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中国古代句读观

2017-07-29 08:33李晗菲
文教资料 2017年14期
关键词:句读复句语法

李晗菲

(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00)

摘 要: 句读之学在中国古代历史久远,与训诂并列,受到学者的重视。“句”、“读”二字均通过音近假借表断句之义,从而形成“句读”观念。学者一般视句、读为异名而实同,鲜少对其加以区分,直至《马氏文通》借鉴西方语法,将句、读作为语法单位加以区别,并对其结构和语法功能进行描写,虽有自相矛盾之处,但仍是中国古代汉语语法研究的一大进步,也为现代汉语语法句法研究提供了思路,具有启发意义。

关键词: 句 读 句读观 《马氏文通》

“详训诂,明句读”。句读是中国传统语言学研究中的重要部分,也是研究中国古代典籍的基础,或称“句断”、“句绝”。本文拟对“句”、“读”加以考释,概述中国传统小学研究中的句读观,并论述《马氏文通》中所提出的句读论,以对中国古代句读观进行梳理,评述其优劣。

一、句读释义

“句读”一词由“句”和“读”组成,下面分别对二字加以考释:

1.释“句”

“句”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为:“曲也,从口,丩声。”段玉裁注曰:“凡曲折之物,侈为倨,敛为句。《考工记》多言倨句。《乐记》言倨中矩,句中钩。《淮南子》说兽言句爪倨牙。凡地名有句字者皆谓山川纡曲,如句容、句间、句餘、高句骊皆是也。”就段玉裁所言,《礼记·月令》中有云:“是月也,生气方盛,阳气发泄,句者毕出,萌者尽达,不可以内。”《淮南子·木经训》载:“草木之句萌衔花戴实而死者,不可胜数也。”《聊斋志异·种梨》言:“见有句萌出,渐大,俄成树,枝叶扶疏。”所谓“句萌”,指的是草木的芽苗,弯者称“句”,直者称“萌”。《汉书·赵充国传》有:“以七月二十二日击?羌,入鲜水北句廉上。”唐颜师古注曰:“句廉谓水岸曲折而有廉棱也。”由上可知,“句”本义应表示弯曲。

最初用于断句的符号为“レ”(反亅),表示钩识,既是表断句的符号,又是一个有独立意义的字,但其在正式书面语中所用有限,渐渐废止,最后以“句”字代之。因为“句”本身表曲折意,稍加引申表“稽留可钩乙之意”,“句”的本义另造字“勾”表示。如《左传·哀公二年》:“癸巳,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及邾子盟于句绎。”“句绎”亦作“勾绎”为古地名,今在山东邹县东南。故如段玉裁所言:“凡章句之句亦取稽畱可钩乙之意。古音总如钩。后人句曲音钩。章句音屢。又改句曲字为勾。此浅俗分别。不可与道古也。”

“句”代“レ”后,引申出一个新的义项,即表示一个完整语义单位,相当于现在所说的“句子”。

2.解“读”

“读”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为:“籀书也。”段玉裁注曰:“抽绎其義蕴至于无穷,是之谓读。”《诗经·鄘风·墙有茨》有:“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毛传注曰:“读,抽也。”故可知“读”本为抽绎之义,并由此引申出“诵读、读书”之义,如《孟子·万章下》有:“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庄子·天道》云:“桓公读书于堂上。”《后汉书·班昭传》载:“《汉书》始出,多未能读者,马融伏于阁下,从昭受读。”

“读”转为句读之义在于“ヽ”字。《说文解字》有云:“有所绝止,ヽ而识之。”即以“ヽ”作为表绝句的符号,但同时,其也是一个具有完整意义的独立的字。段玉裁注:“凡物有分别、事有可不、意所存主、心识其处者,皆是。非专谓读书止,辄乙其处也。”段又注“读”曰:“汉儒注经,断其章句为读。如《周礼注》‘郑司农读火绝之。”据此看来,“读”有两个义项,一为抽绎文义,一为离章断句,后一义项来自于“ヽ”。对于这一点,黄侃在《文心雕龙札记》中云:“(ヽ)假借为读,所谓句读之读也,凡一言之停驻者用之。或作句投,或作句豆,或变作句度,其始皆但作ヽ耳。”杨树达《古书句读释例》中解释:“ヽ,今音之庾切,古音读如豆,盖古人以ヽ以为绝句之记号,后人因加籀书之‘读为句读之读,然则ヽ为本字,读乃假字,以音近通耳。ヽ字古音在侯部,读字从卖声,古音在屋部,侯屋二部古音为平入,故可通转。”后至于唐朝,天台沙门湛然在《法华文句记》中曰:“凡经文语绝处谓句,语未绝而点分之,以便诵咏谓之读。”故“读”又引申出一个新的义项,即一个完整语义单位。这一说法影响了后人对句读的看法。

综上,“句”本義表示曲折,是“勾”的本字;“读”字本有抽绎之义。“句”假借“レ”义,“读”假借“ヽ”义,二者均音近而假借,从而表示句读义。

二、中国传统句读观概述

句读分析观念在中国古代由来已久。《礼记·学记》中有云:“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比年入学,中年考校。一年视离经辨志,三年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学取友,谓之小成。九年知类通大,强立而反,谓之大成。”东汉郑玄注:“礼经,断句绝。”唐孔颖达疏:“离经谓离析经理,使章句断绝。”可见在当时就很重视以句读符号来钩识文章,从而使章、段、句等语言单位层次明晰,便于理解。东汉王充《论衡·正说》有言:“夫经之有篇也,犹有章句也。有章句也,犹有文字也。文字有意以立句,句有数以连章,章有体以成篇,篇则句之大者也。谓篇有所法,是谓章句复有所法也。”其论述了句读的分析对象,即字、句、章、篇,表现了汉民族重视综合的思维模式和汉语缺少形态变化的特点。此后,刘勰在《文心雕龙·章句》中有云:“夫设情有宅,置言有位;宅情曰章,位言曰句。故章者,明也;句者,局也。局言者,联字以分疆;明情者,总义包体;区畛相异,而衢路交通矣。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句,积句而成章,积章而成篇。”进一步讲明了“章”和“句”的深层含义。孔颖达在《诗经·周南·关雎》篇末云:“句必联字而言。句者,局也。联字分疆,所以局言者也。章者,明也,总义包体,所以明情者也。篇者,遍也,言出情铺事,明而遍者也。然字之所用,或全取以制义,‘关关雎鸠之类也;或假辞以为助者,‘乎而、只且之类也。”其给篇、章、句、字进行了较为科学的定义。

“句读”一词始见于汉代何休《春秋公羊传注疏序》曰:“传春秋者非一,本据乱而作,其中多非常异义可怪之论。说者疑惑,至有倍经任意反传违戾者。其势维问,不得不广。是以讲诵师言至于百万,犹有不解,时加酿嘲辞。援引他经,失其句读,以无为有,甚可闵笑者,不可胜记也。”后东汉高诱在《淮南子叙》中写道:“自诱少时,从故侍中同县卢君,受其句读。”可见卢植是十分重视句读之学的。至元代,胡三省首次提出了“句读之学”:“每见为句读之学者,于一句之间,截而分属上下句,求发先儒之所未发者,以见圣贤深意。若文意自来通顺,而于一字、两字或四三字之间划分句读,以为新奇,似不必尔。”此外,程端礼在《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中从批点的角度归纳句读的语义特征和形式特征,是当时句读之学的纲要。刘因则明确指出:“句读训诂不可不通,维当熟读,不可强解。”由此可见,至少在元代,句读之学已经得到相当的重视,是训诂之学的基础。黄侃提出:“句读之学,盖盛于汉。二郑之读《周礼》,句读既有异同;康城毕生精力萃于《礼经》,乃亦有不了之句。今人轻视句读,以为古章句之流,此大妄也……古人训诂之作,即为欲通句读。盖一字之义不了,即一句之义不明,此所以先训诂于句读也。”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句读和训诂是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系的不同门类。

在中国传统语言学研究中,“句”和“读”二者基本上异名而同实,皆言文词之所止,二者区别仅在于停顿时间的长短,如唐释湛然曾言:“凡经文语绝处谓句,语未绝而点分之,以便诵咏谓之读。”有学者则认为这种说法不妥,清代武亿《句读叙述》中有言:“句训为止,读作逗,亦训为止,并言文词有所住,如疏家对文则异,散则俱同之例。若以语未绝而点分之谓之读,此村校书所为,不可为义。”黄侃指出古代没有“句”和“读”之分:“或谓‘句‘读二者之分,凡语意已完为‘句,语意未完、语气可停者为‘读,此说无征于古。检《周礼·宫正》注云:‘郑司农读火绝之,云禁凡邦之事跸。又《御史》注云:‘郑司农读言掌赞书数,玄以为不辞,故改之。案:康成言‘读火绝之,是则语意已完乃称为读。又云‘不辞,不辞者,文义不安之谓;若语势小有停顿,文义未即不安,何以必须改破?故知‘读亦‘句之异名,连言‘句读者乃复语,而非有异义也。”

综上,句读观念在中国传统语言学研究中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反映了中国人重综合的思维特点和汉语少形态变化的语法特点。在传统句读观念中,“句”和“读”差异仅在于停顿,基本上是异名而实同。

三、《马氏文通》句读观述议

《马氏文通》是我国古代语言学史上的第一部语法学专著,其例言中写道:“是书本旨,专论句读,而句读集字所成者也。惟字之在句读也必有其所,而字字相配必从其类,类别而后进论夫句读焉。”可见其将句读作为整个语法体系的基础,一方面吸收了西方语法的描写方法和规范,另一方面从中国传统小学中汲取营养,故书中所提出的句读观虽沿用了句读之名,但和传统语言学研究中的句读存在较大的差异。

首先,《马氏文通》将句和读视作两个不同的语法单位加以论述,而非传统句读观中的异名实同;其次,运用起词、语词等概念对句读进行定义,较之传统语言学更具科学性和严谨性;再次,将句、读与相应的语言结构相联系,从而赋予了句读新的内容,使整个语法体系更具系统性。下面将分别对《马氏文通》中的“句”、“读”加以概述。

1.说“读”

《马氏文通》将“读”定义为:“凡有起、语两词而辞意未全者曰读。”即具备主语和谓语,但表意尚未完全、不能独立运用的语言单位。从界说看,“读”与“句”的区别在于辞意是否完备,能否独立运用。对于“读”,《马氏文通》主要论述了三个方面的内容:

(1)读之记

即“读”的形式标志可概括为三类:

①接读代字,标志词有“者、所、其”,例如:

天下诸侯,宜为君者,唯鲁侯尔。(《公羊传·庄公十二年》)

②起语两词之间参以“之”字,即取消句子的独立性,例如:

北宫黝之养勇也,不肤挠,不目逃。(《孟子·公孙丑上》)

③弁读之连字,标志词有“以、为、若、即、如、使、虽、纵、曾”等,例如:

故诚能勿失其柄,天下虽有不顺,莫敢触其锋。(《汉书·梅福传》)

(2)读之位

即“读”与外部的关系,复句中的分句如何连接,可概括为三类:

①读先乎句而有助字为殿者,例如:

越人非能生死人也,此自当生者,越人能使之起耳。(史记·扁鹊列传)

②读先乎句而有起词为联者,例如:

宋穆公疾,召大司马孔父而属殇公焉。(《左传·隐公三年》)

③读先乎句而无起词为联者,例如:

出因其资,入用起宠,饥食其粟。(《左传·僖公十五年》)

(3)读之用

即“读”的语法功能,亦可归纳为三点:

①读用如名字,其下细分为三:

a.用为起词者,例如:

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论语·公冶长》)

b.用为止词者,例如:

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论语·公冶长》)

c.用为转词者,例如:

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孟子·滕文公上》)

②用如静字者,其下亦分為三:

a.煞以助字者,例如:

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左传·隐公元年》)

b.缀以静字者,例如:

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左传·僖公二十二年》)

c.有接读代字者,例如:

天之所废,必若桀纣者。(《孟子·万章上》)

③用如状字者,其下亦三分:

a.读之记处者,例如:

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论语·卫灵公》)

b.读之记时者,例如:

且广年六十余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史记·李将军传》)

c.有以记举止之容者,例如:

楚子闻之,投袂而起,履及于窒皇,剑及于寝门之外,车及于蒲胥之市。(《左传·宣公十四年》)

2.论“句”

《马氏文通》中“句”的定义为:“要之起词、语词两者备而辞意已全者曰句。”即具备主语和谓语、表意完全且能独立运用的语言单位。

《马氏文通》从结构上将句分为两大类:一是与读相连者,一是舍读独立者。与读相连者与上文“读之位”中相同,在此不做赘述。所谓舍读独立者,“非谓句之前后皆无读也,唯句与句或自相连属,而前后之或有读焉,亦不若句读错置若犬牙者然也”,可分为四类:

(1)排句而意无轩轾者

《马氏文通》:“凡有数句,其字数略同,而句意又相类,或排两句,或叠数句,经籍中最习用也。”大部分相当于并列复句,例如:

戎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先者见获必务进,进而遇覆必速奔;后者不救,则无继矣,乃可以逞。(《左传·隐公九年》)

(2)叠句而意别浅深者

《马氏文通》:“叠句有似排句,其格式相似,其字数略等。所谓意别浅深者,先后句意,或判轻重,或相比较之谓也。”各句在句意间相互关联,层层递进,相当于递进复句,例如:

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左传·隐公元年》)

(3)两商之句

《马氏文通》:“大致皆先之以读,以为两设者也。”即表示选择,假设可能结果,大致相当于选择复句,例如:

敝邑之往,则畏执事,其谓寡君而固有外心;其不往,则宋之盟云。(《左传·昭公三年》)

(4)反正之句

《马氏文通》:“反正之句者,即前后句意义相背,中假连字以捩转也。捩转而不用连字者亦有焉,然不概见也。”即表示转折,大致相当于转折复句,例如:

材美,工巧,然而不良,则不时,不得地气也。(《考工记》)

由上可见,《马氏文通》将“句”与“读”的观念分开,在结构和语法功能上对二者分别进行阐释,可以发现,“句”和“读”存在语法单位的层次关系,比照现代汉语语法体系,所谓的“句”相当于现代汉语所说的“句子(sentence)”,既包括单句,又包括复句,而所谓的“读”则是子句、分句、从句等。

但是不可否认,《马氏文通》的句读论本身存在矛盾。首先,在“句”与“读”的界定和实例中存在交叉矛盾,在界说中,《马氏文通》明确指出,“句”和“读”皆具有起词和语词,即具备主语和谓语,应为主谓句或主谓结构,但在实际结构描写中,“读”包括主谓短语、“者所”结构、主从复句中的从句(clause)、包孕句中的字句及其他相当于一个词或主谓短语以外的其他短语,这显然与“读”的界说自相矛盾;而“句”则包括多种复句,在“舍读而独立”的句子中,也不乏“讀”,例如:“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其次,以主谓结构框定“句”、“读”值得商榷,诚然主谓句是汉语中能够完整表意、独立运用的典型形式,但并非唯一形式,汉语中存在众多流水句,不仅存在于现代汉语中,而且古代汉语亦然,如何归置解释这一现象,需要将句读观念进一步明确和细化。

综上所述,《马氏文通》将中国传统语言学研究中的“句”、“读”概念明确化,并将其作为语法单位加以分析,从其论述中,我们可以发现,其将“句”、“读”视为基本语言单位,“读”可组成“句”,而“句”既可以是单句,又可以是复句。如此说来,暂不考虑“句”、“读”皆具备主谓结构的设定,“读”所处地位与赵元任所提出的现代汉语中的“零句”和“整句”概念相类似。由此可见,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虽表面存在一定的差异,但在基本单位的选择上应有相通之处,这有利于解决汉语语法中多流水句等问题。

四、结语

句读观是中国传统语言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句”本义为曲折,“读”本义为抽绎,二字皆通过音近假借,从而表断句之义。句读之说早已有之,最迟至元代已成为一门显学。其与训诂并列,受到学习者的重视。但是二者之间的区别并不明晰,学者多以其为分析经籍的工具未加细分,认为二者虽名称不同,但意义相同。直至《马氏文通》将其作为语法单位进行分析,明确了“句”、“读”的概念、结构和语法意义,并借鉴西方语法对其进行了描写,提出了一套相对完整的句法体系,虽存在矛盾,但仍是中国古代语法研究的一大进步。从句读观念的发展可以看出汉语句法研究体系的形成,其对现代汉语句法研究中的单句、复句等概念及句法分析基本单位的选择都具有启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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