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狗不如”与“做牛做马”

●李 云

嘟嘟脸、哈哈熊和乖乖兔三个孩子很喜欢探究中国传统文化，语文通爷爷有时也爱提一些问题引导他们来学习。

“马、牛、羊、猪、狗、鸡为六畜，古人将情感色彩加于六畜，演绎出一些骂人和感恩的俗语。”语文通爷爷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骂人就说‘猪狗不如’，感恩不尽就说‘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嘟嘟脸迫不及待地说。

“那骂人为啥用猪狗，而不是牛马，感恩是‘做牛做马’，而不是‘做猪做狗’呢？”哈哈熊问道，嘟嘟脸答不上了。

“这与春秋战国时代的结盟、祭祀以及诅咒有关。”语文通爷爷讲道，“古人在结盟、祭祀的仪式上要用牺牲做贡品，以取悦和取信神灵。牺牲是整只牛、羊、马。诅咒要举行仪式，也要借助神灵的力量，让神灵来惩罚所诅咒的人。《左传》有这样一则经典的记载：相传公元前712年，对郑庄公有恩的颍考叔，在一次攻城的战役中被射杀。于是，庄公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诅咒仪式，让士兵每一百人出一头猪，每二十五人出一条狗和一只鸡，由巫师带领，指天画地，诅咒射杀颍考叔的人。在古人眼里，牛、马、羊远比猪、狗、鸡干净，猪、狗、鸡又是镇妖魔祛邪恶之物，于是，结盟、祭祀用牛、马、羊，诅咒用猪、狗、鸡。就这样——”

乖乖兔眼珠一转，接过话头说：“就这样，‘猪狗不如’的诅咒，‘做牛做马’的感恩，绵延传播了几千年。现在，人们除了骂人用‘猪狗不如’外，还用‘狗血喷头’这个词来形容骂得痛快淋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我瞧瞧这是谁呀？”哈哈熊说着，就去揪乖乖兔的耳朵。嘟嘟脸也凑上去要揪。语文通爷爷望着嬉闹的他们，摇摇头笑了。