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天鹅湖”还能上演多久？小天鹅：越冬地遭遇盗猎黑手

◎萧野

鄱阳“天鹅湖”还能上演多久？小天鹅：越冬地遭遇盗猎黑手

◎萧野

小天鹅起飞时在水面上拍打翅膀进行助跑

鄱阳湖庞大的越冬候鸟群体中，小天鹅的数量相当可观，有时候上万只飞抵湖区上演“冬季恋歌”。它们通体洁白，给鄱阳湖的冬天带来了童话般的色彩。它们是重要的湿地鸟类，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具有很高的美学和生态价值。但这一尤物却未能摆脱被盗猎的阴影。

体态佼好的候鸟之星

作为中国最重要的水鸟越冬场之一，鄱阳湖的浅水湖泊、草洲和泥滩每年吸引约数10万只候鸟来此越冬，其中雁鸭类由于庞大的数量和丰富的种类，成为越冬候鸟的主体。雁鸭类是湿地环境质量变化的指示类群之一，具有重要的科学和经济价值。在浩大的雁鸭队伍中，有一种“尤物”，它便是小天鹅。

小天鹅属雁形目鸭科天鹅属，是《中国物种红色名录》中的近危物种，《中国鸟类红皮书》中的易危物种。它也被称为“苔原天鹅”，因为它们夏天在俄罗斯勒拿河（发源于贝加尔湖附近）三角洲以东的苔原地区繁殖。

目前世界上的天鹅有7种，几乎遍及全球，主要栖息于温带、寒温带或寒带地区。除了分布于大洋洲的黑天鹅羽色为黑色，分布于南美洲的黑颈天鹅头颈部为黑色外，其余5种都是洁白如雪，显得高雅大方。由于这些天鹅的羽色洁白，体态优美，行为忠诚，东西方文化均不约而同地视它们为纯洁、高雅、忠诚的象征。

我国有大天鹅、小天鹅和疣鼻天鹅3种，都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疣鼻天鹅和大天鹅散布于欧亚大陆，均能在我国繁殖和越冬，小天鹅则不在我国繁殖，秋冬季节迁徙时途经我国东北、内蒙古和华北，在长江中下游和东南沿海地区越冬，鄱阳湖就是它们的一大据点。它们一般每年10月下旬迁入，第二年3月中下旬北归，停留150天左右，12月份出现数量高峰。

小天鹅通体洁白，颜值高、气质佳，堪称候鸟中的“明星”。它们体长约110厘米，体重4～7千克，雌鸟略小。它与大天鹅在体形上非常相似：脖颈长、羽毛纯白、脚和蹼均为黑色，但小天鹅的身体稍小一些。区分它们的方法是比较嘴基部的黄颜色大小：大天鹅嘴基的黄色面积较大，延伸到鼻孔以下，而小天鹅黄色仅限于嘴基的两侧，不延伸到鼻孔以下。不过，这一显著特征由于观察条件的限制，有时候并不容易分辨。此外，小天鹅的鸣声清脆，像哨声，不像大天鹅发出喇叭一样的叫声，所以又被称为“哨声天鹅”。

从“丑小鸭”做起

小天鹅奉行一夫一妻制婚配，大多在春季北归的路上“脱单”，每年6～7月份在北极苔原带繁殖。雄鸟之间会为了争夺雌鸟而发生争斗，它们面对面伸长脖子，全身羽毛都竖起来，翅膀不断拍打，然后扑向对方，直到有一只被斗败逃走为止。脱单后，它们用草在河堤的芦苇丛中筑巢，每窝产5～7枚白色的蛋，形状一头尖一头钝，如普通鹅蛋大小。雌鸟负责孵卵，29～30天后雏鸟破壳而出，体表为灰褐色，嘴基为粉红色，嘴端黑色，和成鸟截然不同，俗称“丑小鸭”。

经过50～70天左右的发育，小天鹅的雏鸟慢慢获得飞翔能力。它们的翅膀是尖形的，像燕子；尾巴是平的，像鹭。它们的羽翼强壮结实，脚掌厚而有力，起飞时在水面上拍打翅膀进行助跑，借着上升气流飞翔起来，降落时也是用脚掌在水面滑行一段距离。飞行时有时呈直线式，有时呈列队式。

鄱阳上演“天鹅湖”

8月末至9月初，小天鹅开始迁往越冬地，拖家带口呈小群迁徙，沿途时常在食物丰富的湖泊停息，到达南方越冬地的时间多在11月份。鄱阳湖之滨的江西都昌是全国闻名的“小天鹅之乡”。当大量天鹅同时从湖面滑翔起飞或降落时，鸟群的翅膀可以遮蔽大半个“天鹅湖”的上空，铺天盖地，降落时如繁星点点。

水生植物的根茎和种子是小天鹅偏爱的菜单，它们也兼食少量水生昆虫、蠕虫、螺类和小鱼。在越冬地，小天鹅一般在下午四五点钟出现取食高峰，这与冬季夜间寒冷且时间较长有关，鸟类必须获得足够的能量以维持夜间的消耗。

越冬期更需防盗猎

20世纪90年代末，有学者发现，小天鹅可在水深1米的深水区觅食植物的根茎及螺蚌等软体动物，未见在草滩取食。2013年江西省科学院生物资源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调查发现，小天鹅也会在鄱阳湖的草滩和稻田内取食，并推测这可能是鄱阳湖水生植被减少，令小天鹅食物缺乏所致。

越冬期，小天鹅白天的主要活动有取食、运动、理羽、警戒和休息。其中，取食的时间远高于其他行为。值得注意的是，小天鹅越冬期的警戒行为发生频率比夏季繁殖期高，可能与鄱阳湖区人口多，人类活动强度较大有关。

近20年来，鄱阳湖这一“候鸟天堂”始终未能摆脱盗猎阴影，此前有报道称，被盗猎的候鸟中七八成是小天鹅，甚至有人称鄱阳湖为“中国南方的可可西里”。另外，作为小天鹅在中国的主要越冬地，鄱阳湖区水位年际变化悬殊，可能对小天鹅的越冬行为产生较大影响。

本栏目责编/叶晓婷 yexiaoting@vip.163.com

小天鹅的一大特征是嘴基部的黄色比较短，不像大天鹅那样延伸到鼻孔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