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艺术对乡村儿童心理的正向改变研究

2018-01-17 01:52薄雯晗
青年时代 2018年29期
关键词:摄影艺术心理研究

薄雯晗

摘 要:本文通过分析中国乡村儿童的生存和教育现状,揭示出乡村儿童面临的重重心灵困境。引用艺术尤其是摄影艺术在心灵疗愈方面的相关理论和阐述,结合美国杜克大学LTP(Literature Through Photography)的经验,以香港福幼基金会影像助力计划的探索,得出摄影艺术对乡村儿童心理的正向改变,有重要作用。

关键词:摄影艺术;乡村儿童;心理;研究

一、研究背景

近年来,中国农村留守儿童的心理问题越来越引起关注。由北京上学路上公益促进中心发布的《中国留守儿童心理状况白皮书(2017)》显示:9.3%的农村留守儿童认为父母的离世对自己没有影响,如果算上城镇儿童,这个数据高达9.7%。白皮书给出一个最主要的结论是:农村留守儿童的亲子联结水平低,农村留守儿童的心灵状态更需要社会的关注。

上学路上是近年来少有的以严密的调查和数据来揭示留守儿童心灵状况的机构。此前,留守儿童的心理问题受到关注,却总有标签化、简单化的嫌疑:留守儿童一直以来被假设为一个有问题的群体,与“敏感、内向、焦虑、偏执”等词汇想联系;公众、媒体国语关注留守儿童个体的极端表现,如青少年犯罪的统计数率以及相关的典型案例,把留守儿童和问题儿童画了等号;更重要的是,留守儿童的问题被简单底归因于“留守”。

归因的错误导致了解决方法的不合理。政府、研究机构还是民间组织一直在从学校、社会、家庭不同角度提出一些改变的建议。但解决方案大都专门针对留守儿童,其中不乏个别极端、不合理的案例,如简单地捐钱捐物慰问的方式去尝试去改变他们的状况,这相当于把留守儿童更加标签化,从某种程度上更加剧了他们“自我矮化”,甚至让留守儿童形成“我是留守儿童我有问题我有理”的不良心理暗示。

如果采用2007年全国妇联关于留守儿童的概念:留守儿童指父母双方或其中一方长期在外打工而被留在农村,由家中长辈或者父母一方抚养的儿童。我们可以发现,留守儿童面临的挑战,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留守儿童长期不能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很难和父母进行有效的沟通,生活学习中的问题都需要自己去面对,缺乏足够的情感支撑;在生活方面,留守儿童在习惯培养的重要阶段缺乏父母的有效指导;在学习方面,由于隔代监护人本身能力的匮乏导致学生无法从家庭里得到有效的学习指导。无论是基于农村大量青壮劳力外出打工的现状还是乡村父母的教育理念,留守儿童情感、生活和学习方面的教养责任几乎全都被全部转嫁到学校。

学校的现状又是怎样的呢?乡村小规模学校(指不足100人的村小学和教学点)和乡镇寄宿制学校(以下统称两类学校)是农村义务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而随着2001年,俗称“撤点并校”的大规模中小学布局调整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农村寄宿生大量增加。根据教育公益组织歌路营2015年发布的《中国农村住校生调查报告》,执行“撤点并校”政策10余年后,我国的中小学从62万所减少到37万所,其中80%都是农村学校;将近一半的小学有低年级的住校生。据相关统计,直至今日,村小仍以每天16所的速度在消失。就在不久前,浙江省永嘉县发布了“三年行动计划”,拟在三年之内撤并78所乡村学校。一个无法阻挡的趋势是,越来越多的孩子,将不得不小小年纪就到寄宿学校上学。在中西部地区,大部分乡村儿童,小学三年级甚至一年级就不得不面临独自住校的状况。

寄宿制使得大多数乡村儿童小小年纪便被隔绝在学校的四方天地,加上支持体系出现的种种问题导致了乡镇寄宿学校儿童的的种种心理困境,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家庭方面——长期与家庭成员的分离导致心灵层面缺乏情感支撑。寄宿学校儿童通常每周回一次家,有的两周回一次,加上长期以来乡村教育“离农(离开农村)”教育观念根深蒂固,农村父母通常只关注孩子的成绩,而导致无论是在沟通时间和情感沟通的有效性上,都无法满足孩子的情感需求。

学校层面——虽然政府一再提倡素质教育,但对乡村孩子而言,提高学习成绩依然是他们改变命运的重要途径,政府的整个考评体系依然是以学生的学习成绩为指挥棒。这导致学校的重心依然在应对考试,而往往忽略了学生的心灵成长。据歌路营的调查,寄宿学校虽有生活教师,但大多由教学老师兼任,且一个老师管上百人,导致其无法照顾到每一个孩子個体的心灵感受。更重要的是,由于师资匮乏,音体美等课程几乎无法有效开展。而这些艺术课程在儿童的成长阶段对他们的心灵健康成长有着具足轻重的作用。 社区层面——城镇化的发展导致乡村逐渐凋零,乡村的传统习俗和文化在逐步消失,孩子无法参与乡村中传统的文化活动和劳作中,也因此无法建立起对自己成长之地的情感认同。综上所述,在大多数乡村儿童不得不被动选择寄宿制的今天,他们的心理困境已经不存在留守与非留守之分。也正式基于此,香港福幼基金会在启动相关项目的时候,把寄宿学校的乡村儿童统一界定为“事实留守儿童”。

歌路营的调查中显示,住校生多数在社交、人际关系和社会适应等方面存在问题,63.8%的孩子觉得自己孤单。在香港福幼基金会的项目资料中,30多个孩子在镜头前被问及自己的新年愿望,有三分之一的孩子回答“不知道”“没有愿望”“没有梦想”,有近二分之一的孩子在提及父母时沉默或眼里泛泪或泣不成声。这些都表明,乡村儿童面临着严重的心理挑战,他们需要更多的渠道表达和宣泄自己的情绪。

二、摄影艺术对儿童心理的疗愈作用

很多哲学家、心理学家都阐述过艺术对人心理的疗愈作用。

根据美国美术治疗协会(AATA)1997的定义,所谓艺术治疗,是指“利用绘画、雕塑、摄影等表现性的艺术活动,抒发和投射个人内心压抑的情感,展现个人的成就和价值,并吸引个人的意志和注意力于情境之中,从而减轻心理困扰的一种心理疗法。”

英国哲学家阿兰·德波顿 ( Alain de Botton )的阐述正与上面的定义不谋而合。他认为,艺术能散播希望,让我们不仅随时都能看到令人愉悦开心和美好的事物,艺术作品作为我们经验的呈现,还能提高人的自我认同感;艺术能使我们自身的苦难得到映照,帮助我们理解心中被忽略的伤痛,同时提醒我们,哀愁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因此我们不必对自己遭遇的挫折感到恐慌;艺术还有助于让我们突破自我封闭的藩篱,换一个角度看待他人和自我,使我们能够感同身受地体察他人痛苦的同时,也能真正明白自我的价值。

心理学专家、意象画心理疗法创始人蔡晨瑞则认为,艺术是有别于语言的言语。比如舞蹈可以通过音乐和身体的舞动,把内在的感受释放出来;而绘画则是通过线条和色彩,运用象征性的表達方式,呈现画者的心理体验、心理感受乃至无意识。语言既非唯一也非人最早会使用的情感表达方式。而艺术,是每个人都天然懂得的表达方式,且先于带有逻辑的语言表达。

摄影作为众多艺术表达的一种,也有相关理论和案例论述了其对人心理的疗愈作用。

2012 年 9月 4 日,香港文汇报报道了摄影具有心理治疗功能: “香港心理卫生会今年初为 22 名精神病患者提供‘摄影治疗 ,发现 24.6%患者的精神病征状有显著改善,提升自信。有参与该计划的精神病患者表示,摄影让她变得开朗,增加与亲友聊天的话题,扩阔社交圈子。”

摄影到底是如何发挥其疗愈作用的呢?

首先,摄影会让人们去自觉地观察和发现一些美好的事物,这些美的事物会抑制人的不良情绪。拍摄对象所发出的光、色彩、形状通过人的视觉作用于大脑,让人产生美的感受。这种感受会抑制人的负面情绪,代之以美好的、积极的情感,进而促进人积极健康的行为。

其次,摄影也是一门沟通的艺术。拍摄者与拍摄对象沟通,要求前者走出自我,去感受及调动拍摄对象的情绪、动作、表情等;拍摄完成后,沟通进入下一步——拍摄者通过拍摄对象与观赏者沟通,拍摄者注入拍摄对象的情绪、感受被传达给观赏者,达到沟通的效果。沟通的过程,是拍摄者打开自我、关照他人的过程,作品分享时得到的关注和肯定,也会给拍摄者带来自我评价的提升。

再次,要抓住动人的瞬间,需要机缘,也需要努力。当二者具备的时候,好的作品呈现会给人带来极大的满足。一幅好的作品,包含了构图、色彩、光线效果和角度等各种因素。有的人为了理想的光线会等几天,为了理想的角度会跋山涉水,呈现出一种完全忘我的状态,这正是一个人快乐放松的最高境界,从而忘却个人的烦恼,获得最佳的心里疗愈效果。

随着数码科技的发展,摄影具有无可比拟的便利性和操作性。使摄影具有了更多的被运用于心理疗愈的可能性。

20世纪最杰出的人像摄影家和时尚摄影之父爱德华·史泰钦曾说:“今天,我不必再为摄影是种艺术形式而操心了,我相信,它可能是人们阐明自己的最好媒介。”

美国艺术家WENDY EWALD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就尝试教授儿童用摄影表达自我,并且和美国杜克大学合作,开启了一个叫LTP(Literature Through Photography)的项目。Wendy在I want to take a picture一书中写到:“我发现许多学生从一开始便认为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值得拍摄或书写的价值。为纪念家庭活动如生日或婚礼而拍摄的快照便是如此。但纪录性质的照片一直很擅长在未经美化的随意中发现日常生活的亮点——这便是另一回事,另一处世界。”

Wendy为了扩充孩子们之于摄影的概念,她分派给他们一些与生活紧密相关的拍摄任务。从自己熟悉的内容开始:自己和家人。然后继续推进,深入到邻里、社区,直至他们的梦想。

参与这个项目的一位老师丽萨·罗德分享了这个项目的一系列成果——“大量在展览中、尤其是在校外场所斩获的学校荣誉;学生们可学习到其它传统的独家校园文化;由于自我感觉良好而产生的较佳行为规范;对学校的热情,其影响着学生在所有学科领域的学习动机;以及学生们继续追求与摄影和写作相关的爱好,学位和事业的举动。”

通过Wendy和她同人们近30年的教授儿童摄影的实践,我们不难得出结论:对儿童而言,摄影是一种极易掌握的艺术门类,经过合适的引导,对他们通过摄影发现自身的价值、表达自我、获得创作的成就感和对社区的认同感有极大帮助。这一切都是摄影对于儿童心灵正向改变的有力佐证。

三、疗愈地震灾区儿童的心灵创伤——香港福幼基金会影像助力计划在北川的起步

2018年5月12日,四川发生8.0级特大地震。

当地震灾区的恢复重建结束之后,物质的伤害得到修复,可那些天真孩童的内心世界受到惊吓、折磨,又该如何修弥?香港福幼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和决策者觉得,引入艺术的方法,可能是一种途径。

2013年,福幼基金会发起“影像助力计划”,向社会募集二手相机,送给地震灾区的孩子,教他们学习摄影。他们希望让孩子们成为生活的大师,观察的大师,而不是摄影大师。志愿者们希望孩子们不仅学会用镜头记录,更学会用它表达自己的情感。

得到相机的孩子们在接受最基本的摄影训练之后,便可以自由创作,可以拍脚下的,可以拍身边的,也可以拍天上的,只要是你喜欢的你就去拍。

负责摄影培训的是香港叶青霖摄影同学会的成员。他们秉承摄影大师叶青霖的摄影心法:

“摄影不只是一门手艺。透过以正念观察身边的事物并将之拍摄下来,里面积极乐观的正能量原来能透过照片传给观赏者。也就是说,摄影并不只限于画面,而是画面里传达的一个感觉,这个感觉有时比文字更能触动人心。”

“我们并没有设定一个框架让他们怎样去拍摄,反而是鼓励他们按照自己的喜好,想怎样拍就怎样拍。这样教下来的结果是,孩子作品画面的质量不仅没有下降,我们还看到了很多很有个性的大师作品。其实都不是我们教的,只因为每个人都是大师。”

你永远猜不到孩子们会把镜头对准哪里,路边的一根羽毛,小时候的一件玩具,外婆家的全家福,同学的面庞,家里的小猪。孩子们 是生活里最好的发明家。

那些家庭中有亲人遇难的孩子,他们拍的都是太阳落山,被乌云遮住,电线上一只孤独的鸟……有时候,当内心的情绪难以表达,摄影反而成为孩子们表达的窗口。有的孩子把北川老县城的所有照片处理成了黑白,然而并没有任何人教他们这样做。

为了让孩子们通过拍摄,走出个人的小天地,和其他人更多交流,摄影团队会给出一些题目,让孩子们发挥创意。比如如何拍到最快乐的照片等。

一个孩子拍摄的一群人往前快乐奔跑的照片,被评为那一年的“最快乐照片奖”。

“这个小朋友拍摄前一定做过一些沟通,才可以拍到他想要的效果。这样的开心,是我们每个人能够感受得到的。”影像助力计划发起人兼志愿者团队领队、香港知名摄影师Martin这样解释这张照片获奖的理由。

一位叫彭天云的孩子,因为多张照片都展现出其感受和观察生活的功力,被授予当年度的“艺术大师奖”。Martin给的颁奖词,表达出影像助力计划的核心理念所在:

“这世界上本没有大师。无论顺境逆境,欢喜忧伤,都能感受身边生活细处的,就是生活的大师。”

四、从疗愈灾区儿童到陪伴乡村儿童——福幼影像助力计划在广度和深度上的拓展

经过在北川六年的探索,福幼基金会发现有很多和北川相似地区的儿童,都面临着同样心灵层面的问题,对于山区留守儿童而言,由于父母长时间的缺位,他们内心深处的孤单,往往难以诉说。

于是,福幼将山区的孩子们也纳入扶助范围。再后来,他们发现还有更多的困境儿童也有这样的需求。2017年9月开始,福幼在重庆市南川区东胜小学开启了与学校合作探索摄影项目的试点。

东胜小学位于南川城市与乡村的结合部。学生来源主要为两部分:除了学校周边社区的孩子,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南川偏远山区的儿童,他们的父母在南川、重庆或者更远的地方打工,主要由爷爷奶奶在学校附近租房陪读。

城乡结合部飞速的变化,难免让孩子们常常有“何处是我家”的恍惚感。而那些来自偏远地区、暂时借助在学校附近的孩子,更是一方面与出生之地梳理,失去了可能使他们获得滋养的来自家乡的根基,又平添了几分在城市边缘居无定所的漂泊感。这一切,都极大影响了他们对自我身份及环境的认同。

影像助力计划带孩子们将镜头对准生活中细小的事物——校园里的一棵树,花坛里的一朵花、一只昆虫,自己最喜爱的物件等等,也鼓励孩子们去留意身边的人——朝夕相处的同学、辛勤工作的老师、校门口卖零食的商贩、工地上劳作的工人……在一次次仔细观察之后按下快门的瞬间,在一次次和拍摄对象沟通的时候,孩子们发现了身边更多美好的事务,也变得更善于沟通和表达。

学校努力营造摄影表达和分享的氛围。除了在班级开设摄影角,展示学生拍摄的优秀作品,也不定期在学校范围内开办摄影展,甚至让学生参与到策展活动当中。基金会和学校也都尽可能给学生作品提供在更大的场合展示的机会,比如在成都、南京、北京等地举行大型攝影展览,并将展览现场的情形分享给学生。在一系列的展览当中,学生们实现了通过摄影交流,也因为自己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而感到自豪。

在东胜小学摄影项目开展一年之际,我们参考自尊评估量表对参加项目的学生进行了抽样问卷调查。

97.1%的学生认为,参加摄影课程后,他们更愿意去留心身边的人、事、物;88.41%的学生认为,在拍摄过程中,自己和同学有了更多的交流。91.3%的学生认为,艺术摄影课的作业,帮助他们改善了与同学的关系。

多个指标标明,摄影项目对提升孩子们的自我评价有很大提升。参加下图:

在学生提交的有关摄影课程的学生作文中,我们也看到很多摄影项目对学生产生正向影响的案例。

六年级一班的杨予涵写道:“摄影的快乐就是自己对自己‘创意的奖赏。我觉得摄影就像一盏灯,当你为别人点亮一盏灯,那光芒,是怜悯他人的力量。这是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就是给别人快乐的时候,给自己快乐的时候。”

六年级一班的黄运写道:“热爱生活才能摄影。用镜头去阅读青山绿水,去感受大地与天际;在平凡的生活中,用镜头去记录人间的冷暖,体会任性的真善美,去表达对生命的执着和坚强……这一切都让我感到自己在扩展,心灵在延伸。”

东胜小学负责摄影项目的老师庞波这样总结一年摄影项目给学生带去的改变:“摄影实践让孩子们更加关注身边的人、事、物,尤其是户外拍摄,既锻炼了学生的体魄,又给学生提供了亲近自然、关注身边环境的机会,形成人与自然的和谐,也让他们更加爱护环境、热爱生活;作品分享提升了学生语言文字的表达能力,作品欣赏让学生懂得了尊重艺术、尊重他人,摄影创作培养了学生探索精神和创造美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边学边拍边玩的教学模式,让孩子们在快乐中品味感受着大自然和知识的养分。”

五、结语

综上,针对乡村儿童心灵层面的种种困境,要使摄影这门艺术更好地发挥其在提升儿童自我评价和认同的作用,杜克大学LTP项目的经验以及香港福幼基金会影像助力计划的探索都表明,教儿童学摄影,更多侧重于通过摄影做教育,而摄影技术在其次。这个方向若不把握好,则可能导致相反的效果:过分强调摄影器材和技术如光线、色彩、构图等,则很可能导致学生对技术产生畏难情绪,产生挫败感,甚至降低其对自我的评价。

因此,一个专门针对儿童摄影作品(儿童拍摄的作品)的评价体系急需建立。这个评价体系,应该摒弃对器材、技术的追求,而更多强调儿童摄影作品的内容表达,鼓励儿童用不同的视角、持久的耐心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好,用作品和更大的世界对话。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多留意身边的人事物,更多关照自我的内心,更加确认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身份,进而养成独立、健康的人格。

参考文献:

[1]杨东平等《中国农村教育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白皮书.

[2]上学路上公益促进中心《中国留守儿童心理状况白皮书(2015)(2016)(2017)》.

[3]歌路营《中国农村住校生调查报告》.

[4]许如聪.关于“摄影疗法”的理论探讨[J].视听,2016.09.

[5]胡钢锋.摄影的心理学思考 [J].艺术理论,2007.02.

[6]Ewald W. I Wanna Take Me a Picture: Teaching Photography and Writing to Children.[J]. Creative Teaching, 2001, 73(3):466-475.

[7]Wendy Ewald, Katherine Hyde, Lisa Lord Literature & Justice Through Photography.

[8]香港福幼基金会影像助力计划相关项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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