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赏析

祝荣泉

2016年的苏州中考作文完整命题是：东风是机遇，东风是鼓励，东风是关怀……在人生的旅途中，东风无处不在。它帮助我们发现希望，感受温情，获得成长……总有东风为我们而来。请以“东风为我来”为题写一篇文章。

“作文题‘东风为我来关注成长，引导学生发掘生活中的正能量。题目富有诗意，在选材范围上又给学生宽泛的写作空间和较多的展示才能的机会。”此语道出苏州历年中考作文命题的原则或价值取向：首先是强调考生“真我”的在场，务必要抒写考生本人真实的体验与感受。

曾任苏州中考作文阅卷组组长的罗天涛老师网络撰文为该作文题张目，他认为“写自我的成长”“写他人的关爱”“写社会的正气”，“几乎无所不可入题”。关键是“东风”本义与中文文化语境中的引申义、比喻义组成的复杂含义给作文创意带来的限制性条件，可能让考生抓耳挠腮，写好此题真需要使出“洪荒之力”了。

那么，如此“洪荒之力”该如何发力呢？例文给出了很好的答案。

首先，是找寻与题目无限匹配的故事。东风是自然界的东风，人人可知；东风代表某些机遇、某种力量，有文化常识的人理解尚不大难。难就难在，故事应该既有自然界东风的环境背景，又有某些引申、比喻意义下“东风”来临的事件，两者必须邂逅或巧合，如此才能吻合“东风为我来”的题旨要求，如果仅仅有后者而无前者，作文题目就应该是如“机遇为我而来”了。所以，“东风为我来”的作文题，几乎限定了作文故事情境。作文之难，难就在这儿。突破难点可采用“虚实结合”笔法、叙事与写景结合的笔法，即把自然界某些具有一定社会学意蕴的元素纳入笔端，构成写作的“引子”，构成表意的象征载体。然后在背景的衬托下展开叙事。上文能够出类拔萃的原因就在于，它有一个别致的“东风”里的故事；它与大多数考场作文刻意“呼风唤雨”，生硬地把故事與“东风”扯上不同，它的“东风”至始至终扮演着称职的角色：既给故事以物理环境意义上的点缀，又从精神意义上予以抽离和提炼出某些思想和情感。因此，依据笔者的作文教学观念：做有故事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其次，无论如何需要相信虚构的力量。作为大多数考生，一定会叫苦不迭：哪有那么多恰巧发生在“东风”里的故事？上文由对稗的认知过程，联想到每个“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人生价值存在；然后，考生在考场上灵光一闪，让故事在东风中发生，让稗草在东风中自在的摇摆，故事就这么惊人地完美诞生了。我想说的是，考生还要做一个会编故事的人。作文，要获得高分的秘密在于文学化；文学化的秘密在于虚构。姑且把写作文的虚构就当做是“编故事”吧，关于编故事有很多讲究。这里只说两点，一是要敢于编，就是不要屈从于贫瘠的现实世界，也不要被作文命题的框架束缚了手脚，你要勇于虚构出一个“真实的第二世界”；第二是要会编，考场作文当然是根据题目编故事嘛，这个作文题目中当然是围绕“东风”做足文章，作文成功就自然向你招手了。上文成功虚构的表现还在于，它的叙述重心由“东风为稗而来”成功转移到“东风为我来”，而且不留痕迹天衣无缝，妙哉。

最后，想说的是要赋予作文额外的意趣。上文跳出常人思维的窠臼，除了在写出“东风为我来”的意趣之外，它还写出了“天生我材必有用”等额外的“诗意”。我们可以这么认为，“东风为我来”的意趣是规定动作，“天生我材必有用”是自选动作，后者才是作文加分的理由。我想说的是，不要被作文表面的限制性条件所束缚。尤其是在限制性条件比较苛刻的情况下，要写好如此作文，没几把刷子还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