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谋杀”,唯美的“罪行”

2017-03-28 11:34赵丹晨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手相勋爵杰斯

赵丹晨

(西北大学外国语学院,陕西西安 710127)

■文学艺术研究

完美的“谋杀”,唯美的“罪行”

赵丹晨

(西北大学外国语学院,陕西西安 710127)

《阿瑟·萨维尔勋爵的罪行》是王尔德早期小说作品之一。在这部小说中王尔德采用“罪恶”的主题来表现美的事物和对美的追求。在创作手法上则采用了象征和反讽,加强了文章的审美愉悦性。王尔德借以虚构和想象的创作,将人物超越于道德原则之上,体现了王尔德对唯美主义思想的创作尝试。

罪恶;唯美主义;象征;反讽

提起奥斯卡·王尔德的小说,《道连·格雷的画像》是迄今为止最为有名也被研究最多的作品。除了这一部有代表性的长篇小说之外,王尔德还创作了几部中篇小说,《阿瑟·萨维尔勋爵的罪行》就是其中之一。年轻英俊的阿瑟·萨维尔勋爵准备结婚,在一次晚宴上认识了手相术专家波杰斯,不料想手相专家看过阿瑟勋爵的手相之后竟然大吃一惊,吞吞吐吐不肯告诉勋爵其中的缘由。最终阿瑟勋爵以一万磅的价格买到了关于自己命运的答案——谋杀。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自己的幸福婚姻,他决定必须将谋杀这个行为予以实施。他精心选择了谋杀的对象和谋杀的方式,但结果都没有成功。两次失败的谋杀让阿瑟勋爵懊悔之极,甚至想解除婚约来避免连累自己的未婚妻——西碧儿。就在他将要下定决心之时,手相术家波杰斯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所有的怨恨与懊恼的情绪一起侵袭上来,不由分说,萨维尔将波杰斯扔到了泰晤士河里,这次完美的谋杀终于了结了阿瑟勋爵一直所担心的命运,而他与西碧儿从此也开始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这部小说情节简单,但读起来却是引人入胜。虽然小说题为《阿瑟·萨维尔勋爵的罪行》,但是结局里有罪的人却生活幸福美满。整部作品围绕一桩因手相中的玄机而开始的谋杀案,不过作者描写的重点不在于谋杀的过程,却意在描绘谋杀前和谋杀后凶手的心理活动。纵然“哥特小说…含有恐怖、谋杀、悬念和颓废成分”[1]2,这部关于谋杀的小说却丝毫没有阴森恐怖和血腥之感。王尔德给这部作品的副标题定为“论责任”,阿瑟勋爵也将谋杀的行为看成一种责任,“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责任所在,完全意识到除非他把谋杀付诸行动,否则便无权结婚这一事实。办完了此事,他才可以把西碧儿抱在自己的怀里,并且知道西碧儿再也不用为他赧颜,再也不用垂头蒙羞”[2]260。这部作品故事情节荒诞刺激,人物刻画细致生动,语言幽默,结局也是出乎意料,是王尔德唯美主义思想的直接反映。

一、唯美主义思想的追求

道连因为自己的画像,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美丽,于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向画像祈愿长生不老。阿瑟勋爵因为手相师的预言,越来越意识到西碧儿的美丽,在得知自己的命运之后,他“瞧着她(照片),心中充满源自爱情的痛切哀怜…西碧儿对他来讲象征着高尚美好的一切”[2]260。于是,阿瑟勋爵也决定开始他的谋杀计划。在故事最终,从将手相家波杰斯介绍给阿瑟勋爵的温德米尔夫人处得知,其实这个手相家是一个“可恶的江湖骗子”[2]284,由此看出整个故事的开头其实正是从“谎言”起始。整个情节的发展不以事实为基础,不能以生活逻辑去思考,主要都是由作者的想象力所主导。

1889年王尔德在其著名的论文《谎言的衰朽》中首次提出了作为其唯美主义理论基础的观点,即“生活模仿艺术”,生活是对艺术的反映和参照。他以伦敦的雾来举例论述这个思想:“现在人们看见雾不是因为有雾,而是因为诗人和画家教他们懂得这种景色的神秘的可爱性。也许伦敦有了好几世纪的雾,我敢说是有的。但是没人看见雾,因此我们不知道任何关于雾的事情,雾没有存在,直到艺术发明了雾”[3]349。照此论述,阿瑟勋爵对谋杀的执着不也是对“艺术”的回应?让波杰斯看过手相的人不在少数,大多都认为波杰斯所言不假。还有一些人完全不让波杰斯看手相,“断然拒绝暴露自己的过去或者未来”[2]248。阿瑟勋爵出于好奇,找波杰斯看了手相。尽管对于此番预言他不能认同,但是从此以后他完全生活在手相师的预言中。因为他的命运里含有 “谋杀”,所以他一定要将谋杀付诸于实践,并且受害者一定要因他而死,自然死亡都不被允许。因此,阿瑟勋爵生活的顺序是从预言到生活,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表现。“十九世纪的英格兰出现了大量有关罪案的文本”[4]16,一时间,关于罪案的侦探小说也开始流行起来。王尔德对“罪恶”这一主题也有过论述。在他的论文《笔杆子、画笔和毒药》中,他虚构了一位艺术家威恩莱特,一方面盛赞了他的艺术功底,一方面又揭示了他的罪恶的过往,但是,他的罪恶在王尔德这里并没有给予任何道德上的谴责,相反,王尔德似乎在吹捧这一系列的犯罪行为:

他在监狱时。狄更斯、麦克里迪、哈布劳特·布朗与他不期而遇。他们都来探望伦敦监狱。寻找艺术灵感。在纽盖特监狱,他们意外地看到了威恩莱特。据福斯特说,威恩莱特与他们相遇时,带着挑衅的神情。……其他的人则更为好奇,这使他的牢房一度成为了时髦的雅座酒吧。……保险公司的人有一天下午来探望他,以为向他指出犯罪是一种不好的冒险行为,可能会使她认识到自己的罪行。而他却回答说:“先生,你们商界的人投机冒险,有一些成功了,有一些失败了。我的冒险恰巧失败了,而你们恰巧成功了。先生,这就是现在你们与我的唯一区别”[3]377-378。

后来,威恩莱特因为自己的罪行被发配到殖民地。然而,他一直既没有放弃对艺术的热爱,也没有放弃对投毒的热爱。就此,王尔德总结说“他的罪孽似乎对他的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赋予他的作品以一种先前所缺乏的强烈个性。……威恩莱特先生风格的发展对我来说似乎更加微妙和含蓄。人们可以想象到一种强烈的个性,它是从罪孽中被创造出来的”[3]379。

从王尔德的评论可以看出,在艺术创作方面,罪孽或者罪恶可以为艺术提供一些灵感,使创作者收获更多的、不一样的经验。作为艺术创作的“罪恶”并不算是真的罪恶,而是一条通往更多元化艺术创作的途径。当罪案小说大行其道的时候,托马斯·德·昆西也“将犯罪视为一种艺术”[4]17而忽略各种罪案小说中大量的血腥描写可能会对读者产生的影响。至于当时为什么罪案小说那么流行,他指出“对于那些年老的妇女和读报纸的人来讲,只要够血腥就能吸引她们的眼球提起他们阅读的兴趣”[4]1008。

经过紧密的策划,阿瑟勋爵准备开始行动。第一次将目标选中为克蕾门蒂娜·比切姆夫人,但是动机“并不是为了钱”。阿瑟勋爵在选择谋杀方式上最终选定了投毒,因为“任何加于人身暴力的行为都令他反感”[2]262。为了不引人注意,让比切姆夫人放松警惕,他还选了个漂亮的糖盒将毒药装进去,达到伪装的目的,让对方认为这是一颗灵药而不是毒药。为了确保谋杀能够顺利进行,他告诉未婚妻西碧儿要推迟婚期。可是结局却出乎意料,比切姆夫人后来死于自己的胃病,这一消息“对他造成的冲击实在太大了”[2]270。第二次,他计划杀掉自己的舅舅,这一次他又准备尝试一种新的方法——爆炸。瞄准舅舅的原因是“他学问精深,有很高的文化修养,他酷爱钟表,收藏有一批从十五世纪至当代的珍奇时计”[2]271,从而他无论送过去什么东西也不会引起注意。事与愿违,这一次不是目标出了问题,而是谋杀的工具。炸弹由于威力不够,没有造成他所想要的爆炸,不仅如此,被害方还把这件炸弹当成了一件玩具。这两次失败的谋杀都让阿瑟勋爵的谋杀行动看起来缺乏恐怖的因素,相反,倒带有一丝滑稽的成分。前两次的谋杀都是经过精心设计,多重考虑,不仅要把作案者的谋杀动机排除掉,还要考虑不能造成太大的公众影响,作为绅士的他更加反对产生任何“痛苦的景象”。终于帮助他摆脱掉心里歉疚的最后一次谋杀,完全就是一时兴起。没有任何设计。他在万分痛苦之时,看见了手相师波杰斯,出于恨,他毫不留情地将后者直接扔到了河里。相对于前两次,最后这一次谋杀有着真实的动机并且采取了直接有效的行动。事后,警察对此案的调查结果是自杀,彻底将阿瑟勋爵排除在外,这次的谋杀行为堪称完美。不仅去了一块心病,而且自己得以完美地逃脱。王尔德正是借鉴了当时最流行的题材创作了这部无关道德原则只是表达自己唯美思想的小说。

王尔德认为“艺术始于抽象的装饰,始于纯想象的,纯娱乐性的作品,他们涉及的是非现实的和不存在的事物”[2]366。这部作品初次发表于1887年,比他的成名作《道连·格雷的画像》还要早三年。不过此时,作者已经有意开始尝试回避有关道德原则的写作。《阿瑟·萨维尔勋爵的罪行》里谋杀是为了获得幸福,是为了保护已经存在的“美”。该部小说的副标题是“论责任”,而责任是什么?在作品中责任就是谋杀。萨维尔勋爵已经知道自己命运的情况下,经历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斗争:

处在他的位置上,许多男人会选择走优哉游哉的安逸之道,不去攀高峻陡峭的尽责险峰;但是阿瑟勋爵的良知决不允许他把享乐看得比原则更重要。…有一会儿功夫,对于他要干的事情,他曾产生一种本能的憎恶,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他的心告诉他,那不是罪过,而是一种牺牲;他的理智提醒他,除此之外别无他途[2]260-161。

从传统的道德角度看,责任可以是很多不同的行为的表现但和谋杀是不沾边的。阿瑟勋爵将谋杀看成是责任,在第二次失败后遗憾地认为“他力图尽到自己的责任,可是命运之神看起来扮演了奸细的角色”[2]279。多么可怜的阿瑟勋爵!为了让阿瑟勋爵的罪行能够超越普通道德原则的存在,王尔德加重了对于阿瑟勋爵行为的解释——追求西碧儿——阿瑟勋爵生命中象征“美好高尚的一切”。阿瑟勋爵的谋杀是纯粹的,并不是为了世俗的动机,无关财产与嫉妒,而是为了追求美。这就是王尔德为阿瑟勋爵所设计的逃避惩罚的理由。若干年后,阿瑟勋爵面对温德米尔夫人的提问,他毫不犹豫地认为正是手相术让他收获了西碧儿,收获了如今的幸福。这个回答又是对唯美思想的一次唯心主义证明。阿瑟勋爵的生活经验并没有从实际出发,相反,是围绕印证预言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十九世纪后期,英国的工业得到高速迅猛的发展,物质财富越积越多,人们都被空前的消费欲望刺激,在商品社会下,一切都被物化,一切也都被标上了价钱,艺术作品也不例外。在这种形势下,艺术家们有感于艺术作品被亵渎的痛心,加上对社会现实的失望,转而追求“纯艺术”,这类的思想理念成为唯美主义者借以反抗现实的理论支撑。艺术是不可能完全脱离现实社会的,因此,唯美主义的形成一开始也就带有唯心主义的痕迹。

认为“艺术具有独立性”的王尔德在这部小说里采用第三人称叙事视角,向读者讲述了一个看似荒诞又完全代表他唯美思想的故事。阿瑟勋爵的责任是为了维护美,承担责任的做法是谋杀,最后的结局又表明他的行为是一次唯美主义思想的实践。从这番布局不难看出,阿瑟勋爵的罪行是唯美的,完美的谋杀又是艺术的表现。

二、 唯美的艺术表现

王尔德的小说创作从这部《阿瑟·萨维尔勋爵的罪行》到《坎特维尔的幽灵》以及《道连·格雷的画像》,无一例外地都有一丝阴暗的成分在其中。产生阴暗之感的原因不在于主人公都做了些什么,而在于作者对环境的描写所烘托出的气氛。这部小说里阿瑟勋爵迷失了方向,夜幕下的街道就像是一张黑色的大网,他无法主宰自己,他开始在伦敦街头漫无目的的游荡,他的心中充满迷茫与恐惧。“他走进狭窄、令人难堪的小巷中去。两个涂脂抹粉的女人在他经过时还向他挤眉弄眼。从一个黑咕隆的院落中传出来一阵叫骂和击打声,随后是凄厉的尖叫;一处阴湿的门阶上,他看到有几个弯腰曲背的身影在那里挤作一团,都是些贫穷的老人”[2]256……雷蒙德·威廉姆斯曾在《乡村与城市》中指出“在现代的’象征主义’中,客观事物的凸现和孤立是观看者主体孤立的结果”[5]246。阿瑟勋爵因为内心的忧郁,伦敦在他的眼中也并不那么美丽。“作品中人物的痛苦与绝望的情绪总是与主体性丧失的意念相关联”[6]78。面对一个恐怖的预言,阿瑟勋爵不知该何去何从。他所生活的城市在他眼中失去了往日的亲切感,周围一切都充满了罪恶。但是唯美主义也认为在罪恶的土壤上一样可以开出美之花,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就是一个例子。所以,对生活空间的阴暗描写一方面可以营造出唯美主义所需要的美的气氛,另一方面对象征手法的借鉴也体现出创作中的现实的关照。后来打破阿瑟勋爵对伦敦恐怖之感心理的是清晨的伦敦,“黎明时分的柔媚景色,在他眼里显得难以描绘地煽情”[2]257……眼中城市形象的改变伴随着内心情绪的改变。此时的阿瑟勋爵内心已经不再忧郁,相反,此时的他终于打定了主意。

除了象征手法的应用,文本里最常见的就是王尔德的反讽。反讽的目的就在于嘲弄和愚弄。该部小说的标题本身就是一个讽刺。虽然作者声称主人公所做的都是罪行,但是不仅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而且幸福美满。犯罪者为什么能够逃脱制裁呢?是因为警察的无用。当阿瑟勋爵第二次想要用爆炸的方式去实施谋杀的时候,他对考虑去哪里弄一台爆炸装置考虑再三,“如果去苏格兰场打听,他觉得不会有什么用,因为警方在爆炸发生前好像从来不了解炸弹党的动向,即便在爆炸发生后也不甚了了”[2]272。对警方这样的描述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字里行间形象地表现出警方的无能。不仅阿瑟勋爵,这个一般不怎么和犯罪行为打交道的人这么看;就连那些专门实施爆炸行为的炸弹党也这么认为:“英国的刑侦人员确实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一向认为仰仗他们的愚蠢,我们完全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这些人我一个也舍不得(炸掉)”[2]274。正是这些一个个构思巧妙的反讽,不仅增加了文本的趣味性,而且也营造了“王尔德式的恐怖”。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虽然表面上一切安定平静,实则道貌岸然。尤其是伦敦的上流社会的社交圈更加虚伪,在王尔德后来的社会风尚喜剧中均有体现。希望跻身于伦敦社交圈的王尔德对这些贵族派头既看不惯,又不愿意被边缘化,反讽就是他所借助的抨击社会的武器。温德米尔夫人的客人里有内阁大臣、郡主、贵妇们、主教、大牌女明星、皇家艺术学院院士,真是聚集了各界名流,可是作者对这些人的描述极尽讽刺之意。温德米尔夫人自豪于自己手相师的厉害,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为之惊讶,可是直到手相师“他当着大庭广众直截了当地告诉可怜的弗莫尔夫人,说她对音乐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极度倾心音乐家罢了,这时人们才感到,手相术是一门危险至极的技能,不该加以提倡,除非只是双方私下密谈”[2]249。为什么不该加以提倡?因为手相术会摘下人们所戴的面具,暴露出面具下面的那张真实面孔,对于那些有着虚伪做派的贵族,这就是他们的“阿克琉斯之踝”。王尔德的反讽有趣、轻妙,正如“艾弗·埃文斯在《英国文学简史》中所说:’他(王尔德)创造出一种不承担责任、俏皮而浑然欢快的词语魅力感,来取代康格里夫的放荡的非道德气氛”[7]95。所以,王尔德的反讽艺术不仅增强了读者的审美体验,也对现实社会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也有评论家指出这部小说呈现出戏仿的特征[8]174。与传统侦探小说的不同点在于,传统侦探小说是先发生罪案,再找出凶手;这部小说的情节顺序是先有凶手,再发生凶案,并且侦探在这部小说中是缺失的。阿瑟勋爵首先以一个凶手的身份出现,但是在考虑将谋杀付诸实践的时候,他的思维过程却像是一个侦探,像是在反侦察。“(乌头碱)…看来这正是他需要的那种毒药。他见效迅速,几乎立刻致命,而且没有痛苦,如果按照马修爵士推荐的方式将此药置于胶囊内服用,还不存在任何难以下咽的问题。于是他把致命的剂量记在自己的衬衫袖口上”[2]263,多么巧妙的掩饰!传统侦探小说都是由侦探破案找出凶手,这部小说是将一个完美的凶杀案直接呈现在读者面前。作为现代小说中最常出现的小说技巧,反讽和戏仿都在王尔德这部作品中有所体现,所以,也有批评家将王尔德视作英美现代主义思潮的先驱。

三、结语

《阿瑟·萨维尔勋爵的罪行》寄托了王尔德对于唯美思想的追求,也体现了王尔德对“艺术具有独立性”的特点所进行的尝试。他的创作思想和创作技法都是为了试图表现作品的唯美主题。

[1] 苏耕欣.哥特小说:社会转型时期的矛盾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2] 奥斯卡·王尔德.道连·格雷的画像[M].荣如德,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

[3] 奥斯卡·王尔德.王尔德全集:第4卷[M].杨东霞,杨烈,译,北京:中国文学出版社,2000.

[4] O’Brien,Ellen L. The Most Beautiful Murder: The Transgressive Aesthetics of Murder in Victorian Street Ballads[J].Victorian Literature and Culture,2000:15-37.

[5] Williams,Raymond. The Country and The City[M].London:Hogarth,1985.

[6] 周小仪,唐小兵.王尔德笔下的伦敦:艺术与社会的空间[J].外国文学,1995(6).

[7] 夏腊初.似非而是 妙趣横生——析王尔德创作中的反论[J].外国文学研究,1997(4).

[8] Navarre,Joan. Oscar Wilde,Edward Heron-Allen,and the Palmistry Craze of the 1880s 1880-1920[J].English Literature in Transition,2011,54(2): 174-184.

[学术编辑 胡世强]

[责任编辑 熊 伟]

A Perfect Crime,An Aesthetic Sin

ZHAODan-chen

(NouthwestUniversity,Xi’an710127,China)

Lord Arthur Savile's Crime is one of Oscar Wilde’s earliest works. In the story,Wilde discusses beauty with exploring the sin. Both irony and symbolism are used to enhance the aesthetic atmosphere. By fictionalizing the characters beyond the moral disciplines,the author tried to perform an aesthetic writing experience.

Sin;Aesthetic;Symbolism;Irony

2016-07-03

赵丹晨,女,陕西咸阳人,西北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19世纪英国文学,当代爱尔兰文学。

I106.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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