系到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是否科学完备，直接关系到党内政治生活是否良性运转。对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而言，随着时代要求而不断提高政党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能力，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个优良传统和鲜明特征。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根据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新的实践和新的发展，进一步提升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能力，这是新的历史条件下中国共产党面临的一大考验、一大挑战、一大任务。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全党同志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都要有本领不够的危机感，都要努力增强本领，都要一刻不停地增强本领。”[7]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在增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学习能力、创新能力方面下功夫。一方面，增强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学习能力，必须深化对马克思主义政党执政规律的科学认识，必须深化对全面从严治党规律的科学认识，必须深化对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规律的科学认识。另一方面，增强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创新能力，必须明确勇于创新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历史经验，必须明确善于创新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基本规律，必须明确勇于创新、善于创新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努力方向。可以说，中国共产党能否提升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能力，关键取决于其自身的创新能力。我们知道，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能力，体现的是中国共产党对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基本规律的“认识程度”与“运用水平”。这种“认识程度”与“运用水平”，因应时代变化而不断发展、因应实践要求而不断提升。提高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能力，这是中国共产党需要面对和解决的一项永无止境的时代课题。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在认识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基本规律上出实招，必须在运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基本规律上求实效。

五、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动力机制

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动力机制，主要包括政党自身内驱力和社会系统外促力两个基本方面。从政党自身内驱力方面来说，要考量政党性质、政党宗旨、政党纲领与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之间的内在逻辑；从社会系统外促力方面来说，要考量世情、国情、党情的深刻变化与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之间的影响机理。政党自身内驱力与社会系统外促力两个方面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共同构成了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合力。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必须立足于政党自身内驱力与社会系统外促力两个基本维度，积极推进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永葆政党本色、彰显政党宗旨、完成政党使命。需要指出的是，当前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中存在着制度执行动力不足的突出问题。比如说，有些政策规定是约束性的，有些明确是刚性要求，却成了“稻草人”，成了摆设。这些问题的存在，严重削弱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严重影响党的执政地位巩固和执政使命实现。在这种形势下，中国共产党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对于全面从严治党、夯实执政合法性根基，显得尤为重要与紧迫。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制度一经形成，就要严格遵守，坚持制度面前人人平等、执行制度没有例外，坚决维护制度的严肃性和权威性，坚决纠正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的各种行为”。[8]71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动力机制问题，不仅仅是一个理论问题，更是一个重大的实践问题。关于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动力机制问题的科学认识，要从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伟大实践经验中得出来，要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现实需要得出来，要从了解社情民意、倾听群众呼声中得出来，要从维护党的执政安全中得出来。对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动力机制问题的科学把握，要放在国家治理现代化总体进程中去考察，要放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内在关联中去理解，要放在维护党的自身安全战略高度去认识，要放在推进工作发展的具体要求中去深化。

六、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发展道路

作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主要路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发展道路既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核心驱动，还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一个重要条件支撑。在一定意义上说，中国共产党能否提升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科学化水平，一个关键的因素就在于，能否找到一条科学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发展道路。一旦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发展道路出现问题，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就会出现挫折，党内政治生活就会失范。那么，党内团结也就无从谈起，党的纯洁性也就无从谈起，党的先进性也就无从谈起。高度重视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发展道路，既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也是当前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时代要求和重要着力点。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确立并坚持科学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发展道路，这是中国共产党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重大现实课题。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要抓好工作创新，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适应形势发展，推动巡视内容、方式方法、制度建设等方面与时俱进”。[8]52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方面，道路问题至关重要，道路问题是关系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兴衰成败的第一位问题。确立并坚持科学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发展道路，在思想认识上必须明确“两个决不能”，即：决不能安于现状、墨守成规；决不能改旗易帜、全盘西化。对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发展道路问题而言，要坚持已有的成果，但不能固守；要借鉴国外的经验，但不能照搬。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着眼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现实情况的考量，着眼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思想资源的挖掘，着眼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经验教训的总结，探索出一条以先进的理论为指引、以健全的制度为支撑、以科学的方法来推进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新道路。

七、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关键环节

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关键在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离不开广大党员干部的主体自觉。对于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而言，广大党员干部模范遵守党章党规，严守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坚持率先垂范、以上率下，为全党全社会作出示范，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意义。历史经验表明，广大“领导干部能够消除执念、摒除私利、襟怀坦白、认真自觉地开展自我检讨，能够认真自觉地遵守党内政治规矩，为全党起到了强烈的引导示范作用”。[9]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努力增强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切实提升党员干部严守政治规矩的组织纪律性，真正发挥党员干部模范遵守党章党规的带头作用，这既是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关键环节，也是中国共产党今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努力方向，还是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得以科学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支撑。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进程中，中国共产党多数党员干部坚决同违反党的纪律的行为作斗争，以实际行动彰显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当然，需要指出的是，违反政治纪律、破坏政治规矩的现象也时有发生。党员干部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的后果是严重的。它事关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事关党的团结统一，事关党的向心力、凝聚力、战斗力。在尊崇党章、遵守党规问题上，党员干部身先士卒、率先垂范，对于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显得尤为重要与紧迫。对此，中国共产党人强调，打铁还需自身硬，广大党员干部要在守纪律、讲规矩上作表率，自觉做政治上的“明白人”。“高级干部要清醒认识自己岗位对党和国家的特殊重要性，职位越高越要自觉按照党提出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越要做到党性坚强、党纪严明”。[6]35在尊崇党章、遵守党规面前，没有特权、没有特殊、没有例外。作为政党的精英，党员干部对党内法规要心存敬畏、严格遵守，在遵守党内政治生活制度方面要率先垂范。我们说，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问题上，必须抓住关键少数，要“从高级干部做起，对党绝对忠诚，模范遵守党章，严格按党的制度和规矩办事，任何时候都不搞特权”。[10]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方面，抓住了党员干部这个“关键少数”，有利于为全党作出示范，有利于增强党的向心力，有利于推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科学发展。

八、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文化支撑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文化是制度之母。人们的内心拥护和真诚信仰，构成了制度权威的源泉所在。培育包括法治意识、法治观念在内的法治文化，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文化支撑和重要条件。影响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成效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其中，法治文化是一个重要方面。培育法治文化，对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而言，尤为重要、尤为关键。法治文化在全党全社会范围内的健康发展，不仅有利于增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深厚根基，而且还关系到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实际成效。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法治文化建设是新的历史条件下中国共产党面临的一项重大战略任务。法治意识不足、法治观念不强的问题还比较突出。相对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实践经验而言，中国共产党法治文化建设还比较薄弱，还不能充分满足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实际需求。因此说，全面总结中国共产党法治文化建设的历史经验，科学把握中国共产党法治文化建设的基本规律，这是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一个时代要求。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要在全社会“弘扬社会主义法治精神，努力培育社会主义法治文化”，“在全社会形成学法尊法守法用法的良好氛围”。[11]培育法治文化，这是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基础工程和一个重要条件支撑。只有培育法治文化，才能真正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提供文化条件支撑，才能真正增强中国共产党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文化自觉，才能真正形成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主动性。我们说，“党纪执行不仅要依靠强制力量推行，而且要依赖于文化力量支撑。通过营造有利于党纪执行的文化氛围，形成全党共同的价值取向和行为规范，强化党员干部对制度的认同和服从，使党纪执行成为一种自觉的意识和行为”。[12]事实表明，党内成员的法治文化水准越高，法治意识越强，执行党内制度的自觉性就越强。因此，必须高度重视、积极培育法治文化。对于培育法治文化，要放在全面依法治国的时代要求中加以审视，要放在依规治党的广阔视域中加以考量，要放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总体布局中加以把握。

九、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根本保障

在政党政治时代，作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一项基本内容，加强民主监督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科学发展的实践要求，是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科学发展的根本保障。能否加强民主监督，对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价值指向而言，对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实际成效而言，对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科学发展而言，都至关重要。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方面，加强民主监督，显得尤为重要与紧迫。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中，高度重视民主监督，采取了有力措施，取得了显著成绩。同时，需要指出的是，不愿监督、不敢监督、抵制监督等现象也不同程度存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缺乏民主监督，必然导致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弱化、党内政治生活失范、全面从严治党不力。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在解决主体责任缺失方面想办法，在解决监督责任缺位方面寻路径，在解决管党治党宽松软方面出实招，真正把民主监督作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重要条件支撑，从而使民主监督的优势充分释放出来。着眼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中民主监督科学理论的深入挖掘，着眼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中民主监督分析框架的科学构建，着眼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中民主监督实现路径的系统阐述，这是当前中国共产党需要面对和解决的一项重大现实课题。对此，中国共产党人强调，要“完善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机制，形成有权必有责、用权必担责、滥权必追责的制度安排”。[6]32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不仅是锤炼共产党人党性的制度载体，而且还是增强共产党人党性的实践机制。因此说，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反映了人民群众的呼声和愿望，当然，也离不开人民群众的民主监督。民主监督对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成效而言，不仅是至关重要的条件支撑，而且是不可或缺的核心要素。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做到“三个致力于”，即：致力于民主监督科学理论的深入挖掘，致力于民主监督经验教训的全面总结，致力于在科学探寻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中党内监督与人民监督相结合的基本规律上下功夫。

十、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未来走向

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既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也是一个不断创新的发展过程。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需要政党、群众的广泛参与，涉及政党系统和社会系统两个维度。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主要目标，要因时代背景的变化而改变；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基本进路，要因实践要求的变化而调整。只有保持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与时俱进，不断提升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科学化水平，才能真正保证党内政治生活的良性运转。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实践中，中国共产党正是着眼于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时代要求，保持久久为功的韧劲，保持抓铁有痕的力度，不断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不断丰富和完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体系，有力地推动了党的建设和中国社会发展。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从严治党的新时期。着眼于时代发展要求，不断提升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科学化水平，这是中国共产党需要面对和解决的一项重大现实课题。提升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科学化水平，是个理论问题，更是个实践问题，要在“实”上下功夫，在“干”上做文章。因此，要把提升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科学化水平，根植于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工程之中，根植于社会主义建设的生动实践之中，根植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伟大进程之中。我们说，“党内法规制度不是空穴来风，往往都是对当前党所面临的形势和任务的反映，是对党内生活存在的突出问题的积极回应”。[13]在全面从严治党新形势下，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是汲取思想理论资源来进一步推进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理论创新的需要；是遵循历史经验、基本规律来进一步提升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能力的需要；是维护党中央权威、保证党的团结统一、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需要。评判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实际成效，这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关键要看五个方面具体指标：是否增强了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意识，是否激活了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动力，是否提升了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能力，是否完善了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体系，是否推动了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的发展。

参考文献：

[1]袁建伟.论六种思维在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中的应用[J].人民论坛，2016（3）.

[2]谢国明.党内政治生活应当从严求实[N].人民日报，2014-04-17.

[3]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19.

[4]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课题组.严格党内政治生活问题研究报告[J].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15（3）.

[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论群众路线——重要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3：137.

[6]本书编写组.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文件学习辅导百问[M]. 北京： 党建读物出版社、学习出版社，2016.

[7]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79.

[8]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中国方正出版社，2016.

[9]崔建周.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化的经验与启迪[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6（4）.

[10]沈传亮.如何确保可持续严肃党内政治生活[J].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6（10）.

[1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41.

[12]赵绪生.以严明纪律规范党内政治生活[J].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5（9）.

[13]何克祥.严格党内生活：实现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的重要结合点[J].宁夏社会科学，2016（2）.

责任编辑：邓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