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教师候选人毕业能力框架研究

刘世强+白玫

摘 要：21世纪，提升教师质量是全球教育改革关注的焦点。新加坡为了确保21世纪教师能为学习者提供更优质的教育，制定了“21世纪教师教育模式”，其中的“教师侯选人毕业能力框架”确定了教师候选人毕业时在专业实践、领导力与管理能力、个人效力三个维度需达到的能力要求，以保证其专业水平和综合素质。

关键词：新加坡；职前教师教育；教师候选人毕业能力框架

2009-2015年，新加坡学生在几次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测试中均名列前茅，尤其是2015年，新加坡在阅读、科学、数学三个测试维度取得冠军，成为名副其实的“三冠王”。新加坡学生在PISA中取得的成绩与教师质量密切相关。教师质量通过职前教师教育（Initial Teacher Preparation，ITP）和持续的专业发展得以提升，职前教师教育阶段的教师培养直接关系教师质量以及教师的教学质量。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Education，Singapore，NIE）作为新加坡唯一的教师教育自治机构，与新加坡教育部（Minister of Education，MOE）共同致力于为教师候选人提供教师专业标准，培养高质量的教师。NIE于2009年开始实施“21世纪教师教育模式”（A Teacher Education Model for the 21st Century，TE21）。模式中的“教师候选人毕业能力框架”（Graduand Teacher Competencies Framework，GTCF）确立了教师候选人毕业时应掌握的能力标准，保证了新加坡教师候选人的基本专业素养，帮助教师候选人顺利进入教师角色，成长为优秀教师。[1]

一、制定GTCF的背景

全球化、科技的发展以及老龄化问题成为21世纪各国关注的焦点。各国政府考虑通过教育培养21世纪公民，确保在未来保持竞争力。新加坡国土狭小、资源匮乏，人口是其最重要的资源，因此新加坡政府十分重视人力资本投资。教育就成了确保新加坡公民在变化莫测的21世纪生存的关键[2]。新加坡教育部为了实现培养21世纪学习者的目标，制定了“21世纪能力和学生成就框架”（Framework for 21st Century Competencies and Student Outcomes），期望通过全面的能力框架衡量学生的学业成绩与學术能力。“21世纪能力和学生成就框架”的目标是将学生培养成有自信的人、自主的学习者、积极的合作者和关心国家的公民；学生在21世纪需要掌握的技能是交流和信息技能、公民素养、全球意识与跨文化技能、批判性和创新性思维。“21世纪能力和学生成就框架”的核心是对学生价值观的要求，教育部认为学生要具备的核心价值有韧性、负责、尊重、正直、关怀与和谐。[3]

在此前提下，承担教师实习任务的学校掌握了更大的自由权，可以更为灵活地设置职前教师教育的课堂教学和课外活动。教育部着手建立一个囊括学术和非学术课程、教学和评价的标准，为学校提供教学方法的指导、教师培训和专业发展支持。新加坡唯一承担职前教师教育任务的机构NIE于2009年与教育部、中小学合作，对新加坡当时的教师教育方案进行了系统性改革，将国家课程（National Curriculum）和“21世纪能力和学生成就框架”作为关键性指标，最终制定了旨在培养21世纪教师的以V3SK①为基础的“21世纪教师教育模式”。GTCF作为其中的核心内容之一，为职前教师教育提供了专业标准和能力期望。

二、GTCF的主要内容

GTCF以新加坡教育部的教师评价系统“强化绩效管理系统”（Enhanced Performance Management System，EPMS）为蓝本，是“21世纪教师教育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框架将教师候选人的期望能力分为三个维度：专业实践（Professional Practice）、领导力与管理能力（Leadership and Management）、个人效力（Personal Effectiveness）。需要注意的是，框架针对的群体是即将完成职前教师教育方案的学生，强调的是教师候选人在完成职前教师教育培养方案时需具备的能力，而不是新任教师。

根据教师候选人能力的不同，框架中的具体能力分为两个水平：能力建构（Capacity Building，CB），意识（Awareness， A）。“能力建构”强调教师候选人应能证明自己掌握了框架要求的必备能力；“意识”指教师候选人意识到某些能力的内涵，但是无法完全掌握，需要经过进一步学习、指导与专业发展才能达到“能力建构”层次（见表1）。

任何教师教育方案都无法确定毕业生能达到的能力水平，也就是说让教师候选人拥有全部能力或素养是不现实的。因此，“能力建构”是一个基本标准，学生想要进入教师岗位，必须达到这一基准。NIE有责任向多方利益相关者汇报学生的学习情况，同时NIE要求教师候选人在毕业时必须了解教师角色承担的责任——培养学生、努力提高每个学生的学习水平；掌握完备的学科知识和教学技能；与他人合作并尊重他人；尊重自身价值观。GTCF体现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强化了教师职业认同感，帮助教师树立服务教育领域和社区的意识。

三、 GTCF在职前教师教育中的体现

能力框架建构的关键一步是在职前教师教育阶段的各种课程中明确培养上述能力维度的领域或内容，以及这些能力，尤其是“能力建构”层次是如何被培养和评价的。为此，新加坡职前教师教育阶段课程注重从价值观、社会责任、专业知识等能力范畴加强对教师候选人的培养，让GTCF渗透进职前教师教育方案的方方面面。

（一）价值观的培养——“柳桉树项目”

GTCF注重教师价值观的培养，要求教师候选人能够自我协调、有强劲的韧性和适应能力、能帮助他人成长。为此，NIE提供了很多机会对教师候选人的价值观进行培养，促进其专业发展，其中最具新加坡特色的是“柳桉树项目”（The Meranti Project）。这一项目以新加坡当地树种柳桉树命名。柳桉树是非常有韧性、有价值的木材，为其他植物和动物提供了栖息场所。该项目将柳桉作为榜样，旨在培养如同柳桉树般有韧性、充满希望的教师，为学生提供富有感染力的生活和成长环境[4] 。这一项目由教育部资助，主要针对教师候选人的个人专业发展，鼓励学生内省和重新审视自己的教学理念。NIE认为，在正式入职前，教师候选人内塑自己的价值观是非常重要的。“柳桉树项目”主要通过个人反思、艺术表现、团队分享与讨论的形式开展，参与者被邀请进行人生思考分享。这一项目有以下目的：endprint

？誗帮助教師候选人培养更好的自我意识（更好地自我调整）；

？誗提供更为清晰的品格和公民教育（Character and Citizenship Education， CCE）的概念，在课堂中以创新性方式进行品格和公民教育以及明确教师在其中的角色；

？誗在课堂中更好地与多样化的学生和同事共事；

？誗获得更好的担任教师角色的策略；

？誗肯定自己所选择的教师职业。[6]

教师候选人与在职教师进行非正式谈话，聆听一线教师的亲身经历和观点。同时该项目利用开放共享的会议和巧妙的游戏，帮助教师候选人体验社会情感学习的核心能力，让教师候选人在开放和创造性的环境中与同龄人分享个人愿望、表达自己意见。分享的意义在于帮助教师候选人了解自己是如何成长为今天这样的人、自己选择教师作为职业的个人动机以及他们是如何被教师教育者鼓舞和引导的，从而形成深刻的自我意识。在课程结束时，教师候选人将更好地掌握品格和公民教育的创新方法，为今后教师职业生涯做准备。

（二）社会责任的培养——“团体服务学习”

“团体服务学习”（Group Endeavours in Service Learning，GESL）是新加坡职前教师教育阶段重要的课外集体活动，是新加坡教师候选人与学校、正式或非正式组织共同参与的体验式学习，同样是GTCF要求教师候选人承担社会责任的体现。“团体服务学习”希望当教师候选人成为熟练教师时，能更好地倡导学习服务和价值观行动，同时“团体服务学习”会培养教师候选人的品格、社交情感能力和价值观[7]。这符合GTCF对教师候选人的社会责任、团队合作、人格培养等方面的能力要求。2005年，新加坡职前教师教育开始引入“团体服务学习”，目前已有2万多名教师候选人参与到当地学校、非营利组织、社会福利服务中，完成超过1000个项目，总时长2万多个小时。教师候选人每16～20人组成一个小组，NIE为参加“团体服务学习”的教师候选人提供指导教师，帮助其规划自己的服务计划。社区项目的类型将由小组结合所选社区的资源状况决定。每个小组将与一个组织或社区就其需求进行分析，以确定项目的范围。服务和学习目标将在小组开始他们的项目之前确定。“团体服务学习”的覆盖面非常广泛，涉及公民健康、文化多样性、社会福利、环境保护、社区管理、动物福利、教育、代际交流等20多个领域。

例如，教师候选人发起了公民健康项目——新加坡骨髓捐献项目（Bone Marrow Donor Programme）。该项目旨在唤醒人们对新加坡骨髓库的重视，鼓励骨髓捐献。为了减轻人们捐献骨髓时的心理负担，教师候选人制作宣传视频，向公众宣传捐献的潜在影响。这一项目的小组成员用一周的时间，通过分发宣传手册、播放视频等方式向学生和公众详细介绍了新加坡骨髓库和骨髓捐献相关内容。最终动员了226人签署了捐献协议。这一小组鼓励以后的“团体服务学习”小组继续为新加坡骨髓库努力，并向学校和更大的社区传达了信念。小组成员意识到微薄的力量也可以提升病人的希望。[8]

每个项目结束之后，小组成员需要递交项目反思报告，汇报他们如何根据不同社会背景和观点而努力完成项目，从而懂得尊重不同，懂得自己生活的社区。一些教师候选人在项目报告中表示，“团体服务学习”项目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是社会的一份子，明白与其他人合作、和谐共处的重要性，同时感觉到作为教师在影响现在和未来中的重要角色。参与过帮助外来务工人员交流项目——“桥”（Project Bridges）的教师候选人表示，该项目让他们对新加坡社会外来人员的文化和所处环境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同时他们可以将在英语课程中学习到的教学知识和技能付诸实践[9]。接触过残障儿童的教师候选人认为，“团体服务学习”为他们提供了与特殊需求儿童进行交流的机会。“团体服务学习”发掘了他们的潜在能力。现在面对有不同程度精神和智力障碍的孩子，他们能够应对自如。[10]

从各种报告中可以看出，NIE通过服务学习培养了教师候选人的自我意识、社会意识，以及自我管理、社交管理、负责决策等能力，并将GTCF对教师候选人的核心能力要求融合进“团体服务学习”项目中，让教师候选人理解教育对社区发展的重要性，唤醒教师候选人对于作为教育工作者的新见解。NIE教师教育办公室的副教授薇尔玛·德·罗萨里奥（Vilma DRozario）认为“你是你所教的人”（You are who you teach）“教师是什么样的人在教学尤其是品格教育中是非常重要的，教师必须成为最好的自己，才能培养最好的学生”。这是GTCF和“团体服务学习”的共同要求。薇尔玛·德·罗萨里奥认为“申请和完成‘团体服务学习并不是让你去改变当地现状，而是当地社区让你成为教师，让你能更好地了解他们及自身，让教师候选人能更好地做一位好公民以及珍惜现在新加坡所拥有的一切，让教师候选人学会反思，帮助教师发现自我，在多文化的教室环境中更有效率”。[11]

（三）专业知识的获得——教育研究课程

GTCF强调的第一个能力维度是专业实践，这也是成为教师首先要掌握的能力要素。为了满足框架对学生专业能力的要求，NIE在职前教师教育方案中设置了诸如教育研究（Education Studies）、课程研究（Curriculum Studies）、学科知识（Subject Knowledge）等课程。其中教育研究课程是新加坡职前教师教育的核心课程的集合，包括《教育心理学：教与学的理论与应用》（Educational Psychology：Theories and Applications for Learning and Teaching）、《各级学校的教学与学生管理》（Teaching and Managing Learners at the Primary/Secondary/Junior College Level）、《有意义学习的信息交流技术》（ICT for Meaningful Learning）、《教与学的社会背景》（The Social Context of Teaching and Learning）、《品格和公民教育》（CCE）、《课程评价》（Assessment）。这些课程成为新加坡职前教师教育课程的支柱，覆盖了有效教学和反思性实践活动的主要概念和必要原理。这些课程为教师候选人理解儿童的情感和认知发展打下基础，有助于教师候选人制定全面发展的教学方法。endprint

教育研究課程主要回答了4个与教师教育和教师角色相关的核心问题：

？誗谁是你的学生？他们怎样学习？

？誗你怎样教育你的学生？

？誗你怎样管理学习环境？

？誗作为教师，你在学校和社会中的角色是什么？[12]

教师候选人通过课程可以了解新加坡教育系统的社会、文化、政治背景，可以进一步思考他们自身的教学范式和作为教师角色的信念。通过学习教育研究课程，教师候选人可以利用实证研究框架发展自己的教学哲学，发展自我，促进自身专业发展，建立自身与教师职业的联系，达到GTCF的期望。

四、GTCF对学习结果的评价

新加坡GTCF框架对教师候选人的评估主要分为两类：自我报告（self-reporting）和电子档案袋（e-portfolio）。

自我报告——教师候选人在接受职前教师教育之前，填写调查表格，根据GTCF评估自己具备的能力与CB/A能力水平的匹配度；教师候选人完成教师教育方案后，同样要填写调查表格，进行自测，指明自己掌握的能力水平是否符合GTCF的要求，并表明自己今后进入教师职业后继续关注和发展的方面。

电子档案袋是教师候选人接受职前教师教育期间的学习及成果的收集，是教师候选人在GTCF中所表现出的品格和能力的验证工具。电子档案袋帮助教师候选人自我管理、反思实践、展示自己、促进自身专业发展和终身学习，记录其作为学习者和教师双重角色的成长过程，提供与同辈和导师交流的机会。电子档案袋为教师候选人搭建了一个框架，在这个框架里，教师候选人记录其了解的教师应能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并进一步反思和交流“什么是好的教学”及其与GTCF的关系。事实上，电子档案袋就是一个电子日记本，它为教师候选人提供了反思的机会，让教师候选人以第三方的视角看待自己的学习，在教学实践过程中形成自己的教学理念，展现自己的创造潜力、专业特点和创新教学方法，提供学习与课堂教学中理论联系实践的证据。

教师候选人认为电子档案袋为大家提供了一个共享教学问题的平台。每个人都可以参与进来，分享处理问题的方法，并从中获得专业知识。它帮助教师候选人养成反思的习惯——反思在教师的成长和发展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它提醒教师候选人专注于他们期望达到的目标，参考给定的能力水平，深刻理解自己的教学和实习经历。很多教师候选人通过令人印象深刻的电子档案袋平台和有意义的反思重新焕发活力。NIE负责职前教师教育的官员表示，对教师候选人来说，有一个能记录他们学习和工作经验的在线工具是非常重要的，这使得他们能够完整保留自己的学习历程，为学校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了解他们提供了客观材料，而且，这对教师候选人的专业发展也非常必要。[13]

五、对GTCF的评价

GTCF作为新加坡“21世纪教师教育模式”的核心内容之一，明确了对完成职前教师教育方案的教师候选人的专业期望。框架指出了什么是教师候选人在毕业时应该知道的和必须做到的，强调了对教师候选人价值观、社会责任、专业知识等方面能力的培养，有助于教师候选人的专业发展和保证职前教师教育质量。同时，框架为教师候选人提供了反思、接受评价的机会。教师候选人根据框架的要求来反思自身的学习行为和教学行为，并根据NIE做出的反馈调整自己的行为方式，有利于教育理论与教学实践的有机结合，帮助其成为一名教学能力强的研究者。完成了研究生教育文凭项目的教师候选人陈芳（Chen Foong）认为，GTCF对21世纪教师的专业能力、标准和目标作了一个清晰的概述。以此为基础的NIE教师教育课程让教师候选人意识到教师角色的期望，以及在未来更好地教育学生需要具备什么素质。[14]

注释：

①V3SK是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提出的“21世纪教师教育模式”中的价值观模式，其中包括以学习者为中心、教师职业认同、服务于职业与社区三大价值观，以及对教师的技能和知识的要求。

参考文献：

[1][4]National Institute of Education， Singapore. A Teacher Education Model for the 21st Century[EB/OL].http：//www.nie.edu.sg/docs/default-source/nie-files/office-of-strategic-planning-academic-quality/te21-report_a-tchr-ed-model-for-the-21st-century.pdf？sfvrsn=2，2017-02-16.

[2]Sing Kong Lee， Ee Ling Low. Conceptualising Teacher Preparation for Education Innovation： Singapores Approach[A]. In： S.K. Lee et al. （eds.）. Educational Policy Innovations： Levelling Up and Sustaining Educational Achievement[C]， Springer Education Innovation Book Series 1. 2014： 49-70.

[3]Ministry of Education， Singapore. MOE to Enhance Learning of 21st Century Competencies and Strengthen Art， Music and Physical Education[EB/OL]. http：//www. moe.gov.sg/media/press/2010/03/moe-to-enhance-learning-of-21s.php，2017-06-16.endprint

[5]Oon Seng Tan， Ee Ling Low， Jasmine B.-Y. Sim. Underpinning Philosophy of Teacher Education in Singapore： A Values-driven Paradigm[A]. In：Oon Seng Tan， Woon Chia Liu， Ee Ling Low. Teacher Education in the 21st Century： Singapores Evolution and Innovation[C]. Springer Nature Singapore Pte Ltd， 2017： 45-57.

[6]National Institute of Education. The Meranti Project[EB/OL]. http：//www.nie.edu.sg/teacher-education/programme-features，2017-06-18.

[7]Low， E. L. . Group Endeavours in Service Learning in the National Institute of Education： Experiential/Service Learning in A Teacher Training Programme[J]. Journal of the NUS Teaching Academy， 2013， 3（2）： 67-70.

[8]GESL-Bone Marrow Donor Programme[EB/OL].http：//www.nie.edu.sg/our-people/programme-offices/office-of-teacher-education/group-endeavours-in-service-learning-（gesl）/bone-marrow-donor-programme，2017-06-18.

[9]Vilma DRozario， Ee Ling Low， Ava Patricia Avila. Service Learning Using English Language Teaching in Pre-service Teacher Education in Singapore[J].Asia Pacific Journal of Education， 2012（32）：4，441-454.

[10]Bastion， A.， & DRozario， V. （Eds.）. Journeys of the Heart： Learn to Serve， Learn from Service[EB/OL].https：//www.yumpu.com/en/document/view/54986044/journeys-of-the-heart，2017-06-19.

[11]Office of Teacher Education. Group Endeavours in Service Learning. Bringing Out Good Character[DB/OL]. http：//www.nie.edu.sg/docs/default-source/ote_gesl/bringing-out-good-character---singteach_issue36.pdf？sfvrsn=2，2017-06-18.

[12]Kam Ming Lim， Vivien Swee Leng Huan. In Focus： The Role of Education Studies in Teacher Education[A]. In：Oon Seng Tan， Woon Chia Liu， Ee Ling Low. Teacher Education in the 21st Century： Singapores Evolution and Innovation[M]. Springer Nature Singapore Pte Ltd.，2017：77-106.

[13][14]Office of Strategic Planning and Academic Quality， NIE， Singapore. NIE Journey from Concept to Realisation[EB/OL]. http：//www.nie.edu.sg/docs/default-source/nie-files/office-of-strategic-planning-academic-quality/te21-implementation-report.pdf？sfvrsn=2，2017-06-18.

編辑 朱婷婷 校对 许方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