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径依赖视角下我国政治发展的透析

付 娜

郑州大学，河南 郑州 450001



路径依赖视角下我国政治发展的透析

付 娜

郑州大学，河南 郑州 450001

自新中国成立，尤其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改革开放的伟大方针以来，我国政治发展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是总的来说，我国的政治从速度和质量上来说明显落后于经济发展，国家想要取得进一步的发展，就必须进行政治改革。本文试图通过路径依赖的理论分析范式找到我国政治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分析其产生的原因，并提出解决的措施。我国政治发展的主要问题即制度变迁受到路径依赖的限制，陷入恶性循环，一是由于政治制度的报酬递增，二是由于政治市场的不完善，三是由于传统政治文化的影响。想要解决问题，就要从以上三个方面入手，解决了以上三个问题之后，我国的政治发展才能摆脱路径依赖恶性循环的束缚，走入良性循环，实现政治的进一步良性发展。

路径依赖；政治发展；制度变迁；政治改革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是我国今后一个阶段深化改革发展的重要会议，这次会议审议并通过了我国下一阶段各领域改革的指导性文献——《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在会议通过的《决定》中对我国下一阶段全面各个领域的改革提出了整体的规划和要求。会议指出，要开展体制机制改革，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个方面；在推进五个领域深化改革的同时，还要继续完善并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关键是要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为我国接下来的发展定下了总的基调，即开展各个领域的全面深化改革，破除现存的顽固机制，破除路径依赖，走出新的发展道路。

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我国确立了市场经济以后，我国的经济发展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但是相对的我国的政治发展速度却远远落后于经济发展的速度。政治发展的滞后性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我国经济发展的阻碍因素。

为了全面深化改革，达成十八届三中全会和《决定》的改革目标，就必须对政治体制进行变革。十八届三中全会之后，在十八届四中、五中和六中全会中，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又分别被提上日程。在笔者看来，我国政治发展中存在的路径依赖现象是我国政治发展相对停滞不前的一大因素，在建国初期我国建立的高度集中的政治经济体制是当前路径依赖现象的主要原因。想要破除路径依赖，就要摆脱在苏联模式困扰下的路径无效循环。在新中国成立时的制度设计以及由此产生的顽固的既得利益团体是我国进一步深化改革的阻力之一。虽然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的改革开放对之前的政治体系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革，但是我国之后的制度变迁依然没有彻底摆脱对于原初点设计的路径依赖，反而改革开放以来又产生了新的路径依赖。以党政官僚为主体的政治精英们依然掌握着优势政治资源，新崛起的企业家们掌握着优势经济资源，二者共同参与制度的设计选择，形成了新的既得利益集团。

我国新一轮的全面深化改革实质上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相类似，均是在关键的历史时期所形成的历史原初点，在我国接下来的全面深化改革中，我国的政治制度改革应该秉承改革开放初期“摸着石头过河”的原则，以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政治改革的落脚点和出发点。除此之外，改革的领导集体要有足够的魄力来开拓进取，创造新的原初点，从而破除路径依赖中的恶性循环，形成良性循环。具体来说，我们现在亟需解决的首要问题是官僚基于理性选择导致的贪污腐败问题，需要进行制度创新，将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加强各方面的监督，从根源上杜绝腐败的发生；其次要解决利益阶层固化的问题，这一问题的解决同样需要制度的创新，增强阶层之间的流动性，破除既得利益集团，改变权力和利益博弈中各方行动者之间的实力对比，保障社会公平；我们改革需要达到的最终目标是建设完善的社会主义民主，只要有科学的路径选择，公平的制度建设，新一轮政治改革中的制度变迁就一定会朝着民主公平的结果演进。

一、政治市场的交易成本过高且市场不完善

诺斯认为欠发达国家闭锁于低效率的路径变迁路径的原因是政治市场的交易成本过高且市场不完善，而解决方法为完善政治市场，在政治市场中建议科斯的零交易费用模型。科斯认为在交易费用为零的情况下，不管权力如何配置，当事人之间的谈判都会导致资源配置的帕累托最优；在交易费用不为零的情况下，不同的权力配置界定会带来不同效益的资源配置；产权制度是优化资源配置的基础。

即产权制度明确和交易成本极低的前提下，无论初始权力如何配置，市场配置和市场主体间互动的最终结果是帕累托最优，即达成资源和利益的最优化配置。我国当前政治市场中的产权制度是一种低效率的产权制度，准确的说是一种垄断的产权制度，即一小部分统治精英和既得利益集团掌握着绝大部分的经济资源和政治权力。由于资源和权力的垄断性，我国政治市场的交易成本就变得极高。以上两点原因也是导致我国难以走出路径依赖的主要原因之一。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对我国政治市场中政治权力的分配做了一定的优化，比如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依法治国，要做到法律的权威神圣不可侵犯，同时提出要对行政执法和司法进行深化的改革，确保执法和司法做到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要求，保障了司法的独立不受干涉。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必须进一步完善政治权力的配置，优化政治市场和经济市场中的资源配置，破除两个市场中的垄断现象，降低政治市场的交易成本，将普通民众纳入政治生活中，使人民能够平等地和政府进行对话，进而破除路径依赖，走上更加公平、效率和民主的政治变迁路径。

二、传统的政治文化和认知结构对我国制度选择的影响

制度的初始选择对后续的制度变迁有着重要乃至决定性的影响，那么，为什么不同国家会选择不同的初始制度，为什么美国历史的开端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和民主自由的政治理念，而中国政治的开端是奴隶社会呢？诺斯对于这一问题的解答和韦伯(Max Weber)有相似之处，诺斯认为制度初始选择的不同源于意识形态和文化的差异，也就是意识形态、文化和认知结构决定着原初状态下的制度选择。

我国经历了两千余年的封建社会时期，传统的封建思想在我国人民心中扎根，形成了深入人心的传统文化。西方国家历史上也经历的长时期的封建时代，但是后来的文艺复兴运动和启蒙运动这两次思想解放使得“理性”和“人权”的思想深入人心，这两点文化思想正是我国人民所缺乏的。相对应的，我国民众大部分缺乏理性，虽然存在理性和人权的思想，但对于这二者并没有深入的理解和认识。我国传统文化中的官本位思想影响深远，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当前政治环境中人治大于法治的现象；而西方国家在经历了思想解放和近代的政治理论发展之后，法治的观念深入人心，形成了民众、人权、公平、正义的政治文化，这一点尤其是在民众之中得以体现，对西欧为代表的西方的政治制度变迁产生了积极影响。美国民众从未接受过封建的政治思想，因此，美国的初始制度选择即为三权分立的上层建筑设计和民主自由的政治理念。而我国虽然在新中国成立时选择了社会主义制度，但是制度建构依然是集权和人治的形式。由于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缺乏民主氛围而导致基层政治支持的缺乏，使主体主观性政治认知不能与外在制度化的民主政治建设形成良性互动的原因。

我国并没有形成完善的民主体制。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民主和法治的观念日益成为民众心目中的理想政治文化，我国的政治民主化和法治化进程才得以提上议程，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建设更加深入的民主，要将人民民主真正的落实在民众的政治生活中，提高人民群众的民主意识和使用民主这一工具的能力。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转变民众的思想，使人民群众能够真正认识到民主的含义，使得人民群众能够将民主运用到政治生活中去，使得人民群众能够更加将民主作为其政治生活的根本出发点和根本要求。由此可见，一个国家内民众的认知水平、政治素质的高低、文化底蕴的种类等因素是决定一个国家路径选择的重要参考依据。

总的来说，我国要取得进一步的政治发展，取得新一轮改革的伟大胜利，就必须从政治文化和认知结构入手。必须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改革的共同认知，全国人民和各个行政单位形成联动，各方行动者“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取得改革的成功。要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完善文化管理体制，建立健全现代文化市场体系，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提高文化开放水平。要重视文化对于制度变迁的决定性作用，形成科学一致的文化认知结构，以取得政治发展的良好进程。

[1]《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2][美]道格拉斯·C·诺斯.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M].上海三联书店，1994.

[3]程承坪.理解科斯定理[J].学术月刊，2009(4).

[4]赵斌，任中平.中国政治发展的路径依赖特征——以时间、认知、权力评价三维度为分析框架[J].前沿，2009(3).

[5]俞可平.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十年政治发展的逻辑[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0(1).

付娜(1989-)，女，河南新乡人，郑州大学，行政管理专业，研究方向：政府管理理论及绩效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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