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节选]

三个A

11

当我面对你

就算闭上眼睛

也能感受到阳光

像刀片一样

在面前晃动

12

在我心里

没有上过学的母亲

她脸上的皱纹

即是中国当下

最美丽的文字

我为此骄傲而

倍受鼓舞

34

愤怒的河流

把一切试图夺取

它自由流动的东西

全都吞没了

包括我从桥上丢下

一把杀猪刀

48

不论走到哪里

只要看到有鸟儿飞

就会想到自己前世

一定也是一只鸟儿

在暴风雨中

诗歌就是我的翅膀

51

医生说打了麻药

就不会疼了

整个手术的过程

她就像不谙世事的婴儿

睡得很安稳

52

刮风的时候

高高的竹子

就会摇摆摩擦

发出吱呀的声響

有人觉得好听

有人觉得恐怖

53

一缕风都没有

她凝视窗外的月光

感觉有只小白兔

在她体内挣扎

时间久了

小白兔也许会

变成魔鬼

66

跌倒后

再爬起来

再跌倒

再爬起来

像我这样的人

能做的就这么多

跌倒之后

继续爬起来

拍拍屁股

继续赶路

75

一大片森林倒下

只需轻轻在纸上一划

所有的付出和生长

就被终结了

80

这个世界真的

不缺少鲜花和掌声

不缺少荣誉和美女

不缺少豪车和名人

不缺少各行业成功人士

甚至不缺少为爱

而献出生命的人

缺少的是

一碗雪白的米饭和

一套廉价干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