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标读者共鸣的方式传播中国故事

2017-10-15 19:45洪小丽
神州·上旬刊 2017年9期
关键词:共鸣中国故事传播

摘要: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译本为例,基于目标读者共鸣、可接受的角度,从语言表达习惯、文化差异、语言风格、语言经济性、情感内涵表达五个层面,解析其对外翻译传播特点,助力中国故事有效对外传播。

关键词:传播;翻译;中国故事;目标读者;共鸣

传播学认为,翻译是一种跨文化的信息交流与交换活动,其本质是传播[1]。翻译不能简单地理解为一种语言转换。语言形式仅是传播媒介,译文能否实现顺利传播,很大程度上看它是否符合目标读者的心理,让读者产生共鸣,进而接受传播的信息。作为国家层面的代表性译本,《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译本字句斟酌,在忠实源语的基础上,以目标读者可接受的、共鸣的方式成功地把我们的道路理论制度、核心价值观念、传统经典、文化文明等传播给了世界。英译本成功地向国际社会传播了中国故事,试析其对外传播策略,有如下几个特点:

1.译语尊重目标读者的语言表达习惯

语言是思维最有效的工具,是文化的载体,记录着思维和文化的成果。由于各民族的生态、历史、宗教、民情、习俗不同,思维也就不尽相同,而不同的思维与文化也产生不同的语言形式。东西方的思维差异给英汉两种语言打下了深深的印记,使得两种语言存在显著差异,譬如,汉语倾向于动态表达,而英语是偏静态的语言,名词强势,动词弱化,名词化趋势明显。《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译本在对外传播中,注意到了英汉两种语言表达的差异,译语尊重目标读者的语言表达习惯,选择了贴近目标读者的语言表达形式,使得目标读者在语言形式上产生共鸣。譬如,“中国人们爱好和平。”译为 “We Chinese are peace-loving people.”、“我们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始终不渝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译为 “We will stay firm in pursuing peaceful development, resolutely follow a mutually beneficial strategy for opening up……。译文把汉语动词短语“爱好和平”英译为名词短语,符合英语静态语言的表达形式。源文成语“始终不渝”重复使用,起到了强调的作用,而译文则注意到,由于西方思维的求异性,英语表达往往尽量避免重复,力求多样,因此在翻译时,分别以 “stay firm”、 “resolutely” 两个不同的词对应成语“始终不渝”。多样化的译语表达不仅可以使译语更符合跨文化传播交际语境,提高信息传递的准确性,还能够增进译语在目标读者心中的可接受性。译文符合目标读者心里预设的语言表达形式,使得目标读者更易于接受、产生共鸣。

2.译语尊重源语和目标语的文化差异

文化的每一层都与语言发生休戚相关的映衬、依托、体现关系[2]。世界各民族不同的文化习俗在语言的表达形式上,以及词汇意象和含义上都有不同的表现。在对外传播翻译中,影响对原文意义理解的词汇因素主要指源语中的文化词汇。在狹义上,文化词汇是指一个语言中所特有的富含独特文化意义的词汇。通常这些词汇是另一种语言中所缺失的,譬如成语典故、俗语谚语等。在广义上, 所有蕴涵文化意义的词汇都可以成为文化词汇。对于文化词汇的理解,不能停留在字面翻译上,譬如,“众人拾柴火焰高”译为“Many hands make light work.”,“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译为 “A younger idler, an old beggar.”。《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译本没有生硬地直译,而是在目标语中找一个类似的表达,这一表达对目标语读者产生的效果类似于源语表达对源语读者的效果,从而起到“异曲同工”之妙,虽形不同,但意同,使得目标读者在阅读时获得同样的理解。又如,“牢记人民重托,牢记责任重于泰山”译为 “bearing in mind their deep trust and the heavy responsibilities they have placed on me.” 译文没有将“泰山”译出,因为“泰山”在目标读者文化中是缺失的,而且对于没有到过中国泰山,不知“泰山”在中国文化中的含义的目标读者而言,如果直接字对字地直译,会让读者费解、不知所云,无法产生共鸣,而采用省译则让目标读者很快地理解所传递的信息。

对外传播翻译的成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文在翻译过程中出现的文化词汇的妥当处理。《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译本为源语文化信息选择了恰当的目标语表达,从而保证了译文质量,使之易于被目标读者接受、产生共鸣。

3.译语注重语言风格的合理转换

英汉语言风格各异:汉语重意合,英语重形合。简单地来说,英语显得较为精准、周严、直露,汉语则显得较为模糊、简约、含蓄[3];汉语是一种话题凸显的语言,讲话人的发言往往以一种“话题+评述”的方式展开,故汉语可以没有主语,而英语是一种主语凸显的语言,在英语中,一个句子通常都有主语。《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译本很好地把握了这一点,在对外传播翻译过程中对英汉语言风格进行了合理的转换。例如:“了解中国要切记盲人摸象。”译为 “(Thus) when trying to learn about China, one needs to guard against drawing conclusions based on partial information.” 源语“盲人摸象”简约、含蓄,译语则具体、直露;源文无主语,译文则增加了one作为主语。

此外,受西方演绎法逻辑思维的影响,英语语篇突出主题句,注重分析推理,呈直线性,信息安排往往采用“凸显”语序,先点出重要判断、结论、观点、态度等,在接以与此有关的背景、环境、理由、例证等[4]。例如:“有的怕得罪人,怕丢选票,搞无原则的一团和气”译为 “Some officials keep on good terms with everybody at the expense of principles, for they are afraid of offending people and losing votes”。译文先把后半句中文译出,凸显重点,再通过增加介词 “for”,显示出句子间内在的因果逻辑关系,译文实现了从源语到译语风格的合理转换,使之更加符合目标读者的思维范式,令读者易于接受。endprint

4.译语注重语言经济高效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译本在对外传播翻译中,十分注重语言经济高效,即译语的经济性。译语经济性在此可以理解为译文做到以最精简、高效的语言形式尽量多、准、好地传达源语信息和意图,努力实现“投资汇报率”的最大化。此处的“投资回报率”,从英译本目标读者的信息接受效果来看,可以理解为:“投资(目标读者精力的投入)回报(目标读者接受效果产出)率”。译语经济性直接关系到文化传播与交际的成败。《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一书提到一个计算公式:受众价值 = 受众选择某一媒介产品或服务所期望的利益/取得该产品或服务所付出的成本[5]。这一公式可以简单地理解为:理解译文所付出的努力越大,目标读者选择理解译文的可能性就越小,相反,如果译文越容易理解,越容易被目标读者接受。《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译本遵循了传播学中信息易懂性原则,有效降低了读者对译本的理解成本,具体体现在:译语透过语言形式抽取、浓缩、整合地翻译信息,使其实现了语言的经济高效,帮助目标读者迅速获取传播的信息。如:“心不动于微利之诱,目不炫耀于五色之惑”译为 “resist the myriad temptations of the dazzling world”、“工作拈轻怕重,岗位挑肥拣瘦”译为 “ pick easy jobs and posts while shirking hard ones”。以上译文均没有“微利”、“五色”、“轻”、“重”、“肥”、“瘦”这些字词的对译,而是采用了目标读者易懂的简易表达。译语透过源语语言形式摄取信息,用经济的目标语语言形式对信息进行了有效的传播,使得目标读者更易于接受、产生共鸣。

5.译语注重情感内涵的表达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一书中,习主席讲的故事富有很强的感染力,加深了受众的理解,激起了受众的强烈共鸣。英译本重视源文情感内涵的表达,巧妙地运用语言以及标点符号,将习主席话语中的思想感情充分地表达出来,向目标读者传递丰富的情感信息,使读者在情感、思想上产生共鸣。

在习主席讲述非洲国家对中国汶川特大地震的帮助故事中,有这么一个句子“非洲国家纷纷伸出援手……向地震灾区慷慨捐出200万欧元,相当于人均1欧元,”译文运用 “rush to Chinas assistance” 对译“纷纷伸出援手”(注:rush一词含有“迅速、毫不延迟”之意),而源文“相当于人均1欧元”后面的逗号,则被译文改成了感叹号“!”,英译本这样处理,有助于向目标读者传递强烈的感情色彩。

另外,在习主席讲述一对中国年轻人爱上坦桑尼亚的故事中,源文句子“我们真的爱上了非洲”译为“We have fallen head over heels in love with Africa”。译文增加了英文短语 “head over heels”,赋予了句子“完全彻底地,神魂颠倒地爱上了非洲”这一含义,译文有效增强了感染力度,成功地向目标读者传递了丰富的情感内涵,有助于读者在情感上产生了共鸣。

综上所述,《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译本在对外传播中做到了以目标读者共鸣的方式传播中国故事。当然,其传播特点并不仅限于本文所述几个方面,限于篇幅,本文仅从语言表达习惯、文化差异、语言风格、语言经济性、情感内涵表达五个层面,解析其特点,旨在助力中国故事有效对外传播。

参考文献:

[1]唐卫华.論翻译过程的传播本质[J].外语研究, 2004(2):48.

[2]刘宓庆.文化翻译论纲[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2007.

[3]田卫平.英汉语言风格比较[C].全国大学语文研究会年会.2006.

[4]连淑能.英汉对比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0.

[5]沃纳·赛佛林, 小詹姆斯·坦卡德.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M].郭镇之译.北京:华夏出版社, 2000.

作者简介:洪小丽,女,汉族,籍贯:海南,职称:讲师,单位:海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方向:英语教学、语用与翻译。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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