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传统村落分类研究

2017-09-13 08:28王禹彭宇
农业与技术 2017年15期
关键词:川南传统村落分类

王禹+彭宇

摘 要:传统村落作为中华民族重要历史遗产,是属于全世界的文化瑰宝,对传统村落的分类研究有助于传统资源的活态传承,促进传统村落保护和发展工作。本文以川南传统村落为样本,整理川南地区各传统村落历史发展特点及现状,通过对相关资料的解读和分析,将传统村落划分为4类,并提出相关建议,以期更好地对传统村落进行保护和发展。

關键词:川南;传统村落;分类

中图分类号:K915 文献标识码:A DOI:10.11974/nyyjs.20170832076

引言

自2012年由国家启动了“中国传统村落”项目,已有4157个传统村落分4批进入了“中国传统村落名录”。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在财政及政策方面都得到国家和地方政府的大力扶持,社会各界也纷纷参与到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行动中,但是由于现行保护和发展策略尚未形成完善的体系,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工作进展困难,尤其是欠发达地区更为明显。四川省有225个传统村落,数量名列全国前茅,而面积仅占四川省域面积7.26%的川南地区,传统村落数量达到50个,占全省的22.2%,可见,川南地区传统村落密度之高,具备一定的典型性。

在住建部2013年下发的《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规划编制基本要求(试行)》文件中,提出要依据传统村落调查与特征分析结果,明确传统资源保护对象,对各类各项传统资源分类分级进行保护。通过对传统资源的归纳和整理,有利于传统村落保护工作的高效推进。

2016年中国传统村落保护(鸣鹤)国际高峰论坛上,提出了根据鸣鹤古镇和方家河头村的保护案例所给予的重要启示,将以原住民为本作为传统村落保护的首要原则,让传统村落焕发勃勃生机,让乡村成为美丽的田园和家园。可见部分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经验可以因地制宜地应用到其他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中来,那么对传统村落进行类型划分具有重要意义。

因此,笔者试图通过研读和分析相关资料,提出传统村落分类方式,并以川南传统村落为样本进行分类研究。

1 传统村落类型划分

1.1 综述

在政府出台的关于传统村落的各类文件、标准、要求中,鲜有提及村落类型划分的内容。在传统村落研究的各类文献中,关于村落类型划分的研究亦较少。目前关于传统村落类型划分方式尚无统一意见。

聂湘玉等(2015)在研究石家庄市传统村落时,通过参考村落资料、参照《传统村落评价认定指标体系 (试行)》,将传统村落划分为物质文化遗产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类及综合类。并在此3类基础上划分小类。物质文化遗产类分为古城古镇类、乡土建筑类、风景旅游类和革命纪念地类4个子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类分为民俗文化类、名人传说类和传统生产工艺类3个子类;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均突出的村落分为综合类[1]。

林莉(2015)在研究浙江省传统村落类型特征时,将村落的所处地形作为主要分类要素,将传统村落划分为滨海渔村类、盆地块状类、平原傍水类、丘陵不规则类、山谷带状类、山坳阶梯类、山坡阶梯类7个类型[2]。

公茂武(2015)在研究广西传统村落分级分类保护时,从地理特征、民族构成、建筑风格、形成年代、形成原因、村落面积、村落景观7个方面提出传统村落类型划分方式[3]。

郭亚茹(2016)在研究河南省传统村落类型时,从历史文化村镇类型着手将传统村落划分为农耕型、工贸型、行政型、军事型、交通型、宗教型、纪念型诸类[4]。

以上各研究中多是从具体研究需求出发,根据不同的研究视角而划分类型,所得出结论往往针对性较强,但缺乏全面性。也有从国家相关文件和村落情况出发进行全面分类,通过划分大类和子类,进而达到分类分级的目标,但笔者认为其分类方法与《传统村落评价认定指标体系(试行)》有所偏差,存在不妥之处。

1.2 传统村落类型划分

川南地区传统村落具有数量大、类型多的特点,历史悠久,地域特征突出。通过实地调查资料、川南传统村落申报材料、《记住乡愁》等音像资料、总结前人研究及国家相关要求,再依照《传统村落评价认定指标体系(试行)》中的分类评分方式及分值认定,本文将传统村落划分为4类:传统建筑类、选址布局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类(简称非遗类)、综合类。

传统建筑类指村落在传统建筑群数量、规模、久远度、稀缺度、完整度、功能丰富度、传统建筑工艺美学价值、营造技艺传承度方面均非常突出的传统村落。

选址布局类指在建成年代、格局完整度、历史环境丰富度、环境协调性、选址营造文化价值方面均非常突出的传统村落。

非物质文化遗产类指非遗级别、种类、传承年代、活态性、村落依存度方面均非常突出的传统村落。

综合类指上述3类不能单一涵盖或不完全满足其中1类的传统村落(包括与重要历史事件、著名历史人物关系密切的传统村落)。例如泸县兆雅镇新溪村,建于明朝,“建文三塔”、“建文龙井”至今清晰可见,新溪火龙、新溪腰鼓、新溪花灯等也有上百年历史,其中新溪火龙于2010年被列入“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因此笔者将其归入综合类。

1.3 川南传统村落分类

从村落各项传统资源价值出发,比对《传统村落评价认定指标体系(试行)》中的评分方法,将川南地区50个传统村落进行分类(见表1)。

1.4 存在的问题

在此分类方法下,由于传统村落资源的多元性及资源价值属性,由单一自然人进行分类时可能存在受主观因素影响下的分类偏差,造成类型划分的客观性不足。

1.5 结论

透过表1可以看出,综合类传统村落(56%)占据传统村落类型的主流,而非遗类传统村落(10%)则比重最低,其余2类分别占14%和20%,分类结果说明大多数传统村落由多种传统资源有机结合而成,部分传统村落具有非常突出的单一传统资源且其他传统资源相对不足。endprint

同时在分类过程及分类结果中,还发现,传统村落是具有典型传统资源的、由多元文化有机结合而成的人类聚居点,他们本身具有浓重的个性化色彩,在历史发展进程中持续不断演化,在现阶段呈现给世人此番面貌。

2 基于传统村落分类的保护和发展建议

2.1 守住底线,避免“千村一面”

冯骥才在谈到如何保护传统村落时提出要守住底线。传统村落不能变的是什么?是传统村落的原始格局,是经典民居和公共建筑,是重要的历史细节,是非遗的原生性和地域个性的特征。传统村落分类研究是为了把握其“共性与个性”,通过共性分门别类,在保护和发展过程中的经验启示可以相互借鉴,同时将每一个传统村落视作个体,关切其个性,进行差异化保护和发展,避免“千村一面”的悲剧发生。

同时在传统村落保护工作中,条件允许应组织多位相关领域专家对传统村落进行类型划分,避免分类结果客观性不足。

2.2 关注“名录”外的传统资源

住建部2013年下发的《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规划编制基本要求(试行)》中,提出保护发展规划应对传统村落有保护价值的物质形态和非物质形态资源进行系统而详尽的调查。因此,不应该仅仅将目光放在各种保护名录中,尤其是对非物质文化。

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仅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的保护项目,还有传统村落历史传承的诸多非物质文化。例如方言,从贺知章的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中,可见方言具有很高的地域识别性,带给人很高的归属感。方言对地域文化的研究非常重要,对语言学、文字学研究亦相当重要,方言也可能是某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语言载体。再比如民俗休闲、娱乐、体育活动,泸州地区的休闲棋牌游戏——大贰,这项活动是泸州地区传统村落居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休闲棋牌活动,是传统村落文化保护与传承所需的重要载体。传统村落的活态传承同样必须依赖这些“名录”外的传统资源。

2.3 传统村落不是封闭的三维空间

在研究川南传统时发现,有的传统村落是“茶马古道”的重要驿站和码头,有的传统村落是“长征”重要遗址,有的传统村落其非遗产品享誉全国,有的传统村落与周围环境有机融合,因此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绝不能“就事论事”。傳统村落需要活态传承,必须多角度出发保护和发展传统村落多元价值,避免传统村落成为博物馆里的标本。

参考文献

[1]聂湘玉,张琰,孙立硕,翟杨杨,刘秉良.传统村落类型与价值认定——以河北石家庄市域传统村落为例[J].规划师,2015(2):198-202.

[2]林莉.浙江传统村落空间分布及类型特征分析[D].杭州:浙江大学,2015.

[3]公茂武.广西传统村落分级分类保护研究[J].广西城镇建设,2014(11):26-33.

[4]郭亚茹.河南省传统村落类型研究[J].合作经济与科技,2016(13): 20-22.

作者简介:王禹(1977-),男,黑龙江哈尔滨,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学历,研究方向传统村落;彭宇(1991-),男,四川泸州,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传统村落。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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