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海国家湿地公园植被多样性调查研究

吴兴华，余昌元

(云南省林业调查规划院，云南 昆明 650051)

青华海国家湿地公园(以下简称“湿地公园”)位于云南省保山市隆阳区东部保山坝子内，属保山城市中心位置。 据史料记载，保山坝子原为沼泽、湖海、汪洋之地。自明代开始垦殖，到民国时期，今保山城东的青华海还依然存在—东至大官庙，西到红花村，南至汉庄，北到板桥，南北长约15 km，东西宽约10 km。20世纪50年代以来，随着水利工程建设和东河不断疏浚，对青华海区域进行排干垦殖，使得青华海湿地大面积萎缩。为重新建构融城市、生态、传统文化于一体，望得见山、看得见水、留得住乡愁的城市生态空间新格局，提升保山中心城市承载能力和城市品位，2016年初，保山市把握当前生态建设大方向，融合“山、水、田、园、城”等要素，按照生态绿色园林文明城市的理念统筹规划，全面实施万亩青华海生态湿地恢复工程、万亩生态观光农业园、万亩东山生态恢复工程“3个万亩生态廊道”建设。与此同时，保山市迅速启动《云南青华海国家湿地公园总体规划》和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的编制工作。《总体规划》于2016年12月顺利通过国家湿地公园评审会评审，目前正按照《总体规划》的项目、规模和布局在有条不紊地开展建设工作。

湿地公园规划范围包括青华海东湖、西湖、北庙水库、东河两岸，总面积为 1 359.19 hm2，其中湿地面积661.02 hm2，湿地率为48.63%。整个公园分为生态保育区、恢复重建区、科普宣教区、合理利用区和管理服务区共5个功能分区。

1 植被分区

湿地公园区域属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区域中的滇西中山山原高山栲、石栎林、云南松林亚区。该亚区主要包括保山市的保山、腾冲、昌宁等县区，区内的怒江、澜沧江峡谷之间，澜沧江与漾濞江之间，怒江以西的腾冲一带。亚区内海拔 1 500～2 400 m区域分布的常绿阔叶林主要为高山栲、石栎和樟科树种。其云南松林是本区现存面积最大的森林植被，常与木荷、石栎、高山栲混交或与桤木混交，华山松多见于海拔 1 900～2 500 m温凉湿润、土层较厚的山坡。区内半湿润常绿阔叶林多以高山栲、元江栲为主，现有森林以云南松林为主，生长良好，植被组合特点逐渐与滇中高原接近。

2 植被分类

2.1 分类的依据和原则

湿地公园的植被分类遵循《云南植被》类型编目系统。植被分类系统采用植物群落学——生态学植被分类原则，即主要以综合植物群落自身特征为分类依据，并考虑群落的生态关系。

2.2 单位和系统

采用3个基本等级制，高级单位为植被型，中级单位为群系，基本单位为群丛，可设置亚级作辅助和补充。各等级划分标准和命名依据《云南植被》编目系统。

2.3 主要植被类型

根据上述依据和原则，湿地公园内的天然植被可划分为4个植被型、6个植被亚型、18个植被群落。

Ⅰ常绿阔叶林Evergreen Broadleavs Forest

一、半湿润常绿阔叶林Half-wetness Evergreen Broadleavs Forest

1.元江栲林Form.Cyclobalanopsisglaucoidei

①元江栲、滇石栎群落Cyclobalanopsisglaucoidei，LithocarpusdealbatusComm.

2.滇石栎林Form.Lithocarpusdealbatus

①滇石栎、银木荷群落Lithocarpusdealbatus，SchimaargenteaComm.

Ⅱ暖性针叶林Warm Coniferous Forest

一、暖温性针叶林Warm Coniferous Forest

1.云南松林Form.Pinusyunnanensis

①云南松、元江栲群落Pinusyunnanensis，CyclobalanopsisglaucoideiComm.

②云南松、水红木群落Pinusyunnanensis，ViburnumcylindricumComm.

2.华山松林Form.Pinusarmandii

①华山松、大白花杜鹃群落Pinusarmandii，RhododendrondecorumComm.

Ⅲ草丛Hassock

一、暖温性草丛Warm Hassock

1.禾草草丛Grass

①四脉金茅草丛群落EulaliaquadrinervisComm.

②刺芒野古草草丛群落ArundinellasetosaComm.

③雀稗草丛群落PaspalumthunbergiiComm.

Ⅳ湖泊水生植被

一、挺水植物及沼泽植被

①芦苇群落PhragmitiscommunisComm.

②棒头草群落PolypogonfugaxComm.

③圆叶节节菜群落RotalarotundifoliaComm.

④喜旱莲子草群落AlternantheraphiloxeroidesComm.

⑤披散问荆群落EquisetumdiffusumComm.

⑥硕大藨草群落ActinoscirpusgrossusComm.

二、漂浮植物

①水葫芦群落EichhorniacrassipesComm.

②浮萍群落LemnaminorComm.

三、沉水植物

①金鱼藻群落CeratophyliumdemersumComm.

②菹草群落PotamogetonCrispusComm.

3 主要植被类型描述

3.1 半湿润常绿阔叶林

半湿润常绿阔叶林是滇中及以西高原地区水平地带性的典型植被类型，在湿地公园内分布于海拔1 700～1 900 m范围。湿地公园的半湿润常绿阔叶林的分布地带与云南松交错，是人类活动较为频繁的地区。原生的半湿润常绿阔叶林已基本被破坏，只在局部地段残留少量的萌生林。从现存的萌生半湿润常绿阔叶林的种类来看，以元江栲、滇石栎为优势及标志种。

1)元江栲、滇石栎群落

该群落分布于白庙水库面山高速公路上方，与云南松林交错呈小块状分布，面积不大。群落外貌苍绿，色调一致，林冠较整齐，群落总盖度在95%以上。林内乔木层和小乔木层较为发达，灌木层和草本层植物盖度较小，树干上苔藓附生较多，地表枯枝落叶层厚度达10 cm。

乔木层高8～14 m，胸径为6～28 cm，层盖度约70%。以元江栲Cyclobalanopsisglaucoidei、滇石栎Lithocarpusdealbatus为优势，其它伴生树种还有云南松Pinusyunnanensis、银木荷Schimaargentea、旱冬瓜Alnusnepalensis、西南桦Betulaalnoides、槲栎Quercusaliena等。

灌木层高0.5～3 m，层盖度约20%。主要种类有岗柃Euryagroffii、水红木Viburnumcylindricum、厚皮香Ternstroemiagymnanthera、尖子木Oxysporapaniculata、滇藏叶下珠Phyllanthusclarkei、木帚栒子Cotoneasterdielsianus、西南栒子Cotoneasterfranchetii、栽秧泡Rubusellipticusvar.obcordatus、毛杨梅Myricaesculenta、滇榛Corylusyunnanensis、胡颓子Elaeagnuspungens、盐肤木Rhuschinensis、梁王茶Nothopanaxdelavayi、乌鸦果Vacciniumfragile.var.fragile、朱砂根Ardisiacrenata、华山矾Symplocoschinensis、粉叶小檗Berberispruinosa等。

草本层高0.2～1.0 m，层盖度约15%。主要组成种类有大芒萁Dicranopterisampla、凤尾蕨Pterisnervosa、栗柄金粉蕨Obychiumlucidum、金星蕨Parathelypterisglanduligera、紫花地丁Violaphilippica、星毛繁缕Stellariavestita、酸模叶蓼Polygonumlapathifolium.var.lapathifolium、牛膝Achyranthesbidentata、地耳草Hypericumjaponicum、蛇莓Duchesneaindica、茅莓Rubusparvifolius、截叶铁扫帚Lespedezacuneata、积雪草Centellaasiatica、猪殃殃Galiumaparine.var.tnerum、缬草Valerianaofficinalis、紫茎泽兰Ageratinaadenophora、云南兔儿风Ainsliaeayunnanensis、珠光香青Anaphalismargaritacea、尼泊尔香青Anaphalisnepalensisvar.nepalensis、苏门白酒草Conyzasumatrensis、鱼眼草Dichrocephalaintegrifolia、羊耳菊Inulacappa、松毛火绒草Leontopodiumandersonii、蒲公英Taraxacummongolicum、野拔子Elsholtziarugulosa、绣球防风Leucasciliata、夏枯草Prunellavulgaris、西南沿阶草Ophiopogonmaire、浆果薹草Carexbaccans、砖子苗Mariscussumatrensisvar.sumatrensis、野古草Arundinellaanomala、细柄草Capillipediumparviflorum、早熟禾Poaannua、金丝草Pogonatherumcriniutm、鼠尾粟Sporobolusfertilis、皱叶狗尾草Setariaplicata等。

层间及附生植物种类较少，常见的种类有二色瓦韦Lepisorusbicolor、毛茛铁线莲Clematisranunculoides、崖爬藤Tetrastigmaobtectumvar.obtectum、昆明山海棠Tripterygiumhypoglaucum等。

2)滇石栎、银木荷群落

该群落分布于白庙水库的部分面山，与云南松林交错，也呈现小块状分布，面积较小。群落外貌翠绿，林冠较整齐，群落总盖度在90%以上。群落结构较简单，可明显地分为乔木层、灌木层和草本层3层。林内乔木层较为发达，灌木层和草本层植物盖度较小。

乔木层高7～12 m，胸径为6～22 cm，层盖度约65%。以滇石栎、银木荷为优势，其它伴生树种还有元江栲、多变石栎、旱冬瓜、槲栎、云南樱桃Cerasusyunnanensisvar.yunnanensis等。

灌木层高0.5～3 m，层盖度约25%。主要种类有水红木、西南栒子、山鸡椒Litseacubeba、岗柃、厚皮香、木帚栒子、栽秧泡、毛杨梅、多花勾儿茶Berchemiafloribunda、滇榛、胡颓子、盐肤木、梁王茶、云南越桔Vacciniumduclouxiivar.duclouxii、乌鸦果、华山矾 、杜鹃Rhododendronsimsii、粉叶小檗、黄花稔Sidaacuta等。

草本层高0.2～1.0 m，层盖度约20%。种类较多，主要组成种类有凤尾蕨、栗柄金粉蕨、金星蕨、云南兔儿风、珠光香青、尼泊尔香青、西南沿阶草、浆果薹草、砖子苗、野拔子、野古草、细柄草、早熟禾、鼠尾粟、皱叶狗尾草、刚莠竹Microstegiumciliatum、升马唐Digitariaciliaris、茅叶荩草Arthraxonprionodes、天门冬Asparaguscochinchinensis、过路黄Lysimachiachristinae、星毛繁缕、酸模叶蓼、牛膝、地耳草、蛇莓Duchesneaindica、截叶铁扫帚、积雪草、猪殃殃、缬草、紫茎泽兰、苏门白酒草、鱼眼草、羊耳菊、松毛火绒草、蒲公英、绣球防风、夏枯草等。

层间及附生植物种类较少，常见的种类有二色瓦韦、酸藤子Embelialaeta、崖爬藤、昆明山海棠等。

3.2 暖温性针叶林

该植被亚型在湿地公园内的白庙水库面山有大面积的连片分布，可划分为云南松林和华山松林2个群系。云南松林是整个湿地公园内分布面积最大的天然植被群系。其中云南松林包含2个群落，即云南松、元江栲群落和云南松、水红木群落；华山松林仅有华山松、大白花杜鹃群落。

1)云南松、元江栲群落

该群落分布于湿地公园内白庙水库面山的中低海拔区域，分布海拔为1 700～1 900 m，分布面积较大，是湿地公园内最主要的天然植被群落。群落外貌冬春季呈黄绿色，夏秋季呈现翠绿色。群落结构较简单，可明显地分为乔木层、灌木层和草本层3层。乔木层以云南松为优势，树木多为中龄林，树冠较整齐，树干通直圆满，尖削度小，疏密度中等，单位面积的林木蓄积量为70～100 m3/hm2。灌木和草本层种类一般，且多为滇中至滇西中山地区的常见种类。群落总盖度在90%以上。林内乔木层较为发达，灌木层和草本层植物盖度较小。

乔木层高6～14 m，胸径为8～22 cm，层盖度约60%左右。以云南松为单优，其它伴生树种还有元江栲、多变石栎Lithocarpusvariolosus、旱冬瓜等。

灌木层高0.3～2.5 m，层盖度约15%。主要种类有岗柃、厚皮香、乌鸦果、水红木、西南栒子、木帚栒子、栽秧泡、挺茎遍地金Hypericumelodeoides、毛杨梅、多花勾儿茶、滇榛、胡颓子、盐肤木、云南越桔、华山矾、粉叶小檗、黄花稔、地桃花Urenalobata等。

草本层高0.2～1.2 m，层盖度约45%。主要组成种类有紫茎泽兰 、凤尾蕨、栗柄金粉蕨、云南兔儿风、尼泊尔香青、西南沿阶草、浆果薹草、野拔子、野古草、细柄草、早熟禾、鼠尾粟、皱叶狗尾草、刚莠竹、升马唐、茅叶荩草、星毛繁缕、酸模叶蓼、牛膝、蛇莓、截叶铁扫帚、积雪草、猪殃殃、苏门白酒草、鱼眼草、羊耳菊、松毛火绒草、蒲公英、绣球防风、夏枯草、地石榴Ficustikoua等。

层间及附生植物种类较少见。

2)云南松、水红木群落

该群落分布于湿地公园内的白庙水库面山的中高海拔的山上部及山顶，分布海拔为 1 850～2 020 m，分布面积也较大。群落外貌呈黄绿色或翠绿色，季相变化不显著。群落结构较简单，可明显地分为乔木层、灌木层和草本层3层。乔木层以云南松Pinusyunnanensis为绝对优势，树木高大，树冠整齐，树干通直圆满，尖削度小，疏密度大，单位面积的林木蓄积量较大，一般在100～180 m3/hm2。灌木和草本层多为滇中和滇西中山地区的常见种类。

乔木层高10～15 m，平均胸径为16 cm，层盖度约65%。以云南松为单优，其它伴生树种还有华山松、多变石栎、桦木Betulaalnoides、云南樱桃等。

灌木层高0.3～3 m，层盖度约15%。主要种类以水红木占优势，其他种类还有乌鸦果、西南栒子、胡颓子、丽江柃Euryahandel-mazzettii、地桃花、厚皮香、挺茎遍地金、木帚栒子、栽秧泡、毛杨梅、多花勾儿茶、云南越桔、杜鹃、粉叶小檗、珍珠荚蒾Viburnumfoetidumvar.ceanothoides、针叶铁仔Myrsinesemiserrata等。

草本层高0.2～1.3 m，层盖度约55%。以紫茎泽兰为优势，盖度超过40%。其它组成种类有云南兔儿风、西南委陵菜Potentillafulgens、珠光香青、尼泊尔香青、栗柄金粉蕨、西南沿阶草、浆果薹草、野拔子、野古草、细柄草、早熟禾、茅叶荩草、鬼吹箫Leycesteriaformosavar.formosa、天门冬、糯米团Memorialishirta、星毛繁缕、截叶铁扫帚、猪殃殃、羊耳菊、松毛火绒草、绣球防风、钻叶紫菀Astersubulatus、穗序木蓝Indigoferaspicata等。

层间及附生植物种类较少，常见种类有红花金银忍冬Loniceramaackii、崖爬藤、昆明山海棠等。

3)华山松、大白花杜鹃群落

该群落呈小块状分布于湿地公园内白庙水库面山的云南松林之中，分布面积较小，分布海拔为 1 800～2 000 m。群落外貌呈翠绿色，季相变化不显著，群落结构较简单，可分为乔木层、灌木层和草本层3层。乔木层以华山松为优势种，树木高大，树冠整齐，树干通直圆满，尖削度小，疏密度大，单位面积的林木蓄积量较大，一般在 1 500 m3/hm2左右。灌木和草本层较简单且为常见种类。

乔木层高10～15 m，平均胸径为18 cm，层盖度约65%。以华山松为单优，其它伴生树种还有云南松、旱冬瓜、桦木Betulaalnoides、滇石栎等。

灌木层高0.3～2.5 m，层盖度约20%。主要种类有大白花杜鹃Rhododendrondecorum、水红木、乌鸦果、西南栒子、厚皮香、芳香白珠Gaultheriafragrantissima、挺茎遍地金、木帚栒子、栽秧泡、毛杨梅、云南越桔、杜鹃、粉叶小檗、珍珠荚蒾等。

草本层高0.2～1.0 m，层盖度约35%。主要组成种类有紫茎泽兰、栗柄金粉蕨、云南兔儿风、西南委陵菜、羊耳菊、珠光香青、尼泊尔香青、西南沿阶草、浆果薹草、野拔子、野古草、细柄草、早熟禾、茅叶荩草、鬼吹箫、糯米团、星毛繁缕、截叶铁扫帚、猪殃殃、线纹香茶菜Isodonlophanthoides、松毛火绒草、滇西龙胆Gentianageorgei、西南牡蒿Artemisiaparviflora等。

层间及附生植物种类较少，常见的种类有红花金银忍冬、崖爬藤等。

3.3 暖温性草丛

湿地公园内的暖温性草丛主要分布于白庙水库周边相对平坦的区域，面积均较小，呈小块状或条带状分布。因禾草优势种类的不同可划分为3个群落，即四脉金茅草丛群落、刺芒野古草草丛群落和雀稗草丛群落。这3个群落面积均较小且处于次生不稳定状态，在此不作具体描述。

3.4 挺水植物及沼泽植被

1)芦苇群落

该群落是长江以南各地常见的挺水植物群落之一，分布在云南省大部分湖泊沿岸地段，如滇池、洱海、星云湖、异龙湖、茈碧湖、泸沽湖等。除分布在湖泊、水库、池塘的浅水岸边外，也见于浅水洼地以及河漫滩外缘。多呈单优势群落出现，仅在丛间杂有较为低矮的挺水植物。

该群落零星分布于白庙水库边的局部区域，呈小块状或短条带状，单块面积非常小，往往不足667 m2。

群落高1.5～2.0 m，以芦苇Phragmitiscommunis为单优，伴生种类较少，常见的有水蓼Polygonumhydropiper、慈姑Sagittariatrifolia等。

2)棒头草群落

该群落在湿地公园内多分布于沟边，呈带状，面积同样很小，往往仅有几平方米至数十平方米。

群落高约0.40 m，以棒头草Polypogonfugax占优势，其他组成种类有披散问荆Equisetumdiffusum、早熟禾、甜茅Glyceriaacutiflora、灯心草Juncuseffusus、苦草Vallisnerianatans、车前Plantagoasiatica等。

3)圆叶节节菜群落

该群落在湿地公园内多分布于白庙水库边和水田边，为小块状分布，面积很小。

群落高约0.3 m，以圆叶节节菜Rotalarotundifolia为优势。其它伴生种类还有喜旱莲子草Alternantheraphiloxeroides、水蓼、菹草Potamogetoncrispus、水芹Oenanthejavanica、粉花月见草Oenotherarosea等。

4)喜旱莲子草群落

该群落在湿地公园内多分布于白庙水库边和水田边，为小块状分布，面积不大。

群落高约0.3 m，以喜旱莲子草为优势。其它伴生种类还有雀稗Paspalumthunbergii、圆叶节节菜、水蓼、菹草、苦草等。

5)披散问荆群落

该群落在湿地公园内主要分布于白庙水库库尾的丢荒农田中，呈块状分布，面积约0.2 hm2。

群落高约0.3 m，以披散问荆占优势，其它伴生种类还有棒头草、水蓼、硕大藨草Actinoscirpusgrossus、柳叶菜Epilobiumhirsutum、穗状狐尾藻Myriophyllumspicatum、喜马拉雅看麦娘Alopecurushimalaicus、扁穗雀麦Bromuscatharticus、皇竹草Pennisetumsinese、菰Zizanialatfolia、毛茛Ranunculusjaponicusvar.japonicus、满江红Azollaimbricata等。

6)硕大藨草群落

该群落在湿地公园内主要分布于白庙水库库尾的丢荒农田中，呈块状分布，面积约0.13 hm2。

群落高约0.4 m，以硕大藨草占优势，其它伴生种类还有扁穗雀麦、棒头草、水蓼、披散问荆、柳叶菜、穗状狐尾藻、喜马拉雅看麦娘、皇竹草、菰、毛茛等。

3.5 漂浮植物群落

1)水葫芦群落

水葫芦属雨久花科草本植物，原产南美洲，为引入的栽培植物，现多为野生。分布于海拔 2 300 m以下的水塘和湖湾中，常为单种群落。

该群落在湿地公园内主要零星分布于部分受污染的池塘和积水的农田中，呈小块状分布，分布面积较小。

群落以水葫芦Eichhorniacrassipes为单优，基本不见其它水生植物。

2)浮萍群落

该群落广布于云南亚热带的水田、池塘、水沟以及静风的湖湾，特别是肥力高的污水坑中。在湿地公园内该群落主要分布于水田中，呈零星小片状分布，面积很小。

群落以浮萍Lemnaminor为优势，常见的伴生种有紫萍Salvinianatans、满江红、苦草等。

3.6 沉水植物群落

1)金鱼藻群落

该群落在全省分布于海拔 2 700 m以下的湖泊、水塘、水沟及水田中。在湿地公园内主要分布于东河河道中，呈零星的小块状或带状分布。

群落以金鱼藻Ceratophyliumdemersum为优势，最常见的伴生种是黑藻Hydrillaverticillata，还有苦草 、微齿眼子菜Potamogetonmaackianus等。

2)菹草群落

该群落分布于亚热带地区的水塘、水田和小河中。在湿地公园内主要分布于东河河道中，呈零星的小块状或带状分布。

群落以菹草群落为优势，局部区域形成单优。主要伴生种类有苦草、微齿眼子菜、黑藻、金鱼藻、狐尾藻Myriophyllumverticillatum等。

4 植被保护价值评价

4.1 半湿性常绿阔叶林

为滇中及中山山地的地带性植被，也是滇西一些地区的地带性植被类型。在没有人类干扰的情况下，滇中高原及以西的中山山地海拔 1 700～2 500 m区域都应分布有半湿性常绿阔叶林，该类植被是受人类破坏最严重的植被。目前湿地公园内仅在白庙水库面山的部分区域有片状残存。该植被类型物种多样性较为丰富，森林生态服务功能价值较大，尤其对白庙水库的水源涵养起到重要的作用，因此具有较高的保护价值。

4.2 云南松林、华山松林

云南松林和华山松林作为湿地公园内的天然次生植被，其生物多样性不及原生植被丰富，生态效益不如原生植被大。但它们是湿地公园内现存面积最大的天然林，为演替进程中次生稳定植被，是湿地公园内整个森林生态系统的主体，对地方社会经济的发展具重要意义。同时，这一类针叶林也是人类活动较为频繁的主要森林植被，它们的存在对保护湿地公园内居民村舍和农业生态系统具直接作用，同时也能够为白庙水库涵养水源。目前的云南松林和华山松林大部分是幼、中龄林，实施保护使其发育为成熟林，将会极大地提高湿地公园的生态效益。

4.3 暖温性草丛

该类植被虽然在湿地公园内面积不大，且物种多样性较为匮乏，生态服务功能价值较低。但其所处的位置特殊，且在白庙水库边，较高的覆盖度可大大降低雨水对土壤的直接侵蚀，对缓解水库边的水土流失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4.4 挺水及沼泽植被

湿地公园内分布的挺水及沼泽植被具有明显的水源水体净化功能，虽面积较小且分散，但其所处区位重要，不仅是鱼类、两栖爬行类优越的栖息环境，也是水禽的觅食、庇护场所，生态价值显著。另外，群落里的大藨草属云南新记录种，进一步丰富了云南省的植物多样性。

5 植被保护建议

植被是植物群落的复合体，其中蕴含着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和生物资源，并为动物提供食物与栖息、繁衍的场所。在生物多样性保护日益迫切的情况下，单纯保护物种是行不通的，必须将物种栖息的场所(植物群落)纳入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基本目标。

1)尽快解决湿地公园内特别是白庙水库库区居民能源和建材问题，寻找当地居民能够接受的方法或能源替代模式，以减少对森林资源的依赖。

2)加大实施退耕还林工程力度，以原生植被为具体目标，重建库区半湿润常绿阔叶林带。

3)加大对湿地植被的保护力度和对周边群众的宣传教育力度。

4)开展湿地植被特别是水生植物群落的恢复研究。

[1] 云南省林业调查规划院.拟建青华海湿地公园综合科学考察报告[Z].2016.

[2] 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所.云南高等植物电子词典[EB].

[3] 吴征镒，朱彦丞．云南植被[M]. 北京：科学出版社，1987：489-490.

[4] 西南林学院，云南省林业厅．云南树木图志[M].昆明：云南科技出版社，1988．

[5] 中国科学院云南植物研究所.云南种子植物名录[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