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英雄,为你盖世无双

2017-07-04 06:01老痞子
文苑·感悟 2017年7期
关键词:刘洋风云

老痞子

卢笛笛觉得自己很幸运。作为老天爷的乖孙女,她一直享受着独一无二的眷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生之路何止一帆风顺!

直到她遇见了刘洋。

那个男生,突兀地出现,却彻底打破了她的人生定律。

刘洋是个体育男,学校田径队的,有着挺拔的身高,以及帅气的外表。当然,也有体育男的特质——瘦却很有劲道的肌肉。

他跨着大步,挥洒着汗水奔跑在夕阳下,那模样,像极了太阳神之子,光芒万丈,不可一世。

“停!为啥是太阳神之子,难道他是火种?”蔡风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卢笛笛对刘洋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赞美之词。

卢笛笛当即一拍桌子,为她的男神鸣不平,“火种你个大头鬼,他是火神好吗?”

蔡风云挖了挖耳朵,满脸惊讶,“火神?难道他要自焚?”

“菜包子!”卢笛笛更怒,一把揪起蔡风云的衣领,“你不懂欣赏,我就原谅你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用你的言语告诉大众你是个脑残的事实。我以你为耻。”

蔡风云顿时左右摇摆,身体软得像条泥鳅。但他依然不忘為自己辩解,“我不是菜包子,我是脚踩风云的蔡风云。”

“你不用挣扎了,安心做你的菜包子吧,”卢笛笛一把推开豪气冲天的蔡风云,随即语气严肃,“你到底陪不陪我去看他的比赛,说话!”

“要去你去,哥还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菜包子!”卢笛笛声音高昂,随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断了脖子。她压住内心狰狞的笑容,弯起嘴角,挤出一个甜甜的小酒窝,抓着蔡风云的衣袖左右摇晃,“菜包子,你到底陪不陪人家去嘛?”

蔡风云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用眼神表达他对卢笛笛的深深嫌弃,“怕了你了,去去去。”

卢笛笛顿时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蔡风云嗤之以鼻,心里却在翻江倒海。当然要去!他倒要看看刘洋是何方神圣。

篮球馆,永远有着不可磨灭的激情。

蔡风云和卢笛笛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一半,欢呼声以强大的穿透力震撼着他们的耳膜。他们两个穿着校服,混迹在观众席,好不容易才在最后排找到一个位置。

于是卢笛笛优雅地坐下,蔡风云只好坐在了地上。

“加油、加油、加油!”卢笛笛挥舞着拳头,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蔡风云一阵头痛,“你看到他了吗?”

“当然,”卢笛笛得意地说道,“就那个穿黄色队服的,7号。”

蔡风云用极佳的目力看过去,一个男生,不白也不黑,然后啥也没了。蔡风云扶额无语。

比赛倒是挺精彩,黄队7号一个远投,篮球飞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狠狠地砸中了篮筐,没进。

“好!”蔡风云已晋级为喝倒彩专家。

卢笛笛连赏蔡风云一个白眼的时间都没有,全神贯注地看着场地中的人。尽管她看不太清。

第三场结束,红队甩了黄队八分。卢笛笛看着数字牌,愤恨不已,如果她是裁判,一定会把进球都判给黄队。

蔡风云在一旁狠狠地嘲笑她:“你果然有作弊的天分。”

卢笛笛正要还嘴的时候,哨声吹响了。

最后一节,倒计时十分钟。

黄队里有个大高个,他和刘洋,一高一矮,配合默契,传球,跳投,以不要命的姿态力挽狂澜。

在卢笛笛焦急且疯狂的呐喊声中,比分一点点地追回,然而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过去。

卢笛笛看着运球的7号,看着只剩两分之差的数字牌,攥得紧紧的手心里溢出了汗。

球终于投向篮筐,却被盖了。球飞速运转,7号极速回身,断球,传球给大高个。

大高个一个纵身,灌篮。

“嘟——”哨声响起,篮球在地板上有力地弹跳着。

卢笛笛目不转睛地看着数字牌,黄队的47跳动为49,两队平分,获得五分钟加时赛。卢笛笛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暂时落了地。尽管胜负未明,但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刘洋没有输,他没有输,被盖的投球以助攻方式回归王者的舞台。

蔡风云的目光在场中扫了一圈收回,就看见了卢笛笛的眼泪,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卢笛笛意气风发,冲蔡风云扬言,爱就要大声说出来,所以她要找刘洋告白。

可是她绕着操场转了一圈又一圈,耳机里单曲循环的却是赵传的《爱要怎么说出口》。

卢笛笛坐在跑道围住的草坪上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空思索,她该怎么说呢?她该怎样告诉他,在高一的那场运动会上,当刘洋把贫血的她送到医务室的那刻,她就喜欢上他了。

她浑身无力却倒在一个宽阔胸膛里的那种感觉,温暖且安心。卢笛笛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太美好,才难忘。

陷入回忆的卢笛笛被人打断,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不爽地回头,“菜包子,我说了我要……”

“我吓到你了?”男生的声音充满着活力。这个人是刘洋,不是菜包子。

卢笛笛终于意识到“目瞪口呆”是超级毁形象的神情,她合上嘴,却窘得连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红着脸摇摇头。

刘洋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指了指卢笛笛的手机,“同学,晚自习快要开始了,赶快收好手机回去吧。操场晚上也会有人来查的。”

其实,她本想翘了晚自习的,因为心底的喜欢就像喷发的火山,一压再压,压到了无可抑制的境界,她需要些时间来平静。可是,卢笛笛不自觉就听从了他的话,她点点头,“好。”

刘洋笑着转身就走。

卢笛笛却喊住了他,“刘洋,谢谢你。”

刘洋一脸惊奇,卢笛笛红着脸绕过他,在夏风的温热里跑开。

刘洋,你很意外吧?可是我更意外,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如此狂热地喜欢一个人。

那种跑步跑在最前方,打球打得很帅气的男生,本就极容易吸引少女的目光。更何况,刘洋对于卢笛笛,是救命恩人呢?

感情这种事,有時候是一触即发式的,不小心触动一个机关,就此万劫不复。

卢笛笛上课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成绩下滑得越来越严重。她知道这种状态不可取,可是她无力改变。

人生本来有很多事就是身不由己的,比如爱情突然降临,比如忽然思维停滞,比如眼角余光捕捉到的少年身影。

刘洋身姿挺拔地走过,会使得卢笛笛屏住呼吸,停了心跳。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得多了,卢笛笛甚至梦到了刘洋。在教学楼下的那棵花树下,粉色的花朵无边无际地盛开,那个少年静静地站着。卢笛笛在墙角,偷偷瞥他一眼,捂着嘴笑。

那是一种窃喜,比欢喜更令人欢喜。

卢笛笛醒来后想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地惊叹:原来,有种人只是仰望一眼就觉得此生足矣。

卢笛笛抑扬顿挫地把这番话告诉菜包子的时候,蔡风云装模作样地甩了甩头,“朕准许你仰望我。”

卢笛笛翻个白眼,“滚!谁说你了,我说的是刘洋。”

蔡风云很不服气地一挺身板,抖了又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在卢笛笛戏谑的目光下,垂头丧气地萎缩成一只大虾。

我想告诉你我很优秀。

可是你不喜欢我,我多好都没有用。

卢笛笛正式步入了刘洋的视线。

在操场的意外搭话后,卢笛笛开始更频繁地去偶遇。久而久之,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跑步,看他打球,看他在人群中笑得爽朗而豪迈,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卢笛笛骄傲地扬起脸,得意满满地在众人或暧昧或疑惑的目光中给自己打气。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个小火神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可是,她的爱情长跑才开始,她就看到她的小火神迅速地泯灭了所有光环。

刘洋一个人站在风里,脊背依然挺拔而温暖,却令人悲伤不已。

卢笛笛想了好多说辞,却抵不过自己红了眼,她仓皇地逃开了。

刘洋的确很优秀,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喜欢他,可是那又怎样?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无论多么优秀,也会有人不喜欢。就像刘洋心里的那个女孩不喜欢他,就像刘洋不喜欢卢笛笛。

卢笛笛觉得好荒谬,人生真是充斥着戏剧性,她爱他,他爱她,都可以拍一场电影了。爱情食物链,真的太高级。

难得的假期,卢笛笛却难过得一塌糊涂,她拿起手机打电话,“菜包子,你出来。”

“你在哪?”

呼呼的风声席卷而过,卢笛笛的声音颤抖着,“我在天桥上,如果你不来,我就跳下去。”

于是蔡风云穿着拖鞋便跑出了家门,打车到天桥,果然看到了卢笛笛,她像一只树袋熊一样趴在栏杆上,登时吓了蔡风云一大跳,“卢笛笛,有话好好说,别寻死觅活的!”

卢笛笛咧嘴一笑,“好啊,你陪我喝酒。”

“好。”今天便是舍命陪君子了。

没喝过酒的卢笛笛果然醉得一塌糊涂,她抱着蔡风云,像是一条鱼回归了大海,嘴里不断地吐着泡泡,说不尽心事。

卢笛笛的眼泪如滂沱大雨一般流得凶狠,她念叨到最后,反复嘟囔着那句话倒下,“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王子,却只是别人的骑士。”

一瞬间,蔡风云明白了卢笛笛的悲伤。她难过,不是因为刘洋不喜欢她,而是因为,那个女孩不喜欢刘洋。大概真的喜欢到了骨子里,才会如卢笛笛一般,难过着他的难过。

他定在半空中的手,隔了好久才落在卢笛笛的背上。

他也不明白。

为什么他的公主却只是别人的灰姑娘?

高二这个学期,被卢笛笛荒废得一干二净。

蔡风云犹豫了好久,还是给卢笛笛打了个电话,“卢笛笛,这个暑假我帮你补习吧。”

尽管,这个坑人的重点高中只有二十天的暑假。

“像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好孩子还需要补习?你赶快洗洗睡吧。”

电话那头是卢笛笛的笑声,清脆悦耳。蔡风云却听得鼻子一酸,他亲眼看着他喜欢的女孩,为了一个男生停步不前,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让他不能容忍。

蔡风云沉默着,却不肯挂电话。在那头的卢笛笛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他再次开口,“明天早上八点,我在图书馆等你,不见不散。”

卢笛笛气愤得显些摔了手机,可是任凭她怒火冲天,蔡风云那边已经不容她多说一句,独断地挂了电话。回拨时已经无法接通了。

尽管不乐意,第二天,卢笛笛还是做了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卢笛笛想,也只有自己这么好心了。当然,如果不是她深知蔡风云是个死心眼的菜包子,她是不会去的。

她是想找到菜包子算账来着,可是蔡风云指了指图书馆示意安静的牌子,她的大嗓门只好压低,再压低,换成拧在菜包子腰间的手。

蔡风云龇牙咧嘴,卢笛笛终于女王般开恩,放过了他。

两个人找了一间人少且安静的阅读室,蔡风云的“百宝箱”里有他精心整理的“葵花宝典”。一做起来,整个人就绞尽脑汁地沉浸下去了。

于是两个人的暑假,就与世隔绝了,整天窝在图书馆里吹着空调做习题。

等到再开学时,卢笛笛已经再度恢复成学习战斗机。

那个脱口而出的喜欢,就像是卢笛笛曾经做的那场梦,不真实地美好着。

高三的学业繁重,闲暇之余,卢笛笛会抬头向操场的方向望一眼,那是刘洋挥汗如雨的领地。可卢笛笛再也没踏入。

不是不想,只是不属于自己。那又何苦庸人自扰?卢笛笛如此清醒地想。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足够清醒,却清醒得沉沦。

而她发现这个事实,纯属巧合。

妈妈路过学校,贴心地来看她,顺便带了她爱吃的油酥饼。她接了电话高兴地冲向校门口,金灿灿、黄澄澄的小饼,金色的油隐隐透过油纸落在白色塑料袋里,她咧着嘴接到手里,开心不已。

一回头,恰巧看到了那个女孩。她温柔地低笑,接过她妈妈手里的小笼包。

卢笛笛心里一疼,来不及多说,便匆匆和妈妈告别。躲在校园的花池旁,蹲在那里,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哭了個昏天黑地。

你看,那女孩儿多优雅。卢笛笛在那一瞬间,发现了自己和那个女孩的区别。她就像是油酥饼,无论多好吃,都带着掩饰不了的粗俗气息。而那个女孩,正如白白嫩嫩的小笼包,精致得不像话。

刘洋爱着小笼包,她却只是一个油酥饼。

卢笛笛悲伤地发现这一事实,却要面对更令人悲伤的事实,原来时隔这么久,她还喜欢他,喜欢到只是一件小事都能勾起她埋藏心底的感情。

刘洋谈对象了。

走在八卦前端的卢笛笛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一消息,可是刘洋的女朋友,却不是他说的那个女孩。

喜欢了那么久,终于决定放弃了?所以才肆无忌惮地交了新女朋友?卢笛笛这样想,却越想越委屈,为什么放弃之后都不是我!

时隔四天,刘洋便和对方分手了。

卢笛笛辗转打听消息,听说刘洋忘不了那个女孩,所以没办法和新女友交往。

卢笛笛松了一口气,她宁愿败给旧爱,也不愿输给新欢。回想此事之余,她不免多想,是不是刘洋不想伤害她,所以才没有和她交往?就当是吧。

时光打马而过,他们这一批人,不可避免地迎来毕业季。卢笛笛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一场热闹的告别后,奔赴新的征程。

她和她所有的过去说再见,却舍不得刘洋。直到有一天,刘洋的动态更新,且持续不断地被同一张笑脸占据动态,卢笛笛终于承认,她和刘洋,到了不得不说拜拜的时候。

卢笛笛删除了刘洋,就像清空了她的青春。而她的青春里,除了喜欢刘洋,似乎再也没有过其他的事。

卢笛笛终于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卢笛笛再也不会遇见刘洋。所以她再也不会喜欢上一个人了。

卢笛笛得出以上结论时,蔡风云正好打来电话。于是她大嗓门嚎过去,“菜包子,你快救救我。”

蔡风云紧张起来,“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了?”

卢笛笛虚弱地回应:“我,我要去当尼姑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遇见第二个刘洋了,所以我要去当尼姑了。”

“哈哈哈……”蔡风云响亮的笑声惊天动地,他狠狠地笑了好大一会儿,才清了清喉咙,“没事啊,当尼姑多好,正好给我做个伴。”

蔡风云一副生无可恋的口气,“唉,我喜欢的女生不喜欢我。”

“啊……”卢笛笛顿时来了精神,“你有喜欢的女生也不告诉我!你太不够哥们儿了,你快快从实招来,我饶你不死。”

电话那头的蔡风云被挫败感摧残至无力,沉默了半分钟,果断地挂了电话。

笨蛋,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闲来无事的她没事就去菜包子的学校转转。

当她第五次吃到巧克力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挽着菜包子的胳膊走在菜包子的校园里。

卢笛笛趾高气扬地出现在那个每天给菜包子送爱心巧克力的女生面前,她无比烦恼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哎呀,学姐,麻烦您下次别给我家风云送巧克力了。我都吃胖好几斤了,你换点别的送成吗?”

那个女生当即白了脸,看了眼蔡风云,而蔡风云丝毫不解风情,只是深情款款地望着卢笛笛。于是那个女生掩面而奔。

卢笛笛迈着小步退回蔡风云的身边,“咋样?我演技如何?”

“不错,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卢笛笛一甩秀发,“那当然。”

兴许是蔡风云的春天开了,桃花已泛滥成灾,卢笛笛不得不一再出马帮他。

哪知这次碰上了硬茬,对面的女生破口大骂,“你一没胸没脸的贱人,别他妈仗着蔡风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卢笛笛身后的蔡风云冷了脸。

卢笛笛却笑靥如花,接得顺口:“对啊对啊,我就是没胸没脸的贱人,可是谁让蔡风云喜欢我啊?有本事你也仗着蔡风云为所欲为!”

话一出口,卢笛笛就愣了,蔡风云也愣了。

卢笛笛回头看着菜包子,张了张口,“我……”

蔡风云一把抱住她,结结实实地把卢笛笛揽在怀里转了个身,后背被那个女生抛来的购物袋砸中,各式各样的零食散了一地。

“行凶杀手”跑了。

卢笛笛却被缠住了。

蔡风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卢笛笛,你刚刚说什么?”

卢笛笛急忙避开菜包子的目光,手忙脚乱地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零食。蔡风云却一把拽住她,再次重复他的问题,“卢笛笛,你刚刚说什么?”

卢笛笛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无处安放,眼睛更是躲闪不及,“你知道我刚刚就是为了刺激她随口一说的……”

“说谎!”蔡风云很肯定,卢笛笛的小习惯他再清楚不过,别以为他看不到她纠结在一起的手指。

“菜,菜包子,”卢笛笛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我真的只是接了那个女生的话茬。”

蔡风云依然不肯罢休,“那么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这样想?或者,你的潜意识里是不是这样想的?”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没关系,”蔡风云笑了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为所欲为。”

卢笛笛惊讶地抬起头,红了脸,又红了眼,自己不是个好女孩,哪里值得菜包子喜欢?

红润的小嘴张了又张,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春天的阳光温暖舒适,卢笛笛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无聊地把玩手指。

地上多了个影子,多了只手,和卢笛笛拥抱在一起,牵着手。

卢笛笛感知到背后的身影时,心里一惊,还未回头,眼便被蒙住,身后的人说:“猜猜我是谁。”

“菜包子?”

“猜对了,有奖!”蔡风云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她面前,拿出一盒巧克力。

“谢,谢谢。”还真是很尴尬。

蔡风云和她并排坐下,“躲了我那么久,总该透透气了吧?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也不会强求,可我们至少还是好哥们儿不是吗?”

卢笛笛咬了咬唇,“不是,我们不是好哥们儿了。”

“卢笛笛,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蔡风云瞪大了眼,发出悲惨的狼嚎,“你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把我们所有的关系否决了啊!你这样……”

卢笛笛轻轻印了一个吻,“我喜欢你。”

蔡风云愣愣地摸着脸颊,“卢笛笛,就算我对你好,你也不用以身相许。你不喜欢我,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卢笛笛又印下一个吻,“我真的喜欢你。”

卢笛笛看着眼前的人轻笑,我的人生没有刘洋,我难过一段时间,然后好了。可是无法想象我的人生中没有你的样子。

蔡风云的声音颤抖起来,“卢笛笛,你认真的?”

卢笛笛点点头。她细细想过才知道,她之所以为所欲为,心里最大的底气,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带给她的安心。那不是狂热,类似一种理所当然的感情,平淡,却深入骨髓。

“太好了,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我不放心,”卢笛笛的眼珠转了转,“半个月前你的桃花才欺负了我。”

蔡风云心疼地一把抱住她。

不会了,不会了,有了你再也看不到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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