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 潇
“快意恩仇”哪能靠哭
■ 王 潇
我是不可以哭的。我爸的观点是:一、日常生活中并没有什么事值得哭;二、哭没有用。
我在小学期间,学习尚可,但体质差,整个人软白,性格也不强硬。到了小学六年级,由于软白,依然在体育课受到同学哂笑。那种时期,班上的女生总会缔结小团体,她们会时常动机不明地联手孤立打击谁。马上就要小升初考试之前的那堂体育课,由于我做不出她们都会做的侧手翻动作,她们选择了打击我。
那天我伤心坏了,自尊崩塌,放学回家坐在墙角哭,我妈听了挺气愤。我爸回到家,第一句话告诉我不许哭,然后大概用了两小时的时间,讲他坎坷的童年。
故事总是引人入胜的,我听得也忘了哭。讲完,我爸说:“你以后要是想哭,就想想你现在有的东西。你没有参照物,就不知道眼下的生活叫幸福。生存和大灾大难之外的事,都不值得哭。”
但我妈追问,嘲笑欺负我的同学怎么办。
“她们学习好吗?”我爸问。
“不太好。”我说。“那你好好考试。考完试,你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我爸说。
第二天我上学,嘲笑活动并未结束,她们几个迎上来,一个说:“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真是笨蛋。”
我注视着说我的那个人,清晰地回道:“考不上重点中学的,才是笨蛋。”
她们呆掉,而我转身走开。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快意恩仇的时刻。
一个月后,小学毕业考试结束,我是全班第一名,考到市重点中学。像我爸说的一样,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们。
(摘自《按自己的意愿过一生》浙江文艺出版社 图/千图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