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切斯基：潮流爱本卜

卡特里娜·布鲁克+左娅

爱本卜（Airbnb）公司在全球面临着诸多争议，但是这个公司的合伙人和总裁布莱恩·切斯基已经在规划爱本卜公司的未来战略，即为旅行者提供短途旅游和冒险体验项目。布莱恩·切斯基正在设计着加州托潘加峡谷的旅行项目，该举动将使爱本卜公司与硅谷中的其他公司走上不同的道路，为旅行者提供只有人类才能提供的体验。

有几个夜晚，布莱恩·切斯基从梦中醒来，心怦怦直跳。这种感受是那么熟悉——10年前，爱本卜临时住宿平台刚刚创建。那时，他的担忧与其他企业家不同：他害怕耗尽资金却创建了一个没有人愿意使用的平台，他害怕公司破产。而如今，他不必担心这些了。爱本卜公司市值300亿美元，除了伊朗、叙利亚、苏丹、克里米亚和朝鲜，世界各地都有它的分部，全球约有1亿人使用过它的服务，包括碧昂斯、肯德尔·詹娜、格温妮丝·帕特洛等明星。而布莱恩·切斯基在35岁时，已经成为了亿万富翁，同时也是硅谷中最有实力的总裁之一。

然而，在夜深人静，没有邮件、会议、电话或其他让他分心的事情时，忧虑又再一次侵袭他。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忧虑才会变得更深刻，但也更能让他冷静思考。“如果我们在最初创建这个平台后，不再发展它，那么，过去让我们成功的，也终将导致我们的毁灭。”布莱恩·切斯基对我说。那是9月的一个明媚的上午，在洛杉矶西部的托潘加峡谷，我们坐在一顶帐篷中。那里没有手机信号，布莱恩暂时无法联系到爱本卜位于旧金山的公司总部。“那天是周五。谁知道现在又会发生什么呢？”他说。那个星期，谷歌风投正在开展新一轮的投资，巴塞罗那市政府强制在爱本卜平台上注册的房东进行新的测评，英国的最高房产法院判决一位伦敦女士利用爱本卜平台出租房屋是违法行为。

布莱恩·切斯基正在潜心研究爱本卜的新服务项目，他相信这个项目就是公司的未来。“爱本卜旅行”应用去年11月正式上线，为旅行者提供短程旅游项目和冒险体验项目，使爱本卜从过去的交换住宿项目又前进了一步。布莱恩邀请我一同体验“编导之旅”项目。他和项目执行小组的工作人员招募了一些专业的电视编导，并让他们设计了一个3天的体验项目，让旅行者们感受洛杉矶的工作和生活。这就是爱本卜公司“摄影棚之旅”的设计理念——新奇、随性，不过也许不适合老年人。我们所在的圆顶帐篷就是其中一个电视编导的住所，他们就在室外的堆肥堆如厕。到了体验项目的第二天，旅行者们就会住到类似的帐篷里了。

“我喜欢这种可以让我有无限选择的剧情设计思路。”一个年轻女人说，她穿着牛仔短裤，报名体验3天“编导之旅”完全是一时兴起，她也不知道布莱恩·切斯基到底是谁，不过她知道布莱恩是个超级科幻迷，喜欢在奈飞（视频网站）上看各种新奇视频，还喜欢Hulu视频网站上的11.22.63频道。编导们设计的情节大概比两部戏剧所能容纳的情节还宽泛。其中包括一个女人在婚礼当天，通过时空穿梭机，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中，成为了喜剧演员，剧情有点像《落跑新娘》《奇异博士》和《艾米·舒默的内心世界》的结合。“我们有没有机会把体验过程录制下来，做成一期电视节目呢？”布莱恩很认真地问编导。在帐篷中，至少是几个小时里，他也成为了体验者之一。

两年前，布莱恩不再日复一日地运营爱本卜的临时住宿业务，而是转为关注新型的旅游服务业务。如果这些项目能够顺利运行，那么爱本卜就从一个单一业务的网站，转型为了多业务平台，个人用户可以销售各类服务，例如导游服务、音乐演出，甚至和优步公司竞争的搭车服务。第一批发布的服务中，将包括日本武士提供的课程、和肯尼亚运动员训练长跑以及和马里布当地人一起冲浪。

售卖体验似乎成为了共享经济不可逆转的趋势，人们可以给服务提供者报酬，这些服务包括但不限于搭载陌生人和临时出租房屋。今年，爱本卜预计佣金收入将达到约123亿美元，爱本卜平台从房东收取的租金中收取3%佣金，租客则需付出约6%到12%的平台服务费。在爱本卜旅行平台上，你甚至不需要拥有房屋或汽车就能赚钱，你只需要拥有时间和才能。贝宝（在线支付平台）的协助创立者、领英（商务化人际关系网）的合伙人、爱本卜的早期投资者里德·霍夫曼把爱本卜旅行的运营模式与苹果手机的发布相比较，苹果手机让不是程序员的手机用户更轻易地设计出手机应用，爱本卜旅行则激励用户开发出各类前所未有的旅行体验项目，“这在本质上是相同的。”霍夫曼说。

但是，正当布莱恩忙着招募日本武士和电视编导的时候，爱本卜原本的房屋臨时租赁业务却遭到了法规制订者、社区领导者和不满的消费者的围攻。批判的浪潮从纽约到新加坡，甚至在爱本卜公司总部旧金山也出现了批评的声音。在旧金山，社区领袖认为爱本卜业务的蔓延导致了租金提高，旅行者给当地人造成了困扰，还造成了交通和噪音问题。德州的一位市议会成员称，她收到的市民诉求中提到，校园中出现了一些不速之客，因为学校周边的居民区正在从家庭住宅逐渐转变为爱本卜平台上长期供租住的房屋。去年春天，柏林全面禁止了爱本卜业务，一些社区活跃分子发布讽刺广告抵制爱本卜。美国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平时活跃于华尔街商战，如今也关注起爱本卜对社会的影响，她呼吁政府对房屋分享网站实施监管调查。

去年10月底，纽约市长安德鲁·库默签署了爱本卜房东违反短期房屋租赁法规的罚单，爱本卜公司则立刻做出反应，上诉联邦法院。“我就出生在纽约，所以我从来没想到，爱本卜在伦敦、芝加哥、费城、新奥尔良、巴黎、阿姆斯特丹和悉尼都可以运营，但是在纽约却没有一席之地。”布莱恩在安德鲁·库默签署罚单后，立即给我发了一封邮件，“我相信爱本卜公司可以为注册房东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尽管这一斗争持续的时间可能比我们所预想的长。”

禁令和罚款并没有阻挡爱本卜公司的迅速发展：2013年，爱本卜平台为900万用户提供了临时住宿，根据美国高文投资公司最近发表的报告，2025年，这个数字预计达到5亿。这些房屋有9700美元一晚位于法国卢瓦尔河谷的城堡，也有15美元一晚位于英国利兰的住宅客厅——那个城市宾馆每晚住宿的平均费用为135美元。爱本卜不对外公开公司的账目，或者盈亏状况，但是据报告称，2015年，爱本卜公司的收入达9亿美元。爱本卜募集了40亿美元的外部股权和债务融资，它的投资者包括硅谷风投公司巨头和各路名人。新创科技公司一般都在烧钱，而爱本卜公司却用这些钱产生了现金流。旅行者预订住宿后，爱本卜平台就可以即时收到费用，而等到旅行开始的时候，这笔费用才会打到房东的账户上，这个周期平均是40天。“这可是笔大买卖。”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总裁沃伦·巴菲特说，他见过布莱恩，还为他提供了管理方面的建议。巴菲特目睹了爱本卜在他的家乡奥马哈的成长。两年前，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年会上，几百位与会者中就有人选择爱本卜平台上的租赁房间。去年，他们公司开年会时，也有员工通过爱本卜找住宿房间。今年的情况大概也会如此，“我会选择有丰厚回报的投资。”巴菲特说。

2007年夏天，布莱恩·切斯基失业了，住在洛杉矶，思考着接下来能做些什么。那段时间，他开始读尼尔·贾波勒为沃特·迪士尼写作的传记，书名叫作《美国想象的胜利》，共912页。“我过去一直过着已经规划好的人生，后来我读了这本书，对我影响很大。”那是一个晴朗的早上，我们在爱本卜的公司总部，布莱恩·切斯基跟我说。其他的科技初创公司的创立者通常在创业初期有些急功近利，但是布莱恩对待问题却能冷静细致地处理。布莱恩对迪士尼传记中所描述的个人经历了熟于心：《白雪公主与7个小矮人》发行时所遭受的挫折；迪士尼乐园刚开业时，公众的嘲笑；还有公司曾经濒临破产的窘境。

他认为，他决定到旧金山创建爱本卜，以及现在对爱本卜公司进行进一步战略规划，都要归功于这本书给他的启发。2011年，布莱恩·切斯基重读这本传记，并雇佣了皮西尔动画公司的艺术家绘制了爱本卜用户从家出发，一路旅行的故事脚本。在33张图片中，只有两张体现出旅行者在爱本卜平台预订的房间中。

布莱恩·切斯基意识到，临时住宿业务只是爱本卜所有业务中的一小部分，将来爱本卜还会发展更多业务。现在，爱本卜在世界各地的公司分部都挂上了这副连环画。2014年秋天，布莱恩·切斯基产生了一个想法，但那时还没有细节充实，他认为这个想法可以改变公司的未来。他把爱本卜日常的临时住宿业务交给合伙人纳特·布雷查兹克运营。爱本卜在加速成长：那一年，爱本卜平台上的房屋出租条目第一次达到了100万条，爱本卜公司招聘了上百名新员工，在全球各地新开了十几个公司分部，从中国北京到巴西圣保罗，还在旧金山新建了一个面积为17万平方英尺的公司总部。

尽管进步飞速，但是布莱恩的内心依然充满紧迫感，为公司的下一步发展做着规划。“我内心充满着紧迫感和危机感，”他说，“我无法停滞不前。”他开始思考，怎样让爱本卜的名字具有说服消费者尝试他们任何项目的力量。“如果耐克或是苹果公司决定开宾馆，我是愿意去买单的。”宾馆业资深从业者切普·康利说，布莱恩任命他为酒店业务负责人，打响爱本卜的品牌，“不过，如果戴尔打算发展宾馆业，我就不能肯定消费者愿意花时间来了解了。”

布莱恩向他的良师益友，亚马逊创建者杰夫·贝索斯询问建议。他想知道贝索斯是怎么在公众的嘲讽中，决定让亚马逊从最初只售卖书籍转型为售卖几乎包罗万象的商品的。贝索斯告诉他：“如果你不想被批评，那么就什么都别做。”

最初，在布莱恩的计划还未成型时，他就给新项目取了一个代号，叫“白雪公主”——这正是他对心目中的偶像致敬的方式。一开始，新项目的团队规模很小，只有他和其他6名工作人员。但现在，这个团队已经有200人了（爱本卜共有2500名员工）。这个项目小组在一个单独的空间工作，不受到公司其他事务的打扰。在新项目上线前的几个星期里，员工们加班加点地工作。他们需要审核500个新的旅游项目和一个营销活动，还要重新设计爱本卜的手机应用程序，添加新的栏目。布莱恩喜欢这样的工作。“布莱恩的确能在危机时刻做出最好的反应。”艾丽莎·帕特尔说，她是布莱恩在Tinder交友软件上认识的女朋友，过去从事程序开发，现在是艺术家。

布莱恩要求他的团队以构思剧本的方式设计短途旅游项目。他甚至让团队成员们阅读一些关于剧本写作的书籍。他们的团队以皮西尔连环画为模版，设计了现实中的旅游日程。他们知道，大多数的旅游日程安排是枯燥的：逛逛当地人都不会去的博物馆和地标建筑。他们还明白，旅行者喜欢不同寻常的、有纪念意义的旅游项目——例如午夜骑行或是化妆舞会。

他们需要处理的最困难的问题就是，怎样把这些独特的、个性化的旅游项目提供给上百万的用户。“我们花了160个小时磨合每一个旅游项目，”布莱恩说，“我们还不清楚怎么才能获得最大收益。”为了让导游获得利润，每一个短途旅游项目需要6到8名游客；而爱本卜要想从中获益，则需要上百万的游客参与其中。為了让双方都获得一定利润，爱本卜公司想到的办法是，用数据和算法为提供特色旅游项目的导游匹配偏好该项目的游客。导游自己定价，并自负盈亏。

旅游接待业务就这样在爱本卜平台上搭建起来。去年9月，万豪酒店发布了一个新项目，旨在让游客们接触当地的艺术家和音乐家。旅游网站Booking.com今年夏天将上线新服务项目，让游客们可以找到并预订他们喜欢的活动。

布莱恩成长在纽约的尼斯卡尤娜区。他曾经梦想成为职业冰球运动员。他的父母都是社会工作者，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让他开始训练了。他在同龄人中算是身材比较小巧的，但是他决心不让身高成为打冰球的阻碍。他观看国家冰球联盟的比赛，并研究身高不占优势的选手是怎样做的。他的其中一个模仿对象就是俄罗斯选手帕维尔·布雷，这位选手以加速迅猛，抢占时机而出名。

然而，让他走出纽约北部的爱好不是冰球，而是艺术。“布莱恩拿着他的作品集来找我。我记得他那时特别紧张。”尼斯卡尤娜高中美术老师苏·艾伦·威廉姆斯回忆说。她也因布莱恩的才华而惊叹。“当你想象一个冰球运动员时，一般会认为他具有较强的大肌肉群活动能力，但是布莱恩的小肌肉群活动能力也极为强大。”苏说，她现在已经50岁了。她曾鼓励布莱恩申请罗德岛设计学院。布莱恩也正是这样做的，并且在设计学院里遇见了后来和他共同创建爱本卜的伙伴乔·杰比亚。

2007年秋天，布莱恩和乔创立爱本卜时，并没有对它有过多的期许。他们只是设计学院的学生，而不是程序工程师。第三位合伙人布雷查兹克在几个月后加入了他们。最初，他们创立爱本卜平台，只是为了设法把他们的客厅租给游客，以贴补房租，游客可以在客厅睡空气垫。即使在后来，爱本卜越来越流行，也很少有人预料到，这竟然是个价值亿万美元的创业点子。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和一位投资人商谈，他喝着一杯冰沙，谈话进行到一半，突然起身离开，”布莱恩说，他没有透露这位投资人的姓名，“我们以为他是到门口挪车，但是后来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弗洛德盖特风投公司合伙人麦克·梅波坦陈，他没有想到人们会欢迎陌生人到自己家借宿，也没有想到投资人会对爱本卜的早期融资感兴趣。

布莱恩和合伙人在大约10年前创建愛本卜时，谁也不曾预料爱本卜将走向何处，也不知道他们所创建的平台将导致怎样的结果。爱本卜把所有住宅空间都变成了潜在的可供赚钱的资产，这就让注册房东不得不处理后续的法规和责任纠纷。更宏观地说，爱本卜——还有优步和其他一些平台——正在争论的风口浪尖。未来，人们将怎样工作？科技将给社会和文化带来怎样的影响？

爱本卜向业主宣传，把空余空间租出去可以帮他们偿还房屋按揭贷款。他们甚至说，因为房屋出租提供了新的收入，可以避免房屋因无法偿清贷款而被收回。“房屋共享维持了房屋的经济生命。”一位纽约皇后区的年轻妈妈在接受当地电视台采访时说。但是当地官员却不这么认为，比如纽约市议员朱曼·威廉姆斯就代表了纽约布鲁克林区一些人的观点，他们不为爱本卜声称的出租可以维持房屋主权的观点买单。“我把这种租赁模式比作是贩卖毒品。”他认为，无论爱本卜给房东带来了多少新收入，都抵不过任性的游客、上涨的房租和非自住业主所带来的危害。最近一项由酒店业游说团体资助、由宾夕法尼亚大学实施的研究表明，14个美国主要城市中，40%的房屋预定收入属于爱本卜平台上拥有多个房屋出租条目的房东，这些房东很有可能是专门运营爱本卜临时住宿的经营者。爱本卜平台内部的监管网站发布了一项调查称，加州威尼斯海岸地区的房东在爱本卜平台上出租房屋的收入比只租给一个房客的收入高4倍。最近的一项哈佛大学进行的实验表明，名字看起来像黑人的用户比名字看起来像白人的用户被接受入住的概率低16%。去年年初，社交网站推特上的“爱本卜平台上的黑人用户”的话题成为热门，一些黑人用户在网络上分享他们被拒绝入住或被取消预订的经历。

布莱恩雇佣了一些政界人士，帮助爱本卜公司平息社会上的批评。克里斯·勒哈内以前是比尔·克林顿的助手，去年成为了爱本卜全球政策负责人，他的团队现有几百人，而2013年，他的团队只有十几人。勒哈内的团队将爱本卜房东们编入了“社团”。实际上，这些房东社团是政治游说团队。如果爱本卜在任何城市中遇到了政策上的阻碍，他们就会去进行游说。这些社团游说的成果非常显著：芝加哥的房东社团发推文、写请愿信，最终成功说服政策制定者拟定了有利于爱本卜的政策法规。勒哈内承认，爱本卜在创立之初没有对城市法规和消费者的利益照顾周全。现在，他要求员工们采取积极主动的措施。例如，爱本卜创建了一个监管系统，可以让城市管理者跟踪监督那些长期在爱本卜平台上出租多处房屋的房东，把他们和偶尔在爱本卜上出租一次房屋的业主区分开来。为了应对种族歧视的指控，爱本卜任命了美国前司法部长埃里克·霍克曼和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前成员劳拉·墨菲拟定了适用于业主的新规则和反歧视政策。勒哈内与政策制定者的沟通丧失说服力，是因为他声称法规制定者和法规已经与科技快速发展的大环境不合拍了。“我们必须让城市管理者明白，从马车到汽车的发展中，我们需要摒弃什么工具。”他说。

一天晚上，在洛杉矶市中心，一位在爱本卜上新注册的导游接待了我，我们开启了为期3天的回声公园品酒之旅。她阳光开朗、知识渊博，在油管视频网站上有自己的品酒频道，因为她的品酒专业知识和开朗的个性，爱本卜招募她为新项目的导游之一。在3天的旅行中，她带我去了她朋友家，她朋友是吉他制作者，在那里，我们边喝酒，边了解了一些当地的特色酒。她受过高等教育，也是个科技通，她认为在快速变化的数字时代，把握机会就意味着掌握了未来。如果一个手机应用就可以让你踏上品酒之旅，谁还会专门去卖酒的商店或是咨询专家呢？

的确，硅谷中的很多科技公司都在创建可以取代人力的科技。“我们正在步入机器公司的初级阶段。”优步总裁特拉维斯·卡兰尼克在去年秋季的新企业峰会上说。无人驾驶汽车不久后就会取代消费者对优步司机的需求。微软可以比律师更快地阅读和注释法律文件。外科医生也可能在不久后发现，他们的工作可以被机器取代。甚至饭店职员的工作也在一定程度上被机器取代了——入住者可以通过智能手机登记入住或是开关房间门。而布莱恩则看到了调酒师或是其他从事创意行业的人们的光明的未来。爱本卜是依靠人力的公司，而爱本卜旅行应用则是将人们聚集在一起的科技，它能让人们体验到真实生活中的新事物，而不是通过屏幕去观察世界。在布莱恩看来，这些旅游项目可以给有才华的个人——例如律师、外科医生，或是优步司机——提供收入来源，甚至是谋生手段。“我可以很容易地列出10种在未来会消失的行业，”布莱恩说，“那将来人们做些什么呢？他们会去做只有人类才能从事的行业。”如果布莱恩的预言是正确的，那么爱本卜平台将成为人类与机器之间完美的纽带。

[译自美国《名利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